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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没送错,那她就是个妖怪!”小太监气得骂道,转身就往西膳房去。
西膳房那头早已有个中年人在那里焦急的等待,一见小太监来,眼睛一亮道:“成了?”
“没!”小太监低下头,有些害怕说道。
“哪里出了错?”中年人面色一下就冷了。
“哪里……哪里都没错。”小太监回想了几遍都没觉着出问题。
“那为什么没成?”中年人压低声音恨声道。
“她……她吃下去没死!还……还好好的离开大殿了!”小太监腿一软腿在地上道:“指不定潘爷爷说的没错,那女人就是狐狸精变得!”
被人说成是狐狸精的明月香一身轻松的从宫里出来,此时门口已经有不少的马车散去,武将的女眷每每都会被人遗忘在后头,明月香与众位夫人太太约好了下次在将军府里摆酒的日子,又与徐太太还有徐凝眉告别,转头一看,就见一道修长的身影靠在马车上,就那么安静的靠着,连动都没动。
明月香想起今日在宫里遭遇到的事情,心头一阵委屈,这若不是有人相助她体质还不怕毒,秦蛟恐怕就见不着她了。
于是,秦蛟不惜偷偷溜走顶着大风也要在门口等待的妻子,到了他的跟前却连眼眶都湿了。
“谁欺负你了?”秦蛟一见,顿时发怒道。
明月香见他这般,鼻子一抽道:“谁欺负我,你都帮我报仇么?”
秦蛟毫不犹豫的点头道。
“那若是那些世家女呢?”明月香心气不顺道。
“打!”
“要是那些夫人呢?”明月香又问道。
“打他们家的男人。”秦蛟觉着那些夫人年纪应该满大了,再说妻子不是当然是丈夫来还。
“若是宫里那些坏人呢?”明月香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还没事,可秦蛟只说了几句,她就觉着委屈的不行,抱住秦蛟的脖子就开始哭泣。
“灭了!”秦蛟二话不说直接道。
这还真不是哄明月香开心,明月香从手札里可是看到自家男人强悍的战斗力,指不定她说想做王后,秦蛟明儿个就会开始考虑造反的计划。
“宫里出了事儿。”蔡嬷嬷不敢在宫门口多说,只能压低声音道。
既然蔡嬷嬷都说出事儿,那肯定不是小事儿,秦蛟直接当众一把将妻子抱了起来进了马车,蔡嬷嬷又上了后头那一辆,两辆马车慢慢从宫门口朝着将军府的方向靠近。
“别怕,什么事儿?”秦蛟用帕子给明月香擦着眼泪,心疼的连亲了几口。
明月香抽抽搭搭的将今儿个宫里发生的两件大事儿说了一遍,完了还嘟着嘴巴道:“我讨厌那些世家女,不过徐家人除外,其余那些都好讨厌,老是嫌弃我们武将的女眷,就她们那个德行,除了会在人背后说坏话,排除异己外,还能干啥,还瞧不起我们,她们的男人整日闹腾朝廷百姓,也不知道出去保家卫国,她们有什么资格嫌弃我们,就该把她们的男人送到战场上,看她们还能说出那么讨厌的话!”
“好。”秦蛟抱着明月香,无比认真的点头道。
明月香就是这么骂着痛快痛快嘴,可她看秦蛟的这个样子,居然是真的在考虑这个事情的可实施性。
“我……我就说说看,你别当真啊。”明月香拉着秦蛟,强笑道。
“放心好了。”秦蛟摸着明月香的头发,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谁敢动他的心尖,他就动谁的脑袋!
明月香在秦蛟怀里腻歪了好一会儿,不知不觉居然在颠簸中慢慢进入了梦乡。至于她什么时候回得家,什么时候换的衣服,什么时候被放在床上,她只是些许有些印象,然而等她彻底清醒,居然已经到了第二天早上。
“将军呢?”明月香起身梳洗完也没见平日里黏糊着厉害的秦蛟。
“将军一早就入宫去了。”暖语昨儿个没进宫,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内情。
明月香坐在食案旁,自言自语道:“不会,真的是去找谁算账了吧。”
三日后。
小黑屋里,一个佝偻的身影窝在地上,旁边还绑着一个中年人以及一个小太监。
此时大门一开,一个小宫女被推了进来,那小宫女满嘴是血,哭嚎得被扔在了地面上。
中年人和那个小太监一同哆嗦了起来。
“大胆!你居然敢抓我?我可是少府的人,你们这样就不怕少府来寻你们麻烦么?”中年人听见有人进来,立刻高声大喊道。
秦蛟一步步走了进来,也不理会那个中年人,反而走到地上躺着的那个佝偻的身影旁,用脚戳了戳他道:“是你要毒死我夫人?”
