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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大的绞痛感。即使如此,她也给自己熬了红糖姜汤水,一连三日在小厨房喝下了才回苑里。她用的是自己自制的不太舒服的系带式“卫/生/巾”,但也比兰草拿给她的强上百倍,她一直这么觉得。
或许是这身子亏欠的大了些,营养不好,初潮来得不多,且后来也不准,这都又快二个月了,也没啥动劲,姚遥想着这身子岁数还小,自己再注意些,过上一两年总能正常的,便没太注意。
可她真没想到,自己这等私密的事,还归那程夫人管呐。
姚遥自打那日下了决心之后,便创造一切机会亲近表少爷,关怀表少爷,爱护表少爷,更有了一种有困难也得上,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得上的决心与动力。
这日日夕食过后的习字便是极优良的机会,第一日,姚遥手拿毛笔直抖抖,甩了一纸的墨,表少爷见了,摇头叹息,伸出纤细骨感的手握了姚遥的小肉手一笔一画地教了整一个时辰,姚遥缩在充满表少爷气息的怀里,很陶醉。第二日,姚遥按纸的手不很稳,每一笔都写得皱皱巴巴,七扭八拐,这让姚遥很愤怒,直至她撕到第三张宣纸,表少爷摇头叹息,搁了手里的书册,站到姚遥身后,左手握左手,右手握右手,又教了整一个时辰,姚遥靠在表少爷温暖的怀里,很满足。第三日……
本以为,这等温馨美好愉快的气氛会一直维系到表少爷也对自己生出些别样感情,之后,两人便牵牵手,溜溜苑子,再在一个充满夕阳余晕的竹林里来个拥吻,共诉衷肠,确定感情了,再近一步的,可谁知……
这日,表少爷起得晚了些,又是姚遥备的朝食,便吃的多了些,自然,饭后饮茶的时间也就长了些。姚遥正有一搭没一搭地陪着表少爷说话。院门口便传来一阵嘈杂声,姚遥一听这声音,便条件反射般起身,蹿到门口恭敬地立着,表少爷瞧她那迅捷地样子,便忍不住“呵呵”地笑了两声,姚遥低头斜瞥了他一眼,送了一双卫生眼,随后,便敛眉顺目,静待着。
果然,半刻钟过后,程夫人便携着一堆婆子丫鬟进了屋内,姚遥忙立在门口施礼问安。往常吧,程夫人最多冲姚遥点下头,便会直奔着表少爷跟前去了,今天可就怪了,那程夫人立在门口,却不往里进了,姚遥低头半屈着腿这个累呀,心里还忐忑地嘀咕着,自己哪犯了错处,让程夫人这般端详?
足有一刻钟,姚遥头上都沁出汗来了,才听得表少爷轻道:“母亲今日怎这个时辰过来了?”
那程夫人听表少爷的说话了,才嘴角一翘,慢悠悠地道:“茹太太先起吧。”
姚遥忙道了谢起身,头仍半低着,没敢抬起来,身子却端得笔直。
程夫人转头冲曾妈妈点点头,转身向表少爷跟前行去,边走边道:“没想着会这个时辰来,只是听二门说,你还未去外书房,娘怕你有什么不妥,过来瞧瞧。”
“儿子身子挺好,只是今日起得晚些,未正点出苑而已,倒是让母亲担心了。”表少爷柔声解释道。
☆、第 67 章
“没事没事;只是来瞧瞧,左右我也无事。”程夫人对着表少爷,那是一丝脾气都没有。她摆手说完,便转眼瞧了瞧桌上的点心盘;笑道:“秋婶手艺越发精进了;这点心做得还真让人颇有些食欲。”说罢;还隔着锦帕;拿了一个尝了尝;那是姚遥依着前世的记忆做的稻香村的牛舌饼;一是自己想吃;二是表少爷也不爱吃甜的。因此;这也算两人的同好吧。
姚遥一直待在门口;没往跟前凑,她不太清楚程夫人刚才进屋时弄得那一出到底意欲为何?弄得她现在心里还是有些不落底。一直在犯嘀咕。
那程夫人吃了点心,转头对春枝道:“嗯,不错,不错,回头让秋婶也往主屋送去些,这点心也颇对我的口味,咸酥的。”春枝在旁施礼领命。
表少爷瞧了一眼春枝,转脸对着程夫人柔声道:“儿子没什么事,这会儿便要去外书房了,儿子陪母亲走一段?”
