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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我还只以为你在昌都的眼线只有黎东莱,没想到您连庄叔都派过去了。”
胡崇走到门口,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眼角有着浓郁的疲惫之色:“我只是想弄清楚,你到底在外面搞什么,一年多都不回来!”
“我以为我不回来,你就不会把小妹嫁到木家,却没想到你还是这般心狠,为了家族生意,连儿女的幸福都可以拿去交易!”
“胡珠她过得很好,隶儿,有许多事你都不清楚,只看到了表面,不知道为父的一片苦心。”
“我只知道,当初我不娶木香菱,你就变着法子让小妹跟木青禾订了婚事,你明明知道小妹她”
胡崇看着胡隶那般愤怒的神色,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既然回来了,去看看珠儿,你就知道其中内情了。”
“内情就是你自私!你为了壮大家中生意,逼我成婚不成,又逼小妹。真相就是小妹那会儿已经有意中人,只因对方家世不好,你便千方百计阻止,知晓我不可能妥协,便用这个方式,逼迫小妹嫁到木家!”
胡隶情绪有些激动,说完便站起身来走出正厅,朝东厢房走去。胡崇看着他的背影,再次叹了叹气,抬手招来一个小厮:“去木府把小姐请回来,就说大少爷回家了。”
胡隶回到房清洗了一番,便前去胡家的祠堂,一身清爽地跪在胡家的列祖列宗的牌匾前,他看着胡崇之妻华梅的牌匾,隐隐有些发呆,约莫跪了将近一个时辰,这才起身走到院子里。
庄总管不在家,他离家一年多,家里的下人似乎也换了一些,这些下人自然不会清楚,神医阙不归在哪儿,方才自己又因一时之气,同父亲吵架,这阙神医的消息,恐怕也不好打听。
“哥!”
身后突地传来一声兴奋的呼喊,胡隶浑身一震,立刻回过头去,映入眼帘的便是胡珠灿烂的笑脸,他禁不住勾起唇角,神采飞扬地站起身来,冲她张开了双臂。
胡珠大叫一声:“哥真的是你!”
下一刻就飞奔到他怀里,胡隶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傻丫头,都已经嫁人了还是这般莽莽撞撞,也不怕婆家人笑话你。”
其实胡隶心里一直清楚,半年前胡珠嫁到木家之后,过得确实不错,木青禾待她极为宠溺,这些都不是假的,他人虽然不在秦都,却依旧有自己的消息网。
可是他心里一直无法确定,小妹是过得真的幸福,还是只是夫家对她好,如果她打从心里不快乐,那么这门婚事就依旧是父亲自私的安排。
而此刻看见胡珠绽开的笑容,他心里突然有些明了,尤其是抬眼的时候,便看见了不远处笑得一脸温和,站在树荫下等胡珠的木青禾。若是胡珠和他的感情不好,她不会让木青禾作陪,木青禾也不会站在远处让自己和她相聚,而是跟上来听自己会和小妹说什么话。
由此可见,她是过得真的不错。
看着胡隶看向自己夫君的视线,胡珠禁不住笑了笑,拍拍胡隶的手背有些调皮地说道:“别总把我当小丫头啊,我都嫁人半年了,你呢?什么时候给我带个嫂子回来?”
胡隶笑着并不回答胡珠的话,而是问她:“他对你好不好?”
“好!”
“比起齐心呢?”
“比齐心好!”
“当真?”
“我还会骗你不成?”
胡珠拉着胡隶,坐到旁边的石登上,趴在石桌上看着不远处的青衣男子,眼底里流露出来的全然是幸福的温柔,胡隶也忍不住看了一眼木青禾,木青禾先是对着胡珠笑了笑,随即才移开宠溺的视线,对胡隶点了点头。
“哥,我知道你心里一直在怨爹,觉得爹太势力,我当初也是这么以为的,否则也不会坚持不嫁半年了。”
“那为何后来不坚持了?”
“后来庄叔告诉了我一件事。”
胡隶怔了怔,他原本以为胡珠对父亲的改观,是他自己去做的解释,却没想到是庄叔。从小到大他们兄妹二人,对庄总管的话是最为相信的,只因庄总管当年也真心追求过他们的母亲华梅,后来母亲选了父亲,庄总管则一生未娶,留在了胡府做事,这一做就是二十年,也将他们兄妹二人当成自己的孩子一般在疼爱。
“庄叔说什么了?”
