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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无忧并没有接,笑道:“爹收着和无忧收着都是一样的!”
“这……”年关近了,虽然薛金文是很需要银子,但是拿女儿的辛苦钱实在是太没有脸面了。
这时候,朱氏劝道:“既然女儿让你收着,你就帮她收着就是了!”
“是啊,你现在收着,等以后给她置办像样的嫁妆不就得了?”薛老太太也帮腔道。毕竟有了这笔银子,薛金文这个年关就可以体面的过去了。
见母亲和妻子都这么说,薛金文就笑着把银票塞进了袖子里。很是高兴的道:“那为父就先给你收着,以后风风光光的把你嫁出去!”
“原来见二姐不言不语的,我还以为她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看来我是走了眼了,她竟然如此中用!”薛老太太突然夸赞起无忧来。毕竟薛家最近的大事也都算是她搞定的。
见薛老太太和薛金文非但没有惩罚薛无忧,还更加的疼爱她,李氏和蓉姐真是像吃了苍蝇一般恶心,不过少不了先忍着,谁让人家现在春风得意,又有银子拿出来呢?
“说了半天,肚子都饿了,去吃饭吧!无忧,你去换了衣服也快过来。”薛老太太一发话,众人都陪着她起身离开了无忧的屋子。
一刻钟后,众人都围坐在了饭厅里,桌子上摆着几个素菜,一个汤,只有一两道荤菜。这是李氏故意吩咐厨房的,她心中打起了小算盘:年关将近,就哭穷好了,让薛金文从那三百两银子里拿出个百八十两的补贴家用。哼!将来还要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到时候家里就是没钱看他们拿什么做陪嫁?
“老太太,大爷,你们吃这个!”李氏把那两个荤菜放在了薛老太太和薛金文的面前。
薛老太太一望饭桌上的饭菜,不禁皱了眉头,问李氏道:“这是怎么回事?今日的菜色怎么这么差?”
“老太太,年关近了,这么这一家上上下下哪里都是银子,媳妇算了一下,再不节俭着点年后亲戚来往走动的银子都不够了,田里的租子是来年才可以收,两个铺子的买卖现在也支不出银子来了。总不能年后在亲戚朋友面前失了面子吧?少不得咱们这些日子委屈些!”李氏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样子。
听到这话,薛老太太沉默了,因为李氏说得对,薛家是要面子的,这样说来只能是先委屈自己了!薛金文见母亲如此,只有自责道:“娘,都怪儿子无能!”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咱们这份家业到你手上的时候还不如今天呢!娘老了,吃不动什么了,只是孩子们还是长身体的时候,燕儿,把这肉菜端到他们跟前去!”薛老太太指着她对面的义哥,蓉姐和无忧道。
燕儿把一盘荤菜端到了义哥,无忧和蓉姐的跟前,薛金文见状伸手把自己面前的另一盘荤菜端到了母亲跟前,一家人围坐在八仙桌前都不动声色的低首吃饭。无忧抬头望望李氏那边,然后当作不经意的开口道:“爹,李员外家的粮店是不是跟咱们家的粮店在一条街上?”
“是啊!怎么你认识李员外?”薛金文一边吃一边问。
“前几个月我给李员外的老娘看好了病,所以无意间跟他家的人聊了几句。说是那条街上就数他家的粮店和咱家的粮店生意最好呢!听他的家下人说他们家的这个粮店一年就赚小两千的银子。虽说咱们做的是平民百姓家食用的普通粮米,李员外家卖得是一些富贵人家吃的精米精面。可是这利润也不可能差那么多啊?不是说咱们家两个铺子一共一年才赚不到一千银子吗?”无忧当作什么都不懂的问着薛金文。
此话一出,首先坐不住的就是李氏,而薛老太太和薛金文也都狐疑了起来,两个人都略皱了眉头,大概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吧?
☆、第三十九章 如坐针毡
见薛老太太和大爷的脸色都充满了狐疑之色,李氏赶紧道:“二姐,铺子跟铺子不一样,你也说了咱们是做平头百姓的买卖,人家李员外家做的都是富贵人家的买卖,自然这利润就差远了去了!现在的粮店那么多,买卖能每年都有盈余的维持下去也就不错了!”其实,李氏也是心虚的很,毕竟这么多年来她都有让她的娘家兄弟从盈利中抽出一部分给她做了私房钱。
无忧并没有针锋相对,而是笑道:“二娘,我是不懂买卖里的事情,就是觉得奇怪罢了,怎么差不多的铺面,买卖差不多的兴隆,怎么这盈利就差了这么多呢?”说着,她转头望望祖母和爹爹,只见他们已经起了疑心,她在心中冷笑一声,现在只要她们心中有所怀疑就好了,因为有了怀疑她们离去调查这件事不远了!
