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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证实梁王府之宝是否为白娘子和青儿所盗,陈伦让手下的差役去保安堂药铺,请青儿再度展示四件宝物。
此时此刻,青儿人在保安堂药铺,对这暗中操纵的一切,全然不知情。
她想,许仙能够在三皇祖师会上大出风头,还不是仗了姐姐和自己的功劳。一想到之前,他还在怀疑她们的宝物貌似普普通通,平平无奇,她就觉得这个书呆子真是长了一对狗眼,瞎了眼不识货。
要不是前世因缘,这对狗眼又怎么能有缘和姐姐这位天仙美女看对了眼?
胡七八糟的乱想着,思绪就不知不觉飘到了四件宝物身上。
她望望天,看看地,开始自言自语:“姐姐又不让我再盗银库,帮忙许仙开间大的药铺,可是我们现在的药铺这么小,又要义诊,又要行善,怎么够我们开销呢?”
没错,许仙这个破锣,没事儿就喜欢张罗义诊,宣称一切免费。他自己忙里忙外不要钱也就罢了,药材、店铺门面、衣食住行,哪一样不是要钱啊,动不动就义诊,姐姐也宠着他惯着他。难道以后没钱了一家人就去睡大街?
前前后后,大概思索了一炷香的时间,她终于一拍桌子:“我想啊,还是把这四件宝物卖出去,然后用钱来帮忙许仙,推广三皇祖师会的会务,又可以救济穷人,那岂不是美事一桩?好,只要那些苏州的士绅出得起价码,我就把宝物全部卖给他们!”打定主意,往里屋正在收拾的奴仆问道:“喂,你们好了没?”
白福在里屋应了一声:“好了。 ”
“快出来啊,好了没有嘛。”
白福连连答:“好了啦,小青姑娘,白娘娘临上京前特别交代,嘱咐我们兄弟要好好看着这四件宝物,你现在这个……”
被掐到痛处的青儿颇恼:“这这这,这怎么啦?我叫你们去办事,如果出了什么差错,什么责任全都由我负责,可以了吗?”
“好吧,反正白娘娘不在,你最大嘛,我们走。”
白福一挥手,五鬼齐步走。
“走……哎,小心啊,”青儿一看他们活蹦乱跳,就有点担心宝物是不是还完好无损,“当心一点好不好?”
青儿及五鬼一行人来到苏州府衙。
衙役指了指公堂上的长桌,对青儿一行人道:“小青姑娘,知府大人交代,请你把宝物放在长桌上。”
总觉得哪里不对,青儿叫住衙役,道:“可是,这儿是府衙公堂,在这儿展示宝物,好象不太妥当。”
衙役低声宽慰道:“知府大人说参观的人很多,公堂比较宽敞方便。”
青儿恍然大悟,莞尔一笑:“那说的也是啊!”
“小青姑娘,你们稍待一会儿,我进去请大人出来。”衙役冲她一拱手,走向后堂。
“好,”青儿应了一声,示意五鬼,“你们把宝物放在那儿,小心点哦。”
五鬼按照青儿的指示,将宝物在桌上一一摆好。
梁王府的护卫正在从后堂偷看,眼见青儿一行人置在桌上的物事,不由窃窃私语:“是王府失窃的宝物。”
“奇怪,那天我们在保安堂所见的怎么会和今天的不一样呢。 ”
两人正在低头琢磨,有人已进了公堂。
从正门走进来,是知府陈伦和一位陌生俊美的年轻人,他们身后,只跟了一群护卫,再没有其他人进来。这让青儿更加迷惑。
“陈大人,怎么只有你们两个人呢,你不是说苏州有很多士绅都要观赏宝物吗?”
梁连怔了一怔,这个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见过。
陈伦一脸正色,态度严肃,语气冰冷:“没有很多人,就只有我和梁公子而已。”
“梁公子,”青儿瞧了瞧眼前飘逸俊朗的年轻人,总觉好像在哪里见过,“梁公子也是苏州的士绅吗?”
“不是,他是这些宝物的主人。”
青儿大惊失色,强笑中不断偷瞄梁连。他一身宝蓝长衫,白色衬里,腰悬玉佩,头发束带上嵌着一枚金缀,中间镶嵌一颗碧玉,面如脂玉,剑眉斜飞,目若九天辰星,俊俏中潜藏凛然与凌厉,眼神轻蔑,透出遮盖不住的倨傲。
这——不正是那天夜里,从蜈蚣精手下救下的那位宝蓝衫的公子么!?