地上那个原本一动不动的人,突然大笑了起来道:“她死了么?她死了么?哈哈哈哈,她死了吧,她怎么可能没死!若不是你们夫妇,我儿怎么会死,潘家怎么可能绝后!我要报仇,我要报仇,咳咳咳……你难过么?将军,难过不难过?这就是失去至亲的感受,哈哈哈哈……这是你的报应。”
秦蛟皱皱眉头,打断他道:“我夫人很好,并无不妥。”
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小声就跟被什么掐断了脖子一般,突然停住,然后那人不停的咳嗽,接着断断续续的说道:“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她肯定死了,她肯定死了!”
秦蛟见状厌恶的转过身,连一眼都没施舍,便走出了小黑屋,身后的中年人还在痛骂,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少府早就已经将他抛弃。
后宫,田王后听到这个消息后,坐在榻上许久,才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将妝彤送到老太妃那里去伺候吧。”
☆、62|60 4。6|发
为了一个恐怕一年都见不到几次的干儿子,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潘家子嗣,居然能将自己以及亲信的生命完全豁出去,明月香能了解却并不能理解。在她看来不过是一个干儿子又不是亲儿子,若是想要子嗣再找一个便是了,又何苦如今被秦蛟抓到,命丧黄泉呢?有些人的想法当真令人费解。
“潘公公也真是的,年纪一把了不等着荣养,反倒闹得这一出。”明月香将发簪拔了下来,一枚枚放在盒子里,昏黄的灯光照在她的侧脸以及铜镜上,反射出一层暖暖的光晕。
“他的罪,极重。”秦蛟想起那个干瘪的老头,眼底杀气又泛了出来,想害他的香香,他还没死呢!
“那可不,敢在宴席上毒害我,那指不定就有人敢在宴席上毒害王上或是后宫,这种人当真死不足惜。”明月香说完起身脱了外衫只着亵衣坐在床边,看着还在桌边临字的秦蛟。
“没有以后了。”秦蛟放下手中的笔,又在旁边的水中净了净手,走到床边明月香身旁坐下。
明月香一见他过来,便撒娇的伸开手,等着秦蛟双手圈住她坐了下来,她已经落到秦蛟怀里去了。
“夫君,宫里好烦哦,好累哦。”明月香用脸侧着秦蛟的脸颊,不满道
“以后不去了。”秦蛟被她蹭得全身发热,耳朵尖都红了。
“夫君,你以后肯定不会有小妾对不对?”明月香慢慢侧过脸,继续用唇瓣在他略显粗糙的面颊上的磨蹭。
秦蛟有些耐不住了,熟门熟路的探入她的衣襟,圆润小巧的肩头露了出来,还有明月香喜欢的枚红色肚兜。
“唔……”深深吸了一口气,明月香眼眸开始变得迷蒙,她从他的脸颊一直吻到他的唇瓣,然后得到了激烈的回应。
秦蛟是军人,又是个不满二十的毛头小子,他的吻虽然其中带着小心与呵护,可是急迫与强势却也是不少的,如此大的冲击,令明月香紧紧挂在他身上头晕目眩。
他用力纠缠着明月香的香舌,直到她下颌无法关闭而落下长长的银线,等到她得到解脱大口呼吸的时候,他却又缠上了明月香的脖颈,温热充满生命力的动脉处正是明月香的敏感点,他侧过头,露出优美的颈脖,用心的在明月香的动脉周围留下一个个爱的痕迹。
明月香有些承受不住的晃了晃身体,双腿微微并住,秦蛟已经将她的亵衣褪去,抚摸上她洁白的后背。
“阿……阿蛟?”明月香躺在床上时,突然唤道。
秦蛟的长发披散开来,显得更加温柔。
“嗯,我在。”
“你……你一直在?”明月香仰起头,身子渐渐紧绷,秦蛟已经用牙齿扯开了她的肚兜绳。
秦蛟抬头,看着明月香的亮晶晶仿佛含着一汪水的双眸,还是一如当初般认真,没有丝毫敷衍道:“我一直在。”
明月香将他的脑袋按在自己温软的胸口道:“只要喊你,你就会出现?”
