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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除了Riki以外,没有一个宠物会考虑穿过这扇门,前往外面吧?
原因很简单。因为穿过那扇门的话,就等于是被删除宠物登记,落得了废弃处分的下场。
只有一个人渴望着穿过那扇门。只有Riki这一个异端。
“被饲养在同一牢笼中的同伴。所以对他的遭遇产生同情……你是打算这么说吗?”
“——不。我,只是……”
“你对于作为Blondy的家具的地位,应该没有什么特别的不满吧?骇客行为按规定会受到严惩。你应该也不是不知道这个。尽管如此——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没错,Iason想要知道。
原本应该对自己无比忠实的家具,为什么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
达利尔,在想些什么?
他的双眸,在看着什么地方?
他想要,亲自去搞清楚。
“主人大人,您应该注意到了吧?”
“注意到什么?”
“最近,Riki大人变得沉默寡言。就算在和主人大人的情事之后,低烧也迟迟不退……看起来非常痛苦。”
他知道。只是装作没有注意到而已。
“在定期检查中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医生也说过,他之所以在三年来的检查中没有一次出现过问题,主要是因为你这个家具的健康管理进行得非常完善。”
这并非谎言。在Riki的健康管理方面,达利尔细心周到到了近乎神经质的程度。甚至于让人觉得,那不仅仅是由于他作为家具的义务感。
所以就算在Riki歇斯底里发作的时候,达利尔也绝对不会退缩。
倔强和顽固是Riki的特许专权,而达利尔的那个更接近于毅力和忍耐力的产物。
在达利尔用条理清楚的语言坚持下,Riki最后只能陷入沉默。那就是这两年来不断重复的模式。
不过话说回来,Riki凝视着达利尔的目光又过于的复杂,让人觉得他不仅是陷入沉默而已。
Riki是在看着达利尔的什么地方呢……这一点连Iason也不明白。
只不过,不会奇怪的亲密无间,也不会格格不入、水火不相容。两人之间的那种适度的距离感,在Iason至今为止所看过的“宠物”和“家具”中,可以算得上是独树一帜。
“Riki大人说他什么事也没有。但是,我不这么认为。”
“你不是医生,只是单纯的家具。达利尔。”
Iason等于是在不露声色地提醒他,你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
于是乎,达利尔暂时垂下了视线。
“我……不知道,贫民窟是什么样的地方,也不知道Riki大人在那里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可是,我知道在Guardian时期的Riki大人。”
就算听到这个突然的告白,Iason的脸色也没有半点变化。
这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艾欧斯的家具,全部都是从Guardian选出来的。那是在艾欧斯中也仅仅只有一少部分精英才知道的最高机密。
因此,就算达利尔在幼儿时期曾经和Riki打过交道,Iason也不会觉得特别吃惊。
“你比Riki早几期?”
“早三期。虽然我们隶属的区域不一样。”
也就是说,相差三岁。
Iason曾经听说过,在Guardian区域间的管理教育进行得很周到,所以隶属区域不同的话,孩子之间很难得会有交流的机会。如果再加上三岁的年龄差的话,见面的机会应该等于完全没有。
尽管如此,达利尔却说他知道Riki。
——为什么?
达利尔很干脆地回答了这个疑问。
“就算区域不同,这里的家具,多半也有半数以上的人还记得Riki大人吧。”
“但是,Riki并没有注意到你们的样子。”
不是“假装”没发现,Riki是真的完全……没有注意到。注意到家具是自己的同胞。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说到黑发黑眼的Riki的话,从那时起就已经是非常引人注目的存在。而且也是因为与此同时,他就好像是落进Guardian的非常异质的东西一样。”
“和你们合不来吗?”
“Riki大人和我们之间,存在着什么……本质上的差别吧?他不会和任何人接近,也不让任何人靠近他,所以就算是隶属于同一区域,如果Riki大人说不记得我的脸孔的话,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惊讶。”
“和现在一样吗?”
“对。不向任何人……任何存在献媚。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也绝对不扭曲自己。他被称为Guardian有史以来最大的问题儿。所以,我们一到每月一度的自由时间,就会争先恐后地去追逐Riki大人的影子。为了看一眼让妈妈们都头疼的问题儿……然后,只要看到过一次他的身影,就再也无法忘记。那就是,Riki大人。”
“说到底,那家伙还是不管在哪里都是异端吗?”
