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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这样到时候临场发挥做戏才有可能逼真,不至于乱了方寸。
晚间时候班主送来了一桶姜汤,让每人都喝上一碗,说是去去夜里寒气,免得染上了病症。喝便喝吧,我当先盛了一碗一口气灌了下去,却因为太急,一口呛到了鼻子里,顿时被辣的眼泪横流,咳嗽不止,引来众人一片哄笑。班主笑话我道“小喜就是这么个急性子,这姜汤得慢慢喝,哪能跟喝甘露似的。”
其它人取笑说明天要让嬷嬷教教我吃饭喝汤的规矩,省得宫中主子赏了吃食,到时我当众出丑。
我咳完了,抱着那只碗看着碗底剩下的那一点点汤汁想了想,转身回了房,将他们的调笑全部挡在了门外。我不敢和他们多说话,也不敢走的太近,班主敢当着大家的面叫我小喜,自然将我的来历出处编了个仔细,我若说多了便是破绽百出,于人于已都无益处。只是我好奇的是班主从不曾私下找过我,更不曾和我交换过任何信息,难道他就不怕有一天我们口供不一,出了漏子?
煮过的姜汁喝起来并不辛辣,对我而言味道也并不难闻,我将剩下的一点姜汁抹在了鼻腔里,很快我的泪意便涌了上来。
用姜汁润湿了帕子的一角,放到鼻子前嗅,却是没什么反应。
我本想用生姜法汁来做做试验,不过没人给我生姜,倒是班主在第二天晚间时候送来一碗明显极浓烈的姜汤,一脸关切的说道“小喜呀,这个时候你可千万不能病,万一主子们高兴要听你唱民间小曲,你又得了风寒伤了嗓子,那可是大罪。”班主一边说着,一边劝我趁热喝了姜汤休息。
看着神情极是认真平常的班主,我有一刻恍惚。不知自己究竟是阿胖抑或是真的小喜。
晚间我将帕子整条浸到了姜汁里,然后拧干,放在鼻间轻嗅,效果比昨天好些,不过也不是那么明显,我有些泄气的将帕子扔进了姜碗
里泡着,吹灭了灯火,在暗色里练着哭哭笑笑的本领。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献艺那晚,我们被宫内的太监或是嬷嬷们仔细检查确定身上未携带具有危险性武器,才算把我们和道具集中到一个临时搭建的后台上等着,只有前面的人点了谁的戏,谁才有机会上前去献艺。
宫内的院子被四处高悬的宫灯照的一如黄昏时的天空,人影来来往往穿梭,却是井然有序,不见有半丝杂乱,若有还无的幽幽古琴声在空中飘荡萦绕。
随着太监的一声宣唱,外面渐渐多了人声,各位人物尽数登场就座,我用力的看台上最高处的两个身影,除了那一身色彩极其明亮的服饰,实在看不见他们长什么模样,更看不出我一直想见的太后究竟是不是长的慈眉善目。
片刻后,便见班主急匆匆而来,对着之前一直练着翻腾跳跃的两个男子说道“快去,快去,太后说要喜庆些的,你们两个先上”,那两个男子套上早备好的戏服,顶着一脸的花妆便跑了出去,随着响亮的乐器声在宴会的中央耍动了起来,我在台后偷偷看的暗暗叫好,却见台前俱是安安静静,无一人拍掌或是喝彩。
我有些担心,若是以他们的功力尚不能入上位者的法眼,我一会儿又该如何收场?难道我的一生真要结束在这最后的皇宫一日游里?
