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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个老毒物,你可真敢说!
梅、陆、冯三人齐刷刷抬头,惊愕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黄药师双眼喷火地瞪向欧阳克,连黄瑢也吃了一惊,左看看又看看……刚才欧阳锋说是“小徒弟”,那……那就不是说梅师姐了对吧?所以……难道他说的……是我吗QAQ!
难道是因为穿越到桃花岛的缘故,连桃花运都莫名其妙地好了很多……黄瑢小童鞋郁卒地对爪了。
欧阳锋显然还没有搞清状况,笑道:“从前孩子不懂事,爱闹着玩儿,药兄请勿介意;那个姓郭的小子都能得药兄千金的青睐,我这孩子,难道就一点儿也配不上你宝贝的小徒弟么?”
这话正戳了黄药师痛脚,他向来自负聪明一世,对郭靖那个死心眼的傻小子一点也看不上,总觉得人说“这是桃花岛黄药师的女婿”便觉得有些颜面扫地,更别提那小子现在还不要他的女儿,要去娶个什么公主……见鬼!
黄药师是火气越来越大,欧阳锋的话却还没完。他伸手入怀,掏出一个锦盒,打开盒盖,只见锦缎上卧着一颗鸽蛋大小的黄色圆球,颜色沉黯,并不起眼。欧阳锋上前两步,对黄瑢笑道:“这颗‘通犀地龙丸’得自西域异兽之体,经我配以药材炼制,佩在身上,可保百毒不侵,普天下也就只这一颗而已。好孩子,以后你若是做了我侄媳妇,便再不用害怕你叔公的诸般毒蛇毒虫,岂不好么?这自然算不得是甚么奇珍异宝,你师父纵横天下,甚么好东西没见过?我这点乡下佬的见面礼,倒真让他见笑了。”说着,便把锦盒递到她的面前。他擅使毒物,却以避毒的宝物赠给黄瑢,一是为表求亲之意甚为挚诚,再就是为了让黄药师打消疑忌;可是他自然料想不到,就算他把全天下的奇珍异宝都捧到桃花岛来,黄药师也决计不会应允这门婚事的。
黄瑢自然不会去接,但是又无法解释清楚,只得把求救的视线投向黄药师;黄药师当即抬手拦住欧阳锋的动作,毫不客气道:“锋兄客气了,只是这东西生受不得,还请锋兄收回去。”
欧阳锋脸色一沉,道:“药兄,这是何意?”
黄药师下巴一扬,语气于傲然之中,还带着点说不出来的洋洋得意:“锋兄可是来迟了,我的徒儿已有了人家;她今日已经亲口应许了我的求亲,今晚便是良辰吉时;锋兄与贤侄如不介意,大可留在敝岛喝两杯喜酒……”
“……”黄瑢在旁顿时绝倒:师父,你你你,你说谎话都不带眨眼的,今天明明就没有答应你好吗……
像是修炼了读心术一样,黄大岛主蓦地转头,一个充满威胁意味的眼风扫过去:那你是不答应了,嗯?
“……”我答应……黄瑢小童鞋宽面条泪,苍天啊,谁来挖个地缝让她钻一钻……
☆、54既相许,长相守(七)
【五十四】既相许;长相守(七):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无已时~
试问各位;欧阳锋会高高兴兴心平气和喝一碗黄大岛主和他心中内定儿媳妇的喜酒吗?
答案……显然是否。
不仅完全没有喝杯喜酒的念头;深觉自己被耍了的欧阳锋还恼羞成怒地要搅场子,把脸一沉,怒道:“药兄莫不是拿兄弟开心?不愿许嫁;直说便是;何须用这等谎话欺瞒!”
黄药师的脾气也上来了,冷哼一声道:“谎话?我这便让你瞧瞧是不是谎话!”他向来是想到哪里做到哪里,也不管周围多少人都看着,手上一用力;便把黄瑢拉进自己怀里;结结实实吻了上去。
……!!!
虽然这段时间内已经被他抱着亲过按着亲过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拐骗着亲过,可是在别人跟前还是破天荒头一遭;黄瑢顿时羞恼交加,忍不住想把他推开,偏偏浑身软绵绵的没一点力气,伸出去的手像是一团棉花轻飘飘地砸在了墙上。
黄药师却不管人看,非要尽了兴才肯放开她,又笑着在黄瑢唇上轻轻吻了两下,似是安抚,这才冷笑地转向欧阳锋,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道:“谁耐烦做给你看!”
欧阳锋脸色铁青,正要发怒,忽听一声朗然大笑:“我说黄老邪,你这事儿做得可不地道啊,你自个儿爱让谁看便让谁看罢,不知道人家小姑娘家家的害羞吗?”