那种情形,好像可以清晰地浮现在眼前一样。
“没有任何地方……没有任何部分有所变化。所以,我很羡慕就算被宠物锁链拴住,也宁愿当贫民窟的杂种而无论如何也不想成为宠物的Riki大人……同时也非常的心痛。对于我来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在旁边看着就是最大的痛苦。”
他知道。
暂且不论表面上表现得如何,达利尔面对同是贫民窟杂种的Riki,内心不可能平静。这一点并不难想象。
但是Iason就是在明知这一点的情况下,还命令达利尔为Riki口淫。
“达利尔,用你的嘴巴来告诉贫民窟的杂种,所谓的无谓的抵抗和努力是什么样子的?”
达利尔会忠实地完成Iason的命令。
“让他快乐到也没关系。但是,不要让他高潮。最后一定要让他自己来解决。”
对主人忠诚是家具的义务,也是想要在艾欧斯活下去的唯一的救命稻草。对于这一点,达利尔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所以,就算Riki脸色大变地拼命抵抗,达利尔在把脸埋进他的股间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踌躇过。
将同为贫民窟杂种的,自己永远失去了的东西含进嘴巴。就算这是语言所无法表达的屈辱,达利尔也永远表现得轻描淡写。
不。
只有一次……
只有那么一次,达利尔曾经明显出现过感情的波动。
那时候。
Riki和平时一样,因为讨厌达利尔的口淫,而污言秽语地对他进行咒骂。
那其中的什么,某个东西——也许是触及了达利尔的禁忌吧?结果达利尔一下子冒出了火气,甚至试图动手殴打Riki。
“达利尔,你是家具。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
如果没有Iason的斥责的话,达利尔多半不会停手吧?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因为他对于达利尔作为家具的能力相当赏识,所以才会因为他的这种行为而进行责备。
宠物是笨笨的色情狂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他们就是这么被抚养长大的。但是,如果家具也是笨蛋的话就让人头疼了。
在这一点上,达利尔其实非常优秀。在这次的事件之前……
正因为如此,对于达利尔为什么会展开黑客行为的心境,Iason抱有很大的关注。
“什么也……没有改变。明明只要堕落下去的话就会轻松得多,Riki大人却还是维持着原来的样子。一想到这里……我就无法不嫉妒,甚至于嫉妒到好像连胸口都被勒住一样。嫉妒,痛心,羡慕。如果不抛弃感情就做不了家具,尽管如此……”
扭曲着面孔。
颤抖着声音……
达利尔紧咬着嘴唇,将语言咽回了肚子。
“既然如此——我希望他能一直,就这样……不向任何人,任何存在谄媚。Riki大人不再是Riki大人。这种事情,我绝对不想去考虑。所以……”
“你想要试验吗?看他是还残留着作为杂种的自尊呢?还是,已经连身心都堕落成了单纯的宠物?”
达利尔凝视着Iason,眼睛眨也不眨。
所以,Iason觉得,那就是达利尔的“答案”吧?
“仅仅是为了这个,你就毫不吝啬地抛弃了作为Blondy的家具的位置吗?”
Iason觉得,这实在是愚蠢到极点的事情。
但是,虽然可以一心认定他是愚蠢的家伙,但不知为何,达利尔被逼到了这个地步的心情,又让他觉得有些说不出的悲哀。
吃惊于……自己竟然会对家具产生这样的念头,一时之间,Iason哑口无言。
“在艾欧斯这里,家具只是单纯的消耗品。只是连人类都算不上的,有生命的家具。宠物的一时兴起,歇斯底里,暴力……家具的寿命之所以短暂,不就是因为这些缘故吗?”
“但是,在这五年里,你作为家具来说工作得无可挑剔。对于你来说,Riki的价值足以让你把这五年的时间都打了水漂吗?”