程夫人搭眼瞧了他一下,喝了口敬上来的茶,清清嗓子道:“徐妈妈带着人外头候一会儿,茹太太留下侍候着。”
大家施礼称是,便走的走,留的留,实际上屋里也就留了姚遥一人,姚遥见徐妈妈带着众人出去,掩了门。自已心里却咯噔一下,这自程夫人进屋时她就觉出情况不对,果然……
她转身勉强挤出丝笑,挪到表少爷身后立着,只待着吩咐什么便做什么,尽量不触程夫人晦头。
程夫人抬眼瞥了姚遥一眼,便面上含笑地转向程承宇,道:“你今年也二十四了,亲事一直未定,一则是你身体缘故;二则也是你自己一直不愿。可这眼瞅着一年拖一年的,娘亲真的很急。这回,娘亲替你打听到那兵部李侍郎家的二姑娘,人品相貌均是上佳,今年刚过十四,亲事也未说定,与你挺般配的。娘想让你爹上门提亲,他家十年前回调京畿时,欠下你爹个人情,如此一来,这亲事总能说成的。”
程承宇自程夫人一提到亲事两字,便眉头紧皱,脸上绷得极紧,右手更是在桌下轻敲膝盖,不知思量什么。程夫人说完,他好半晌都未曾接话,待程夫人又要张口时,他才轻道:“娘亲,您也知我身体境况,这般说了亲事,岂不是误了人家姑娘?您让爹挟恩抱私,这若传到朝堂之上,您让爹如何做人处事?”
“我管他?只要他给你说了亲事,让我抱了孙子,这什么事算大事?你便是咱们程府的大事。”程夫人竖眉接道。
表少爷还待张口说什么,程夫人却驳然怒道:“总是这般推一回,推一回的,你到底什么意思?这一年一年的,如此蹉跎着。是为了刺我的心呐,是吧?”程夫人拍着胸口,人却落下泪来。哭诉道:“你怨我把你一人留在大理,可我也是逼不得已呀,我自生了你,身子便不好,本想与你一起留在大理调理身子,可那女人跟你爹来了京里便没消停过,我若再不跟去,这正头夫人还不知轮到了谁呢?这留下你们一子一女的,任人欺凌,我还不如拉着你们一起死了去呢。”说罢,呜呜地哭了起来。
姚遥在表少爷身后直诧舌,这还是那个柔柔弱弱地程夫人吗?这表现差距也太大了吧?不过,女人没点手段,也不得这大家主母。她立马将自己缩成一团,低头敛目,努力弱化自己的存在感。心里默念,我不在屋内,我不在屋内。
表少爷中途几次张口要说话,程夫人都未曾让他得机会开口,索性他也不说了,只沉默地拿着杯子一口一口啜茶,但脸却阴得要滴出水来。
程夫人自己哭了一忽儿,也未听到程承宇劝慰,只好自己歇了下来,拿帕子沾沾眼角,瞥了一眼表少爷,揉了揉帕子道:“我知道你本事大,若不想让娘提亲,也总有能耐给弄不成了。可我想要个孙子,你既不肯让娘提亲,自己也不愿成亲,那该如何?总得有个章程吧?”
表少爷听了这话,面上才展阳了一点,抬头瞅了一眼缩在一边快成团的姚遥,摇摇头道:“娘,您在内宅里斗了一辈子,如今对手都没了,这手段便用到儿子身上了?”
“什么手段?我对你用什么手段?你是我亲儿子,是我怀胎十月产/下的亲子,我对你要用什么手段?”程夫人闻听此话,便拍案立起,横眉竖目地叫了出来。
“好了,好了。”表少爷拍了拍程夫人按在桌上的手,安抚道。“我知道,娘怎么做都是为了我好,都是为了我操心,我知晓的。”表少爷声音放得低柔,充满磁性,姚遥在旁听得直悄悄点头。这笨猪,还不知矛头都对准她P股了。
程夫人冲表少爷瞪了一眼,才梗了梗脖子又坐回凳子,喝了一口茶,道:“知道便好,说吧,你什么意思?”
表少爷沉思良久,才道:“亲事做罢,这事我允了。”
“那好。”程夫人一脸喜气,转而声音极为温柔地转向姚遥,问道:“茹太太快十五了吧?”
