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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运动,白玫瑰心无旁骛跑了起来,齐牧人跟在她的身边。脚步在地面发出噗噗的声音。
“一会儿到后街吃早餐?”
沉默地跑了两百米,齐牧人开口问道。
“有什么早餐?”白玫瑰早上还没有去过那里。
“什么都有,八宝粥、糖麻球、豆浆油条、豆花、米粉、葱油饼、小笼包、锅贴”
“行了行了,你这是报菜名呢?”白玫瑰被他逗笑了。
齐牧人嘴角噙着笑,“我带你去吃一家很不错的锅贴,皮薄馅大,外焦里嫩,配上豆腐花,吃了一天都是好心情。当然小笼包也不错,粢饭很方便,小馄饨一口一个”
白玫瑰舔舔唇,“真的么?看不出来,你也喜欢吃小吃?”
“小吃是我们C国的传统文化之一,是精髓,有时候吃着小吃,会觉得生在这样的国度真是幸福。”齐牧人一本正经回答。
白玫瑰继续跑着,情不自禁脑补齐牧人站在小吃摊前的场景,名牌衬衣、名牌鞋,手腕上戴着江诗丹顿男士钻表,递给小吃摊主几块钱,接过一袋小吃噗!这人最适合的是坐在白绸桌布前,手拿刀叉,优雅地切着红酒牛排,然后举起勃艮第杯,饮一口罗曼尼康帝,这样才是他给人的感觉好吧!
不知为何,白玫瑰脑中的齐牧人都是他十年后的样子。
她微微笑了。
齐牧人好像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无奈道:“怎么,你不相信我推荐的小吃么?”
“不,很期待。”白玫瑰生机勃勃地迈开大步跑向前。
齐牧人被她甩了两步,愣一愣,忙追上去。
吃完早餐,两人一起回公寓,又一起出门去上课。
中午下课,可巧又碰上,这次吕嘉义也在,他和齐牧人是一个班。瞧瞧两人熟稔的样子,不由多瞟了几眼。
刚走出教学楼没多久,迎面走来了钟瓷,“嗨!玫瑰、牧人、嘉义。”
“小瓷姐!”白玫瑰眸子一亮,“哎,不对,现在应该是钟会长啦。”
放暑假前,钟瓷通过了学生会的竞选,现在是A大的学生会主席,任期一年。
钟瓷拍拍她,“贫嘴。”又对两个男生道:“正好你们都在,我还有事要和你们商量呢。”
“好啊。”吕嘉义对钟瓷颇有好感,从前他在景纪学园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受欢迎的学妹,只是没有多少联系。
四人到学校的小炒部坐下,齐牧人体贴地帮白玫瑰把椅子拉开,吕嘉义也这样给钟瓷做了。
钟瓷明显地呆滞了一秒。照她的想法,应该是齐牧人帮自己,而吕嘉义帮白玫瑰,毕竟他们互相要熟悉一点。再偷眼看去,齐牧人和白玫瑰小声地聊起了小炒部的菜,翻着菜单,依稀还说着早上的什么早餐。
他们竟然熟到这个地步了么?钟瓷莫名有点心酸。
所幸吕嘉义在照顾她的情绪,拿了另外的菜单给她看。
“是这样的,我准备在十一月份左右,做一个慈善募捐晚会。”钟瓷摆正心态,两手交握,手肘放在桌面上,“咱们学校有不少贫困生,光靠学校提供的助学贷款,得到的奖金有限。我想举办这么一个活动,让A市的各大公司能够来参加,一方面是捐款,一方面也是挑选人才。明年毕业的大四生,趁这个机会也能在各公司老总面前表现一番,你们说呢?”
白玫瑰对钟瓷的想法已有所料,上一世钟瓷一毕业就成立了“流浪天堂基金会”,专门帮助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的人,基金会与警方合作,组织了几次大型的解救活动,将那些被人胁迫乞讨的孩童解救出来,重归家庭,或者送进福利院。
看来钟瓷在大学时候,就有志于此了。白玫瑰马上表示了大力支持,“小瓷姐,你真厉害!这个想法好,我支持你!”
齐牧人和吕嘉义思索片刻,也都点头,认为是好事一件。只是具体负责起来,可就不知道要包括哪些方面了。
钟瓷一笑,“学生会的成员会组织在各系发布这个消息,组织各贫困生代表准备节目,我们要想一些能够吸引募捐商的节目出来,比如拍摄VCR之类。这个方面,你们不用操心。你们几个呢,就帮着我跑募捐商吧!”