“Riki大人没有把我当成消耗品,而是把我作为平等的人类来对待。虽然没有对我报以温柔的语言啦,向我撒娇啦之类的外在上的东西。但是,Riki大人一次也没有好像其他的宠物一样轻蔑过我。所以,也许是我自以为是吧。就算这样的我,说不定……也许也能为Riki大人做些什么吧?不……就算是短短的一瞬间也好,只要能够和Riki大人共享什么东西,对我来说就已经是求之不得。”
“也就是说,反正你也还是贫民窟的杂种了。”
在Iason说到这里的时候,达利尔一瞬不知为何,浮现出了……好像是哭又好像是笑的表情。然后,他摆正了姿势。
“因为——这是由我的自私而开始的赌局。Riki大人赌上了自己的命运,主人您赌上了作为饲主的自尊。既然如此,我也理所当然应该赌上现在拥有的一切吧?”
“那么,你这样就满足了吗?”
“——是。至少,我对于Riki大人还是Riki大人这一点,感到了无上的喜悦。”
“但是,那家伙知道了这件事,想必会叹息吧?”
Iason微微地扭曲了一下嘴唇,突然说出了上面的话。
没错……
Riki一定不会憎恨达利尔的所作所为,反而会为他而叹息吧?
就算不会为了自己而流泪,他也会为了达利尔而恸哭吧?
(这种事情——我不容许。)
多半,就算对象不是达利尔……就算是其他任何人,他都不会容许吧?不会容许那个Riki,将除自己以外的存在牢牢刻印在心头。
达利尔微微睁大了眼睛。
“因为一切都是我的责任。所以请您对Riki大人宽大处理。拜托您了。”
“你是说,为了这个目的,你有心理准备接受任何的处分吗?”
“—是”
“是吗?既然如此,就用你来向艾欧斯的家具们做出警告吧。让他们知道,犯下了黑客这一重大禁忌的人会有什么样的末路。”
就算是听到了这样的宣言,达利尔也没有为自己而悲哀。他只是深深地,向Iason垂下头而已。
名为贫民窟杂种的生物,时不时会做出完全超出想象的东西。这一点,Iason原本应该已经通过卡捷的事件了解到了。
人,会因为环境而改变。
改变他们的,可能是自保的念头,可能是欲望,或者说,也有可能是绝望。
但是,也存在着永远不变的东西。
人类,是在某一天会突然爆发的生物。
Iason·Mink,是塔那格拉的中枢“朱庇特”所选出的“贵种”。不,应该说他是“朱庇特”自我制造出的“新人类”才对吧?长时间以来,Iason都因为能和造物主“朱庇特”共享意志,而感觉到了充分的光荣和忠诚。
自己是超越了人类的存在,他对此有不可动摇的自负。
至少在和Riki相遇之前,他一直坚定地相信,自己和活生生的人类那种粘粘糊糊的感情,完全没有缘分。并且对此从来没有怀疑过。
他认为为了体现“塔那格拉”的繁荣,理应让名为“米达斯”的畸形儿继续存在下去。也认为将人类作为“宠物”来饲养,是用于反映作为精英威信的义务。
但这些,自从和Riki相遇之后,就开始产生动摇。
在Iason的心目中,贫民窟杂种曾经就是只会一天天衰老下去,没有任何能力的垃圾。但是对于他而言,Riki的一切都充满了新鲜的惊讶感。
柔韧肢体的跃动感看起来赏心悦目。
不与世间常识同流合污的自尊感觉上无比火热。
直率表现出感情的黑瞳,让人联想到极致的宝石。
享受快乐时的身体的火热,甚至让人觉得这是作为活生生的人类的特权。
没有受到任何调教和控制会是什么样子?他感觉像是被迫面对了这个真理。
每次在视野中捕捉到Riki时,Iason就会品尝到奇妙的烦躁和新鲜的惊讶感。甚至产生有什么东西在身体内部蠢蠢欲动,无法自制地要爬出来的错觉……
应该没有的东西在疼痛。
人类将这种现象,称为—“幻痛”。
除了脑部以外,都是用最高科技的结晶体所制作出的人工体。这样的自己不应该会有这种感情。就算理性上明白这一点,名为感情的微弱脉搏还是没有消失。就好像,已经深深烙印在了脑髓深处一样。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感觉鲜明到了甚至让他厌恶的程度。或者说,它伴随着某种难以形容的隐秘快感在炙烤着Iason的自我。
作为塔那格拉精英的存在意义,作为Blondy的自尊。
还有,粘稠地缠绕上来的麻痹的漩涡。与此同时,甚至孕育了理性所无法抑制的饥渴感。
“你对于Riki渴望到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