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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主,山主,你去哪啊?”
博林有些不明所以,还以为是宁墨不相信他刚刚说的话,连忙朝老六使着眼色,“山主啊,我说的可都是真的,不信不问老六嘛。”
“”偏偏老六就是一副不接收他目光信号的模样。
“”
“山主啊,你听老六说啊。”博林再接再厉的朝老六使眼色,这次却不是简单的挑眉,而是瞪眼了,“我说你别跟个闷葫芦似的行不行,你倒是跟山主说说啊。”
唯恐老六这次也不搭理自己,博林拉住老六的臂膀,“快说啊,山主怀疑我能力了。”
老六觉得无语极了,“有什么好说的,博林,为人不要这么的虚荣。”
“我哪里虚荣了?!哪里虚荣了啊啊啊啊!!!!”博林一听可就不乐意了,“这哪是我个人的荣辱问题,这可攸关我们飘渺山的名声问题,山主可是我们的新主子,她现在怀疑我们的能力,以后怎么会信任我们?”
“哼,你又何必给自己找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你!”博林气急。
“”
“”
“”
“”
☆、弟弟方洛2
宁墨本不欲搭理这二人,奈何这两人似乎越吵越来劲,甚至连她要去哪里都不管了,没办法,宁墨只好停下步子,回头看着博林和老六。
冷冷的目光,强烈的存在感,让博林和老六立马止住了那无谓的争吵,下意识的朝宁墨看过来。
宁墨只是冷冷的挑眉,淡淡道:“吵够了?”
博林和老六忍不住抖了抖,忙垂下头去,一时间竟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
宁墨只是莫莫用视线将二人‘凌迟’一番,继而才道:“吵够了就快点走,我累了。”
“是是是,山主请随我来,马车在那边等着呢。”老六连忙恭恭敬敬给宁墨引路。
博林默默的跟在宁墨身后,被刚刚宁墨的气场威慑到,但心里却生出更多的尊敬之情来。
他们的山主
好有魄力啊!
是嘛是嘛,这样才能接手飘渺山嘛,谁说他们的新山主是个年轻的女娃娃不靠谱的,现在看来,靠谱靠谱,真是太靠谱了。
宁墨动作利落的上了马车,在车帘关上之前,最后说道:“最晚明晚我要见到方洛,见不到的话”
宁墨没有说完,但所有人闻言,全部为止一顿。
山主好有魄力!
虽然传说大多夸张了些事实,但飘渺山到底是飘渺山,实力真真不容小觑,宁墨离开被洛溪皇帝禁锢了好一阵的小院子,到达飘渺山为其准备的容身之处的当天夜里,飘渺山的人便将方洛带到了宁墨眼前。
宁墨简直不敢相信,那个被博林抱在怀里的小小少年,是自己的弟弟,方洛。
方洛只比自己小两岁,可在博林怀里的方洛,那样的单薄,那样的瘦弱,仿佛只是一个年幼的小孩子。
有那么一瞬间,宁墨仿佛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只能怔怔看着博林怀里的方洛,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像是有人死死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那些人,心究竟有多很,才能把一个好好的人给生生折磨成这个样子。
他们到底做了什么!
