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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后来大家都变了。
柴田相马成为了柴田家理想的继承者、开始疏离自己的母亲与妹妹;而品川雾江则是愈发地不喜柴田家的环境,到最后甚至因为她的出现而消失。
雾江看着眼前的少年,她并不是那个与柴田相马一起在柴田家长大的品川雾江、更不是他的妹妹。所以无论对方是打温情牌还是选择其他的手段她都不会在意、更不会为之动容。
她只会想着对方之所以会改变态度,会不会又是柴田家使出的新的一个手段。
然而这种不信任雾江却并没有表现在脸上,她只是微微地向对方鞠了鞠,看起来生疏有礼却不卑微。
“许久不见,柴田君。”
看见这样的雾江,柴田相马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然而他最后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看了一眼雾江,最后像是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我们走吧。”
这么说着的柴田相马,率先动身离开了天守阁。
雾江并没有应声,她只是沉默地跟上了对方的脚步,只是在路过那个一直沉默地跟在柴田相马身后的男人时,和他心照不宣地对换了一个眼神。
柴田庆士等待的地方与天守阁并不远,所以他们并没有坐车,而是选择步行前往。
雾江自认为自己如今和柴田家并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就算柴田相马是自己异母同胞的哥哥,但是她对对方的感情也不是特别的
深厚,再加上两人的观念完全不同以及上次闹出的诸多不愉快,如果不是柴田相马主动开口,她是绝对不会出声的。
况且她现在在意的……
瞥了一眼跟在自己和柴田相马身后的男人,雾江的心情不可谓不复杂。
也难怪白兰会有柴田家的第一手消息,不过如果是早就在柴田家里布下了眼线的话,想来也就不怎么奇怪了——只是这并不像是他的风格罢了。
是的,过去就算是和彭格列还有起同盟家族斗得再厉害——虽然雾江一直都认为那是白兰故意让彭格列方有喘息的余地,好看见他们垂死挣扎时的情节——但即使是那样,白兰有没有往彭格列那里安插过人。
将简单的局势弄到最复杂,最后再一口气坐收渔翁之利,这才是白兰最喜欢的方式。
那么为什么他这一次会……难道是有什么隐情吗?
雾江眯着祖母绿的双眼,暗自琢磨着柴田家这一次怎么会和白兰扯上了关系。
柴田家的势力虽大却仅仅只是局限在日本,而且听今天白兰的意思,他暂时还不想和彭格列的人对上,也就不会把手伸向日本。就算他想在日本扩张势力,那么挡着他路的也绝对不是日益亏空的柴田家。
那么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毫无利益矛盾的两方人马牵扯在了一起?
“到了。”
就在雾江还在纠结这一关系网的同时,柴田相马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雾江抬头望去,发现这是一所带着浓浓日式气息的茶居,想到柴田家死要面子的风格,雾江便可以断定这家点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消费得起的。
雾江是不会为了柴田家的人特意换衣服来见他们的,因此身上穿着的依旧是今天出门时所穿的便装,幸好衬衫与针织毛线套衫配上休闲裤看上去也并不算太随便——至少不属于一进门就被别人挡下来的那种。
跟着柴田相马走进了这所茶居,甫一进门就有一个穿着仕女和服、一脸笑容的女招待员向他们迎来。
也没有仔细去听柴田相马和对方说了什么,只知道片刻之后,那个女招待员便将他们引向了二楼的一个包间门口,然后有礼地鞠了一躬便退了下去。
柴田相马敲了敲门,待听见屋内传来了应答声之后,便拉开了移门同雾江一同进了包间。
至于那个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男人,则
是侯在了门口,没有一同入内。
移门被打开的时候,雾江便看见了屋内除了柴田庆士之外还有一个女人,穿着一身深色的中振袖和服,盘着发髻,发髻上斜斜地插着两枚发饰作为装饰。
女人看上去保养的很好,若不是雾江一开始就知道对方是谁,是绝对想不出一个四十出头的女人也可以像才刚刚三十岁一样,甚至一点皱纹都没有。女人的脸上扬着浅浅的笑容,看上去温婉端庄宛若一个出色的贵妇人,但对方实则是什么样的人,雾江是一点都不陌生。
况且如果仔细去观察的话,便可以发现这个女人是在模仿着还是柴田夫人时的品川千绘的模样。
但是和自家的母亲比起来……
雾江冷笑了一声,这个女人就算是穿上金缕衣、化上最美的妆都是无法和她的母亲比肩的,更别说是要超过自己母亲。
“父亲、母亲。”
柴田相马跪坐到了二人的对面,然后行了一个礼。
他的称呼让雾江挑了挑眉,却也没有当场发作,她跪坐在了柴田相马的下座,然后浅笑着同样行了一个礼,却不似柴田相马那般的恭敬,仅仅也就局限在礼仪方面。
“许久不见,柴田先生。”
她的称呼让柴田庆士当即变了脸色,而坐在他身旁的女人更是因为雾江的无视而露出了几分的不满。
“雾江,你……”
柴田庆士的表情变得有些失望,或许更多的还有一些内疚,“你还是不肯原谅爸爸吗?”
