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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雪低下脑袋,瞬间脑中一片空白……
身上白白的没有毛……
胸前有两个可疑的包……
再摸摸脸……没有毛……没有凉凉的鼻子……
反应过来,竟然化人了。
夜雪镇定了一下,看着沐容梨,只见他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脸也越来越红,最终一行鲜红的液体从他鼻中流出,划过了半张脸。
夜雪冷冷道:“色胚!”
沐容梨瞬间犹如遭到雷击,身体突然一下从榻上弹起,将脸转到另一侧,一只手将被子往光着身子的夜雪身上一扔,另一只手往脸上一抹,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夜雪都怀疑他这是常年练习的结果。
夜雪阴着脸拉过被子盖在身上,从榻上坐起,盯着把脸转到另一侧的沐容梨。
“你看了多久?”夜雪扬起头,饶有兴许的望着他。
“你这话什么意思?!”他有些恼,刚把脸转过来一对上夜雪的眼睛,又立刻将头扭了过去。“没看多久,我睁眼的时候你已经在揉眼睛了。”
“哦?真的?”夜雪的话里带着几分笑意。
可惜,她忘了眼前的人是沐容梨。沐容梨本来面色尴尬,但听完夜雪的话墨瞳一转,深吸一口气突然间将脑袋转过来,略微眯着的凤眼里充满了讥诮:“看了又如何,不过是就是只狐狸。”
不过就是只狐狸……夜雪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她心下一横,将被子一松,被子顺着她的身躯滑了下去……
月光下,幼白的肌肤闪着莹莹的光,酮体的曲线曼妙无限。夜雪讥笑了一声,仰起头轻蔑的瞥向沐容梨。
可是……
沐容梨没有任何反应,就那样淡淡的看着眼前的美景,从上到下,从下到上……
他似是很有兴趣的观察着她化人的躯体,而她却因为行为失策震撼的久久不能动弹。最终沐容梨嘴角一勾捡起边上的被子,将僵在原地的夜雪包起。
夜雪眼中喷涌着怒火,他却眯着弯弯的月亮眼冲她笑笑:“还真像个女人。”
夜雪努力压下一口气,狠狠道:“总有一天我要挖了你的眼睛。”
他却笑得更加开心:“夜雪,这句话说得真像女人。”
夜雪此时并不知道这张脸长得是何模样,不过此时,她明白自己脸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处于剧烈抽搐阶段,怕是比山上的蛤蟆精还难看。
沐容梨笑容依旧:“你为何能化人了?”
很明显夜雪不能告诉他是喝他的血喝的,思量了很久,说:“我也不知。”
显然,他不信,一双凤眼瞥了他一眼,不过没有再追问。
夜雪松了一口气,但自己心里也犯着嘀咕,就算是灵力大涨足够化人,但那也需要自己的强烈意识下才可以,难道是那梦……
夜雪赶紧摇了摇头,一抬眼又望见沐容梨正盯着自己的脸。
“不过夜雪你化的这人还真是美人。”沐容梨话语轻佻,目光却有些涣散。
看夜雪低下了头,他便满意的笑了:“不过夜雪,你们妖类化了人为何不穿衣服?”
夜雪怒火又上涌,一抬头,却见他隔着被子还在自己身上打量着,仿佛这层被子不存在一样,她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最终,夜雪被看得实在很不舒服,只得凝神聚气,变回狐狸。
这次他脸上的笑意终于抹去了,取而代之的表情让人读不懂。他久久不语,夜雪从被子里钻出来,摇摇尾巴:“怎么,就那么舍不得我化人的躯体?”
