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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果越想越睡不着,起身走出院子里透气。
皓月当空,月光皎洁,乡间石子路隐约可见。
微风携带青草泥土芬芳拂过脸颊,路边茂密的草丛里传来蟋蟀悦耳的鸣叫,合着时断时续的蛙鸣,让香果领略到了久违的田园祥乐轻松的氛围。
她伸了伸懒腰,随意环顾周遭,却被槐树下忽闪的银蓝色光芒吓了一跳,走近一看,槐树下的岩石上居然坐着一人。
那人半靠在树干,宽阔的肩膀长长的腿,修长的影子直拉到她脚下。
香果皱了皱眉,抿紧唇,悄然转身准备离去,那人冷冽的声音传到耳中:“公主可曾听说过以卵击石这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 = 俺发誓不久就会上肉,但是先上谁的肉,那就不晓得了,哼哼哼哼哼……
这么多美味滴肉,俺又很XE,哇哈哈哈哈
注意文案男主男配滴调整哦,都是根据无良好色作者笔下剧情需要随时调整。目前除了兰扎安格和西谷确定了位置,其余滴还在竞选中……~(≧▽≦)/~
当然,独孤傲天是铁定排除在外滴!!!
☆、39山雨欲来时
第三十九章
香果停住脚步;看向那人:“自然,不知风将军有何指教?”
风易行仍旧靠坐在槐树上,整个人被深沉的黑暗笼罩,只有腰间悬挂的配饰闪出忽明忽暗的银蓝色光芒。
他放下长腿;站起身慢慢走出黑暗,身上渐渐披上银白朦胧的月光,深邃上挑的眼眸慢慢点燃璀璨光芒,走到香果跟前停住脚步。
两人尚距离三步之遥,香果已不得不抬眸仰视他,对于风易行的身高,她很是郁闷;忍不住暗暗鄙视他,没事长那么高干甚?!
每次见到他;她总觉得十分拘谨,这男人散发出隐含危险的压迫感,让她不得不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琢磨他每一句话,甚至一举一动。
风易行默然打量着香果,目光倒无轻视,却十分锐利认真,就像能穿透她的身体洞悉她内心那般,让她觉得很不自在。
香果努力略过心头那丝不安,淡然道:“将军若无话可说,我先回去了。”
风易行眼一挑,注视着香果,面无表情缓缓道:“明日就会进入荷郡,梨山强匪猖獗,那些亡命之徒最喜欢袭击抢夺贵族或商贾,他们手段狠辣,消息又灵通,只怕已晓得公主的行踪,公主可做好了准备迎接危险?”
香果也不退缩,看着风易行道:“我既然来了断不会退缩,我会护好我想保护好的人,一定会平安抵达皇都。且一路有将军护送,区区强匪何惧之有?”
风易行目光一黯,冷冷道:“看来公主是如论如何都不打算折返了?”
香果轻轻一笑:“历尽千辛才走到这里,断没有中途回头的理。将军您在战场上有可曾打到一半中途放弃过?”
风易行没有回答,下巴绷得很紧,他凝视着香果,看出了她的坚持和决心后,移开视线,绕过香果往庄子走去,与她擦肩而过时,沉声道:“前方多难,公主好自为之。”
香果一惊,一阵寒意袭上心头,手握成拳又松开来,却没有再询问,她僵立在原地许久,直到背后的脚步声渐渐消失,才轻轻吐出一口气,转身慢慢踱回院子。
香果心内烦躁毫无睡意,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望着天空皓月发呆,默然分析着处境。
在凰朝这个陌生的强大国度,库雅部落除了有一名使臣驻在皇都之外,人脉少之又少,既不与达官贵族熟稔,也不认识巨富商贾,自己刚刚培植的力量不但要应付珠赫部落那群野心勃勃的人,如今还要被卷入凰朝错综复杂的黑暗斗争。
这一次被袭击,暗卫损失不少,她保不准能不能应对刺客下一波的攻击,且这些人若真是冲着柳如星来的,那指使他们的幕后之人必定非同小可,她没有多少把握能护住他。
不觉有些沮丧,她虽口口声声说要护柳如星到底,但真要做到难上加难。
香果越想越郁闷,不由轻叹一声,正颓丧时,忽然听到门吱呀打开的声音,她循声望去,一蹙温暖的烛光出现在眼前。
柳如星披着长衫外套,手里提着灯笼,慢慢朝她走来,烛光随之轻轻摇曳,黑暗中那柔和的淡黄光线令人心安。
柳如星走到她面前,抬了抬手里的灯笼,烛光映出他温润如玉的俊美脸庞,含笑望着香果,柔声道:“可是在担心那帮刺客的事情?”