☆、弟弟方洛3
博林又上前一步,想是感受到了宁墨的悲伤,于是也就放低了语调,“山主”
宁墨这才勉强从震撼中回过神来,看着方洛那张苍白得近乎病态的脸。
此刻的方洛依旧是虚弱的,似乎连从博林怀里下来的力气都丧失了,只是费力的睁着那双眼眸,静静的看着宁墨,突然就起了雾。
“姐姐”方洛唤着,像是委屈极了的小孩子,薄唇轻抿着,双眼变得湿漉漉的。
“嗯”宁墨出声,只觉得自己的声音都禁不住的在颤抖,但她没有哭,一直以来她就是坚强的,无论什么时刻,她都希望自己是那个冷静坚强的宁墨,“我在。”
我在。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那些年幼时相依为命的记忆便纷至沓来,过往是如今的种种便纷纷重合在一起。
徒惹得人心酸。
方洛努力挣了挣,想扑倒自己姐姐的怀里,像儿时一样再去感受一次的儿时享受过的温暖,他忆起很多个祁阳宫里难挨的日子,他的姐姐也是这样,轻轻的拥着他,轻声的对他说着:“不要怕,我在,没事的。”
每当听到这句话,他便真的觉得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他的姐姐是这么的厉害,总会为他撑起快要塌下来的天。
这些年,辗转与各处,他被迫与宁墨分离,每个他觉得快要熬不下去的痛苦日子里,他都在脑海里不断的回响着这段话。
姐姐会来救我的。
他是这样一遍又一遍的安慰着自己,才不至于那么早的绝望崩溃。
他想要努力的成长,等他和姐姐重逢的时候,可以变成一个大人,不再是那个软弱的,姐姐的拖油瓶。
可现在看来,他依旧是胆小与软弱的。
宁墨的这句话,诱发出方洛所有的委屈,他竟不管不顾的流起了眼泪,对着宁墨道:“姐姐,你为什么来得这么迟,这么迟,我以为,自己就快活不下去了,我以为自己再也等不到姐姐你了。”
方洛的每句话都重重的敲在宁墨的心间,她伸手从博林怀里接过方洛,终究还是没有落泪,只是狠狠咬了下自己的下唇,好半天也没有发出声音。
☆、弟弟方洛4
博林和老六识相的退了下去,不打扰这两姐弟的重逢。
令宁墨更加心疼的是,方洛的身子竟然这般的轻,她抱住他,竟一点也不觉得重,这点让她喉咙干涩的厉害,发出来的声音亦是涩涩的,“对不起,是姐姐来迟了。”
她仿佛可以想象到,这个瘦小的少年,把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自己的身上,在无数个无望的日子里,这样的盼望着她的到来。
“可是我不怪姐姐,我一点也不怪姐姐。”方洛用力的抱住宁墨,“因为我知道,姐姐一定会来救我的。”
方洛泪痕未干的脸上,绽放了一个乖巧的笑容,带着些讨好。
宁墨将方洛抱得紧些,“告诉我,他们都对你做些什么。”
如果可以,宁墨也不愿意方洛去回忆这些不愉快的事情,可是没有办法,她必须知道,完完整整的知道,这些折磨方洛的人,她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宁墨从来就是不什么善良之辈,在现代她因为职业的特殊,为人亦是冷酷,莫名其妙穿越到了这个陌生的朝代,不住的被人利用,她看惯了宫中各种算计与尔虞我诈,她才不是什么圣母,可不想放过那些伤害到自己,与自己所爱之人的人。
果然,听到宁墨的话,方洛眉心一皱,身子都禁不住瑟瑟发抖。
“方洛,不要害怕,你安全了,姐姐在这里,以后,再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
“方洛,你听到了没有?告诉姐姐,你的那些苦,不会白受的。”
言语从来就是不是宁墨的强项,一般而言,她也不愿意与人做过多的交谈,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可这一刻,她却十分希望,自己拥有西陵易之那些会说话的嘴,可以好好安慰方洛,帮助他走出那些黑暗的记忆。
“嗯。”方洛深吸了一口气,自我安慰一般,徐徐说着:“不怕,我不怕。”
“是的。”宁墨一手带着安抚的拍着方洛的背,“不怕,姐姐在,不怕。”
宁墨抱着方洛,坐在榻上,像极了一个母亲抱着自己心爱的孩子,即使宁墨动作生硬,但看起来很是柔情。
☆、弟弟方洛5
母性的光辉是每个女人天生都具备的,即使冷酷如宁墨,亦是如此。
这一夜,方洛开始讲述自己的经历。
无尽个日日夜夜里,他都被关在一个昏暗狭小的空间里,厚重的窗帘将阳光层层遮挡,透进来的光极其的稀薄。
那么多个日日夜夜里,他就是被困在那里,渐渐分不清楚白天与黑夜。
几乎密闭的空间里,连空气都变得稀薄,他只觉得窒息般的难受。
一开始也会挣扎,一开始也会呼喊,可是渐渐的,他就连说话的欲望也没有了。
没有人会搭理他的,无论怎么呼喊,都得不到回应。
就像是一个人被隔绝在这个世界之外,独立的存在着,无论自己做什么都得不到回应。
那种感觉
简直可以把一个人逼疯。
食物一般是半个月送来一次,这个时候他才可以感受到人气。
然而最最折磨他的,远不止如此,最让方洛痛不欲生的是每个月的“药浴”,为了牵制宁墨,他每个月都会被强行扔进药桶里,浸泡一个时辰。
这一个时辰漫长得就像是一个世纪一般,那个药桶里装的全是毒药,那些毒并不剧烈,不足以一次致命,只会每次经过这样的浸泡,一点点的渗入他的骨髓,那样蚀骨的疼痛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
方洛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些人是如何将他按在桶子里,按在那逃离不开的疼痛里,冷言冷语的嘲讽着。
他毕竟只是个小小的少年,心气再高也只是个小小的少年。
那样剧烈的疼痛,方洛曾经无法忍受,只能出声求饶道:“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你们放过我吧”
可是那些人又如何肯放过他呢,只是将按住他手的力道加重了而已。
“放开!”方洛大吼着:“你们刚开我!”