秦蛟紧紧抱住她道:“会,只要你喊我,我就会出现。”
下一刻,明月香的双腿被打开,就在两人相互融合之际,她的眼角落下了一滴泪珠。
“永远,永远都会在么?”
秦蛟微微一笑,亲了亲她的唇瓣道:“永远都在。”
接下来,明月香脑袋里一片浆糊,她再想不起来要问什么了。
放纵的结果就是没脸没皮的睡到中午,不过明月香显然已经习惯了,看着秦蛟起身,还在后头一把抱住她,秦蛟也是惯她,背着她就在屋子里来回转悠,大有这辈子当牛做马的趋势。
明月香就趴在秦蛟背上,被他带的咯咯直笑,直到转的有些晕了才让秦蛟将她放在床上,两人这么一折腾就又有些冷了,明月香一把将秦蛟拉到床上,两人一同滚到被子里。
早就豁出去的明月香对着秦蛟上下齐手,一通乱摸,然后干脆翻身起来就坐到了秦蛟身上,秦蛟一直一直就这么盯着她看,满眼的纵容和专注,让明月香忍不住趴下身子,在他耳边道:“真想吃了你。”
“吃!”秦蛟直接答道,好像明月香要吃肉他就亲手割似的。
明月香噗嗤笑了一声,趴在秦蛟怀里,秦蛟顺手拿来被子将两人裹住,一种幸福的味道充斥在明月香的心田里,温润而绵长。
就在明月香以为这样每日与丈夫痴缠的幸福日子会永远永远过下去的时候,夏地的使者突然来到宣地,居然是商议结盟对抗宁地的事情。说来宣地在赵国当真拥有极为重要的地理位置,他左边相邻夏地,右边相邻宁地,下头就是赵地,而上头则是赵国通往番邦的唯一出口。可以说若是宣地失守,那番邦就有可能将宣地当跳板,一路长驱直下,直取赵地,也同样,若是宁地吞并了宣地,宁地也可以抄近路直取赵地。
宣地就好似赵地的挡箭牌,替赵地阻挡着几乎大半的外来压力。也好在宣地的宣王并不是个野心勃勃的战争家,否则赵地恐怕也留不到今日,只怕早几百年前就已经多国混战,民不聊生了。
夏地原本并不需要找宣地结盟,毕竟它和宁地还隔着宣地,然而袁地多年前将凤地吞并,最近又将祁地吞并的事情让夏地感觉到了危机。多年前凤地受到袁地威胁时,曾经发过求救书函给祁地,以盼两国结盟制约袁地,只可惜祁地怕事,又觉着事不关己,便干脆关门不理,以至于加速了凤地的瓦解,恐怕当时的祁地并没有想到,那时的凤地就是如今的祁地,若是当初祁地的王上能够预料到现在,那么袁军至今怕也走不出袁地。
夏地的夏王虽然与宣王一样并不好战,可夏地人一向目光长远,且居安思危,对于他们来说凤祁两地的例子就是在活生生的提醒他们,若是不与宣地结盟,夏宣两地很有可能就会变成凤祁两地。他们不想亡,就只有先走一步与宣地结盟。
使者前来,肯定用不上武官,哪怕人家夏地对着秦蛟非常好奇,也不会和秦蛟讨论什么国家大事。于是,魏家的大公子魏少康也就是魏夫人的长子得到了这次机会,不但与夏地的使者相谈甚欢,还提及了关于文化,经济甚至军事上的合作,尤其是在通商上,魏少康提出了固定商贸协议,让两地往来的道路更加通畅,也可以给这些道路附近的城县带来巨大的利润和变化。
想要打仗,首先是要有钱,宣地有钱是因为有走商的商队,可是自从赵地那头打仗,通商口同样就被关闭了,商人们想要钱就只能从自己百姓的口袋里挣,想要的利润也没有曾经的大,更别说原本去番邦贩货的各大商家,例如明家,差点因为边关封闭而导致破产。如今只要和夏地谈好利益分配,两地就会指派军队扫清两国之间道路的障碍,将走商从个人行为上升到国家行为,彻底规范化,这样不但可以让两地越发的亲密,也带动了两地的经济往来,就更别提给予两地商家的安全保证。往后商队再在两地来往,除非有不长眼的劫匪出来劫道,其余商队就跟在本地跑商没什么区别。
这条提出后,别说宣王怎么想,首先全宣地的商人们就开始支持魏家,接着魏少康又提出两地学子的游学互动以及藏书的借鉴抄阅,很大程度上引起了学子们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