香果眉眼弯了弯,了然一笑:“在老师面前,我果然什么都瞒不住。”
香果不得不承认,柳如星总是能一眼看穿她心中所想,本来怕他担心,什么都想瞒住他,不告诉他此次回程的险恶,自己一力承当便是。
但柳如星是何许人?凰朝五大家族之一鸾鸣家族的嫡公子,前御史大夫,也是曾经叱咤一时的显贵。他既然执意回来凰朝,那他必定早知晓归途中的险阻困难,说不定比她更有充足的准备。
柳如星把灯笼放到石桌上,轻撩衣摆坐到她面前的石凳上,只听他轻笑道:“自从你执意要随我来凰朝,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求学的确不假,更多的是你想护我平安吧。”
香果故意长叹一声,摇头道:“老师明察秋毫,学生心思无所遁形。”
柳如星闻言哑然失笑,他认真地注视着香果,缓缓道:“我曾是凰朝前御史大夫,虽说已经辞官多年,但人脉还是有一点的。且,鸾鸣家主柳婷是我嫡亲姐姐,与我感情一向深厚,断不会漠视我身处险境而置之不理的。”
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道:“这是我写给家主柳婷的书信,她见到后必定会遣人相助我们。”
香果眼睛一亮,接过书信,信封封口处盖着鸾鸣世家的火漆封印。
香果心里稍安,不好意思地看了柳如星一眼,嘀咕道:“之前我打肿脸充胖子确实要不得,差点累人累己,看来凡事还是摊开来跟大家商议解决得好。”
柳如星拍了拍她发顶,赞许道:“你现在明白也不晚啊,我之前故作不知,就是想等你明白孤掌难鸣这道理。”
香果叹了口气,心道腹黑男人果然惹不起啊,肩膀一耸拉:“姜还是老的辣,老师良苦用心,学生佩服得紧。”
柳如星故作严肃,忍笑道:“吃一堑长一智,及时纠正便好。”
香果连连点头,哪敢辩解。
柳如星又道:“荷郡飞骑尉江蓠亦是世家子弟,他的亲妹妹娶了我同母异父的二哥,两家族不但是世交还有姻亲关系。江蓠为人正直磊落,嫉恶如仇,不但是我同窗好友,且与我志向相投。当年我与他曾合作惩治贪官污吏,互相钦佩,交情颇深。五年前我辞去官职周游塞外,他亦被皇帝贬至荷郡,虽然官职不大,但因为要应付梨山那群强匪,手里也掌握了一点兵力。江蓠驻守的荷郡丽县正好是我们去皇都赤金城的必经之地,我也修书一封与他,到时候他应会关照我们。”
他又拿出一封信,将腰间悬挂的玉佩解下,塞入信封中:“有此玉佩为证,江蓠不会怀疑信的真假。”
香果连忙唤来红帘,命她找人将两封书信分别送到柳婷和江蓠手上,红帘应诺,领命而去。
香果这才有种放下心头大石的轻松感,连日来的抑郁消散不少,她颇为敬佩地看着柳如星:“老师本就不是寻常之人,我早该跟老师坦白商议,看来日后我更要虚心历练、好好学习才是。”
柳如星站起身,提起灯笼在香果脸前晃了晃,笑道:“你去了那太学府,会学到许多东西,认识许多非凡之人,日后你便会知晓。时候不早了,早些安歇吧。”
他回头看了眼风易行住的屋子,沉声道:“风易行心机深沉,机警狡诈,你一定要小心提防他,我觉得他多半知晓了我的身份。当年受人挑拨,风易行对我有很深芥蒂,这一次他特意跟随我们,只怕会伺机报复,虽然有池非麟在一旁,但不足以阻止他。”
香果冷笑道:“他都拐弯抹角地警告过我数次了,我岂会不明白。只我也不是任人鱼肉的懦弱之徒,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了老师相助,更不会怕他。”
皇都赤金城,紫荷世家上官府邸外,一辆豪华的马车驰来,在正门前停下。
等候多时的小厮们弯着腰上前,一人跪趴在马车前,一人跑到车门前垂头撩起车帘,一名长相十分清俊的侍郎走到马车前,小心翼翼伸出手。
一只白玉般的纤手伸出来轻轻搭在侍郎的手背上,上官思宛探出身子,倾国倾城的容颜令众人神情惧是一滞。
一丝幽香随之传来,撩帘子的小厮耳根微红,屏住呼吸不敢抬头,侍郎白皙的小脸也飞上粉霞,柔柔一笑:“小姐,您回来了。”
上官思宛略一点头,扶着他的手,踏着小厮的背脊,下了马车。
张管家疾步上前,恭敬施礼:“大小姐,您回来了,家主一大早就被皇帝召见,尚未回来,家主交代,若小姐回来,看望正夫大人后,就去书房等她。”
上官思宛颔首道:“知道了。我父亲身体如何?病好些了没?”