“什么——?”三个人都同时睁大了眼睛。
钟瓷笑得更开心了,“怎么,不愿意啊?”
要找几个有钱人来资助贫困生,对于几个人来说都不是难事,他们这四个人,便已经有了四家大企业做后盾,便是再拉几家来,也没有问题。但是,好像有点不好意思啊。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首先拉出一张A市大企业的名单来,然后你们以A大学生代表的名义,去找企业负责人,将活动的要义告知,然后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等他们确定参加之后,再送上请柬。每个企业过来,并不做硬性的捐款要求,不过捐款数量多的企业,能够上舞台展示一番。而且最后我们会邀请媒体对此事进行报道——嘉义,找媒体的任务就靠你了。”钟瓷分析得头头是道。而且她知道吕家和A市媒体的关系最好。
换句话说,不需要他们几个以身份优势去拉人,只是按着正常的学校慈善晚会的流程去经历这个过程。
话又说回来,明面是如此,可暗地里,他们的身份肯定是杀手锏。这次慈善活动的圆满成功,钟瓷势在必得啊。这个晚会要是做好了,和以往校园里那些小打小闹的活动比起来,不啻是个巨大的突破。
三个人都似笑非笑,应了下来。
第七八章
11月中旬;在钟瓷的组织策划监督下;慈善晚会终于在A大的大会议厅举办。当天现场摆设了十多张桌子;上面摆着糖果、水果、饮料之类;每个桌子坐五六个请来的企业老总或代表,搭配一个A大的校领导或老师;再搭配学生会的工作人员或是一些学生代表,另有几桌是专门给表演者和贫困生代表坐的。前来参加活动的企业共有二十余个;有的老板和秘书一起来;有些也携带了夫人等。虽然不多,但数量其实已经大大超过了钟瓷的预计。
活动当天;白玫瑰、齐牧人和吕嘉义也到现场观看。
作为捐赠企业的老板,白川带着苏芳来了;白芙蕖也在;秦家夫妇和秦越楼坐一起,吕锋则带着秘书过来,齐氏来的是A市的一个分公司老总。大概是得到了齐少的吩咐,装作不认识齐牧人一样。
而钟家,来的则是钟墨,他径直就奔工作人员桌这边过来。
“哥,你是坐那边!”钟瓷站起来推他,“喏,你是代表钟家,要和校长一桌。”
“那一桌都是中年老男人,我不过去,我就和你们坐一桌,”钟墨还教训起妹妹来了,“我说你啊小瓷,校园活动怎么能搞得这么形式化和势利呢,想坐哪里就坐哪里才是正理。”
钟瓷暗暗磨牙,低声说:“哥你是想和玫瑰一桌吧!哼,还以为我不知道。”
“乖,知道就好!”钟墨摸摸她的头,一脸理所当然。
钟瓷没辙,只得去忙碌晚会的事情。
钟墨笑眯眯就到白玫瑰身边坐下了,打着招呼,“嗨,玫瑰,几个月不见,你又变漂亮了。”
今天他穿着一身正式的西装,高大的身材配着混血的长相,英俊潇洒简直不足以形容他的风采。
这样的男人,真的很难拒绝。可白玫瑰对钟墨暂时没有感觉,就觉得他是一个幽默风趣的大哥哥,人很好,仅此而已,提到感情之类,她还不大想去触碰。
“还没到圣诞节,钟哥哥怎么就回来了?”白玫瑰随意打个招呼。
“听说小瓷第一次独立策划这么大的活动,我作为哥哥当然要来支持她了。”钟墨本科已经读完了,现在在修硕士学位,他脸上带着迷人的笑,长腿在桌下交叉,“当然,更重要的是,我也是借着这个机会回来看看你。”
白玫瑰一如既往地想把话题岔开来,但是一不小心瞥见了齐牧人正在关注这边的若有所思的眼神,不知怎么耳尖就一热,她不大想让齐牧人听见钟墨对自己示好,小声道:“钟哥哥,你别说这种话。”
上次她拒绝得很自然,不当一回事,钟墨有点挫败。这次她流露出了小女儿害羞的娇态,钟墨瞬间斗志昂扬起来。低头也小声道:“我说的是真的,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他的声音十分温柔,白玫瑰简直无法说狠话,稀里糊涂地刚想讲点什么,旁边突然j□j来一个尖细的女声。
“钟哥哥!你来了?好久没见你了!”是白芙蕖。
白玫瑰和钟墨之间迷蒙的气氛刹那丧失殆尽,钟墨抬起头来,白玫瑰则把头转向了齐牧人的方向。
“哦,是你,你好。”钟墨客气地打了声招呼。
“钟哥哥你这次是专门回来参加这个慈善晚会吗?你真是个善良的人。”白芙蕖就势坐在了钟墨旁边的位置,“钟哥哥,上次我就想问问你,可惜你不在。我想到M国去留学,想去你们学校,怎么样啊?”