他……竟然是梁王府的人?
青儿咬了咬嘴唇,转而有些无可奈何:“既然梁王府的人出面指认这些宝物是他的,那就让他拿回去好了,免得我再白跑一趟。”说完,低头疾步想走。
梁连怎么可能会让她就此轻易离开,长剑连鞘,拦住她的去路:“怎么,你还想到我家去偷盗宝物?”
“不是偷,是借,”青儿连忙否认,解释道,“本来,我是想三皇祖师会圣诞之后,再把东西送回去的,”偷瞄了他一眼,尽量客客气气,“现在东西都在这儿了,你自己拿回去吧。”回顾四周,招呼白福等人,“我们走。”
梁连本来一直斜视她,观察着她的神情,谁知三两句过后,她竟然拔腿就要开溜,饶是他平时如此横行霸道,也不禁大开眼界。
……偷了宝物,还有这样就想直接离开的?WTF!这世界究竟怎么了!
梁连尚沉浸在惊诧之中。陈伦参悟得更早,身为苏州知府,他是不可能就这样轻而易举让青儿一行人离开的。
快他一步,陈伦嗔道:“慢着,既然你承认潜往梁王府偷盗宝物就不能走,来人啊,把他们给我捆起来。小青姑娘,我劝你们最好是乖乖的束手就擒,本府会尽量从轻发落。”
青儿听他这话,甚是好笑:“陈大人,你的属下根本奈何不了我们的,你还是叫他们赶快走开,我们要走啰。”
“想走?没那么容易!”
话音刚落,梁连拔剑出鞘,刺向青儿,几个王府护卫也和青儿的手下打作一团。
局势陷入混乱,陈伦站在一旁,无助地挥动双手,想要劝架无果,只能紧张兮兮地看他们打来打去,心惊肉跳:“梁公子,你小心一点啊。”
青儿武艺高强,梁连武功底子也不弱,两人一时打得难分难解。
他长剑一扫,青儿旋即一跳,匍落地再度一跃,侧身甩袖打向梁连。他蹲地,躲过这一击,低处起扬剑直刺过来,青儿抽身弹开三尺,跳上了走廊。
梁连见状,身影一闪,紧步跟过去。
长剑一挥,向她横砍一段,青儿低头一避。横砍未得手,他再度劈剑砍来,青儿左手紧紧钳制他手腕,挡住他的剑。
梁连右手被擒制,左手却不消停,借势掀起一掌,破风一劈,青儿稍一分神,心神踟蹰,正巧被他这一掌打中手臂,扑伏在柱上。
想起前日还曾救过他,真是忘恩负义。青儿不由怒火迸发:“梁连,你该死。”
她扑将过去,一把擒住他持剑的手,略一使力,剑从他掌中脱落,趁势将长剑用力弹飞。
长剑脱手,梁连慌忙向外一跃,想要夺回自己的剑。
哪知青儿的动作比他更快,伸手在空中一抓,手肘向他胸口一打,不但将他打落在地,长剑也夺到了手。
武器被掠,梁连顿时落了下风。
青儿一剑刺过去,白素贞却忽然从梁连背后冒出来,挡下她的手,就地一旋,右手紧紧扣住青儿手腕:“小青,不得伤人!”
被拦下的青儿愤懑不已:“他这个人这么可恶,为什么不能杀他。”
白素贞将她拉到一边,道:“小青,我家官人被他们扣在梁王府,你要是杀了他的话,那官人也就没命了。”
青儿犹自盯紧梁连,听到白素贞的话,气得一撇嘴:“哎呀。”
原来,青儿前去梁王府盗宝事迹已经败露。许仙刚到临安,一治好梁王爷病,就被护卫扣押在梁王府,白素贞知道中了梁连的调虎离山之计,纵是气愤不已,一时却又无可奈何,施法让梁王爷再度倒在病榻上,自己则急急忙忙赶往苏州城营救青儿。
白素贞转过身,对梁连道:“梁连,这四件宝物确实是你们梁王府之物,现在我物归原主,你可以把它们带回临安城去了。”
梁连脾性未消,嘴角轻挑一抹料峭笑意:“哼,我不单要将宝物带回临安城,我还要抓你回临安城去治罪。”
白素贞从容不迫,回以一笑:“梁连,我看这件事还是息事宁人,就此作罢算了。我老实告诉你,我已经查得一清二楚,这四件宝物根本不是你们梁府之物,乃是蛮夷献给皇上的贡品,此事,要是让朝廷知道,梁王爷他私下扣下贡品的话,这可是满门抄斩之罪哦。”
梁连听她道出宝物底细,心中大惊,脱口,“你!”犹疑不过须臾,点头作罢,转身吩咐侍卫下属道,“把宝物收起来。”
“是。”护院接了命令,收起武器,收拾长桌上放置的四件奇珍。
眼见宝物收好,梁连哼了一声,一甩袖:“我们走。”
见他们就要走,白素贞出声阻止:“慢着。”
被拦下的梁连颇不耐烦,剑眉微蹙:“你还有何指教?”