话音未落,一个白发白眉的老翁已经笑呵呵地走了出来:只见他一张长方面庞,颏下微须,粗手大脚,身上衣服东一块西一块的打满了补丁,倒是洗得干干净净,背上还负著个朱红漆的大葫芦。
黄药师倒也不恼,只是笑道:“七兄,什么风把你也给吹来了?”
这老翁便是九指神丐洪七公了。他大大咧咧走上前来,忽而一笑,道:“你家姑娘,我的好徒弟都告状告到我这里啦,说你这当爹的要续弦,不要她这个宝贝女儿啦!我老乞丐就连忙赶着过来,好看看有没有我的喜酒吃啊?”一面伸手指着欧阳锋,大笑道:“我说老毒物,人家请你吃酒,你却偏不要吃,那你的那一份儿就留给老乞丐我好啦!”
黄药师笑了起来,一面将黄瑢揽到身侧,柔声道:“阿瑢,来见见七兄。”
黄瑢有点不好意思,敛衽上前向洪七公行了一礼;洪七公吓了一跳,连连摆手不肯受礼,还埋怨黄药师道:“罢哟,罢哟!瞧这多乖巧的一个小姑娘,折在你黄老邪手里啦!”
黄药师微微一笑,道:“酒自然是少不了的,只是今日还要烦劳七兄给兄弟做个见证。”
洪七公笑道:“既有酒喝,又办喜事,是个美差!老毒物,你要不要一起来喝一杯啊?”
欧阳锋气得哼了一声,冷森森道:“吃喜酒就不必了,克儿,我们走!”
欧阳克顿了顿,上前从欧阳锋手里接过装着通犀地龙丸的盒子,双手递道黄药师面前道:“黄岛主,黄姑娘,欧阳克在此祝二位新婚大喜,百年好合,这点贺礼,还望收下……”
黄药师别转脸去,不肯理人;黄瑢犹豫一下,双手从欧阳克手里接过锦盒,随即微微颔首。欧阳锋在旁看得又是无奈、又是心疼,倒不是舍不得宝物,只是看着儿子强颜欢笑,心里替他难过;欧阳克定定地又将黄瑢望了一眼,方微笑道:“不能留下观礼,克深以为憾,只盼来日仍有机会得见贤伉俪……这便告辞去了。”
他甫一转身,却听身后黄药师道声“且慢”,不禁愕然回头;只见黄药师神情冷冰冰的,道:“上次多谢你救阿瑢一命,咱们一码归一码,我还是要谢你的。只要你说得出,只要我做得到,任何要求随便你讲就是,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欧阳克一时不禁怔住了,想了片刻,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道:“黄岛主的武功虽然厉害,但我叔父的功夫自然也不差;克想跟从黄岛主学习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之术,只不知……”不知黄大岛主会不会答应就是了。
黄药师微微皱了下眉,还是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你要学,我便成全你,只不过你不是我桃花岛门下弟子;无论何时,只管登岛来见我,我教你三个月,学成个什么样子就是你自己造化了。”
欧阳克再三拜谢,方才跟着欧阳锋一道离去。欧阳锋见儿子神情颇有些惆怅,不禁心疼地安抚他道:“好孩子,别难过,你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若是家里的侍妾不新鲜,叔叔再为你寻几个模样漂亮性格温柔的好不好?”
欧阳克怅然一笑,道:“叔叔,你不知道,她不一样……我每每见了她,心里便有说不出的欢喜,忍不住会想,若是我的母亲也像这么温柔,那该多好!”
欧阳锋一时不禁愣住了,只见欧阳克眼眶微红,轻声道:“母亲死得那么早,我都快不记得她的样子了,可我记忆里,她根本没有抱过我、亲过我,都是奶娘唱着歌哄我睡觉。叔叔,你记不记得我娘长什么样子,脾气温柔不温柔?”
