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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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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女孩子的回应声朝着地面,抬起头来之后立即又问:“那这只狗呢?”
    阵内很生气地回答:“我不是狗啦!”
    我心里正想着阵内很像狗,所以她这个问题惹得我笑了出来。小孩子真的很容易看透事物的本质。
    另外两个脚步声停了下来,一定是这个女孩子的双亲。过了一会儿,我听见一个女人说“对不起”,语气中混杂着道歉、难为情及对女儿的可爱感到自豪的情绪,她的声音有如摆动柔软布料时所引发的微风,给人温暖的感觉。
    “这孩子,看到什么都说是狗。”这位像是母亲的女人叫了小女孩的名字,并对她说:“刚刚不是叫你不要乱跑吗?”
    “真是够了!我又不是狗。”阵内很不高兴地抗议。“她到底是从哪个角度看才会当我是狗啊?”
    “是啊……”像是父亲的男人笑了出来,我也点头同意。
    “可是你在这里休息,真的没关系吗?”男人问阵内。
    “只要不穿帮就没事。”阵内叹了一口有如将所有的不愉快绑成一串的大气,随即蒸发掉了。
    “你一定会穿帮喔。”女人笑道。“继续坐在这,你肯定会挨骂。”
    阵内咂嘴。我心想:他们是阵内的同事或朋友吗?他们好像知道阵内在这里工作,还看出他现在正在偷懒。
    之后他们亲子三人远离我们坐的长椅,不过却掉了个东西在地上。像是金属的物品掉落时与地面撞击,发出了声音。这声音微弱,既低沉且短暂,很少有人会去注意到。
    “阵内,他们是不是掉了东西?”我推测声音的来源,指着那边说:“大概是那附近吧。”
    “啊,是钥匙。”阵内回答道。“大概是刚刚那家人掉的吧。”
    “能请你拿去还给他们吗?”
    “不要。”
    这个出乎意料之外的冷淡回答让我吓一大跳,“咦”了一声。贝丝也突然抬头,它依然保持着警戒心。
    “不过是捡个钥匙嘛……”
    “我就是不想捡。”阵内一个字一个字地回答我。“我不干。”
    话虽如此,但我又没办法捡,期待看来很聪明的贝丝去叼回钥匙也不可能,因为卸下导盲鞍的贝丝比任何没受过训练的狗还不中用。
    于是阵内以他的大嗓门告知那一家人。“你们的钥匙掉了!”
    我心想:与其坐在这边大喊,倒不如捡起来拿去还给他们还比较快一点。刚刚那一家人停在离我们约十公尺远的地方,一边说着“谢谢你们”,一边往回走。小女孩则是跑了过来,还说:“狗、狗、狗!狗狗在叫!”
    呃……,叫你们的是阵内,不是狗啊。


    9

    阵内起身对我说:“我该回去工作了。”不过优子还没回来,我没听见脚步声。我问:“你要回去打工啦?”他窸窸窣窣地拿起东西,回了我一句:“差不多啦。”
    我正要问他到底在哪里卖什么东西,不料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自我背后传来。“喂!你这样很让人伤脑筋耶。”从他慌张的步伐来判断,我想可能是因为生气或焦躁吧。结果,看来是前者。
    “你在这里做什么!”夹带着些许懦弱的认真语气,他应该是个具有一般常识的上班族。“你叫阵内是吧?”
    “我要回去继续工作了啦。”阵内很别扭地说道。
    “你躲在这里休息,我会很伤脑筋耶。刚刚有客人跑来抱怨,说你坐在这偷懒!”
    “吵死了!好啦,是我不对,我道歉嘛!”
    我心想:这并不是道歉时该有的态度吧?但同时我也觉得奇怪,为何阵内在此休息会造成其他客人的困扰呢?
    “对不起,是我耽搁了他的休息时间。”我大致知道这个男人站的位置,所以站起来转向后面致歉。
    阵内说:“永濑,这与你无关。况且现在本来就是休息时间嘛!”
    “我想说的是你别在这种地方休息啦。另一边不是有个员工休息室吗?”
    “是你们说可以让我上台弹吉他,我才来打工的耶。我来了你们却说再过不久要举办管乐团发表会,叫我做别的工作。我才觉得困扰好不好!”
    “拜托,你只是工读生,哪有资格这么嚣张地抱怨啊?”
