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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道理,”奈杰尔爵士承认说,“那么,结果呢?”
“结果,我认为,一定有一个接收者,不是一个碰头就是一个秘密地点。这就
是说,已经在这里了,在当地。我认为应该把他挖出来。”
奈杰尔爵士抿了抿嘴。“如果他是一位高级特务,找到他就像在草垛里找针一
样难。”他自言自语地说。
“对,这我懂。”
“那么,如果没有强迫你休假的话,你会采取什么措施呢?”
“我想,奈杰尔爵士,一个外盘给谁也没什么用处。这个特务所要找的是,一
定还有一个部件。现在看来,操纵谢苗诺夫的这个人采取了一个不使用苏联使馆信
使袋的计策。我不知道为什么,然而,把一个像铅一样的小东西通过使馆信使袋带
到英国,再让一名N 线人物把它放到一个联络点,让那个特务取走,是何等的容易。
所以,我问自己,他们为什么不这样做呢?而答案很简单:不知道。”
“说得对,”奈杰尔爵士承认说,“所以……”
“所以,如果派人来的话,除了他自己,还得有别人。有的已经来了,从一般
规律来看,还有一些要来。而且很显然,他们是骑着毛驴或装成无害的海员,或者
天知道还会变成什么来。”
“那么,你要怎么办呢?”
普雷斯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想把——”他拖长了自己的话,“前40天、
50天、甚至100 天,从苏联人境的人都查一下。不能期望还会有一个被流氓打伤,
但一定会有其他什么事情。如果没有的话,我就对所有从苏联、甚至从苏联集团国
家人境的人实行严格入境管制,看能不能搜出另一个部件,作为C 分局五处三科的
科长,我可以做到。”
“但现在你认为没有机会了?”
普雷斯顿摇了摇头。“即使让我明天回去上班,我敢肯定,也不会让我管这个
案子了。显然我是一个大惊小怪的人,总是无事生非。”
奈杰尔爵士不快地点着头。“在两个局之间过多地管事总不被人认为是好事,”
他说,似乎在深人地考虑着什么,“上次我叫你替我到南非跑了一趟,是伯纳德爵
士点头的。”后来我听说有人说成道淡,尽管是暂时的——怎么说呢?甚至在查尔
斯大街的一些部门里都引起了一些仇恨情绪。
“现在,我不想跟兄弟局进行公开争吵。另外,我跟你有同感,这件事比你的
委屈要重要得多。长话短说,你有三周的假,你愿意把假期花费在这个案子上吗?”
“为谁呀?”普雷斯顿问,有点摸不着头脑。
“为我,‘”奈杰尔爵士说,“你不必到桑蒂纳尔去,会被人看见的,闲话会
传出去的。”
“那么在哪儿工作呢?”
“在这儿,”局长说,“虽然小点儿,但很舒服。我有权索取在你办公室中所
需要的一切材料。任何从苏联或苏联集团来的人员都将进行记录——或者是书面记
录,或者是电脑记录。由于你不能亲自去查档案或使用电脑,我让人把档案和电脑
打印的材料送给你。你认为如何?”