他愣了一会,目光涣散,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自言自语的重复着:“原来就是你,两个都是你。”
夜雪凑上去用鼻子顶了下他的手,他忽然惊醒,盯着她依旧不言不语。夜雪也不愿理他,跳下床,回到自己的狐狸窝里。
而床上的沐容梨却是拭去了额角的一丝冷汗,将手放在胸口企图压住那颗剧烈跳动的心。
第二天,沐容梨发了高烧,脸烧的比昨晚还红,还有些神志不清,但夜雪觉得这就是报应。
婉儿一听沐容梨病了,早上天一亮就往沐容梨房里跑比那打鸣的公鸡还要早,每天早上夜雪都被她的敲门声吓醒。无奈,一看到她就心烦,所以夜雪就干脆天一亮就往外跑,等在外面混到月上中天了再回屋里去。
直到第五天晚上,夜雪回到里屋,看到自己的窝里放着一身红色的女子衣裳,正有些疑惑却听旁边的榻上传来淡淡的一句:“你若想化人了,就穿着这身衣裳在屋里晃晃,只是别被其他人看见就行。”
沐容梨病还未好,脸色白的渗人,但那抹微笑依然光鲜照人,只是夜雪没有看到。
许久,都未听见答话,夜雪一直看着那件衣裳,眼角有些湿润,她把那身衣裳放在窝的最里面,自己则卧在衣裳的边上盯着那纱帐看了一会儿就转过头闭上了眼睛。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这一切就像是命中注定,无论如何,她与他都始终逃不了命运这个定局。
第二天,沐容梨的病好的差不多了,一大早就下了床坐在院子里发呆。
夜雪却很疑惑,不过不是因为沐容梨,而是那婉儿今天早上竟然没有来!她看着沐容梨失神的坐在院子里,心里暗暗地骂道:不久才半天日子没见面么,至于么,凡人们真恶心。
她恨恨回到房里,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看着那狐狸窝,越来越气,冲上去用牙一阵撕咬,结果一片红色盖在了她的脑袋上,正是沐容梨送给自己的那身衣裳。她盯着眼前的一片红色开始发呆,终于,望望门口,沐容梨还在椅子上发呆,青山和小环都不知去了哪里。她用脑袋把里屋的门缓缓合上,稳定了情绪,一咬牙,身子一晃,化了人形。
夜雪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衣裳,学者沐容梨的样子笨拙的一件一件套在身上,以前娘亲化人都是连着衣裳一起化的,所以她现在才发现这凡人的衣裳,委实难穿,这一个洞那一个洞的,怎么塞都塞不对,急得满头大汗。
正当她的脑袋钻在一个洞里怎么也出不来时,却感觉到一双手搭在衣裳的另一端,一扯,她的脑袋立马从旁边的一个大洞里探了出来。夜雪深深吐了一口气,一抬眼,正好对上沐容梨似笑非笑的眼睛。
气氛有些尴尬,夜雪的双手套在衣裳里呈诡异的姿势就定在那里,沐容梨看着她,似笑非笑把手收了回去。片刻,夜雪面上有些泛红,转过身去,两只手还被困在衣服里出不来:“哼!你出去,你们凡人的衣裳太麻烦了,本大妖不屑穿它!”
话音未落,却发觉一双手从背后伸来。指尖的凉意透过薄薄的衣衫传递到她的皮肤上,竟有一丝酥麻之感。夜雪转过头,疑惑的看着他,却见他低下脑袋,一圈一圈的摆弄着自己身上早已纠缠成一堆的衣裳。
谁也没有说话,他低着头,她恰好可以看到他长长的睫羽随着眼睛一眨一眨,苍白的皮肤此刻竟有些微微发光。夜雪看的痴了,以至于沐容梨帮她穿好衣服她她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呆呆看着沐容梨的脸,由眼睛到鼻尖再到唇角,下颚一道优美的弧线划过,看着略微敞开的衣衫里白皙的脖颈夜雪竟忘我的咽了一口口水。
然后,沐容梨终是忍不住了,呵呵笑着抬起手揉揉她的脑袋:“夜雪,不要再看了,春天早过了。”
夜雪瞬间惊醒,使劲摇摇头,一阵烧灼从脖颈一直延伸到耳根。
沐容梨却突然转过身走了出去,夜雪疑惑的望着他的背影半天没反应过来。站在原地,一时之间她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突然听到脚步声,正要躲藏,却看到是沐容梨回来了,手上还多了一面薄薄的铜镜。
他站在门口,眯着月亮眼用铜镜照着她,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一时半会竟觉得像是在做梦一般。看夜雪盯着铜镜面容呆滞,沐容梨摇摇头走到她面前,将镜子举起来正对着她的脸。看着镜中的面容,夜雪心中有些梗然。
这张脸,很像化了人的娘亲。夜雪脸上突然有些痛苦:我这是在做什么?!和仇人越走越近?