无忧的几句话就让李氏发了一身的冷汗,在饭桌上她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果然,怕什么来什么,随后薛金文就对薛老太太道:“娘,我有好长时间也没有去看过粮店的生意了,明日一早我就过去看看!”
“也好,虽说金环的兄弟不是外人,但是到底是自家的生意你要多留心才是,把账目都弄清楚一点!”薛老太太点头道,毕竟薛家现在一家人连肉都吃不上了,确实是应该查一查怎么粮店的盈利一年不如一年了。
“是。”薛金文点点头。这下,李氏真是食之无味了,低垂着头,连拿着筷子的手都在轻微的打颤。明日一早就要去查账吗?这可怎么办?这些年她大概在里面抽了一两欠两银子的盈利了。这要是被查出来她可怎么有脸再在薛家待下去啊?
李氏的如坐针毡都落入了无忧的眼光中,她含着淡淡的微笑吃着眼前的素菜。心想:李金环,你以后可是不能独自吃肉了吧?
晚饭过后,薛老太太仿佛今日很高兴,让朱氏,李氏以及无忧和蓉姐陪着她又摸了好一会儿骨牌后才回房休息。期间,无忧冷眼旁观发现李氏的表情很是不自在,但是又不敢说先行离开,所以不动声色的又哄着老太太多玩了一会儿。
等李氏回到自己屋子的时候,都已经过了两更天了,她在屋子里来回的走动,急切的道:“这可怎么办?红杏!”
“二奶奶?”红杏端着茶水走了进来。
“绿柳去了没有?”一从薛老太太的房间出来,李氏就吩咐绿柳赶快去她娘家兄弟处报信,明天一早大爷就要去查账了!
“二奶奶,绿柳刚刚才去,没这么快回来的,你别着急,先喝杯茶吧?”说着,红杏倒了一杯茶放在李氏的面前。
李氏坐下来,心却还是悬着,刚端起茶碗来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就听到绿柳的声音。“二奶奶!二奶奶!”
看到绿柳慌里慌张的跑进来,李氏皱眉问:“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这么个时候估计连她娘家兄弟的家都到不了。
“二奶奶,每天晚上二更天前门后门就都上了锁了,今儿个是兴儿值夜,根本就出不去!”绿柳急切的回道。
听到这话,李氏低语道:“这马上要三更天了,三更天就宵禁了,你出去也走不了!”
“二奶奶,这可怎么办啊?”绿柳皱着眉头问。
只见李氏气势败坏的把手中的茶碗狠狠的掷在地上,咣当一声,茶碗便应声而碎!李氏发狠的说:“这种事那个病秧子肯定做不出来也想不到,真是会咬人的狗从来不叫,没想到那个呆子竟然一点都不呆,连我都掉进了她的陷阱里!”
“二奶奶息怒,还是想想明天大爷真的查出账本有什么不妥……”红杏和绿柳一边蹲下来捡着地上的碎片一边说。
“这些年也只不过从中抽了一两千两银子罢了,实在不行就让你舅大爷帮我认了就是了,到时候我再你大爷和老太太面前求求情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有义哥在她们总要留些情面给我的。只是输在一个黄毛丫头手上真是让人气恼!”李氏强压下心中的气恼,想了一下说。
“真没想到这位二小姐这么厉害,她那话早不说晚不说,非要赶在晚饭的时候说,说了就说了还哄着老太太玩牌,今晚又赶上是大奶奶心腹的男人兴儿值夜。二奶奶,您以后可得当心呢!”绿柳提醒着。
“哼,一个胎毛还没长全的黄毛丫头,我只是掉以轻心了而已!”李氏根本还是不把无忧放在眼里。
……
夜色深沉,房间里还点着灯火。
无忧坐在书案前,睡意全无,一边看着今日坐诊的时候记录在案的病历,一边拿着毛笔在一张纸上写着什么。大概快三更天的时候,连翘闯了进来。
“二小姐,果然不出你所料,二奶奶房里的绿柳前门后门的跑了一圈也没出了薛家,又跑到二奶奶房里去了!这个信她可是给报不了了。”连翘得意的扬着下巴说。
听了连翘的话,无忧抿嘴微微一笑。只轻轻的说了一句。“那今晚可是有人睡不好觉了!”
