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有什么意外的话,普赖姆就只能怪他自己了。
卡尔波夫生气地想道,普赖姆要不是把他那肮脏的手伸向小姑娘的话,他如今
还会是一个自由的人。他早就知道普赖姆这个人太轻浮。终于,由于犯了见不得人
的强奸罪而引来警察登门。于是,他全坦白了,因为七条间谍罪而被判了35年。
但是,伦敦搞了两次恩赐来抵消普赖姆事件的影响。1980的一次酒会上,他被
介绍给英国国防部的一位文职人员。起初,那人没有听清楚卡尔波夫的名字,在意
识到他是俄国人之前,还跟他客套了几句话。但知道之后,立刻改变了态度。从那
人的无礼和冷漠,他觉察到,不管自己作为一个俄国人,还是一个共产党员,那人
对他都是深恶痛绝的。
他并没有往心里去,但很好奇c 他了解到,那个人是乔治。贝伦森,又经过几
周的调查,发现那人是一个铁杆反共主义者,但却是南非的狂热追随者。他个人认
为,可以使用蒙蔽的方法利用贝伦森。
1981年5 月,他回莫斯科主管三处。他询问有没有亲苏的南非特务。地下处提
到,他们在那儿有两个人:一个是军官,叫格哈特,在南非海军;另一个是外交官,
叫马雷。但是,马雷在波恩待了三年,刚刚回到比勒陀利亚。
正是由于他控制马雷有功,才使他于1983年春升为少将,并当了地下处的处长。
他命令这个南非人要求到伦敦任职并以此作为他毕生工作的归宿。1984年,他遂愿
以求。卡尔波夫极端秘密地亲自飞到巴黎向马雷面授机宜。马雷要培养乔治。贝伦
森,吸收他为南非效劳。
1985年2 月,基尔皮琴柯死后,卡尔波夫继任他的职位。一个月以后,即3 月,
马雷报告说贝伦森上钩了。当月,贝伦森的第一批材料送了过来。这真是一个千金
难买的聚宝盆。从那以后,他一直把贝伦森一马雷行动当做处长的点来亲自抓。两
年当中,他两次到欧洲城市与马雷亲自会面,了解情况并向他表示祝贺。今天午饭
时,信使将带来贝伦森的最新材料,这些材料是马雷寄到哥本哈根一个克格勃联络
点的。
1978至1981年在伦敦期间还给他带来了第二个好处。按照他的习惯,他给普赖
姆和贝伦森起了自己的代号:普赖姆叫奈茨布里奇;贝伦森叫汉普斯特德。接着,
又来了切尔希……
他很尊重切尔希,不像对普赖姆和贝伦森那样,他鄙视那两个家伙。跟他俩不
同的是,切尔希不是一个特务,而是一个熟人,一个在自己的国家机关里地位很高
的人,一个跟他卡尔波夫一样的人,也是一个实用主义者,一个与自己的工作、自
己的国家和自己周围环境的现实相结合的人。卡尔波夫从来都没被那些西方的参考
杂志所迷惑,那些鬼参考只是为那些光怪陆离的大千世界中的情报人员而准备的。
在他看来,只有政客们才生活在梦幻世界中,被他们自己的宣传搞得昏头昏脑。
他认为,情报人员应该在阴暗的街道上行走,利用谎言和欺骗来完成自己的使
命。但是,如果他们一旦陷入了幻想的王国而不能自拔的话,就像美国中央情报局
那些秘密人员常常犯的错误那样,那么,他们倒霉的日子也就不很远了。
切尔希曾两次暗示他,如果苏联一意孤行,那么,就要陷入不可收拾的境地。
两次都是对的。由于卡尔波夫及时地通知自己的人要警惕随时可能降临的危险,而
事实又确实证明他是有先见之明的,因而,使他的身份倍增。
他停下来,让自己的思路又回到当前的问题上来。鲍利索夫是对的。正是总书
记本人在亲自组织一个秘密行动,而且正在他鼻子底下的英国进行着,然而却回避
着克格勃的任何一个人。他预感到危险。这老头子根本不是职业情报工作者,只不
过是在克格勃当了几年头头。尽管自己的前途未卜,但自己应该搞清楚究竟在干什
么。要小心,要十分小心!