对方这样的话语并不在雾江的意料之外,柴田庆士和他的父亲柴田将臣比起来,或许只能用软弱无能没有担当来评价,甚至在某些事情上还不如他的儿子柴田相马。这也就是柴田家的老爷子越过了自己的儿子,直接把柴田相马定为继承人的原因。
毕竟柴田家需要的是一个心狠手辣果敢决断的家主,而不是一个连女人的事情都处理不干净、整天只会写些小说的作家。
“爸爸?”
雾江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在见到两人时就扬起的笑容更深了一度,“您是不是忘记什么了,柴田先生,我似乎早就和您没有任何关系了。”
“当然,是否也能请您直接称呼我的姓氏?我想我与柴田家的关系,似乎还没有亲密到可以让柴田家的人直呼我名字的程度。”
雾江冷漠的话语让在场的两位男性的表情
都变得有些难看,倒是那个女人的脸上依旧维持着笑容,但那笑容却也是尴尴尬尬的、就像快要维持不住似的。
“雾江也真是的,难得和爸爸见一次面还把气氛弄得这么尴尬。”
女人像是在嗔怪着雾江的不懂事,转身又挽上了柴田庆士的手臂笑着像是打起了圆场,“但是我相信雾江绝对不是故意的,所以庆士君不要怪她,她还小。”
女人的话让柴田的脸色稍微好了点,他看着雾江,再一次开口说道,“我知道你还在怪我和你母亲离婚,但那毕竟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和你母亲结婚近二十年,感情早就淡了,和她离婚也是为了她好。”
“至于你,让你跟着你的母亲也是为了防止她将来老了不会没有依靠,要知道相马毕竟是柴田家的继承人,不可能事事都顾着你的母亲。”
柴田庆士这么说着,看着雾江的眼神中也带着几分祈盼。
盼望着雾江能够理解他的这份不易。
“当然,这也是老爷子的意思。”
像是怕雾江继续仇视柴田家和柴田将臣,柴田庆士连忙解释道,但是他刚说完就发现雾江的表情依旧是没有任何的改变。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但是那笑意却没有抵达至眼底,祖母绿的双眼中尽是漠然,仿佛并不在意他刚才的那番解释,也好像……根本就不在意柴田家。
“然后呢?”
雾江的指节不紧不慢地轻叩了桌面两下,看着自己面前那杯还袅袅着热气的的绿茶,忽然想到了那日在柴田家本家时的那杯红茶——看来柴田将臣似乎并没有将那日的细节全部告诉他这个好儿子。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柴田先生。是让我不要怨恨你们柴田家?还是说让我乖乖地听你们这些所谓长辈的话,代表柴田家去联姻?”