前面的两位仁兄献完艺,朝上座方向齐齐一跪,高喊“皇上万岁,太后千岁”我听的不由打了个冷战,都说千年王八万年龟,这古时候的皇家人怎么就这么想不通呢,非得把自己和背壳的动物放在一起,还乐的跟什么似的。莫非一会儿我也得这么喊,唉,太别扭了,骂人的话,我实在喊不出来啊。
上座的皇上太后似是非常高兴,连说了几声赏,那两位仁兄谢了恩,忙一路低头倒退直到出了宴会的范围才一个转身赶紧奔了回来,一脸兴奋的向众人宣布“听着没有,听见没有,太后和皇上赏我们了,夸我们献艺献的好”。
首战大捷,极容易带动士气,紧跟着又上了两个民间喜庆的节目,将气氛烘托的热烈非凡。
下来的人个个有赏,人人面带喜色,未上台的都跃跃欲试,一脸的期望。班主趁着大家都将注意力集中在台上,悄悄走到我身边小声道“一会儿你上场,该怎么唱就怎么唱,千万莫慌”。
我的心思立马从前面的精彩演出中拉了回来,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心绪。
前方的乐声未停,
我在班主的带领下,慢步走向了宴会的一个角落,这里背着光,我不出声,别人未必会注意到我,我却能将宴会中的客人看个一清二楚。
上座的两位自不必说,无疑是地位极其尊崇的皇上和太后,至于皇后,听说后位空悬已久,自然上面也就不会有后座。
左下方的位置是一位和颂王年级相差无几的男子,我一圈扫下来,长的都不错,莫非皇宫的风水养人,个个都比我阿胖婀娜多姿。而且有一个还挺眼熟 ,仔细一瞅,咦,那不是钱增么,他旁边的那个紫衣女子不用问,必是那二公主。看钱增对公主服务挺周到的模样,我心里直犯嘀咕,这钱增莫不是又改主意了?
公主既然带钱增赴宴,莫非也改了主意,要扶钱增当驸马填房?
我脑子开始犯晕,有种被钱增陷害的感觉。
或许这世上真有心有灵犀一点通,虽然这句话用在我和钱增的身上并不合适,但钱增确实是看向了我这边,并且明显惊愕了一下,手一抖,他杯里的酒便洒了出来。他不可能过来,我也不可能过去,也不会有人提供便利让我和商量一下该怎么走下一步,好在凡事发生必有其目的,且有助于我,一切自有天意。我将双手微举过头顶,点了下钱增,一手做了个往外走的手势,一手做了个留的手势。钱增会意,将两根手指做立在桌上,状似不经意的做了个走的姿势,眼睛却是望向了公主轻微摇了摇头。
明白了,钱增这是在告诉我,他想走,可公主不放。
我本意是想引的太后注意,可怜我的身世,许我一个金口,我再迂回想办法假意得知钱增在公主府,凭太后的面子救回钱增。而如今钱增就在眼皮子底下,这剧本就不大好唱了。
看钱增一幅坐困愁城的模样,我潜藏的那点小女人保护欲又出来了,对着钱增快速做了个“看我的”手势,便忙移开了眼睛做什么都没发生状,实际上我心里真的没底,总不能直接和太后说,公主抢了钱增吧,说真话往往都是要杀头的。
钱增在想什么我不知道,但他的手似乎抖的厉害,面前的酒总是洒出来,低头不知道和公主含笑轻声说了句什么,惹的他身边的公主不禁微微蹙眉。
宴会中欢快的乐声平息了下来,我心猛然跳的厉害,却还是强装着镇定,在班主的示意下一步步走出角落,在离宴席一步之遥的地方站定,开口清唱“都说那有情人皆成眷属;为什么银河岸隔断双星;虽有灵犀一
点通;却落得劳燕分飞各西东劳燕分飞各西东;早知春梦终成空;莫如当初不相逢;恨重重;怨重重;人间最苦是情种;一步步追不回那离人影;一声声诉不尽未了情。”
作者有话要说:这首歌的出处是田震的“未了情”
谢谢台湾mina53和其它几位新加了我的作者收藏,却未知会我一声的读友,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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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宫中恶搞
我的声音本就有些沙哑,加上刻意选了首低沉的曲子,在喧闹过后猛然间唱响,顿时便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先大喜后大悲,形成极强烈的听觉反差,剌激着众人的神经。只怕这出场景也是颂王刻意安排的结果吧,淡淡又透着浓浓哀伤的琴音适时响起,虽不能完全配合我的唱腔,却寥寥数音,将悲伤刻骨的呜咽发挥的淋漓尽致。
我唱完了歌,上前几步,利落的跪倒在地。低哑着声音呼道“皇上万安,太后万福”。