然而得到只是一声冷哼:“哟,还当自己是什么受宠的皇子不成?不过是个任人鱼肉的质子,你有喊什么喊?”
还挡自己是什么受宠的皇子不成
不过是个任人鱼肉的质子
任人鱼肉的质子
质子
是啊,质子。
☆、弟弟方洛6
这两个字变态的在方洛耳边回响着,比这木桶里的药更蚀骨的疼。
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受宠的皇子,他哪里是什么受宠的皇子。
一直以来疼自己的,就只有姐姐一个啊
可是姐姐呢,现在在哪里?她知道不知道,我一直在等着他啊
这样想着,方洛便再不吭声了,仿佛灵魂和自己的肉体分离了,那些肉体上的苦痛再与他无关。
痛着痛着就麻木了,他不去在乎了,仿佛真的就不疼了。
方洛再不愿意吭声,性子越来越孤僻。
他心里只有一个信念,就是等着宁墨来救他,他也相信,宁墨一定会来救他的。
方洛讲完后,发现这些事情讲出来时确实很是难受,但讲完后却是意想不到的解脱之感,只觉得那些曾经沉甸甸压在自己心头的东西,全部被掏出来了,整个人说不出的轻松。
方洛对宁墨依赖得很,一刻也不愿意离开宁墨,仿佛宁墨就是他整个世界,一看不见,那种无力感就会将他淹没。
他不是个心里强大的人,他软弱又胆小,只能依赖着宁墨,这些方洛都知道,他都不否认。
于是宁墨只能陪着方洛,她不会哄人,怎么哄都觉得别扭,但还是一遍一遍安抚着方洛,直至他睡过去。
方洛一睡着,宁墨便起身朝房外走出,博林和老六果然在门外候着。
“山主”
博林和老六正要给宁墨的行礼,却被宁墨扬手打断,眼睛瞟了瞟不远处的庭院,示意他们跟她过去那里。
方洛好不容易入睡,她唯恐会再将他可吵醒。
博林和老六会意的跟上宁墨。
宁墨绷着一张小脸,淡淡道:“方洛是事,谢谢你们。”
“山主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老六话音刚落,博林便接话道:“是啊是啊,我早说救出方洛是没有问题的嘛,那些人真够心狠的,好好的一个人给生生折磨成这个样子,看得人都心疼。”
相比较博林的大大咧咧,老六为人看起来就成熟稳重得多,思虑什么的都比博林来的更加周到。
☆、弟弟方洛7
老六说道:“山主,既然方洛已经救出来了,我们就早些启程吧,毕竟白日里我们是从洛溪皇帝手中救出了你,晚上又闯了太子府,只怕洛溪国不会轻易放过我们,此地不宜久留,早走为妙。”
宁墨却不接这个话题,只是兀自的开口,“方洛的身体很不好,他身体的毒还没有解。”
且不说她从没有想过要去那什么飘渺山,就算真的要去,也要等方洛身子稳定了,方洛现在的身体,实在是不宜远行,只怕受不了颠簸。
宁墨相信眼前这两位可以治好方洛的,飘渺山的医术不是很出名么。
果不其然,博林立刻回道:“这个山主可以放心,方洛的毒包在我博林身上,一定会解的。”
宁墨满意的点头。
老六却仍不死心的继续问道:“那么山主,明日可否启程?”
宁墨又一眼刀子刷过去,“方洛的毒没解之前,我是不会去飘渺山的。”
“可是山主”
老六话来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