雾江看着柴田庆士一副被说中心事的表情,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加深。
说起来,柴田庆士的性格实在不像是柴田家的人,和柴田将臣比起来他简直是容易对付的多,就算加上了他身边的这个女人,也不够曾经在谈判桌上变着法地为家族谋取最大利益的她来练一轮的。
正好,她现在的心情可以说是糟糕透顶了。
“既然雾江你都知道了……”
“我说了,请称呼我为品川,柴田先生。”
雾江打断了对方的话,即使对对方使用了敬称,也不见她语气中
有多少恭敬的成分在,就好像这个称呼的存在,纯粹是为了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罢了。
“雾江你……”柴田庆士还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在雾江的视线中换了自己的称呼,“好吧,品川。”
看见柴田庆士让步,雾江也没有表示什么,只是转了一个话题,“其实有些事情我原本也不想和你们柴田家的人解释的,但是今天既然你提到了,那么我也把话说清楚吧,也省得日后再在这些问题上纠缠不清。”
她把话说得很重,虽然知道这样可能让柴田庆士受伤,但是他当初选择那么做了,也就要为他的懦弱承担一切后果。
“首先是母亲的问题,其实我一点儿都不怪你和我母亲离婚,事实上我还有那么几分庆幸,甚至也很高兴当初你选择听从柴田将臣的话,让我和柴田家断绝关系。”
她缓缓地陈述着,脸上没有了一丝的笑意,说出来的话也和她的表情一样冷漠,“其实我一直是觉得你配不上我母亲的,正如你们柴田家觉得我和母亲配不上你们一样,既然双方互相厌恶,不如早点断了这样也干净利落。”
“说到将来的赡养问题,这一点并不需要你们柴田家的人来操心,”雾江耸耸肩,看似说得随意,但是却让对面的二人都不觉得轻松,“这毕竟也是你们当初离婚条件的一部分,况且你们姓柴田而我们姓品川,原本就是不相干的两家人,母亲将来的赡养问题就算你们柴田家倒贴,我们品川家也是不需要的。”
雾江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柴田相马,然后转过头来继续说道,“当然啦,柴田君的母亲现在另有其人,又怎么会去想到我的母亲呢?”
“雾江!”
柴田相马低声斥喝了一声,但是在对上雾江的表情后,还是心虚地别开了自己的视线。
“对了,说到这个还得提一下刚才电话中的事情。毕竟有些事情我不把话说清楚、让你们继续这么误解下去也不行。”
雾江瞥了一眼坐在柴田庆士身旁的女人,忽然扬起了一抹怪异的笑容,“我品川雾江的母亲只有品川千绘一人,过去是,将来也是。既然你柴田家和我没有半分的关系、名义上而言你也不是我的父亲,那么也就没有继母这一说。”
她看着那个女人的笑容里染上几分讽刺,“你们这么自作多情,我会很困扰的。”
“你……”
女人的脸色唰地变白,她显然是没有想到雾江会这么直接了当
地把话说出来——还是当着这两父子的面,这让她只觉得脸面无存。
“够了,雾江!”
柴田庆士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脸色铁青地看着雾江,也不知道是被雾江目无尊长的态度给气的,还是因为她的话直中红心而恼的。
“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你的长辈,你就是这么和长辈说话的吗?”
“你似乎是没有听清楚我之前的话吧,柴田先生,”雾江也敛起了脸上的笑容,“柴田家的人和我没有半分的关系,长辈?你们就想凭借着这层已经被撕破的关系让我替你们柴田家谋利吗?想得也太美了吧。”
“你们柴田家兴旺的时候是怎么对待我和妈妈的?把我们赶出去了之后倒想着让我这个向来都被你们看不起的女儿了?既然你们自视男人高女人一等,撑起一个家庭的是男人、女人只有听从的命,那么这个时候你们怎么不挑起大梁了?”
雾江冷笑着,“靠被舍弃的女人联姻换来的荣耀,你们也好意思称作是自己的,也不怕柴田家在背后被人戳脊梁骨。”
被雾江这么一说,柴田庆士的怒火就像被浇上了一盆冷水,立刻就荡然无存——连火苗都不剩了。
“我知道你还在恼怒我们之前的举动,雾江,”柴田庆士不死心地做着最后的挣扎,“但是……”
“请称呼我为品川。”
雾江不喜不怒、甚至有些公式化地说道。
“而且你说恼怒?不,我才不会对你们把我和母亲赶出柴田家的行为感到恼怒。”
雾江冷冷地看着她,“相反的,我还很感谢你们把我和妈妈丢出了这趟浑水。但是你们现在一再的骚扰却已经让我敢到了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