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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才将看守他的任务交给蔻红。
天鹤的模样与白鹤无异,该是让他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将人打发出去,蹲在“苏逸”面前,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猫咪似的眯了眯眼睛回我一个乖巧笑容。
明明是如此纯真温顺的一个人。这之后,究竟会经历什么,使得他变成这副模样。
既然决定要违背天意,那么帮一个人也是帮,帮两个人也是帮,倒不如尽我所能扭转乾坤。
他自醒来便没有出过房间,该是还不知道自己的变化。掏出一块镜子摆在他面前,他不经意看了一下,不甚在意的收回目光,突然抬起眼。将视线定格在镜子里那张面孔上,眨了眨眼睛,迷茫的看着我。
“有些事情需要你帮忙。所以暂时将你扮成这副样子,希望你不要介意。”
私以为,这种解释应该更合乎常理一些,而且,我并不希望他知道事实。
他似乎懂了我的意思。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遇到一件新奇有趣的事情。
如此反应,比预料的要好很多,果然还是心思单纯的人好交流。
“一会儿会有人过来看你,你什么都不要说,更不可以笑。只要把这封信交给额头上有疤的那个人就好,能做到吗?”
从我手中接过书信,灭点了点头。
与初认识时相比。他的心智真的增长不少,也许像从前那般,待在索格为他精心布置的牢笼中才是最好,可是,将他一次次带到凡尘中的。偏偏就是我。
“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你们是左冷派来的,他这是什么意思。同样是大将军,他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们公子。”
这么快就来了。
正要往里面硬闯,帐帘打开,露出两道并肩而立的身影。
齐齐抱拳行礼:“大公子。”
“先进来再说。”
找到我所说的额上带伤疤的人,将实现准备好的信递了过去。
此人姓庞,是苏逸真正的心腹。
拆开来看,对着端坐在椅子上的“公子”单膝下跪:“属下领命。”
与来时的气势汹汹形成鲜明对比,不过三两句话的时间,一众武将便安静推了出去。
灭瞪大眼睛看着我,耸了耸肩膀:“我也不是很清楚。”
苏逸写这份信的时候我就在一旁,可他用的都是一些特殊的符号,应该是他们特定的交流方式,我便是法力再高强,也认不出来。想也知道里面会是一些什么内容,虚虚实实,只要能将那群麻烦解决了便好。
转眼三日已过,沙场点将,气势恢宏,俨然已经胜券在握。西域大军气数已尽,若无意外,这该是最后一场战争。
整座军营便只余不足五万人,顿时变得空荡起来。坐在自己的帐子中,不去想摆在面前的那个最大的难题,享受难得的安静祥和。
外面突然喧嚣起来,隐约听到劫囚二字,腾的一下站起身子,在这里,能称得上“囚”的便只有一个人,已经被调了包的西域王子。
被两个人堵在门口,有些面熟,似乎是涿州的两位小将。
似乎有些明白。
“代姑娘,庞将军有命,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在大军凯旋回营之前,姑娘不可离开营帐一步。”
“???有人劫囚,你们职责所在,竟然袖手旁观。”
二人对视一眼,继续把守门前,丝毫不让。
冷笑一声,这哪是庞将军下的命令,根本就是苏逸的注意,竟然在背后跟我摆着一招儿。
“我并不是天朝的士兵,不属于军队的管辖范围,即便是左冷也没有资格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我是代相的女儿,你们竟然敢拦我的去路,就不怕我秋后算账。”
“?????军令如山,姑娘莫要让我们为难。庞将军还说,若是小姐执意不从,便将小姐送去苏将军面前。”
“???”甩了甩袖子,算了,既然苏逸执意如此,即便我出去了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无论西域王庭还是索格都不会放任灭被囚在敌营,必然会派人来救,大军倾巢而出的今日便是最好的机会,他早就料到会有此举,将计就计。
还真是,事事不离算计。
外面的声音渐渐平息,应该已经得逞。外面守着的两个根本就是死心眼儿,说是大军回营,不到那个时候如何都不肯放我离开半步,他们并没有做错什么,不能施以暴力,最后还是让他们把我送去了苏逸的大帐。
蔻红、白鹤二人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表现出诧异,原来在我与那两位小将周璇之时,他们便已经闻讯赶到了关押灭的地方,只不过被苏逸赶了回来,不仅如此,还被迫帮了忙。
坐在床上挫败的叹了口气:“你们说,他究竟想干什么?”