作者有话要说:小狐狸终于化人了,这一章终于甜了……
开坑到现在,感谢你们每一个点开进来读我文的人,每日的刷新数据是每一个作者码下去的动力。
总之,感谢大家陪我到了二十多章,只要看见数据不是零,我都有码下去的力量!
真心的感谢。
☆、回年少,梦醒之时
她不想再多看这张脸,便低下头去。
沐容梨看到夜雪突然这样皱了皱眉头,拿下镜子放在桌边,低声问她:“夜雪,你怎么了?衣裳不好看么?”
她摇摇头,仰起脸,努力对他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很好看,太好看了,我只是第一次穿人的衣服有点激动。”
只是这一笑,却把沐容梨看呆了,他瞪着那双嵌着墨瞳的凤眼,一脸震惊的看着她,面颊上浮出一丝潮红。夜雪瞪大双眼疑惑的看着他,却见他面色一转,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嘴角一勾,道:“夜雪,你穿着衣服比没穿衣服还好看。”
夜雪嗔他一眼,转念一想,不能示弱,往他身旁一靠,妩媚的向他一笑:“那可不,谁让我是只狐狸精呢?公子你可千万别被我迷住了,否则那天被我掏了心肝都不知道。”
其实这些都是她前些日子在外面学的,而学习的地方凡人们叫它勾栏,夜雪很好奇便趴在窗台上偷看,结果却让她大失所望,不过是凡人们在以诡异的姿势□而已。而那些仿似到了发情期的女子们一个个就这样跟那些男子说话,然后那些男子就都面红耳赤了。夜雪其实很想看看沐容梨窘迫的样子。
谁知沐容梨只是脸上稍稍一僵,但随即又转为正常,嘴角轻蔑一笑:“那样也好。”
夜雪微微一愣,还未细想,却听到窗外传来一声腻死人不偿命的:“容梨哥哥~”
她正起身子看着沐容梨,他面色忽然沉重,蹙着眉头把眼睛转向她。
无奈地垂下脑袋笑得有些勉强,摇身一变,一身红衣瞬间散落一地,她从衣服堆里钻出来的刹那,恰好听见房门被打开。
“容梨哥哥,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你在不在屋里?”一身桃花冲了进来,额头上还渗着汗滴,一看就是顶着中午的烈日马不停蹄的冲过来的。
夜雪往墙角靠了靠,不想让她看见自己,她本想上前把散在地上的衣裳收起来,但是很明显来不及了。
就在此时,沐容梨从怀中掏出一块帕子,走上前替婉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滴,一脸温和:“跑慢点,外面太阳那么毒,你若是中暑了我可怎么像你爹交代。”
夜雪的眼神有些迷离,爪子狠狠地抠在地里。
“还是容梨哥哥对我最好了!”婉儿一脸幸福的攀上沐容梨的手臂。
夜雪从窗口一下子跳出去,耳旁还传来婉儿银铃般的笑声,她一路狂奔,无奈那笑声却不断地响起,仿若把把芒刺,一根一根刺入她的心里。不知跑了多久,绕来绕去,还是回到了那棵梨树下。只是此时树下还有两个人,一个是那三少爷沐容棠,另一个正是那梨树精。
沐容棠坐在树下,面前摆着一张古琴,沐家人好像都很精通音律,琴声悠扬,梨树精一脸痴情的静静站在沐容棠身后。夜雪默默地挪过去,卧在他二人不远处,他二人都很忘情没有发现她。
琴弦的每一次震动都仿佛敲击着夜雪的心,就在心随着那音律颤抖到让她无法好好呼吸时,轰隆一声响雷打断了沐容棠的琴声。
夜雪大大地吸了一口气,成片的雨点像断线的珠子般砸在她身上,不远处沐容棠收了琴,脱下外衫,罩在梨树精身上,二人一起往回跑,梨树精脸上绽放着灿烂的微笑。
雨越下越大,夜雪就那样趴在雨水了,享受着短暂的清明,果然不一会儿,乌云散去,一道炙热的阳光洒下,没一会儿,被淋湿的身子便被晒干了。夏天的日头晒在身上就好像要被烤熟一般,夜雪站起来,往树下的阴凉处挪了挪,就那样静静地坐着,望着远方,望着那遥不可及的紫岳峰。
月明星稀,夜里的凉意渐渐袭来时,她慢慢悠悠的回到屋里。
沐容梨并未像平时一样坐在厅里等她,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