“二小姐,您说明天大爷去粮店能查出什么来吗?”连翘还是有些担忧,不会到时候什么也查不出来吧?
“如果她们不那么贪心拿走那么多的话也许会!”一个铺子拿走百分之十几二十几的盈利恐怕很难找出毛病,可是如果拿走的比剩下的盈利还多,那就一定会查出问题了。
“那明天有好戏看了?”连翘笑着拍手。无忧微微一笑,然后继续低首在纸上写字。连翘好奇的问:“二小姐,你在做什么啊?”
“唉,以后都不能去赵记药铺坐诊了,我得把这几次几个严重病人的情况写好了给孙先生,让他好对症下药,他们的病已经治得差不多了,不能半途而废啊!”无忧回答。
听到这话,连翘对着无忧竖起了大拇指。“二小姐,您真是德艺双馨!”
“这是最起码的医德!”无忧纠正道。
☆、第四十章 摘心摘肺
第二天还不到晌午的时候,无忧正坐在朱氏房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家常话,不想平儿快步跑了进来。
“大奶奶,大爷刚刚回来了,这会儿子正在老太太屋里呢!二奶奶的娘家兄弟随后也来了,正跪在老太太门前求饶呢!”平儿一口气说。
平时薛金文都是傍晚时分才回来的,看来今天一早他就去了粮店,而且应该已经查出来那个李金贵中饱私囊了吧?无忧坐在床边没有言语。朱氏皱着眉头问:“今儿早上大爷就说去粮店看看账目,看来那个李金贵真的是贪了咱们家的钱了。大爷和老太太怎么说?”
“大爷回来的时候面上很不好看,听说在老太太屋里还砸了杯子,说是要送李金贵去见官呢!”平儿回答。
“就该送他去见官,这些年他可是贪了薛家不少银子,要不然咱们家怎么会这么艰难?”宋妈在一旁冷冷的道。
“到底是亲戚,弄到去见官不太好吧?”朱氏轻声道。
“奶奶您太心软了,想想二奶奶平时对咱们那个刻薄劲,真是让她们得好好受些教训!”平儿愤愤不平的道。
“知不知道他贪了咱们家多少银子?”一直没有说话的无忧开口问。
“听兴儿说最少也有五六千两银子!”平儿说。
“乖乖!这些银子都够在城外买个小庄子了。奶奶,这次有好戏看了,看二奶奶这次怎么说嘴吧?娘家兄弟这样祸害薛家,她这个脸可是丢尽了!”宋妈脸上露出说不尽的快意,这些年正屋里可是被这个李氏给作践够了!
“你再去看看大爷和老太太到底怎么处置那个李金贵!”朱氏吩咐平儿道。
“娘,不用去了!老太太和爹爹不会对她们怎么样的,最多也就是把贪了的银子补上,以后不再用他做掌柜和收租子就是了!”无忧突然道。
听到这话,朱氏疑惑的问:“为什么?”
无忧一笑,说:“李金贵到底是二奶奶的娘家兄弟,义哥和蓉姐的亲舅舅,如果闹到官府里去,对咱们薛家也不是好事!”
听无忧一说,众人也都点头是这个道理。无忧看了看朱氏,问宋妈道:“如果李金贵不做粮店的掌柜的了,你说谁比较合适?”这些人里,也只有宋妈有些心计和见识,毕竟是在富商家里待了半辈子的人,宅门里的事情还是知道一些的。
宋妈一听便会意,低头想了一下,然后说:“奶奶,您还记得我在京城有一个本家的兄弟吗?”
“你是说宋青?”朱氏想了半天才想起来。
“是啊!我那个本家兄弟以前在咱们家的粮店也做过,后来二奶奶的兄弟做了掌柜就把奶奶的人都排挤走了,这些年他一直都在给另一家粮店里做二掌柜,前几个月他做事的那家粮店的东家举家去了泰州,粮店就关了,他正愁没事做呢。奶奶,二小姐,您说他怎么样?”宋妈望着朱氏和无忧问。
“我那个时候年纪小,没怎么见过他!”无忧记得她才几岁的时候好像这个宋青来给朱氏请过安。
“宋青这个人我记得,是个忠厚老实的,而且也很勤谨。”朱氏点头说,表示是认可宋青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