“回夫人的话,是快十五了。”姚遥忙恭敬回道。
“嗯。”程夫人点点头,说道:“瞧你身子满瘦的,还真是差点调养。嗯,咱们府里请了个许婆婆,专调养女子身体的,让她时常也给你诊诊脉,补补还是好的。”
姚遥忙施礼道谢。心道,这程府还真是不赖,定期请人给女子诊脉,调身子……,不对,调什么身子?姚遥心下恍惚觉出哪里有些不寻常,却未曾猜得缘由。
那程夫人目的达到,又知会了姚遥,便起身唤道:“徐妈妈进来吧。”站屋外两米处的丫鬟婆子,便恭顺有序地进了屋子。程夫人看了一眼表少爷与姚遥,点点头道:“走吧。”说吧,带着一群人忽啦啦地走了。
姚遥恭身送走程夫人,便一脸疑惑地转向表少爷,表少爷偏头未与她对视,只清了清嗓子道:“过个几月,这事便淡了,此时你先忍忍。”
“什么?忍什么?”姚遥还是没太弄清楚,迷迷糊糊知晓点,可着实对不上来。
表少爷咳了一下,却也不好说出口,只道:“那许婆婆不过只来几个月而已,你忍耐些,配合点便可。嗯……”说罢,抬头瞧了眼时牌,接道:“我得去外书房了。”话了,人便踱向屋外了。
姚遥还待问清楚点,却见人都走了,只好住了嘴,在门口送了送。
待表少爷走了,姚遥便坐回床边,仔细思量程夫人和表少爷的对话,到底是怎么忽地转到自己身上,还扯出个调养身子的许婆婆。苦思不解,只得叫来兰草,问她晓得程府曾请过的这个许婆婆是干什么的。
兰草瞧了瞧她,抿嘴一笑,微红了脸解释道:“那许婆婆是京里有名地给妇人调养身子的,调,调小日子的。”
“啊?”姚遥灵光一现,恍然串起程夫人和表少爷的话,赶情程夫人是拿亲事逼着表少爷跟自己同//房,好让自己给他们家生孩子呀。
姚遥虽说一直对表少爷有情,但那情却未到能同//床/同梦地阶段,这一时悟到这层道理,便觉浑身别扭,也不觉得表少爷哪好到自己要跟他这般,那般的。
兰草低着头悄悄看了看姚遥,见她又是一脸愁容,心下暗道,也不知这茹太太哪里得了夫人和少爷青眼,居然都到了请许婆婆的地步了。
姚遥很苦恼,也苦思不出结果,只好挥了挥手,抛了怨念,带着兰草去瞧自己的地瓜苗去了。
随后的日子里,姚遥便真地搬出忍字头上一把刀的耐力去忍受这个许婆婆地折腾,她道姚遥幼年失养,身体虚寒,子/宫偏小,一头给姚遥喂药灌汤,一头又是艾草薰,针灸扎,直折磨地姚遥恨不能蜕去两层皮去。
过了霜降,姚遥便插空收了地瓜,留了十来个小地瓜,计划明年育苗,她也不想弄一垄一垄地花草了,只待明年自己插枝再弄几株月季,弄几棵红梅便好。留了地,去种地瓜,南瓜,吃个香甜,回头再弄株葡萄,这多好呀。
京里一入了冬,天便冷了下来,过了冬至,便开始数九了。
这年,大周王朝境内旱得旱,涝得涝,饥民遍野,民不潦生,待天气数到二九时,境内已是一遍死伤,民暴四起。朝庭开始派兵四处镇压,却越压民怨越大,更有那揭杆起义的,打得朝兵溃不成军,节节败退。
待至节气数到大寒之后,皇帝不得不起用西南九王,才将起义军压下,而九王却是暗自收了这些饥民,义军,安置在西南九省。随后,致程承宇一函,希望其海上船队至境外他国时寻些抗饥抗旱之作物。
姚遥喜滋滋地从原来是冰窖,现改为地窖里拿出自己收的地瓜来,因是移栽,后来便也没长多大,但好在品种不赖,属红皮黄瓤的,极甜的那种,不是紫皮白瓤的,除了面没旁的味的那种。
☆、第 6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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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章
姚遥将挑拣来的几个略大点的地瓜拢进碳火盆里;小心地翻着,以免将其烤糊了,这来了程府这点就特别好,因着跟表少爷同属一个房间;一不怕浪费碳火;二不怕碳烟。用得都是上好的银丝碳;半丝呛烟味都无的;还可以随便造;姚遥很满足;自觉这个冬天便不似从前那么冷了。
片刻儿;那久违地香味便飘了出来;姚遥戳了戳其中一个较小的;皮虽硬点,瓤里却是熟透了,她异常兴奋,话说,这前辈子年年冬天吃许多回的东西,一时搁了五六年没吃上,还真是超级想念呐。
她小心地剥了皮,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