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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清楚酒囊里剩下的酒并不多,大部份都被我用来给他消毒了,况且,我没有拿酒当水唱的嗜好。于是我极为客气的道了声谢,拒绝了他的好意,他一个字也没说,直接一仰脖子,酒便全数进了他的肚子。
度夜如年,终于熬到天色发白,我站起来打个了呵欠,伸了伸懒腰,昨夜虽然没冻着,但坐着打磕睡,着实休息的不够好。
看看万流芳闭目打坐,我决定悄无声息的自他面前消失,我轻轻挪动脚步,以做贼的心态转身猫腰准备偷溜。
“要走了?”身后传来一声询问,我的身子就那么半弓着僵在了那里。
“不是,我去解个手。要一起么?…………”我心里狠狠掴了自己一个耳光,有邀请男人和自己一同去小解的么?
你斜瞟了我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别想着偷跑,我腰受伤了,手还是好的,我的石子一向扔的很准。”不知道他从哪里摸来一颗石子,放在手里一上一下的扔着,忽然看也不看一眼的朝我头顶上一扔,石子不见了,我的身前掉下一只鸟,看样子已经没气了,前一刻它还在我头顶的树上欢乐的唱歌来着,真是世事难料。
我喉咙有些发干,看着他又从旁边的地上摸出一颗身子来,不经意的摆弄着。
我自问我跑的再快,也没鸟飞的快,更何况我的体形是那只鸟的好几倍,我不认为我会比它好运。
“大侠,你有何吩咐?”无路可走,我决定识实务为俊杰。
万流芳不语。
“要不,我扶你到路边上等今天过路的马车,你走了我再走,你往哪个方向?”
我决定他若往北,我就往回走,过几天再往北,坚决和他错开。
万流芳嗤笑一声“别做梦了,这个地方不会有马车停下来的”
“怎么会?昨天的马车就在这片林子停下来过。”我反驳。
“你是第一次来这儿,而且昨天
应该不是你自愿下来的吧?”万流芳一脸笃定的问我。
“你怎么知道?”我一脸吃惊,莫非他也在马车上,都看到了?
“这有山匪出没,没有马车敢在这里停下来。”他淡淡的说道。我哦了一声,难怪昨天车夫看起来有些神色慌张。
“你是不是也被打劫了?”我难掩好奇心,想到他的伤口,多嘴问了一句。
万流芳自顾自的说道“你扶我慢慢往前走,过了这片林子,路过的马车就敢停下来了。”
他朝我伸出手,摆明了是要我上前扶他一把,我叹了口气,还是按他的意思做了。他极不客气的把半边的重量都压在了我身上,顺手把他的包袱也递给了我,我只能接过和自己的包袝一道背在身后。
清晨的林间,雾气有些重,稍远一点的路便不容易看的清楚,我搀着他走到路边,左右看了看问他“你要去哪边?”
“随你走”万流芳并没有发表意见,听上去似乎很民主。
我的想法行不通,只能老实的告诉他,我要去北边,那个地方我也不熟,到了下一个镇子上,我们最好能各走各路。万流芳未当时提出反对意见,我当他同意了,心里小小雀跃了一下。
好不容易出了林子,我又累又饿又渴。万流芳的身体越来越重的压在我的身上,虽然我没有男女大防的概念,但他的体重我实在吃不消,而且对他恩将仇报倒打一耙的行为,我十分反感。几次都想直接将他丢出去,可看他有气无力的份上,还是忍下了。
终于听到身后传来急急的驾马声,我心里一喜,不管不顾的搀着万流芳挡在了路中。
马车在我们身前险险停住,车夫恼怒的喝道“活的不耐烦了,看到车来了还站在路中。”
顾不得车夫的脸色难看,我舔舔嘴唇对车夫请求道“这位大哥,麻烦您,能不能载我们一程,我们实在累的走不动了。”
车夫打量了我们几眼,显得为难“姑娘,我们车上怕是挤不下你们两个人”
没办法,这时空的女子大多窈窕,就算我已经瘦了很多,可还是一个顶俩。看看这边垂着头没一丝反应的万流芳,我只能指着他再求道“能不能让他上车,我一个人走路倒也不是难事。”
万流芳终于挤上了车,车后厢坐满了好奇打量我们的人,而我们的到来,显然不受欢迎,这里的空间十分狭窄,除了人,
更放满了许多杂物,好不容易才和车夫合力将万流芳放到最角流落的位置靠好,他闭着眼倒未提出反对意见。
我从荷包里数出些碎银递给车夫,高兴的和他挥手道别,车夫一再叮嘱我,他在城门口处等我,让我千万要走快些。
我欢快的应了一声,看着马车滚滚而去,长舒了口气,可算解放了。
少了万流芳这个累赘,我走路自是松快了许多,我紧了紧腰带,理了理身上扯的有些变形的衣服,猛的看到身后的包袱,心想坏了,万流芳的包袱还在我身上,我若按先前想的直接开溜,那他岂不是要露宿街头?可我要是守诺去和车夫汇合,他要是言而无信再威胁我,又怎么办?
