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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从石田的话,你应该已明白了吧?这就是问题的台灯。”我把藏在背后的台灯放到桌上。
“真的扭亮这盏灯,幽灵就会出现?”
“不错,相当恐怖哩!”
“那太好了,可以拍下照片用于杂志上。”
“我想那是白费气力。龟田对你说了吧?”
“没有实验还很难说……石田要我尽快想办法让幽灵不要出现,然后把台灯还他。那是佐久间老师送的礼物,不能够丢弃。”
“能让幽灵不出现吗?”
“外行人总会做这种无理要求。”出云叹息。
龟田将脸孔靠近,凝视着台灯,忽然蹙眉,说:“鹤来,这里有黑色渍痕,会不会是血渍呢?”
我仔细一看,果然在灯座的一处有奇妙黑渍。
“事情更恐怖了。我已查出出售这台灯的古董店,但,事情却很离奇。”我说明被焚毁的古董店之事。
出云很兴趣地说:“看样子已经可做一篇报导了。有雾的深夜,被焚毁的古董店重现,出售有鬼灵依附的古董……这势必造成轰动。或许应该再加上一句:十二点过后,仍在营业的古董店请小心!龟田,请你从各种不同角度拍摄这盏台灯。”
“但是,如果石田反对,将无法使用台灯的照片,因为这台灯太有特征了,若被佐久间老师见到,他们夫妻就很难做人。”
我提醒他。
“那么,想办法尽快找奇形怪状设计的台灯吧!杂志上就用那种照片。不过,基于我的资料所需,还是要拍摄这盏台灯的照片。龟田,你能立刻进行吗?”
龟田颔首,开始准备。
我离开出云玄学研究所,从一楼的布尔布尔打电话向总编辑报告昨夜至今的一切经过。当然,和由香里的实验不能说。之后,我逛了几家百货公司和古董店,总算找到一盏明治时期风格的灯泡式台灯。
翌日,我前往出云玄学研究所,见到出云正睡眼惺忪地瞪着桌上那盏台灯。我买回的代替品由龟田带回家拍照,出云则带原来的那盏台灯回去实验。出云和我一样,还是单身汉!
“出现了吧?”
“嗯,出现了,如你所言,相当恐怖,连我都差点惊叫出声。”
“你清楚见到了?”
“嗯,看得很清楚。”
“即使现在回想那闭着一只眼睛、血从旁边渗出的情景,都还会冒冷汗。”
“咦?啊,没错,那情景最是吓人。我想拍下照片,也用拍立得相机拍照,但,如你所说,没用。实在太遗憾了。”
为了不让唇际的微笑被他看见,我将脸贴着台灯。出云一定是找不到实验对象,心想只有一个人大概幽灵也会出现,于是整夜都盯着台灯看吧!除非台灯依附两个鬼灵,而且轮流演出,否则不可能有闭着一只眼的幽灵出现。
“关于龟田昨天说的这渍痕,何不把它削掉看看?”
“这样就能让幽灵不出现?”
“先试试看,如果没有用,再想其他办法。除非我们设法让幽灵不再出现,并将台灯送还,否则石田不会答应让这件事在杂志上发表。”
“你能做到吗?”
“先将渍痕部分挖掉,然后再以塑胶填补,应该能瞒过石田。
我有一位专门制作电影道具的朋友,他应该能替我处理好才对。”
“那就拜托你了。不过,我还是感到有些遗憾,让有鬼灵依附的台灯恢复为寻常的台灯……如果他愿意出让给我就好了。”
出云叹息,说。
若石田愿意出让,那么出云大概直到结婚为止,都会很珍惜这盏台灯吧!
我抱着台灯去找在电影公司任职的朋友。
假定那是血渍,一定渗入极深,必须挖入很深才可能除尽,但是,填补工作却很简单。不过,即使这样,仍旧到入夜后才告完成。虽然塑胶和树根未能达到近看也分辨不出的程度,却也非一眼即可看出不同,应该能够瞒得过石田吧!