白素贞道:“梁公子,我希望你回到临安城之后,可以立刻把我们家官人,平安的送回苏州城来。”
梁连无邪一笑,笑中尽显得色:“要是我不肯呢?”
容不得他过多得意,青儿挥剑差点架上他的脖颈,冷了声色:“那你休想离开苏州府。”
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剑指着脖子,梁连心中的惊诧与惧愕绝非只言片语可以描述,然而,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他强定心神,只将眼珠微微一转,目光落在青儿脸上。
“小青,”素贞伸手阻青儿,继而转对他道,“梁连,要是我家官人受了任何委屈的话,一切后果要由你们父子两个来负责,我看,你还是好自为之。你们可以走了。”
梁连清浅一笑,笑意转瞬即逝,继而绽出一丝怒意与杀虐:“白素贞,我不是被吓唬着长大的,你们等着看,我怎么对付许仙。”
他的软硬不吃,让青儿大为火光,她提起剑追出门去,想要拦下他:“你敢。”
梁连才不管她有多懊恼,他回眸一笑,高傲无匹,奇骚无比,拂袖掸开青儿手中的剑,冷哼从鼻腔里蹦出来:“敢不敢,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走!”
第七章
许仙被囚禁在地牢里,和一个和尚、一个道士同处一室。
牢室之中,暗无天日。梁王府的人目无法纪,私自囚禁平民百姓。许仙在其中,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死期。
他拼命大叫放他出去,可任他声嘶力竭,又有谁会会救他呢?
连牢房的看守看到他这副异想天开的天真模样,都不屑于他:“我看你还是老死在这里吧!”
一向是话包子的许仙闹了半天,什么奇迹也没有发生,绝望地倒坐在一旁。
三个男人一间房,不是穷途就是基。
眼见气氛沉默尴尬,再下去就要演变成暧昧了,道士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他对许仙道,和尚和他都怀疑白素贞不是人类。
许仙全然不信,又开始大吵大闹,引得和尚道士两人面面相觑,无可奈何。
“只望许施主你自求多福。”
僧人说罢,柔情脉脉地看着许仙,目光中充满怜悯。
梁连接到娘亲传来的飞鸽传书,快马加鞭、星夜兼程地赶回梁王府。
在苏州受够了白素贞和青儿的威吓,从出生到现在,他何等受过这等威胁恫吓?以前即便受到一点点屈辱,也会当场报复回去。可白素贞与小青不但武功精妙,还会法术,饶是梁连高傲自负,也知晓自己恐怕不是她们的对手。
梁连是个行动派,言出必行。苏州临别时,他对她们二人说要施以颜色,一回到梁王府,见过亲娘,就立刻去地牢,准备将她们的馈赠悉数报还在许仙身上。
许仙在地牢中百无聊赖,见他来得正好,立马不知死活地说:“梁公子,你回来得正好,你们怎么可以无缘无故把我关在这里呢,快放我出去。”
梁连慢步至牢房门口,曼勾唇角:“许仙,只要你有自信能够救醒我爹,我立刻就放你出去,否则……”话锋一转,温文尔雅的微笑中,捎出一丝阴冷狠毒,“你就准备老死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吧。”
“梁王爷的病已经治好了,怎么会昏迷不醒呢,”许仙现在只想赶紧出去,出去了什么事都好说,“你快放我出去,要是我治不好,我娘子也会啊。”
“哦?”梁连瞥他一眼,“可是白素贞已经回到苏州府去了。”
“好,好,”早就不想被困在这连时日都分不清楚的地牢之中了,许仙连连答应,“你放我出去,我马上到苏州去请我家娘子来。”
梁连略感矛盾。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白素贞肯出面解开自己爹的昏迷之咒,也许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踱步踟蹰,暗暗点头。
身旁一侍卫见自家公子居然有轻易放行之意,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