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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夫人有时会因侯爷提起那些红粉知己而小闹脾气,不过这一次真是
太严重了。
意祥心知肚明是因为贤菱表小姐突然搬进府内的缘故,加上那日
侯爷那番言论,以致夫人愤而离府,唉!即使侯爷觉得男子上青楼寻
欢作乐没啥了不得,也不能当着夫人的面说出来呀!夫妻那么久,难
道不知道夫人最在意的就是侯爷过去的风流艳史吗?
他一介小小总管是不敢多舌什么,不过侯爷也该去接夫人回府了
吧?
意祥不必明说,光是府里仆佣期待的眼神,就充分显露出他们的
意愿。
商孝天不是不去,而是不敢去。
他怕见了面,苹儿又用那种理智到令他起鸡皮疙瘩的口气应对他
——
他怀念以前那个热情、天真,有些自负又高傲的苹儿,那才是他
所熟悉的妻子。
“表哥,陪贤菱到郊外赏花好吗?”施贤菱身着高贵典雅的外出
装扮出现。
好不容易李苹不在了,她当然要把握机会。
商孝天实在没有心情出去,但还是摆出习惯性、应酬用的笑容,
“表哥还有事要忙,你找林府的公子吧!林公子人品才学皆是上上之
选,最重要的是他似乎很中意你。你也不小了,姨丈很担心你的终身
大事呢!”
闻言施贤菱大受打击,表哥好残忍!
“我……不要,我只要表哥陪我。”
即使他已经烦躁得想大叫,他还是捺着性子微笑道:“别任性,
表哥有事要处理。”
商孝天不愿明说要她死心,避免让她太过难堪,但温柔有时亦是
一种残忍。对施贤菱而言,或许她宁愿他明说,也不愿虚掷光阴在一
个没有结果的恋情上。
听到商孝天的话,施贤菱有一瞬的恍惚。
任性?她为了成为人人口中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不知耗费多少
光阴、压抑多少欲望,这才成为京城里有名的贤淑女子,结果最后她
喜欢的人却娶了别人,她的努力顿时成了笑话。
她只不过不想再被动的等待,却换来一句任性。
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的意祥为表小姐叹息。以前,侯爷是无心;
现在,侯爷有心却给了夫人,表小姐注定失败。
施贤菱泫然欲泣,只靠着最后的自尊忍着酸意。
“表哥,你真那么喜欢表嫂吗?”
商孝天一愣,片刻,缓缓地笑开,“是。”
“即使她是个高傲自负,无法做到三从四德的公主,即使她无法
事事顺从着你以夫为天?”
商孝天摇摇头,“我需要的是一个能跟我一起嬉笑怒骂的妻子,
做我人生的伴侣。以前我想得太简单,以为自己需要的是一个能够传
宗接代的女人,但苹儿让我改变了想法。”
他坚定的说:“是的,即使她易妒、无法以夫为天,我还是要她。”
施贤菱得到了确切的答案后,反而冷静了下来。
该死心了,这个男人已经无法属于她,又何必执着?
她望着自小迷恋的男子,脑中好似散去了一片浓雾。
“表哥,如果你真的喜欢表嫂,如何能跟她说出‘男人上青楼寻
欢作乐无可厚非’这样的话?”
她决定助这对夫妻一臂之力,她也是女人,也曾怀疑过女诫、礼
记内则篇的言论,当然也知道李苹想独占表哥的心态。因为她也曾想
表哥只属于她一人,但随着日子过去,周围的人、读过的经典都告诉
她——贤淑的妻子不可以忌妒。于是她渐渐妥协了。
她其实很羡慕公主,能够摆脱那些教典,做自己。
“若今天公主告诉你,她要蓄养男宠,试问表哥你的心情如何?
请公平一些将心比心,公主如果不喜欢表哥你,根本不会管束表哥的
去处,也不会忌妒。”
闻言,商孝天的脑海中浮现出在若兰坊中李遹说过的话——
孝天,你是不是自私了些?
当时的他不懂其意,只想好好问问李遹为何没有为他阻止苹儿让
文躌杰住下,只想指责苹儿在他不在时让一个男人住下……
是啊!李遹说得没错,他是太自私了!
