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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菅野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前面的那两人，心底有点发酸。
毕竟她不是圣母玛利亚，没人不允许她不爽吧？
心底憋得慌，菅野想了想，便抬手捅了捅乾：“保温杯给我。”
“做什么？”正认真做题目的乾抬头看着她，神情不免诧异。“你不是不要喝吗？”
菅野微笑，“嘛，菊丸和百合子肯定渴了。”
三十五。
等到所有的彩排人员陆陆续续都来了，菅野才发现人八卦的天性果然无敌。原本她和手冢之间的各种千奇百怪的消息已经满天飞舞了，今天的撞衫更是提供了绝佳的素材，不得已，她只得拉着小池要求换衣服。
“不行啊，我穿不下你这衣服的。”小池一听就猛摇头。
“不可能的啦，换一下，就换一下嘛！”菅野嘿嘿赔笑，一边摇晃着小池的袖子。见她始终不肯，只能换了副凶恶的面孔，举起乾给她的保温杯威胁道，“不换你信不信我让你把这杯茶全给灌下去？”
小池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在菅野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拧开那杯盖就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临走之前，她狠狠地骂了句“你和手冢之间闹成这样至于吗”就摔门离开。
菅野有点懵。什么叫闹成这样，她只是不想被误会，不想给手冢添麻烦而已，错了吗？
“喂，菅野，快点啦！他们的彩排快开始了！”过了会儿，有女生走进休息室来叫她。
“哦。来了。”菅野回过神，然后跟着他们几个抱着一堆道具的人一起走到前台。
“手冢，我帮你把菅野叫来啦！”刚站定，就听到那女生用很响亮的声音叫道。
一群人的目光立刻全聚集了过来，菅野大为窘迫，只得缩了缩脑袋，看着手冢慢慢走到自己面前，才挤出一声“什么事”来。
手冢却很平静，淡然道：“今天是第一次彩排，所以要全面一些。麻烦你看一下节目有那些不足之处，等结束之后再跟大家提一下。”
“嗯。我知道的。”她点点头，“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调整节目顺序。”
“可以。”他也颔首，末了，忽然加上一句“我相信你”。
那四个字听得她心里砰砰乱撞。
三十六。
十点．彩排准时开始。
第一个节目就是菊丸和小池暖场用的街舞秀。再后面是四个主持人出场，紧接着的几个节目都是各个社团精心准备的。
由于菅野是唯一一个没有节目的人，她便独自一人坐在观众席的第一排，戴着眼镜看得很仔细，不时地在纸上记录下到时候所再需要配备的道具。
只是为什么忽然觉得有种孤零零的感受。
身后是熙熙攘攘的座椅，铺垫着最温馨最耀眼的鲜红颜色，她却茕茕独自坐在此处，舞台上的明亮灯光，一点都照耀不到她。
她怔怔地看着舞台，那里漂亮绚烂而令人瞩目，心驰神往。
只是这些什么都不属于她。哪怕再喧嚣，她也只是个旁观者。
身边的座椅忽然被人翻下来，紧接着是坐垫向下陷的感觉。她诧异地看向身边。
手冢正凝视着她的双眼，眉眼沉静。清冷的神色，削瘦的脸颊，还有茶褐色发丝落在他面容上遮掩去些微凌厉的线条。
“你怎么坐到这里来？”她问。
“看得清楚些。”他收回眼神，淡淡地说道。
菅野也就不再说什么，只是继续认真地看着舞台上的一举一动。
可这次却再也不觉得寒冷。
“你看下来有什么意见没有？”彩排进行到一半，手冢低声问道。
菅野沉吟了一下，现在正表演的节目是校乐队的唱歌，无懈可击的演出无需她这么个菜鸟来挑剔，便照着刚才的记录开始轻声向手冢报告。
“一开始暖场的节目是菊丸和百合子的街舞表演，但是很明显百合子跳得很吃力，还不如取消她的solo，加重菊丸的戏份。”她见手冢不说话，以为他不同意，便加重了语气，“我知道这次的闭幕式结束后，会有全校公投选出英国交流学生的名额。百合子为此付出了很多，可是不是付出就有回报，她半路出家学这些东西很困难，能跟得上菊丸也已经很不容易了。但是相形见拙的东西拿出来只会给她倒扣印象分……”
“我没有要反驳的意思。”手冢推了下眼镜打断她的话，“合作本来就是各有退让，我和你的看法一样。你继续。”
菅野看了手冢一眼，心情豁然开朗，便冲他弯了弯眼睛，继续用钢笔点着接下来的几个节目一一评价起来。
“哎！手冢，快点去后面换衣服！轮到你了！”忽然森川肃下从他们身后冒出来，出声提醒道。
菅野被他吓得“啊”地低呼，猛抬头却不想恰好撞到了手冢的下巴。
“对……对不起啊！”她慌忙道歉，手冢捂着下巴，只是摇摇头也不说话，大概是真的被撞痛了。
森川嘿嘿坏笑：“你们要是不凑那么近的话会撞吗？讨论得很开心吧，哦菅野？”
菅野斜了他一眼，撇嘴，“准备你的节目去！”
“啧啧，你们两个真是高调，还偷偷跑到观众席来约会……以为我们看不出来啊！”森川还想多嘲几句，结果被菅野一记直拳砸在了脑袋上，赶紧灰溜溜地跑了。
菅野心里暗爽，回头对着已经站起身的手冢说道：“刚才真抱歉，你赶紧去准备节目吧。我在这里看就行了。”
手冢点了点头，预备转身离开，却又回头加了一句：“我很快回来。”
“嗯。”
他站得很直，看着她的眼睛，欲言又止。而后才转过身。
菅野看着他慢慢走到舞台的地方，忽然感觉到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一个人也不要怕。”
是因为他觉得两个人之间承受不起了那般的暧昧和亲近，所以才不会说出口吗？既然这样，那又何必再要用可以留下回忆的方式让她难以忘怀呢？
菅野把短信存到手机里，看着那个数字变成了一千。
一千条了。
她想要自嘲着一笑了之，扯着嘴角却觉得这么牵强的笑容实在是苦涩难掩。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点雷吧，有点狗血吧~~嘿嘿~~~
感谢琉璃MM提出的bug~~~
不过其实我有试验过，后座男生睡觉的时候，我插了五支笔在他的指缝里，他愣是没醒过来= =
还有次听说我们数学课代表来问我收作业的时候，他撩我刘海N多遍想把我弄醒，结果我呼呼睡得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