张管家禀道:“正夫大人已经好多了,太医令开的药方很管用。”
上官思宛点点头,收回搭在小侍手背上的纤手,往府里走去。
张管家紧随其后,低声禀告:“小姐,池大人已经在返京路上了。”
上官思宛脚步一顿,面露喜色:“可知他如今到了哪里?”
张管家道:“已在荷郡境内,池大人似乎要在荷郡停留数日。”
“荷郡?”上官思宛微微蹙眉,她加快脚步往正屋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中,勉强凑了一章……
☆、40紫荷掌门人
第四十章
上官思宛踏进正屋;见到她的父亲莫离正歪在铺上了白色毛裘的躺椅上,身上只着纯白中衣裤,肩上披了件浅青色长衫,腿上盖了一条薄毯;葱白的手指拿着一卷画轴,正仔细端详品画。
上官思宛停在门前,轻唤一声:“爹爹,思宛回来了。”
听到上官思宛的呼唤,莫离方抬起头,朝她微微一笑,目光慈祥温暖:“你回来了。”
上官思宛心中满溢温暖;走到莫离身边娉婷施了一礼后,就扑入莫离的怀中;抱住他清瘦的身子,嘀咕道:“爹爹,思宛想死你了,最近身体可好些了?”
莫离摸了摸上官思宛的秀发,笑道:“爹好多了,就是有点想你,此趟远行可有收获?”
上官思宛嘟嘴道:“我才刚回来,爹就问正经事,也不问问我在外面做事辛不辛苦……”
莫离哑然失笑,轻轻拥住上官思宛:“是为父疏忽了,宛儿去了颍州这么久,好像瘦了许多。”
上官思宛伏在莫离的膝头,脸颊蹭了蹭:“那是当然,娘和爹都不在思宛身边,思宛想念得紧,整日里又忙于处理烦人的事情,不瘦才怪呢。”
莫离微笑着扶起她,坐到身边,父女俩刚说了几句贴心话,紫荷家主上官醉瑶走了进来。
她见上官思宛赖在莫离身边撒娇,不由皱了皱眉,轻声斥道:“思宛,怎么一回来就缠着你爹撒娇,没见到你爹爹正生着病身体虚弱吗?到家不先找我正经回禀颍州的情况,尽缠着你爹说些有的没的!你已经十七岁了,还是堂堂紫荷世家的下任家主,怎么总长不大!”
上官思宛素来最敬畏她母亲,忙站了起来,走到上官醉瑶面前,规规矩矩施了一礼:“思宛见过母亲,母亲教训得是,思宛谨记在心。”
上官醉瑶冷哼一声,斜了她一眼,语气依旧严厉:“你记住最好。”
莫离心疼女儿,不满地瞅了上官醉瑶一眼:“算了,宛儿去颍州两个月,才刚刚回来,这会儿连话都跟我没说几句,你一回来就冷着一张脸教训她,怎么不见你对燕儿几个如此严厉?”
上官醉瑶很敬重她这位正夫,闻言敛去了严厉的神情,仍看着上官思宛,语气温和了许多:“在颍州可遇到为难的事?”
上官思宛摇摇头:“没有,谢母亲关心。思宛正打算给爹爹请安后,就去向母亲禀告颍州之行的具体事宜。”
上官醉瑶挥了挥手:“你去书房等我。”
莫离等上官思宛离去后,淡漠地看了看上官醉瑶,复又拿起那卷画端详起来,竟是不再理会她。
上官醉瑶轻笑一声,走过去搂住他柔声道:“别生气,我对宛儿严厉还不是因为她是你我的孩子,未来的家主继承人么。燕儿几个都是庶出,你要我分心思如此管教她们,我都嫌麻烦呢。”
莫离无可奈何地瞥了她一眼,伸臂搂住她:“你呀,在外人面前是雷厉风行的紫荷家主,在孩子面前是严母,怎么到了我面前又变回当年的女孩模样了?你可老大不小了,不觉得牙槽酸得紧么?”
上官醉瑶怜惜地抚了抚莫离略显病容的清瘦脸庞,心里掠过一丝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