把挖下的部分烧毁,我带着台灯回公寓。
由于已用电话连络过,由香里已在公寓等着。吃过晚饭,我们迅速展开第二次实验,可是,怎么也未见到浮肿的脸孔出现。
也因为惦记这个,我持续的时间较往常更久,由香里非常高兴。
在无论出现什么也不会再害怕的情况下,由香里改变体位反复实验,而幽灵仍是没有出现。
“真的不会出现了吗?是否幽灵也感到累了,只是休息一下?
要不要再试一次?”梳理着一头乱发,由香里笑着对我说。
就因为这样,第二天早上我睡到很迟才醒来,中午过后才前往出云玄学研究所。
我把台灯放在桌上,说:“已经不要紧了,若把它还给石田,他一定会非常感激你。”
出云却失望地说:“已经无此必要了。喂,幽灵真的不再出现了?”
“不错,我可以保证十年都不会再出现。但,你说无此必要是……”
“石田来过电话,说佐久间老师昨天去世,今天早上被前往打扫和做饭的女佣发现,好像是死于心脏麻痹。”
“这么说,石田现在去那边了?”
“嗯,好像是。佐久间老师虽然有个女儿嫁至九州,但在她赶回家奔丧之前,由以前的学生负责一切事宜。”
“那我也去看看,因为有件事一直不能释然。”
我又抱着台灯,匆匆赶往麻布。
石田见到我虽掠过一丝困惑的表情,却仍让我入内。我在尸体枕头畔坐下,上香之后,望着尸体的脸,我找到无法释然的原
因了———佐久间老师死后的脸和我在由香里肩膀上头见到的脸孔非常酷似!
我等待佐久间老师的女儿自九州搭机赶到。他的学生们对葬礼的细节皆不熟悉,一旦我有经验帮忙,大家都很高兴,所以我能神色自若地等到死者之女抵达。
这中间,我也听了到佐久间老师家帮忙打扫、做饭的邻居主妇之证言。
佐久间的女儿到了。等她情绪平静下来时,我叫她至户外,让她看放在我车内后座的台灯。
他女儿讶异地说:“那是家父放在卧室使用之物,为什么会……”
“果然是这么回事!佐久间老师送这盏台灯给石田当结婚贺礼,但,石田说,如果台灯是对你具有重大纪念性之物,他愿意送还……”
“不,若是那样,我想还是由石田先生保管比较好,因为,那是家母——继母从娘家带过来之物。”
听到这句话已经足够了。
我未留下参加守灵夜,匆匆赶回出云玄学研究所。出云听完我的报告,很无趣似地问:“那又如何?”
“佐久间老师的第二位老婆并非逃家,而是被杀害,很可能是遭丈夫所杀,埋在那栋房子的地板下吧!由于两人年纪相差达十九岁之多,她很可能红杏出墙,或许是趁丈夫不在时,把年轻男人带到家里来,却被突然赶回家的佐久间老师当场捉奸。
“这样看来,说不定男方也一起被杀也未可知。男女正在狂欢之际,反应总是较迟钝,出其不意被杀的可能性极强。我们见到的幽灵其实是妻子在被杀之前最后见到的、正愤恨想杀她的佐久间之脸!”
“但,古董店又如何解释?”
“可能他并不知道已被烧毁,随口告诉我的吧!佐久间老师最后任职的学校在涩谷的那一带附近,所以大概忽然想到有一家古董店。”
“可是没有任何证据,总不可能试着去挖掘那栋房子的地板下吧?”
“反正,即使告诉警方,也可能不被采信,算了。但,佐久间老师的死亡时刻正好是我挖掉台灯上的渍痕之同时。”
“如果据实报导,石田一定会很生气。”出云颇遗憾似地喃喃说着。
我叹了一口气。“看来还是得利用那盏代替品台灯,采用被焚毁的古董店在雾夜里重现的故事了。虽然,我好像曾在哪一部电影看过这种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