“贤菱听说公主会一一警告青楼楚馆的嬷嬷时,当时只和其他姊
妹淘一样,认为公主太过胆大妄为,不是个好女子,但是现在贤菱很
羡慕公主的勇气。她真的是贤菱最好的表嫂,表哥如果欲接公主回府,
请代贤菱说一声抱歉。贤菱想回府等候双亲归来,不好再继续叨扰表
哥。”
听完她的话,商孝天以一种全新的眼光打量她。
她变了,不再是他以为的娇弱花朵。
他照实说出心中想法,换来施贤菱腼腆一笑。
她何曾想过自己能够如此心平气和将表哥拱手让人?不,不是拱
手,该说是清醒了吧!不再汲汲营营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徒惹心伤。
商孝天郁气全消,胸中有一股豁达开朗的开阔感。
他该去接苹儿了。
☆☆☆☆☆☆☆☆☆☆☆☆☆☆☆☆☆☆☆☆
“苹儿,你快变成一种动物了。”
“什么?”
“猪。”
打从早膳开始,李苹的嘴巴就没停过,至少自他下朝回府之后所
见是如此。
“小心吃得连孝天都认不出来,我可不养一个因身材变形而被休
的公主。”
李苹嘟起嘴,他一天不损她就浑身不舒服吗?
“我在这儿无事可做,除了吃能做啥?”说着,又一片核桃香糕
入口。
她也知道最近吃得太过火了,但嘴巴停不了嘛!
“无事可做还吃得下东西?”李遹不敢苟同,一张似笑非笑的脸
讥嘲意味浓厚。
“怕我吃垮你呀?”李苹停下嘴巴斜睨着他唇角上扬,“莫非皇
上哥哥给的俸禄太少?下次进宫,我会记得替遹王爷你为皇上哥哥多
讨个几千石俸禄,以
免外人以为皇上哥哥有意饿死同胞兄弟。“
“好啊!毕竟我现在还得多供养一张无所事事的嘴。”耍嘴皮子,
李遹可从没输过。
李苹噘起小嘴,“我住这儿可是你的荣幸呢!”
“是呀!说不定明年春季的三牲祭礼,我可交出一头超级猪公…
…”
“李遹!”
“苹儿,你喊错了。”李遹嘴角扬起一抹浅笑,“该喊我遹皇兄。”
“遹个头啦……噢!”李苹惊喘一声,“都是你啦!害我口出秽
言。”
她可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呢!怎可学市井小民一般粗俗无礼?
李遹再也忍俊不住,仰天大笑;莫怪他疼这个妹妹疼得紧,谁教
她总知道如何讨他开心。
她的一张俏脸涨成了粉红色。
“你总爱欺负我,要是八皇姊在……”李苹倏然住口,突然想起
八皇姊已经不在了,再也不会同她唱反调、斗嘴皮了。
想到八皇姊,就想到她还没上门找八驸马算帐,想到她为何没有
上门寻晦气的原因,就想到商孝天——她会在这里被取笑,都是他害
的。
李苹顿时食欲全消,意兴阑珊地将食盘推至一旁。
“欢儿要是知道她还有这等功用,必定笑得阖不拢嘴。”
李遹突然没头没脑地丢下一句话,惹得李苹疑惑地盯着他。
“什么功用?”
“让咱们李苹停下嘴巴的功用啊!”
听他又拐着弯笑她贪吃,李苹不高兴地嘟起嘴,用力瞪他。
“小心,要是瞪坏了你那一双大眼睛,可有人要心疼了。”
李苹愣了一下,才酸酸地说:“他才不会心疼呢!”
“咦?”李遹故作迷惘地摇了摇金扇,“我有指明是谁吗?”
“少来,你我心知肚明你指的除了商孝天那风流胚子之外,还有
谁?”
“谁说我不会心疼?”
“还用说出来吗……”李苹蓦然回首,商孝天脸上挂着无奈的笑
站在那儿也不知多久了,令她升起一丝慌乱,又硬是压了下去。
“苹儿。”商孝天唤了一声。
李苹不理他,转头欲向李遹兴师问罪,可他却已不在位子上,看
来已经先溜了。
“苹儿。”商孝天又唤了一声,“跟我回去好吗?”