他看了一下表,11点半。他让车开过来,钻了进去,向莫斯科的家中开去。
星期一上午9 点差10分时,巴里。班克斯来到了秘密情报局的总部。桑蒂纳尔
大楼是泰晤士河南岸上一座巨大的方形大楼,有点过分花哨,大伦敦市政厅将它租
给了政府的某个部,里面的电梯都很古怪,下面几层楼的墙围子上都挂着嵌花壁饰,
遮盖着下面斑斑驳驳的瓷砖。
班克斯在门口出示了证件,一直上了楼。局长立即见了他,摆出一副平时对手
下人既威严又和蔼的样子。
“你听说过五局有个叫约翰。普雷斯顿的人吗?”局长问。
“听说过,爵士,但不熟,只是碰到过几次,都是在戈登的酒吧里,去喝酒的
时候。”
“他是C 分局一处的一个科长,对吗,巴里?”
“不是了。上周他已经调到C 分局五处三科了。”
“啊,真的吗?大突然了。我听说他在一处干得不错啊!”奈杰尔爵士认为没
有必要告诉班克斯,他已经在联合情报委员会上见过普雷斯顿,并且还让他代表自
己到南非跑了一趟。班克斯根本不知道贝伦森事件,也没有必要知道。而班克斯呢,
心里很纳闷,不知道局长脑子里是怎么想的;据他所知,普雷斯顿跟六局没有关系。
“是大突然了,实际上他在一处只待了几周,新年以前他是F 分局一处的。后
来,不知他干了什么事得罪了伯纳德爵士,确切地说是得罪了布赖恩。哈考特。史
密斯,于是被踢到C 分局一处。然后,在4 月,又被‘嘿’地一下子踢走了。”
原来是这样,奈杰尔爵士想道,得罪了哈考特。史密斯?可能吗?值得怀疑。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他大声说:“你认为他什么事得罪了哈考特。史密斯呢?”
“我确实听到一点,爵士,从普雷斯顿那里。他不是对我讲的,但我离他很近,
能听得到。那时他在戈登的酒吧里,大约两周以前。他显得有些不安。他花了几年
时间准备了一份报告,去年圣诞节前交上去了。他认为他的报告应该受到重视,但
哈考特。史密斯却把它打人冷宫。”
“嗯,F 分局一处,正是极左党派处,是不是?你瞧,巴里,我想让你给我办
点事。对这事不要吵吵嚷嚷,要悄悄的。查出那份报告的登记号,从档案室把它找
出来,能办到吗?封到信袋里送到这儿,写我亲启。”
班克斯又来到街上,还不到10点钟,他朝北向查尔斯大街走去。
苏联民航机组人员吃早点时间很充裕。9 点29分,罗蒙诺夫大副向厕所走去。
他曾到这个厕所来过,认准了该占哪一间,是倒数第二个。倒数第一个已经有了人,
并且闩上了门。他进入第二个,也闩上了门。
9 点30分,他在一张卡片上写了六个数字,放在隔板下的地面上。一只手从隔
板下伸过来拿走了卡片,在上面写了什么又退了回来。罗蒙诺夫将卡片捡起来,卡
片背面写着他盼望的数字。
对了暗号之后,他把半导体机放在地上,那只手又伸过来,毫无声息地把半导
体拿了过去。外面,有人正在小便。罗蒙诺夫拉了一下水箱,打开门,过去洗手。
直到那个小便的人离去,他才跟着出来。开往希思罗机场的面包车正停在门口,机
组人员中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的索尼半导体机不见了,人家以为他装在手提包里了。
第一只包裹送完了。
中午前,巴里。班克斯给奈杰尔爵士打电话。这是内部电话,非常保险。
“事情很怪,奈杰尔爵士,”他说,“我查到了你要的那份报告的号码,就到
档案室去拿。我跟那个档案员很熟。他说确实归了档,但不在。”
“不在?”
“不在,借出去了。”
“谁借的?”