    说的没错,我内心大表赞同。虽不晓得为何不能在这种地方休息,但既然这是员工守则,当员工的就得遵守。
    我正想对阵内说:“好啦,你就道个歉,快点回工作岗位吧。”没想到他却先自暴自弃了起来,大声嚷着:“很好!那我不干了!这种工作我才干不下去咧!”这简直就跟耍赖的小孩子没两样嘛。
    阵内将他手中的东西交给我。虽然我看不见,但感觉得到阵内的动作,便慌张地伸出双手接住,没想到这东西大到我得用抱的。咚的一声,是个表面像是毛巾般,我要张开双手才能勉强抱住的球状物。虽然很轻,不过陈年灰尘的气味钻进鼻子里,害我咳了两下。
    我知道阵内要离开了。男人一边叫着“你你你……”,一边追了上去。
    “我说阵内,这是什么玩意啊?”我抬起头,像抛球一样丢出这个问题。
    阵内停下脚步,回了我一句:“那是颗熊头。”
    阵内逐渐远去的脚步声果然跟我所知道的声音不一样。
    

    10
  
    优子一回来便被我抱在膝盖上的“熊头”吓了一跳。
    “那是什么啊?”她大笑起来。
    “是阵内丢给我的啦。”
    她把排了好久的队伍才买到的饮料递给我。碰到纸杯的瞬间,我立刻感觉到一股冰凉感。优子说:“热咖啡卖完了,所以我帮你买冰咖啡。”接过来后我确认了一下吸管的位置。
    在喝饮料前,我将她不在的这段期间,发生了与阵内有关的所有事情全部说明给她听。
    “原来如此……”优子边笑边说:“阵内他是熊熊啊。”
    “熊?”很久以前,优子曾告诉我什么是熊。那是一种住在山里、身影很巨大的哺乳类动物,她还加了一句:简单说来,就像是很凶暴的拉布拉多犬。……真是这样吗?
    “就是他穿着熊的布偶装啦,像这个戴在头上的玩意。刚刚在舞台附近不是有一只在发气球的熊吗?那应该就是阵内扮的。难怪我们一直找不到他。”优子好像很佩服地说道,停了几秒又语音愉悦地补上一句:“阵内穿着熊熊装,也就是IN THE BEAR。”
    连英文都出现了。
    “哦……”
    优子这么一说,我得以厘清几个疑点。阵内他刚刚走过来的时候一定只有脱掉头部,下半身还是穿着熊的布偶装,所以脚步声跟往常不一样。贝丝也因此惧怕,因为声音虽然是阵内,但身材的尺寸及气味都走样了。
    “对了,刚刚阵内坐在这里时,我觉得周遭的人好像都在看我们。”
    “想也知道嘛,脖子以下是熊的、脖子以上却是颗人头的男人坐在这里,当然会吸引他人的目光喽。”
    “原来如此……”
    “阵内他丢下工作,径自离开了吗?”
    “他那种态度实在不太好啊。”我边笑边说。他刚刚不捡钥匙的原因,肯定是因为他穿着熊的布偶装,所以捡不起来吧。
    “阵内他将来真的能成为一名安分守己的社会人士吗?”优子虽这么说,但好像并不怎么担心的样子。
    “我也蛮怀疑的……”
    “要是有什么适合他的工作就好喽。”
    “但说不定他一开始工作,就会变成具有良好智识的成年人呢。”我才刚说完,内心却同时浮现一个念头:好像不太可能。
    “你不觉得那颗头很碍手碍脚吗?何不放下来呢?”优子这么一说,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我说优子……”
    她好像已含住吸管,遂以吸取饮料的嘶嘶声来代替回答。
    “这附近应该有个躲躲藏藏的大叔。”
    “大叔?怎么回事?”
    “他特地前来看女儿的表演,却被女儿很生气地轰走。他可能还在这附近。”
    “然后咧?”
    “你帮我把这颗熊头交给他好吗?只要戴着这个坐在位子上,应该就看不出他是谁了吧?那位开个人计程车的大叔只要假扮成熊,就可以好好地听他女儿的演奏喽。你觉得这个主意如何?”