我心里激烈斗争了许久,最终还是良心占了上风。
快到城镇时,身后隐隐传来一阵哭声。我回过头去看,只见一匹骡子拉着一辆破板车行了过来。上面的人个个神色悲凄,还夹杂着一丝不愤的表情。
四条腿再慢,终究也比我这个两条腿的快,我到城门时,那匹骡子已不见了踪迹。而那个好心的车夫,正在城门口翘首以盼,等着我的到来。
看到我出现,车夫面露喜色“姑娘,你可来了,你家相公病了”
“相公?”我抖了抖,不过一会不见,我怎么就多了一个相公,而且还是在叫我姑娘的情况下,升级也忒快了点。
车夫没留意我的表情,只管指着靠在车厢壁的万流芳说道“他一直没醒,叫也不应,我才知道他病了。你还是赶紧送他去看大夫吧。”
我试着唤了两声万流芳,见他没反应,又上前摸他额头,却是烫手的很。
祸不单行,碰到万流芳我已经是很倒霉了,偏偏他又病了,而车夫认定了他是我相公,一个劲的让我赶紧带他去看大夫。全然忽略了我们外形上完全不般配的事实。
无奈之下,我只能请车夫好人做到底,送我们到一家医馆,大夫把了脉开了方子又配好药,又细细交待我哪些是外伤的药,哪些是内服的药,再三叮嘱一定要细心照料,否则他外伤加内伤,极容易一命呜呼。
我总觉得这大夫有些危言耸听,看万流芳昨天那股子无耻要胁我的气势,说什么我也不信他会这么短命,没听说过祸害遗千年么。
找了一家客栈,要了一间房,他睡床,我靠着床沿打地铺。伺候生病的人我并不生疏,前男友感
冒发烧时,我没少实战演练。只是伺候的人不同,心境也不同,我承认我有些消极怠工。
他腰上的伤大夫已帮他处理了溃烂了地方,重新上了药。熬药的事情我交给了客栈小二,自然也是要付银子的。
我的主要任务是喂药和帮他退烧。到了晚上,我累的躺倒在地铺上,常常的闭着眼摸到他额头的位置,右手一把扯下微热的毛巾,再换到左手扔进盆里过过凉水,一手挤干了,再通过右手回到他额头上。天亮了,才发现毛巾不是搭在他的额上,而是在他眼睛上。不算太糟,至少眼睛离额头也不算太远,而他的烧也奇迹般的消下去了。
至于喂药并不像别人形容的那样,难到要用嘴对嘴的方式,万流芳非常配合,我药勺一送到他嘴边,他就条件反射般自动张开嘴,简直太乖了,我忍不住在他脸皮上轻弹了一下,以示奖励。
☆、第十一章 何处不相逢
万流芳醒来时,我刚给他喂完药,正在擦不小心溢到嘴边的药汁。看到他猛然睁开的双眼亮的吓人,闪着凌厉的光芒,我微微受了点惊吓。看清楚眼前的人是我,他的眼光变得平静,仿佛刚才的那一眼是我的错觉一般。
我笑咪咪的看着万流芳,很温柔的问他“大侠,你醒了,好多了吧?”
万流芳轻嗯了一声算做回答,我忙颠颠的将大夫开的药一样样拿给他看,讲解用法和注意事项,
并十分细心的告诉他,喝的药有小二代劳,银子已经付过了。
听我说到后面,万流芳的两道一字浓眉微微蹙起,慢慢变成了微八字眉。
看他一幅不高兴的样子,我忙先发制人“大侠,我已经把你送到镇上了,又帮你请了大夫抓了药,我也不指望你知恩图报,若是下回有缘遇到,你又有足够的银子,记得拿银子谢我就可以了。”说完,我忙把他的包袱放到他的床头。
万流芳强撑着身子坐起来,看着我冷笑了一声“你撞伤了我,就想这么跑了,还想我感激你?”