“应该是永绝后患。谁也不想造反的时候,外面有人在虎视眈眈。”
下意识看了眼唇上双目紧闭的人,确定他已经失去意识,安下心来。
“放心,蔻红嫌他这副模样看着别扭,给他灌了不少酒,这一睡估计明天晚上才能想过来。”
怪不得满室的酒味。
“天黑之后你们便悄悄将他带出去。”
“带到哪里?”
“暂时安置在西域王庭附近那个院子里。”
“一个大将军就这样无缘无故失踪?”
“我跟左冷商量好,就说他在另外执行秘密任务。这样,等他真的做出成绩也能对上。”
“只我们两个,你不去?”
“既然他费尽心思不让我插手,我又岂能如此不知趣。你们听着,到了西域之后只需将灭看好,他的事情你们一概不要管。”
蔻红天鹤对视一眼,暗自撇嘴,说的倒是有骨气,哪次不是稍有一丝不妥便第一个跑过去。
殊不知这一次我有多认真,他是身披黑甲的飞龙,任何束缚都不该出现在他身上,即便是我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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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格知道代婉对于自己弟弟的吸引力,怕他到时候不肯跟着回来,所以在派死士营救之时,直接下了将他直接打晕带回的命令。苏逸没有反抗,脑袋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醒来时后脑勺上的包还在。
“王子您醒了,头上的伤还疼不疼?”
一把温柔中带着熟悉的女声在耳旁响起,眼中蕴起些许迷茫,抬起头,眼前女子身着天朝服饰,声音、姿态、面貌甚至是说话的语气,无一不与代婉相似。
索格还真是煞费苦心,倒是将美人计用在了自己弟弟身上。
“阿弟。”
索格迈着大步来到床前,眼中的关切倒是不像作假。
“你放心,打伤你那个人已经被我处决。”见他不说话,索格在床边坐下,无奈摇了摇头,“
灭是不是还在为上次的事情责怪王兄,我也是受了那个国师的欺骗,若是知道会对你造成这么大的损伤,便是丢了战机也不会让你去冒险。我已经下令四处搜捕,一定要将那个沽名钓誉之辈凌迟处死,为咱们兄弟俩出一口恶气。”
床上的灭终于有了反应,却是直勾勾看着营帐门口,口中喃喃:
“代???婉???”
索格笑了起来,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我说了这么多的话,你却一心只想着姑娘。阿塔,进来。”
帐帘微掀开,一道妙曼的身子缓缓迈入。灭看的目不转睛,好一副痴迷模样。
“为了表达歉意,我可是寻遍整个西域才找到一个阿塔,怎么样,喜不喜欢王兄送给你的礼物。以后阿塔便是你的贴身侍女,日夜相伴。”
☆、v 035
最后一战,本以为会迎来西域的负隅顽抗,怕是连索格都没有想到拖他后腿的会是西域真正的当权者,他的母亲丽王后。
桌子上的东西尽数被扫翻在地,将那份亲笔书信撕成碎片,恨不能自抑,深吸几口气压下滔天的怒火,没关系,他手中还有一个最大的筹码,只要他在,入住中原,指日可待。
“来人。”
“大王子。”
“灭在做什么?”
“小王子正在用饭。”
“阿塔呢?”
“小王子一直不让阿塔姑娘离开,她此刻应该还在小王子帐中。”
“很好。把这里收拾干净。”
手指在桌面上的轻点,母后派来与天朝接洽的使团明日便可抵达。
“去告诉木将军,只要王庭派来的官员踏入军营,不管他用什么理由,先斩杀一半。我要让他们知道,在这里谁才是他们应该服从之人。”
“遵命。”
皇帝旨意在前,所以当西域的求和书拿到手中时,左冷并没有趁着大好形势乘胜追击,选择了原地待命,他虽然是武将,却更赞同以更加缓和的方式处理邻国问题。西域众部落民风彪悍,地理环境恶劣,即便是将其全部纳入天朝版图,对于朝廷来说只是途增负担。如今这个局面最好。
眼角到道一抹倩影,放下手中的求和书。
“怎么不进来?”