“他偷偷趁爹不在家,带我出去找了齐心,这时候我才知道,齐心原来早已经订亲,只是他的妻子很普通,不能帮他,后来爹给了齐心一笔钱,齐心的才华并不出众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可是我被爱蒙蔽的双眼,只知道鼓励他继续参考,却没想到他之所以能在秦都谋求机会,全是他妻子在家替他照顾老人。”
说到这里,胡珠禁不住有些惋惜的模样,好似回忆起了当初那朦胧的感情:“你说,这么好的女人,我怎么能仗着家里有钱,就把她心爱的男人给抢走呢?而且当时我看到齐心的时候,他已经将宛娘接了过来,宛娘那会儿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还是爹让阙大夫去给她诊脉的。”
胡隶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胡珠的话,胡珠笑着揉揉有些发酸的鼻子:“连他们成亲,都是我叫上爹去给他们做的见证人,齐心的爹娘,在一年前去世了,齐心成亲后,青禾还是一如既往的来看我,他也知道我曾经喜欢过齐心,他不但没有介意,也不逼迫我尽快和他成亲,只是陪着我四处游玩,让我放开心情,一直到半年前,我才答应嫁给他。”
“所以,哥爹不是一个自私的爹,而是一个用心良苦的爹,他知道我们两个的性格像娘,一旦决定了的事,任何人劝解都没有用,所以他假装向你逼婚,深知你不会妥协,就利用这个机会,让我和青禾结成良缘。”
胡隶放在腿上的手缓缓握成拳,心头有些五味杂陈,他怎么都没想到,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当年他会离家出走,就是觉得父亲太过分,他从来不会为自己和妹妹考虑,在这个家里他没有一点儿的自由,却不知,胡崇的所作所为,只是在用他的方式来表达他的父爱。
“一开始我也不懂,后来仔细想想就明白了,爹若是真的不关心我们,为何娘去世了那么多年,他都没有再娶?他是担心我们无法接受,也担心后娘会对我们不好。”
胡隶点点头,摸了摸胡珠的头,“哥知道了。”
“那哥就不要走了好不好?留下来,爹很想你的,我还没出嫁之前,好几次都看到爹在书房,看着你以前写的字画发呆。现在我嫁人了,更没有时间陪他了,他一个人在家,操持整个家里的生意,本就很累了,难道你忍心看他,回到家后还那么寂寞?”
“等哥处理好一些事之后,就回来。”
“此话当真?”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太好了!”
胡隶笑了笑,心知自己是该倦鸟归巢的时候了,即便父亲现在还年轻,家里的生意不需要自己,可是正如胡珠所说,他内心又怎么可能不需要自己?
“晚上和留家里吃饭吧?”
“好啊,青禾一直担心你不接受他,我把他叫过来,你们说说话可好?”
见小妹现在一心系着夫君,当下忍不住取笑她:“真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哟!”
胡珠一跺脚,红着脸朝木青禾跑去了,胡隶见那个男人一边宠溺地看着小妹,一边以手护着她,防止她莽莽撞撞之下磕碰到自己,细腻之心不比自己少,当下也就彻底放心,这个让他一心记挂的小妹,果真是找到了良人。
第132章 你到底在搞什么
心头郁结解除,胡隶晚饭在家用膳的时候,自然对待胡崇的态度那就是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弯,直弄得胡崇笑容就没停过,那扬起的嘴角压根就没有下去过,一家人开开心心的一起吃饭,这是胡崇近一年多以来,唯一的愿望了。
“爹,这次回来我想让阙神医跟我走一趟,我真有朋友需要他医治。”
胡崇能得到儿子的谅解,俨然高兴得过了头,此刻胡隶不管提出什么要求,他恐怕都会答应,哪怕是把他胡家的钱财统统交出去,更何况,儿子只是需要阙不归前去昌都一趟,救人呢?
他当下就笑着捋了捋下巴的那一瞥胡须,点头应道:“阙不归赶去给齐心的妻子诊脉了,前些日子他妻子心绪十分不稳,总觉得气喘。”
“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应该就这两天了吧?你那朋友很急?”
