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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末日了……啊……
迹部潇洒一甩手就打算无视此女,转过头,却看见手冢素来平静的眼底却有点微微的波澜泛起。尽管一闪而逝,迹部却自信于自己眼力。
“菅野。”只听见手冢清冷的声音,“去会议室。”
正在和忍足嘻嘻哈哈闹着抬杠的菅野立刻收敛了态度,吐吐舌头,拖长声音哦了一声刚准备站起来,忍足却已经摊开手掌放在她的面前,很温文尔雅的公子形象,说着:“来,让我牵着你的手,走向你们高贵而豪华的会议室吧……”
“忍足跟她进展得很快嘛。”迹部瞥了眼手冢,说。
手冢没回答,目不斜视,转过身就走。
身后还有菅野和忍足的声音还在继续。
“忍足,过来!让我给你讲解下青学的风景……”
“讲解可以,但是菅野同学请你不要乱摸我。”
“谁要摸你!我是看你们冰帝校服质量不错!”
手冢的步伐渐渐开始加快。
******
差不多快要四点半的时候大家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回家,却没想到忽阴忽晴了一整天,那雨总算是倾盆而下了。
楼下,桦地撑开了一把无比耀眼的荷叶滚边贵族紫的伞,和迹部两人走在飘摇的风雨里当真是招摇无比。忍足只得伸手出去探探那连成一串珠子落下的雨帘,一张俊脸上满是苦笑:“被抛弃了啊!”
菅野见状立刻把自己手里的伞扔给忍足:“给!”
忍足随手一捞便接住:“你不用吗?”
“我和手冢撑一把就好。”菅野想也没想,便很是理所当然地脱口而出。
站在她旁边的手冢撑开伞的动作稍微愣了一下,随即把伞往她那里倾斜了大半,一边伸出另一只手,低声道:“行李给我。”
“啊?”
“行李。”
菅野没拒绝,嗯了一声,就把拖着的拉杆箱递给他:“那个……有点重。”
手冢点点头,拎起箱子,把伞又往她的方向稍微斜了些。
雨点很大,一颗一颗地砸在那浅蓝色的伞面上,发出噗噗的声音。清清凉凉带着一股潮湿的味道。
见他还要把伞往自己这里斜,菅野立刻抬手摁住他握着伞柄的五指,一边慌忙说着:“你小心别淋湿了!”
手冢的视线落在她扣紧了自己手掌的指尖上,眉尖稍稍勾了下,却也没推开她。菅野干脆就厚着脸皮一把挽住他的胳膊。
反正,他没说不可以。何况,百合子不也勾着菊丸嘛!大石和乾那勾肩搭背的,不比他们还奔放嘛!
她腆着脸在心里给自己找了无数个借口,一边很有心计地故意停下脚步挽挽裤脚拖拖拉拉地走在最后面。
嘿嘿嘿~
“晴天!”
听到有人叫她,她下意识地应了一声,然后拖着手冢回过身子去看是谁。
斋藤真希手里拎着书包,站在瓢泼的大雨里,浑身湿淋淋,雨雾迷蒙在她的面上,看不通透那一丝一毫的表情。
“晴天。”
她走得更近了。苍白的脸上面无表情。目光直直地看着她的手。
菅野讪讪地松开了勾着手冢的手,咽了口唾沫,艰难地开口:“真希,你还没回去呀?”
“以前,我们都是一起回家的,不是吗?”斋藤露出一个弧度诡异的微笑,“还是……你已经忘记了呢,晴天。”
菅野慌忙开口:“不是的,因为今天要商量学园祭的事情,所以我……”
“你没告诉我。你已经有很多事情没告诉我了。”
话被打断,她愣了下,只得很小声地说:“我以为你知道。”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真希干脆地说道,声音隐隐地犀利起来,可是夹在那雨中依旧是听不真切。菅野不敢乱猜,她没办法解释现在的状况,小池他们几个人早就已经离得老远,身边仅有一个手冢国光。他们站在有伞做庇护的空间里,那雨就好像是天然的屏障把她和真希之间的距离隔得越来越远,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却微妙让她无法负荷。
“我……我是在想,那个,百合子他们都在的……我,还有手冢他……”
她结结巴巴地想要说什么,可是说不清楚。最终只得自暴自弃一样地往左边迈开几步,让自己整个人也暴露在冰冷而湿润的天气里,低垂着头说不出一句话。微凉的雨水劈头浇下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手冢君。”
她终于听见了真希和手冢说话的声音。
手冢正举着伞。
然后。
他把伞移到了真希的头顶。
看都没看自己一眼。
如今看起来,似乎是她菅野晴天成了那个多余。
因为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了。同一把伞下。
猛然间,菅野鼻子酸涩得让她直想哭。她暗骂着自己:你现在的心情就是真希刚才的心情。你有什么好难过的。你个世界上最最白痴的家伙!