欧阳锋平生不知被人刁难过多少次,却从没有哪一个问题让他如现在这般为难——当年欧阳锋的大哥一心练武,冷落了自己的妻子、也就是他的大嫂,让她整日独守空闺;恰在此时,年轻气盛的欧阳锋从外游历回来,兴冲冲要去找哥哥,却在走进大哥的院子后,第一眼便看见了那个姿容清丽的中原女子——她站在茫茫的雪地里,手上执着一枝红梅,口中吟道:江北不如南地暖,江南好断北人肠。胭脂桃颊梨花粉,共作寒梅一面妆……
不管她是真心喜欢自己也好,还是只把面容相似的自己当做兄长的替身也罢……那段日子是他一生中最快乐、最荒唐,同时也是最悔恨的日子,和自己的亲大嫂有了苟且之情,还让她怀了孩子……当一向爱护自己的大哥得知这件事后,几乎是狂怒地吐出一口血,随即轰然而倒,经脉逆行、走火入魔,从此就变得疯疯癫癫,不久后更是一头撞下山崖,尸骨无存;而他的大嫂就在万般的羞愧悔恨之下生下了欧阳克,从此性情大变,对儿子是冷若冰霜,同时至死也不肯再见他一面。
这是他的儿子啊,五官分明和自己是相像的,发色眸色却都是乌黑发亮,宛如黑色的宝石,像极了他母亲。
欧阳锋的喉头仿佛被什么哽住了,最后只是微微摇了摇头;欧阳克的神情顿时有些怅然,强笑道:“也对,叔叔常年在外,说不定都没见过母亲几面呢……”
一时两两沉默,海面上波平浪静,只有几只海鸥轻声叫着往远处去了……江北不如南地暖,江南好断北人肠,然而在山长水远那暮霭苍茫的西域,也曾有个柔婉的江南女子望断了肠……
红烛高烧,喜宴摆上,这一切来得太快,黄瑢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黄大岛主拉着拜了堂——用黄大岛主的原话说,就是:双杯行酒六亲喜,我家新妇宜拜堂。
六亲?哪儿来的六亲?黄瑢此时才要刻意刁难他,陆冯梅三人,加上洪七公和傻姑,明明也只有五位;黄大岛主微微一笑,将冯嫂请上了堂;冯嫂是当年冯衡的陪嫁丫鬟,更是照拂黄蓉长大,如今请她做了见证,也算是给了冯衡和黄蓉一个交代。
至于仪式神马的,黄大岛主自是恨不得一切从简、早进洞房;然而今日他合该被人刻意刁难,其中尤以洪七公为代表——为老不尊的洪老爷子悄声怂恿傻姑道:“好孩子,我教你几句歌,你等下只需这样这样……这都是规矩,是一定要做的,记住了吗?”
傻姑虽傻,脑子却也机灵,老老实实记住了;于是待黄大岛主拥着黄瑢进了房间,正要掀开她覆面的喜帕之时,傻姑忽然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怀里抱着几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子,乐呵呵地捞出里面的东西往床上撒去,嘴里唱道:“撒帐,撒帐东,帘幕深围烛影红。佳气郁葱长不散;画堂日日是春风……”
“……”饶是黄瑢心里紧张,此时也禁不住“噗”地一声,破了功。
傻姑自然没有注意黄药师吓人的脸色,自顾自地一边撒着东西一边唱歌,十分得意似的,那袋子里装的却是五谷,洪七公教给她的,正是成亲时主婚先生必唱的撒帐歌:“撒帐,撒帐西,锦带流苏四角垂。揭开便见嫦娥面;输却仙郎捉带枝;撒帐,撒帐南,好合情怀乐且耽。凉月好风庭户爽;双双绣带佩宜男……”傻姑玩得起兴,忽然转过身来,将一把豆子往黄药师身上劈头盖脸地撒过去。
饶是黄药师武功高强,这一下却也没躲过去,被砸了个正着,满地豆子乱滚;傻姑闯了大祸却还不自知,拍着手一面笑,一面唱道:“撒帐,撒帐北,津津一点眉间色。芙蓉帐暖度**;月娥苦邀蟾宫客……”
听到这里,黄药师再也忍不住了,黑着脸上前一把拎起傻姑,也不顾她委委屈屈地惊呼,便把人轻轻一丢扔出了门。门外忽地爆发出一声朗然大笑,声如洪钟,一听便知是洪七公;屋里黄瑢笑得胃疼,喘着气趴在柜子上,黄药师正要来扶她,却见她的喜帕都已经掉在了地上,满脸都是笑出来的泪花儿,顿时恼了,气怒道:“笑什么?有那么好笑?……还笑!看师父怎么收拾你!”
“收拾”两个字被他说得咬牙切齿,轻轻巧巧拦腰一抱,便将人抱了个满怀,带着恶狠狠的表情吻上去;然而四瓣唇轻轻一触,原本的凶狠劲儿立马全没了影,转而化成了一腔用不完的柔情似水。须臾,他咬着她的耳朵轻笑起来:“芙蓉帐暖度**;月娥苦邀蟾宫客……听起来倒是不错。”
他轻轻使力,抱着黄瑢向床边走去;然而此时衾枕被上满是撒下的五谷粒儿,黄瑢一见,顿时又趴在枕头上笑了起来。黄药师气呼呼地把她捞起来放到一边儿,抖起锦被床单,簌簌抖落碍事的东西,再一一重新铺叠妥当,再把小徒弟抱回来恶狠狠扑倒——然后?然后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