胡隶想了想,打算将自己在昌都的事情都告诉父亲,等他简明扼要地说完,胡崇当下就皱了皱眉:“真没想到,你出去这一年多的时间,竟是被一个女寨主给收留了。”
语毕,他又看了看胡隶,见胡隶的眼底全都是焦急之色,当下也就不开口留他,“既然是中毒,那是得早些解了才行,明儿个你跟我走一躺,亲自过去请阙不归吧,若是他妻子没有大碍,你即可启程赶回昌都。”
胡隶面露惊讶之色,他没想到父亲居然就这么放自己走了,胡崇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是我儿子,你的性子我还不清楚吗?我若是不让你去你就真不去了?你我父子之间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如今才和好如初,我不可能再去冒险,趁爹还没老,还能动,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等我累不动了,你可得回来继承家业。”
“爹!瞧你说的,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将下午和小妹讨论过的事情提出来,“爹,可曾想过,再纳一房妾侍?”
“臭小子拿你爹开玩笑呢!”
“孩儿不是开玩笑,您单了这么多年,为的全是我和小妹,如今小妹已经嫁人,寻得良人,而我也已经不需要您老操心,您也正值壮年,找个人搭伙过日子也没什么不好,我和小妹不在的时候,好歹有人陪你说说话,冬天睡觉的时候,两个人总比一个人暖和。”
闻言,胡崇不禁笑了,笑着笑着眼角却是泛出了泪来,心说儿子是真的懂事长大了,嘴上却依旧不饶人:“你真当你爹我这么随便,找个人就为了冬天里睡觉不冷?”
“自然不是,我这不是希望您也寻得第二春吗?”
“这么些年都这么过来了,也习惯一个人了,再说也没合适的。”
“您都没那个心思找,自然觉得谁都不合适,实在不行,让我和小妹替您挑!”
胡崇忍不住又骂了胡隶一声臭小子,却和他像兄弟二人一般开组玩笑:“那倘若我寻了个年方二八的小姑娘呢?”
“您也要意思?比小妹还小!”
“那难不成你要我找个老掉牙的?”
“其实年龄什么的都不是问题,主要是真心待您,像您这样身份的男人,少不了很多小姑娘粘着您,您自己要把持住,可别为了找人过日子,引来一堆的浪蜂浪蝶,这样的话我跟小妹可不依了。”
这话又引得胡崇一声怒喝,胡隶笑呵呵地同父亲饮酒,父子两人把酒谈心到亥时三刻了才着人收拾了桌子,各自休息去了。
次日一大早,胡隶就起身来,而胡崇早已经在院子里吩咐人备好马车和胡隶的一些行礼,并将胡家的银号印泥给了他一份,方便他随时用钱能取钱,胡隶禁不住有些感动,看着父亲又有些不舍,此刻离家的心情俨然同上次离家出走是有大区别的。
父子二人一同去了齐心家,齐心的妻子已经怀孕四个月,刚刚过了危险期,又发现心率不稳,这阙不归已经过来观察了几天了,针灸了几天没有大碍,正打算离去,却不想一辆华贵的马车就这么停在了面前。
“胡老板?”
“阙神医,你可得跟我走一趟了。”
“胡少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阙神医年方二十八出头,比胡隶大不了几岁,因此两人相处起来倒是礼貌中带着疏离,却又不会显得太冷清,此刻见他们父子二人一起来,不由得有些诧异。
“先别说这个了,齐心他妻子如何?”
“已经没有大碍。”
“那就跟我走!”
阙神医就这么被弄上了马车,直到马车使出城门,他才觉得不对劲,禁不住再次问道:“你不是跟我叙旧的?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阙神医,劳烦你跟我去一趟昌都,人命关天!我有朋友中了‘青燎’之毒,我不放心别的大夫,特地带你你过去替她解毒。”
阙不归闻言,不由得皱了皱眉:“‘青燎’?这人跟你朋友有多大仇?竟然用这等阴毒。”
“细节容我慢慢跟你道来,只是要委屈你辛苦一下,我们得日夜兼程赶路。”
“没问题。”
阙不归自然也明白这种毒,若是对方想要中毒之人性命的话,很可能是分分钟的事情,所以也不跟胡隶计较被拽上车了,他在马车上理了一下自己的药箱,又开始暗自琢磨,需要什么药材,让胡隶记下来,到了昌都就去抓药,先把毒性控制住。
两人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