“一旦五局知道了,我在‘五局’就吹了。”普雷斯顿说。他在担心自己的工
资、退休金,在担心将来的工作,在担心汤米。
“到目前为止,你在查尔斯大街干了多长时间了?”奈杰尔爵士问。
普雷斯顿笑了。“不长,”他说,“好吧,爵士,我干。我愿意抓这个案子。
在这个案子中掩盖着一些东西。”
奈杰尔爵士满意地点着头。“你是位刚强坚毅的人。约翰,我喜欢刚毅精神,
只有这样才能有所作为。星期一9 点钟到这儿来。我派我的两个人等你。你要什么
就管他们要,他们会给你弄来的。”
星期一上午,正当普雷斯顿在切尔希住宅开始工作时,一位世界闻名的捷克钢
琴家从布拉格飞到伦敦希思罗机场,按期前来参加明天的威格茂音乐厅的音乐会。
机场当局接到通知,为了表示对他的格外尊重,海关和移民手续要尽可能简化。
出了海关,这位老音乐家受到维克多。豪赤豪泽组织的代表的迎接。钢琴家与他的
几个随从一起,很快地来到下榻的昆博兰旅馆。
他只有三名随从:服装师,竭尽忠诚地照管他的衣服和其他用品;女秘书,负
责钢琴迷们的来信和回信;私人助手,一个阴郁的大个子,叫李什卡,负责与主管
团体进行磋商和财务,他好像靠胃酸药片活着。
今天,他吃了好大一把药片,才坚持下来他的工作。叫他干的这件事,他并不
想干,但捷克斯洛伐克秘密警察和情报组织的几个人硬是把他说通了。任何一个头
脑清醒的人都不敢顶撞该组织的人,更不敢被请到他们的总部(那所可怕的修道院)
去讨论问题。那几个人说得很坦率,如果他愿意帮忙的话,他的孙女上大学就很容
易了,同时很礼貌地告诉他,如果他不干的话,他孙女便没有上大学的机会了。
他们把他的鞋又拿回来时,他“点也看不出有什么动过的迹象。按照指示,他
穿着这双鞋乘坐了飞机并通过了希思罗机场。
当晚,一个人来到旅馆的服务台,很有礼貌地打听李什卡的房间号码。服务台
也很有礼貌地告诉了他。5 分钟后,按照事先安排的准确时间,李什卡的门上传来
几声轻轻的敲门声,门下面塞进来一个纸条,李什卡检查了一下上面的暗语,把门
打开一个缝,递出去一个装着那双鞋的塑料袋。一只手接过去,他便关上了门。他
把纸条从马桶中冲下去,轻松地出了一口气。比他想像的要容易得多。现在,他想,
可以安心地准备音乐会演出了。
星期五下午,奈杰尔。欧文爵士到切尔希住宅来探望普雷斯顿。普雷斯顿显得
疲惫不堪,屋里堆满了档案和电脑打印的材料。
他花了五天时间,但一无所获。他从前40天由苏联进入英国的人员开始着手,
共有几百人:代表团员、工业家、记者、工会工作者、格鲁吉亚一个唱诗班、哥萨
克一个歌舞团、10名运动员及随行人员,以及一个医生小组到曼彻斯特参加一个医
疗会议。这还只是俄国人。
其他从苏联人境的还有归国的旅游者,一些文人墨客,参观了列宁格勒修道院
博物馆,在基辅学校的晚会上为“和平”代表团唱赞歌,在莫斯科和哈尔科夫的记
者招待会上大骂自己的国家,为苏联宣传机器提供炮弹。
在这些名单中还没有包括来来往往的苏联航班的机组人员,所以,里面根本没
有大副罗蒙诺夫。
当然,里面也没有从巴黎来到伯明翰、又从曼彻斯特离去的丹麦人的材料。
到星期三,普雷斯顿面临两种选择:仍然审查来自苏联的人,但推前到60天;
或者扩大范围,审查所有的来自苏联集团的人,这将有成千上万的人。他决定还是
检查前40天的,但范围扩大到苏联以外的共产党国家。这样,软件材料便堆得齐胸
高了。
海关很起作用,没收了不少东西,但都是一些额外的免税商品,其中并没有说
不清道不白的东西。他们曾寄希望于查出假护照,但海关手续中一个假护照也未查
出来。第三世界人境者的护照,有时在海关被查出一些毛病来,但这种奇怪而又有
趣的漏洞,在共产党国家来的人员中,从来没有出现过,连过期护照都没有。这是
海关人员拒绝入境的最一般的原因。在共产党国家,出境旅客的护照是查了又查的,
因而。不大可能在英国人境时出现什么漏洞。
“即使这样,”普雷斯顿郁郁不乐地说,“还会有些查不到的地方。商船海员
人关不检查的港口就有二十多个;捕鱼船的船员,离船后直接驾车去苏格兰;商业
机组人员根本不检查;还有外交人员也是免检的。”
“我认为不容易,”奈杰尔爵士说,“你是否有一个要找什么的大致目标呢?”