我真想上去踹他几脚,见过不要脸的,这么不要脸的还是头一次见。我强忍着怒气说道“大夫说了,你发烧生病是你腰上的伤引起的,那是明显的刀伤,别赖在我头上。”虽然我不知道他内伤是怎么来的,就算真是我那一撞引起的,此时也是万万不能认的。谁知道万流芳会不会趁机讹我,就此要胁我做牛做马的照顾他。
“那又如何,我说是你撞的,就是你撞的。”他一脸的无赖相。
我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你再走一步试试。”身后传来明目张胆的威胁。
我回头,戏谑的挑眉,得意洋洋的一笑,他手上的石子早就不知去向了,有本事你去捡石子来呀,怕你我就不是孟倾城。
很快我就笑不起来了,他两指间玩着一料碎银子,学着我的样子,苍白的一张脸上挂着戏谑的笑,还朝我挑了挑眉。似不经意的说道“没有石子,好在还有碎银子。还得谢谢你刚才把包袱还我。”
我心里憋闷的几近内伤吐血,却不得有讨好的朝他笑“大侠,有何吩咐,你饿不?我去端吃的来。”
“过来。”他略勾了勾手指头。
我挨挨蹭蹭的过去。
“把包袱放下”他命令道,我恨恨的解下包袱丢到床上。
“
还有你腰上的荷包”他进一步指示。
我两眼冒着火,却还是听话的照做。解下了荷包,我举起双手转了个圈给他看,问他“还有什么吩咐么?”
“我饿了”万流芳似乎放了心,重重的躺倒在了床上,我的包袱还有装碎银子的荷包通通被没收了。
我面色阴沉的出了门,重重的带上门,一隔断万流芳的视线,我立马喜笑颜开。
喔耶,我快乐的举起两根手指,表达着内心的兴奋之情,小样,包袱算什么,真正的大头银子一直放在我的肚兜里。我为终于逃离万流芳的魔爪雀跃不已。
我找到小二,吩咐他送粥上去给万流芳。走到一半,又转身回来叮嘱小二,让他好好伺候房里的那位大爷,等他身子好转了,自会给他赏钱。小二忙不迭的应了,对他的服务态度,我相当满意。
万流芳身体虚弱,就算知道我跑了,也不可能起来抓我。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决定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我急急的找了个卖衣服的地方,挑了两身平常的换洗衣物 ,借口要试下是否合身,忙到隔间里将藏在肚兜里的那张银票取了出来。还好,银票不仅能在钱庄里通存通况,买东西也一样可以兑换,省了我不少麻烦。
为了不重蹈覆辙,我上路前仔细打听了路上的情形,上车前还特意仔细的问清了马车的承载情况。在得到车夫肯定,确定以及一定不会出现半路车子出意外的保证后,我才放心的上了车。
眼见离万流芳越来越远,原本雀跃的心情渐渐被沉重取代。
跟人民币一样,一百两银子一旦破开来,花起来也是相当快的。如今我的包袝里还剩下九十两银子,一路上还不知道要花费多少,剩下的不知道够不够在北地的草原上安家。
颠簸数天之后,我终于到了离草原一步之遥的平城镇。
或许是这里是两地交界的原因,在出城时遇上了难题,没有通关文书,一律不许出城。此时我方知,原来来了这么久,我还是个黑户口,幸好不是战乱年代,否则我难逃被抓的命运。以我的本事,尚不足以贿赂到当地的官吏为我大开方便之门,倾尽身上所有的银子去办文书,我又万分舍不得。因为我心里很清楚,在这个时空,我还不具备千金散金还复来的资本。
我找了个家不起眼的客栈安顿下来,在镇上转悠了几天,急的有些抓心挠肺。
招
工的地方,我不合资格。针织女工剌绣煮饭我一样都不会,我的专长是看帐理帐,可这地方重男轻女的思想十分严重,根本不要女性,面对这种明显的性别岐视,我再怎么抗议,也是无效的。偶尔碰到那么一两个不岐视我的,算盘一拿出来,看我生疏拨算盘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