皇上威严的声音响起“太后要听些喜庆的,你竟然唱这么不吉利的曲子,来人。。。。。。。。。。。。。”
皇上的一声来人,寒意顿时爬上了我的背脊。
“慢着”一声轻柔却不可抗拒的女音响起。阿米多福,太后终于开了金口,我后背已经湿了一层。
“看你年级也不大,为何唱的如此伤人?”太后不等我回话,又补了一句“这可不好”。
“太后容禀,我见太后合家喜乐,想起自身孤苦一时心有感触,又怕此时唱不好喜庆的歌反惹太后生厌,故而临时改唱了这首。”我压低了声音也补了一句“这歌是民女自编的”佛祖原谅我,原唱宽恕我,我不是故意剽窃,实在是剧情需要。
“哦?”太后似是不信,问我原由,正愁怎么开口,太后这一问正中下怀,于是立马声情并茂,编了一出苦情故事来,我是那故事中的女主角,男主角就是那钱增,只是现在还不到他露脸的时候。故事的来源就是当初我救万流芳的戏码,只不过半真半假的换了人物,换了地点,又见钱增在场,只好临时换了点说词,其中间的过程添了点油,加了点醋加以搅拌,再给钱增安了个一去不返我遍寻不果令人遐想的结局。
太后听完唏嘘了一番,下面的人也是神色各异。却听坐在皇上左下首的男子望着我讥笑道“定是姑娘长的太不堪入目,你那夫君才故意避而不见。”
我跪着朝太后弯了弯腰,回道“身体发肤皆受之父母,不敢自贬。夫君与我识于患难之时,我不嫌他脏乱,一时落魄,他不嫌我貌丑,愿许我一世无忧,此番恩情,不敢说情比金坚,却定是死生不弃。”说完,我朝太后重重一磕头,直呼请太后恕罪。
太后叹了口气,说道“你何罪之有,起来吧”。
此时,皇上开口道“母后,好端端扰了您的兴致,既不治他的罪,不如就此让她下去,再让母后看几个喜庆的”
。我只听到一半,心里便是一急,这样后面的戏还怎么演。我不经意的将垂在身侧的手微握成拳往外翻,五指做了个伸开的动作,这是以前我教过钱增甩色子的手法,我赌钱增会留意我的手势。
果然,一声脆响,及时打断了太后尚未出口的话,众人所有的注意力便转向了声音的来源处。我自然也是要偏头去看的,不然后面就没办法继续。
我先是看向杯子,眼神再缓缓看向失手摔了杯子的人,在众人准备收回视线翻过这一章时,忽然失声叫道“相公?”
于是所有的目光刷的一声,齐齐集到了我的身上,再顺着我的目光齐齐转向了钱增,众人眼里闪烁的各种精光,堪比镁光探照灯般闪亮。而钱增身旁的公主却是尴尬万分,震惊的张大了嘴。公主虽然养男宠,但从不沾染有妻房的男人,钱增虽然有着众多的妾室,在外人眼里,却也是黄金单身汉,算不得有家室。而我这一声喊,无疑给了公主当头一棒,恼怒,羞愤的神色齐齐交织在了公主的脸上。而周边除了皇上和太后,俱是一脸有好戏看的模样。
钱增显然没料到我来这一出,更没想到这么快我就要拉他一起唱戏,还是欺君的大戏。他若不认,我必死无疑。他若认了,却又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钱增惊愕的张着嘴,眼神复杂的看着我,既不敢应,也不敢否认,就那么呆坐在了哪里。
事情走到这一步,早已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我忙踉跄的朝钱增迈了两步,喊道“相公,我是小喜啊,你可还记得”。
当务之急是先对好口供,否则一旦将我们隔离开来一问,等待我们的毫无疑问是一把钢刀亮闪闪,鲜血浇灌满庭花。
于是我忙颤着声音将往事娓娓道来“相公,我是小喜啊,你说等你回江南就来接我,我左等右等你就是不来,我去寻你,你府中人却说你从未提起过我,死活不让我见你,相公,你当真嫌弃我,移情别恋了么?”没办法,虽然做了诸多的准备,可在拥有着生杀大权的最高领袖眼皮子底下玩猫腻,我还是会紧张的浑身颤抖,冒着冷汗,好在有了钱增这个幌子,别人也只当我是看到钱增激动的,没往别处去想。
“相公,我救你时,你说救命之恩必以命相报,此生对我不离不弃,为何却一去不回,半点音信也无”?看着钱增一脸已经傻掉的表情,我忙使劲翕动着鼻翼,让鼻子一酸,泪水便从眼眶掉了下来。
一直旁观的公主忽
然冷声问道“钱增,这个女子你可认识?”
皇上太后没发话,想必这也是他们想问的,公主能带进宫的人,必是新宠,否则也不会让他赴皇家宴席,如今闹出这等事,不仅皇室颜面无光,传出去也会说公主识人不清,当初公主打定了主意要钱增,无非也是爱他对人温柔体贴,不被公主美色所迷,一身正气。
实际上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