    “你是说真的吗?”优子勉强憋住笑意,不过她的鼻子及嘴巴还是断断续续地喷气。
    “这……我也觉得有点怪怪的啦。”
    “会想出这种奇怪的点子,表示你已深受阵内的影响喽。”我好像能够看到优子伸出手指指着我的模样。
    我肯定因难为情而脸红了,双颊及额头都热了起来。我心想:算了。就把“熊头”摆在长椅旁边。贝丝吓了一跳,稍稍移动离它远一点。
    “咦?”优子突然惊呼。
    我问她:“怎么啦?”她回答:“阵内跑回来了。”
    我“咦”了一声,随即听到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传了过来,愈来愈大声。就像一群大鱼浩浩荡荡地从小河川上游往下游冲来,导致河水受到剧烈搅动。这声音并非是一般的鞋声,我可以肯定阵内还穿着熊的布偶装,心中同时浮现两个念头:他怎么还在,而且……,怎么还穿着熊的布偶装啊?
    “阵内,怎么啦?”优子开口问他。
    “永濑,那个借我。”阵内说道,他呼吸很急促,看样子是跑着过来的。他走近长椅旁,我听到拿起东西的声音。
    “那颗熊头本来就不是我的,你又何必向我借呢?”我苦笑道。
    “说的也是,拜拜。”阵内好像急着把熊头戴回他头上。
    “你要继续打工吗?”我刚问完,阵内马上声音高亢地回答我:“打工?才不是咧!”我从未见过阵内如此兴奋,于是我又问:“到底是怎么啦?”
    “我看到了。”他慌张地回答。
    “谁啊?”优子问道。
    阵内已经懒得理我们了。他自顾自地说:“都过了这么多年,他居然又大刺刺地带着高中女生在这种地方鬼混,实在教人无法相信……。人难道真不懂得记取教训吗?”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阵内把脸贴近我及优子,然后说出一句不知所云的话:“人打人无法算了,不过熊打人就没关系了吧。”
    “你的意思是说……”优子被阵内的气势所压,话声也跟着变弱。“你要去打某人吗?”
    “要是突然被熊揍一拳,那家伙肯定会大吃一惊吧。以那家伙的见识,绝对不会料想到有熊打人这种状况。”阵内根本是在自言自语,而我完全想不到阵内说的“那家伙”到底是谁,以及阵内他究竟想干什么。“我并不打算原谅那家伙。不过这样做的话,我就能跟那家伙彻底了断。”说着说着,他已把熊头戴上,我感受不到他的气息了。
    我只知道,阵内趁我及优子被吓呆之时,迅速离我们远去。
    “这算啥?”优子问我。
    “不知道。”我很诚实地回答。“可是,阵内的表现跟平常截然不同,或许是相当紧急的状况吧。”
    “是吗?”
    “你看得见阵内的行动吗?”
    “他穿着熊的布偶装走向舞台的另一侧,啊……,他好像在追某个人。”
    “谁?”
    “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他与一个穿制服的女孩子走在一起。”
    “他是什么人?”
    “天晓得。总之,他是跑着追上去的,被熊跟踪……,这感觉肯定很怪。”
    “阵内不是说要去打人?”我虽然感到困惑,仍然说出了心里的担忧。
    阵内的身影跟着那个穿西装的男人一起消失在舞台的背后了。优子问我:“要我去看看吗?”
    “算了吧,我有不好的预感。”想了几秒之后,我回答道。
    “我有同感。”
    优子轻松地笑着,我也跟着笑了。我真心认为阵内是个非常有趣的人物。
    我把吸管含进嘴里,吸了口杯中的饮料。
    平常我在喝饮料前总是会先确认一下气味或声音,但我现在的注意力变弱了。除了因为阵内的神秘行动让我感到些许疑惑,再加上舞台上的演奏听了很舒服,不知何时照到我身上的阳光所带来的温暖也让我松懈了。我顺从着这种舒服的感觉,吸了一大口。
    然后……我呛到了。
    我边咳嗽边向优子抗议。“这不是可乐吗?”我以为我拿的是冰咖啡。
    优子虽然没有出声,但她应该乐不可支吧。我觉得身边蔓延着一股“你上当喽”的气氛。
    脚边的贝丝悠然地将前脚摆在我鞋子上,而它的下巴又靠在它的前脚上。
    周遭的空气给我一种很悠闲、宛如被羽毛包住似的柔软感触。虽然我从未看过鸟儿,但我想象飞翔在天空的鸟儿必定有此心境。现在的我,或许就是一只翱翔空中的飞鸟。
    名为“现在”的这一刻或许没有特别到足以名留青史,但对我来说却是一段极为特别的时光。我非常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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