“真希。”她艰难地想要叫她的名字。该幸好这雨下得挺大吗?她那难听到极点的鼻音都被哗啦啦的雨声都掩盖了吗?如果雨下得再大一点就好了,把他们的视线都遮住,让她一个人蹲在地上哭几下不就好了。
菅野觉得自己这样真讨厌。明明是她先对真希做出了背叛的选择,结果她还要在这里装可怜一样。哭什么?哭什么呢?
“我要回英国了。”她听见真希的声音不大不小地传来。她明明是看着那把伞下的一举一动的,可是真希却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只余下了声音。而她的眼里,只有手冢国光,那是唯一的动点,唯一的声源,唯一的天光。
“什么时候?”
她多希望这句话能是自己问出来的。可是她现在连动一下嘴唇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听着自己最喜欢的声音说着仿佛是最温柔的话。
“一个月以后。……那么,手冢君到时候能来送我吗?”
漫长的沉默,空气中唯有雨声在搅动,寂静的时间里只有远处不断靠近的脚步声和那最后一个“嗯”字。
头顶上的雨不再落下。
忍足微笑着揽住她的肩膀,俯□低声在她耳边说:“哎,被抛弃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大刀阔斧地删掉了很多情节。总觉得这文离初衷越来越远。
之后应该会有感情戏吧。。。。有点手抖啊。。。。。
☆、Chapter 41。
周遭只剩下了雨声哗哗地倾覆在雨伞遮蔽下的世界里。一片灰蒙蒙的凄凉景致,菅野觉得视线模糊得就好像天地混沌,她的视野里唯有手冢国光那道被雨帘隔开的清俊身影。
那么远。
那么远。
“都被淋湿了呢。”忍足似是责备般地说道,语气温柔如水,伸出微凉的手指细心拨开菅野额前长了不少的刘海,那些被水粘湿在黑色眼睫上的碎发一被拨开,灼热的泪水就如同得到了大赦一般,从眼眶里滚滚落下,怎么也止不住。
忍足的手指没有离开她的脸颊,仿佛是不经意地从她眼角覆过,擦掉那些透露了她所有悲伤和不甘情绪的眼泪,一边微笑着问道:“要我送你回家吗?”
她摇摇头,哑着嗓子:“没关系,我自己回去就好。”
“雨很大,你的伞借给我了,你该怎么回去?”
“雨……很大吗?”菅野把手伸出伞外,接了一把雨水在手心里,然后看着它们从指缝里一点一滴地流失掉,就好像是她逐渐变得冰冷的心境,茫然而不知所措。
她凝视着手冢国光,手冢国光也这样看着她。
你再这么看我又有什么用。我们之间那些模糊的感情恐怕谁都说不清楚。你都已经做出选择了。可不可以不要再让我有错觉。你也明白,一把伞,只容得下两个人。
千万个思绪从脑海中践踏而过。
心痛如绞。
“真希,那我先回去了。”
“嗯。”
“手冢,麻烦你送真希回家吧。雨……很大。”菅野垂下目光,看着脚边大颗大颗的雨水落在地面上溅起小朵小朵的水汽迷蒙。
真的是,很大的雨。
他们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小池和菊丸几个人正站在一边的屋檐下等着。
菊丸瞄了眼菅野和忍足,再瞄了眼手冢和斋藤,试图打破僵局:“今天还去……阿隆那里玩吗?”