“一个叫斯旺顿的人,我知道他。奇怪的是,他是财务处的人,所以我问他能
不能借阅一下。这又来了第二个怪事,他不借,说他还没用完。从档案室登记来看,
他已经拿去三周了。在他以前,另一个人还借过。”
“是厕所清扫工吗?”奈杰尔爵士问。
“差不多。管理处的一个什么人。”
奈杰尔爵士想了一会儿。要想永远控制一份文件不外传的最好办法,就是自己
或自己的亲信把它借来,永远也不还。他深信,斯旺顿和另一个人一定都是哈考特。
史密斯的人。
“巴里,你要找到普雷斯顿的私人地址,下午5 点来见我。”
这天下午,卡尔波夫将军坐在办公桌旁,揉着自己又酸又硬的脖子。他昨晚没
有睡好。虽然路德米拉睡在身边,但大部分时间他都没睡着。天快亮时,他做出了
决定。尽管他曾想利用日常工作之便把事情搞明白,但还是没有改变这个决定。
英国秘密行动的幕后人是总书记,这是无疑的。但总书记除了自称懂些英语之
外,对英国一点也不了解。他一定依靠某个懂英国的人。这就有许多人喽——外交
部、中央委员会国际部、苏军军事情报处、以及克格勃。但是,如果他回避了克格
勃,能不回避别处吗?
这样看来,一定是一个私人顾问。他越这样想,他所讨厌的那个人的名字就越
出现在他的眼前。多年以前,当他还年轻、正在一心进取的时候,曾经羡慕过菲尔
比。人人都这样过。但随着岁月的流失,他步步登高,而菲尔比则每况愈下。他亲
眼看着这个英国叛徒颓废成为一个酒鬼。事实上,自从1951年以来,菲尔比就没有
接触过英国的精选文件(克格勃给他看的那些除外)。他1955年离开英国去贝鲁特
;1963年叛逃过来后,再也没有到西方去过。24年啊!卡尔波夫认为,他自己现在
要比菲尔比更了解英国。
更有甚者是,他知道,总书记在克格勃的时候,对菲尔比印象很好。菲尔比那
种旧时代的举止,那种趣味,那种英国绅士情调,对现代社会生活——摇摆舞、摩
托车和牛仔裤的厌恶,这些都与总书记的观点一拍即合。曾经有几次(卡尔波夫知
道得很清楚),总书记都采纳了菲尔比的意见而驳回了第一总局的意见。现在又何
尝不能如此呢?
最后,在卡尔波夫的目录中,有那么一条记载,有一次,仅仅一次,他曾经说
过一句话——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他想回国。仅仅这一句话,别的都姑且不论,就
不能信任他,一点儿也不能信任。他想起了新年前克留什科夫宴会桌对面那张布满
皱纹的笑脸。他那时说英国什么来着?说什么他(卡尔波夫)的部门过高地估计了
政治稳定性?
他还想起了一些支离破碎的情况,又把它们归纳到一起。他决定查一查哈罗德。
菲尔比先生。但他知道,处于他的这个地位上,什么都要有记录的。索取档案、正
式要求资料、打电话、往来信函都要登记。必须用非正式的、私人的形式,更不能
留下文字。与总书记分庭抗礼是非常危险的。
约翰。普雷斯顿走在通往自己家的大街上,离自己的公寓大楼100 码时,突然
听到喊声。他回过头来,看到巴里。班克斯正穿过马路朝他走来。
“你好,巴里,真是冤家路窄。你到这儿有什么贵干啊?”
他知道巴里是K 分局的,住在北边海格特区。可能是路过这里到附近的艾尔伯
特音乐厅去听音乐会?
“我正等着你哪,真的。”班克斯说,并友好地一笑。“是这样,我的一个同
事想见你。你不介意吧?”
普雷斯顿是有头脑的,但并不疑神疑鬼。他知道班克斯是六局的人,但不知道
谁要见他。他跟着班克斯穿过马路走了100 码,班克斯在一辆停着的福特汽车前站
住了,拉开后门,示意普雷斯顿往里瞧。他看了看。
“晚上好,约翰,咱们聊几句好吗?”
普雷斯顿惊奇地钻进车里,坐在身着大衣的那个人旁边。班克斯关上车门,悠
闲地走开了。
“是这样,我知道这样见面有点怪,但还是见了,不想引起什么风波,是不是?
我只是觉得没有一个适当的机会来谢谢你在南非的出色工作,一流的成绩。亨利。
皮埃纳尔很感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