“见你在想事情,没好意思打扰。”在离他最近的位置坐下,“
还没恭喜你,大军马上就要凯旋而归,以你的功劳加官进爵想必不成问题。”
左冷只淡淡勾勾嘴角,脸上寻不出一丝喜悦。真是连战事暂平的轻松也没有。他应该也是清楚的,朝廷内部动荡不安,随着老皇帝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各股势力频繁动作,这个时候,尤其对手握兵权的武将来说,加官进爵四个字,无疑是一道催命符,自然也有例外的,历史上拥兵自重。取而代之的也不在少数,不过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在他身上。
见她的视线总是有意无意往自己手边瞟。左冷将那块加盖了西域王后玺印的锦布递了过去。
“这不是军事机密?我可以看吗?”
话虽然这样说,动作却已经先一步做了出来。
“无事,反正也没有什么内容。”
将那份所谓的求和书放回原位。
“看出什么了?”
“毛笔字写的不错。”
“西域王后素来推崇中原文化,听闻她对诗词歌赋也颇有研究。”
左冷说的没错,真的没什么内容。通篇华丽的辞藻概括下来。只有两个意思:一是,再打下去对双方都没有好处;再就是,等我们的人到了,双方坐下来好好聊聊。
有时候,没有内容便是最大的内容,和谈之事怕是没有这么简单。
“我朝自开朝以来与西域大动干戈不下二十次。统共收到是求和十四次,其中只有四次真正以和平方式结束。
这就是为什么近几日军中气氛比之前更加严肃的原因,和谈。很多时候不过是下一场战争的起点。”
“还有半个月月便进到一年中最严寒的季节,每年这个时候对西域来说都是一场灾祸,我想,他们提出和谈定然少不了这方面的考虑,只要朝廷派出真正的有才之士。必然会有结果。”
左冷眼中不自觉露出几分赞赏,这份聪慧。世间女子少有。
“你可知朝廷委以重任的是谁?”
刚刚昂起的情绪被他一盆冷水唰的打蔫儿,双肩下垂。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他的声音带着笑意,警告的瞥了他一眼。
“放心,有先例在,你不仅没有触及军规,而且很有可能得到封赏,左相有女如此,该是感到欣慰。”
“封赏就算了,欣慰也不指望,只求不要关我禁闭就好。”
被她憋屈的表情逗乐,嘴角不自觉上扬,他自己没有发现,自从与她有了接触之后,他脸上的表情丰富许多。
“苏将军怎么样?”
“在大帐里待的好好的。”
“我是说被索格救走的那个。”
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除了第一次探望之后,左冷再没有同那二人任何一个有过接触。
“蔻红姑娘告诉我的,她觉得会有许多地方需要我配合,所幸告诉我实情,否则一次次提出无礼的要求,会让人觉得你很奇怪。”
蔻红?这么说还是为了我着想,真是。。。谢谢她了。
听到里面传来的笑声,门外前来通传的士兵脚下一顿,分明是将军的声音,眼前浮现出一张冰寒肃穆的面孔,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报。”
笑声戛然而止。
“讲。”
“启禀将军,左相大人带领的使团一行十人已到达离军营五十里之处。”
“知道了,告诉孙将军,点兵三千,本将亲自去迎。”
向椅背靠去的动作一僵,猛地站起身来到左冷身边,小声道:“不是说明天吗,怎么这么快?”
左冷无奈的摇摇头:“也不过提前了半日而已。你还是先去换衣服为好。”
为了行走方便,我在军中一向身着男子服侍,长发也是随便用绳子一绑,用苏逸的话说,就是不伦不类。
这副模样要是落入家教甚严的代世明眼中,等回到上京,我也就没机会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