唉!谁教他伤了娇妻的心在先呢?枉费他在脂粉堆中打滚多年,
毕竟还是以男人的角度来看待女人,丝毫不了解女人心。
李苹沉默了一会儿,抬起的杏眸里浮出怨怼,控诉地映入他眼帘。
“我善妒又非贤淑体贴之人,你没必要来‘委屈’自己。”
“是娘子你‘委屈’了自己,屈就我这不懂得珍惜的莽夫。”商
孝天黏了
上去,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抱在怀里。“我知道那天说错了话惹娘
子伤心,原谅为夫好吗?”
挣扎无效,李苹索性窝在他熟悉的胸膛中,怀念地汲取许久未曾
感觉的温暖。她真的好想他,又怕他就这么丢下她,这些日子真的是
好难熬,只能借着吃来发泄。
“苹儿?”得不到回应,商孝天小心翼翼地再唤。
“我……你确定你真的要我?”
听她软化的口气,商孝天欢喜的直点头称是,狂喜的吻如雨点般
落在她脸上,湿濡的唇蜿蜒着往下而去,烙在她雪白的颈上。
李苹无力地阻止他的侵略,娇嗔地道:“先……先说好,我可不
许你纳妾喔,要是你敢纳妾或在外金屋藏娇,我一定立刻离开你,再
也不回来了。”
闻言,商孝天停下忙碌的唇,故作迟疑地望着她晶亮的眼。
“这……”
李苹见状生气地抡起拳头捶他,“没诚意!你不必再来找我了…
…”
商孝天倏然堵住她的嘴,良久才抬起闪着情欲的眼,笑意盈然地
注视她,
“我许下我的承诺,今生今世只有你,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是
我的妻,我定远侯府的女主人。”
李苹迷蒙的眼眸眨了眨,眨出晶莹的泪光,以她的唇作为回报。
8 “为什么?我要去找卫如豪要个公道,你别拦着我啦!”
定远侯府大厅内,就见李苹与商孝天形成两方对峙。
商孝天好言好语地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苹儿,你现在去有何
用呢?”
“什么家务事!”李苹横了他一眼。
今儿个她心血来潮想起她未曾去为八皇姊讨个公道,于是趁着商
孝天进宫上朝之时,欲往平西将军府去,谁知,商孝天就赶在这当头
回来,气死她了。
商孝天连官服都还来不及换下,随手将披风丢至一旁。
“苹儿,你现在去找如豪能做些什么呢?”
商孝天笑叹一口气,上前搂住她的身子,两人一同在主位上坐下。
真是奇怪了,他听说苹儿和永宁公主处得并不算好不是吗?怎么
……
李苹乖顺地任他搂抱,嘴上犹不平地道:“可是……”
“可是就算你现在去找如豪,永宁公主也不会回来。”
“但……”
“但你还是想去?”见她黑亮如缎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露出优美
的颈线,商孝天不禁将嘴贴上她忽隐忽现的雪白纤颈,麻麻痒痒的让
李苹忍不住扭动着身子,躲避他扎人的下巴。
“讨厌,这里是……商孝天!”
商孝天不理睬她,大手拂过那层若有似无的薄纱,褪下它爱抚着
她滑嫩的背脊,肆无忌惮得令人发指。
“商孝天……会有……”一个吻堵住了她未出口的话。
渐渐地,李苹也忘了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大厅,身子逐渐火热。
“侯爷,卫……啊!对不起。”
几乎在意祥踏进厅来的第一时间,商孝天拿起自己的披风包裹住
怀里的可人儿。
转移娇妻的注意力是一回事,而让别的男人看到她的肌肤又是另
一回事。
被包在披风里的李苹红透了一张脸蛋,自然将这一笔帐算到诱惑
她的丈夫身上。天!她等会儿怎有脸见人!
意祥白了一张脸,只敢瞧着地面,听着厅中传来的响声,一张少
年老成的脸孔又从白转红。
侯爷真是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下次别这么莽撞。”商孝天不悦的声音响起。
意祥无辜地诺诺称是,心中却暗忖,他哪知道侯爷这么“性致高
昂”呢?
“究竟什么事?”看妻子理好衣着,商孝天口气稍缓。
“是。”意祥仍不敢抬头,怕看到不该看的画面。“卫如杰卫公
子来访。”
“卫如豪的弟弟?”一听到是姓卫的,李苹顾不得害臊地开口。
“是。”
“赶出去!”李苹气忿地道。
不管对他先前印象多好,现在她听到“卫”这个字就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