手冢先回答道:“我今天就不去了。”
尽管刚才是自己说出让手冢送真希回家的话,可是在听到手冢说着这样的言语的时候,说心底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也是不可能的。
忍足感觉到菅野的不自然,轻轻瞥了她一眼,那种若有若无的安抚让她慢慢放松了心情。他勾了下嘴角,跟着说道,“菅野好像有点不太舒服。我送她回家,你们去吧。”
“都不去啊……那我们也回去吧。”小池见他们都各自准备回家,也转过头对着身后的三个男生无奈地说道。
已经向学校警卫室借好了伞的乾看了看他们,忍足侑士的手一直轻轻揽在菅野的肩上,好保护她不让被淋湿,可是这样的动作落在其他人的眼里总是有些太暧昧的。他缓缓开口:“还是我送菅野吧。”
“你们顺路?”
“不算远。”
“那也好。”忍足点点头,松开手,然后飞快地脱下了外套披在菅野的肩上,手掌却执拗地依旧扣在她的肩头,稍稍用力仿佛要把力量注入她的心底一般。“哎,希望下次见到你不是在医院里。”
“你不能送我回家吗?”她的视线落在他的眼睛上,轻轻地问道。
忍足似是有点错愕:“我吗?”
她忽然抬手紧紧抓住他握着伞柄的五指,越来越用力,声音也开始颤抖:“我只是……不想让他们知道。”
不可以再让这样的心情被任何人知道。手冢会尴尬,她也会无地自容,真希恐怕也会无所适从。
忍足犹豫了下,还是点了点头:“那好……乾,还是我送她吧。”他的笑容在潮湿的雨天变得和煦而柔软,一举一动都让菅野觉得自己好像有了最坚强的依靠一样。他和手冢不一样,他不会走,不会离开。就好像是有看不见的丝线牵扯在他们之间,坚韧而细腻。
乾皱了下眉头。可是看着菅野的神情,也就不再说什么。
一开始大家都是顺路。几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菅野脚步有点冲撞,她不想看见那两个人同一把伞下那么亲近的模样,便扯着忍足的袖子走到最前面。
“迹部走了吗?”
“他有私家车接送。不可能跟我一样这么自由地送女生回家。”忍足开玩笑。“不过你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叫我姐姐来。”
“不用了!”菅野不加细想就已经驳斥回了这句话。虽然并不讨厌忍足月禾,可是她不想见到这个女人就对了。看着忍足略带探寻的目光,她不安地咬了下嘴唇,也跟着挪开了视线。
刚回过头她就后悔了。
正正好好,余光可以瞥到手冢和真希两个人。他们没说话,也没更加亲昵的动作。可是……可是她就是觉得很嫉妒。为什么站在那里的人是真希呢,为什么是什么都不如她的真希呢?明明她比真希优秀,可是就因为真希先动心,所以她没有机会吗?
“那个是你朋友?”忍足问道。
菅野笑了笑,加重了咬字:“好朋友。”
这话说出来,似乎是有点嘲讽的意味。
“很难过吗?”忍足低笑的声音听起来似乎不带有任何关切的情绪。可是菅野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的。
“我不难过。”她落寞而孤寂的眼神里带了倔强。
哗啦啦的雨声里她轻声重复着说道:“一点都不。”
******
周一早上刚到学校,菅野放下书包,和乾一起去了物理老师办公室。
“你看起来精神不太好。”
菅野摸了摸自己的眼眶,嗯了声:“昨晚没睡好。”
其实不是没睡好。是根本就没睡。或者说的更确切点,从周五回到家,三个晚上她闭着眼睛的时间绝不会超过五个小时。
有些事情还是快些想明白的好。长痛不如短痛,她该为了什么去舍弃些什么,总该是要明白的。更何况,感情的先来后到一样是让她无可奈何。
“今天历史和地理那节课先上?”
“上午第三节历史。”
“那就是它了。历史老师的催眠功效向来更好些。”虽然身体上一点都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困倦,可是菅野知道自己如果再不好好睡一觉,这个星期是肯定没法撑过去的。她必须尽快调整到最好的状态,来维持自己一贯的行事。
“对了,到时候借我书划一下重点。”
“你不问手冢借?他历史可是年级第一。”原本以为菅野会踹他一脚,却没想到她只是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