钟墨汗颜,“呃,如果有意向,当然是可以的,不过我们学校的申请很严格,各方面的考核都比较重视,还要看入学考试的成绩。”
像白芙蕖这种估计是进不去的。她不死心地问:“那你所在的城市还有那些学校啊”
钟墨对人一向极有礼貌,只是几次面对白芙蕖的经历都比较糟糕,可惜这个女孩明摆着就是来追求他,好话歹话说尽了都装作听不明白。而且她又不直接告白,让钟墨拒绝都无从下手,只得虚以委蛇地勉强应付。
白玫瑰刚才在白芙蕖走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接到了小白的警告:【玫瑰,这个女孩是梅毒一期。】
一阵浓浓的厌恶。
和齐牧人不咸不淡地聊了两句,白玫瑰看见白芙蕖的手总是不老实地想要搭在钟墨身上,有些担心钟墨的健康。她心念电转,突然站起来道:“钟哥哥,刚才小瓷姐说让你坐在校长那一桌,我带你过去吧。”
钟墨怔了一下,理科明白她是在为自己解围,忙站起来,“好的。”跟白芙蕖礼貌地笑了一下,跟着白玫瑰走了。
白芙蕖和钟墨正“聊”得开心,忽见人被白玫瑰领走,气得狠狠地对着白玫瑰的背影翻了好几个白眼。
钟墨快走几步,和白玫瑰并肩,嘴角扬起一个很有魅力的笑,“玫瑰,谢谢你帮我。你的这个异母姐姐还真是难对付。”
“她才不是我姐姐,我实在是看不惯她,”白玫瑰提醒道:“钟哥哥,你最好不要和她多接触,别让她碰到你。”
钟墨欣喜,“怎么,你在吃醋?”
“不是不是,”白玫瑰忙否认,“都叫你别说这种话了。”
“好好好,我不说真可惜,没法跟你们一桌了。明天有空吗?和我一起吃个饭?”
“这”白玫瑰眼珠子为难地转了几转,咬咬唇。
“只是吃个饭。”钟墨微微低头,脉脉地注视着她。
白玫瑰并不讨厌他,何况钟家确实是很好的联姻对象。如果仅出于这个目的,可以试着和钟墨相处看看的她轻轻点了点头,“好吧。”
钟墨愉快地笑了。
白玫瑰心内有些鄙夷自己。转念又想,吃饭而已,别上纲上线考虑得太多。
把钟墨送到校长那一桌,钟墨摇身一变,立刻化身年少有为的商业精英,与满桌的成功人士相谈甚欢,白玫瑰顿时觉得自己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她走回去的时候,感觉到了秦越楼的眼光,装作没看见。回到原来那一桌,白芙蕖已经走了。
白玫瑰远眺过去,看见她正在跟白川和苏芳撒娇说着什么。一时间,她对这个女人又是憎恨又是怜悯,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等到她的奥美定出了问题,再检测出患了梅毒,她的人生将会是一片黑暗。
现在还有白菡萏和秦越楼暂时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对付,且让他们逍遥几天。
齐牧人扭过头来,俊颜平淡道:“快要开始了。”
白玫瑰有些摸不准齐牧人是否知道钟墨对自己有意,想来应该看得出来。没由来有些心虚,“嗯。”
八点整,钟瓷和学生会的一个帅哥主持了开场。节目大概有十来个,每隔两三个节目,会有一个现场来宾捐赠数额的介绍,有的企业一开始就抛出了数额,以免到后面数字越滚越大。因为压轴的都是大型企业,小企业不会凑那个热闹。
钟瓷寄予厚望的VCR,在晚会的中段播了一段,灯光幽暗中,白色的幕布上出现了一张张年轻稚嫩的脸颊,他们都是A大的贫困生,说着自己的理想和愿望。有的天真、有的老成,有的欢笑、有的悲哀。这段VCR比较短,大概3分钟左右,却汇聚了几十个贫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