“有,爵士。我让你的一个小伙子在星期一到奥尔德马斯顿去跟那里的核工程
人员泡了一天。那块钋盘似乎是一种小型的、粗糙的、基本的、而且威力不大的核
装置上的元件,当然了,如果可以称之为‘威力不大’的话。”他把一个清单递给
奈杰尔爵士。“这些东西,从估计上看,是要找的东西。”
局长审视着那个清单。“就这些吗?”他终于问。
“在配套的情况下,就是这些。我不知道能这么简单。除了裂变核和反射器外,
几乎什么地方都可以藏而且不会引起任何注意。”
“好吧,约翰,你现在准备干什么?”
“我在寻找一种规律,奈杰尔爵士,我能找的就是这个,同一个护照号码的出
入境规律。如果用一两个交通员的话,他们一定要频繁出人,但出入境地点都不会
一样,也可能在国外的离境地点也不一样。但是,一旦抓住一个规律的话,我们就
可以对有限的几个号码进行国际性的搜捕,虽然这种规律不多,但我也只能这样办
了。”
奈杰尔爵士站起来。“坚持干吧,约翰,你要什么我给你搞什么。让我们祈祷
吧,但愿我们打交道的那个家伙疏忽大意,只疏忽一次就行,只要他把一个交通员
使用两次或三次就行。”
但是,沃尔科夫少校却高明得多,他没有疏忽。他不知道那些组件是什么,也
不知道有什么用处。他知道的只是命令,要保证一系列的交通员准时进入英国,让
每个交通员记住接头暗号和备用暗号,并且不能让任何消息经过伦敦大使馆内的克
格勃驻地。
他有九件货物和十二名交通员。他知道,有的并不是职业性的,但身份却很隐
蔽,而且,他们的旅程在几周、甚至几个月前就安排好了。比如捷克的李什卡,就
是他安排好的。
为了不引起鲍利索夫的不满,他没有从他那儿再要十二个特务和假履历。他把
网张得很大,超出了苏联的范围。运用了三个兄弟情报机关——捷克的秘密警察和
情报组织、波兰的秘密情报局和惟命是从的东德的情报局。
东德的人员是最理想的。在西德、法国、英国都有波兰人和捷克人居住区,而
东德人则更有优越性。由于东德人和西德人同属一个种族,过去有几百万东德人逃
到了西德,所以,东德情报局在柏林的基地控制着大量潜伏特务,在数量上比东方
集团的任何情报局都多。
沃尔科夫决定只使用两名苏联人,而且他俩是最先派去的。但他没有料到其中
一个在格拉斯哥就被流氓打了,更不知道这个可怜的水手的东西早已不在格拉斯哥
的派出所里了。他只是变得更小心谨慎了,这是他的特点,也是训练条例所要求的。
剩下的七件货物,他用一名波兰提供的交通员、两名捷克的(包括李什卡)和
四名东德的。第十个交通员,作为替代死去的第二个,也来自波兰。他还利用了东
德情报局在西德的不伦瑞克的一个汽车修配厂和一个车间来对两辆汽车的结构进行
了改装。
只有两名苏联人和李什卡(捷克人)是从东方集团离境的;再加上第十名,将
乘波兰航班飞抵英国。
沃尔科夫根本不允许普雷斯顿在切尔希住宅中那些材料的海洋里找到什么规律
性的东西。
奈杰尔。欧文爵士跟其他在伦敦中心工作的人一样,一到周末总是设法跑到外
面去呼吸上点新鲜空气。他和太太上班时住在伦敦,但他们在多塞特郡的东南、在
普尔北克岛上叫做朗顿。马特拉沃斯的小村里有一所乡间小屋。
这个星期天,局长穿着一身花呢西装,戴着帽子,拄着一根水曲柳粗手杖,漫
步在通向悬崖的小路上。悬崖俯瞰着处于圣奥尔班角的查普曼游泳区。阳光明媚,
但寒风瑟瑟。风吹拂着他从帽子中露出的白发,像小翅膀一样飞舞着。他走上崖头
小路,陷入沉思,偶尔停下来,凝视英吉利海峡里掀起的白色波浪。
他在思考着普雷斯顿的报告的结论以及牛津隐蔽的校园中的斯威亭教授的看法,
是那么一致那么不谋而合。是偶合吗?是查微知著?可信吗?或者纯粹是一位疑神
疑鬼的文职人员和一位富于幻想的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