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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琦奇怪的问:“她怎么在这里?”
我苦笑道:“和芸儿换摊位的就是她。”
若琦也明白了八九分,便问盛阳道:“大小姐,你想干什么?”
盛阳一脸茫然的道:“帮你们收摊子啊!”
若琦冷笑道:“收摊子,呵。真好笑!现在,你想帮我们收摊子,就帮我们收摊子。他日,你想扇我们耳光就扇我们耳光,想要我们的人头就要我们的人头吗?”说着,又生气推开她道:“走开啊!谁同意你乱碰我们的东西了!”
被推开,盛阳有苦难言、一脸委屈的看着我们。好一会儿,才慢慢的转身离开,向对面摊子走去。看着她落寞伤心的背影,我心里有几分不忍。
我看着今天有些反常的若琦,更加奇怪了。若琦素来不会随便对人发火,今天她是怎么了?她今天对盛阳的敌意,让我很费解。一直以来,她都是偏向盛阳的。无论是巷口争端还是花无情出剑伤她,我都能感受到她言行中对盛阳的行为是理解的。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们一直默默不语。我不知道该如何问起?因为我从未见过她这样过。这样走着,气氛真的很压抑。突然,她笑了起来。
我听到她的笑声,也笑着问道:“想好了,要说了吗?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昨天真的闯祸了!”
我细细品味这句话的意思,吃惊地问道:“你今天见到秦牧了?”
她苦笑着看着我说:“从半年前我开始卖包子不久,就天天都见他。”
我不敢相信停住了脚步,看着若琦说:“怎······怎么没听你说过?”
若琦耸耸肩说:“我当时知道他是谁啊?他每天都是第一个去买包子的人。我当时只是纳闷,一个穿着如此光鲜亮丽的人,怎么会每天自己出来买包子?后来,才知道他就是汴京匪霸秦牧。后来知道他,我就以为他每天出来买包子,一是喜欢吃这个包子,二是怕人下毒害他。并没有多想,也不关心他的事,所以也就没提过。”
我又问道:“那你今天是怎么了?”,
若琦道:“还不是昨天,我才知道他原来别有用心。我们虽然拒绝了他的提亲,我想他不会善罢甘休的。你知道吗?以前我们只是说些和卖包子有关的话,今天我看他开口想要说别的,便急忙去叫卖不再理他。还好,他不是那种厚颜无耻之徒,卖弄口舌之辈。也就识相的走了。不过,害得我一天心情都不好!”
我笑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他威逼利诱,强迫你嫁给他呢?”
若琦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他不是好人,但也不是小人。这一点我还是可以肯定的。”
我微笑着拉着她继续走道:“现在,能做到不是小人已经很难得了。半年的坚持,待你之心真诚,仪容不凡,品行虽不能说很端正,我想经你的调教一定会有所改观的。不然,你就嫁给他吧?”
若琦看着我认真道:“除非我死!”
我看她如此认真,也看着她的眼睛认真说道:“开玩笑呢?还没听出来。如果上天注定你会嫁给这样的人,我就出家作尼姑去。我并不是说他不好,而是他一点也配不上你。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种人。其中有三种是这样的人。一种是至洁至性之人,这种人不论处在什么样的情景,遭遇什么样的不幸,都不会放弃他们最本真的坚持,他们的灵魂自始至终都是神圣而洁净的。一种是伪至洁至性之人,这种人开始是洁净的,但是他们屈从于他们所处的环境,渐渐地也会为环境所同化,他们以为他们心中还有最原始的信仰,其实已经沦为庸人。还有一种是拥有魔心的人,这种人虽不是那种大奸大恶之辈,但我认为他们也非善类,他们深刻的明白何为善恶,但是他们的行为不以善恶为尺度而是以他们的利益与欲望。这种人拥有超出常人的智慧和能力,他们深知自己的鄙邪,妄图从至洁至性之人身上找到灵魂的寄托。殊不知,真正能让他们寄托的只是伪至洁知性之人,真正纯净的灵魂是不甘他们驱使的。若琦,你就是那至洁至性之人。秦牧,就是那拥有魔心的人。所以,我说你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你一定不会嫁给他。”
若琦听了我的话后长舒一口气,说:“有道理,有道理。我想了一整天,都想不明白。就在我们回来的路上我突然想到,死,不失为一个很好地解决办法!古人说,大丈夫舍生取义。我这算不算至洁至性之人的义举呢?”
我拉着她边走边笑着说:“当然算了,不过我想事情还没坏到那种程度。”
她笑着说:“我想也是。”
我又问道:“我很好奇你想嫁与什么样的人?以前从来没问过,只当我们还小。而且又有放叔叔和姨娘的恩爱为典范。我们只期望未来能像他们一样。但是,我想人生就如同生命一样,没有模子印出相同的幸福。那你呢?你的期望呢?”
若琦毫不犹豫道:“俯仰之间无愧于天地的大英雄,真君子!”
我听后很是吃惊,也感觉有点虚妄。毕竟现在是乱世,我不知道世间是否真有那种人。我也知道,若琦是说到就会做到的。看她的神情,这种信念已经在她心中根深蒂固了。如果没有那种人怎么办?如果那种人早已心有所属并没有爱上她怎么办?我真的无法想象,如果事实让她失望,她会怎么办?我笑道:“神圣的情爱,是两厢情愿的灵犀。也是性情中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但是你要知道,天有缺地有陷。天地都不能圆满,更何况是人乎?”
若琦听后笑道道:“如果,我没有那个荣幸让他喜欢上我,那就让我去爱他吧?我只求能遇见这样的男人。无论是乱世还是昌平盛世,我都坚信世间有这样的人。”一语成谶。苦苦寻觅几度春秋,皇天,终不负她痴心一片!然这个中心酸,又有谁知?
我微笑着点点头。
“那你呢?”
我苦笑道:“我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我想说,我已近动了凡心。而我,连那个人的品性如何都不清楚。我只知道他有一双明亮深邃的眼睛,透过那清澈的双瞳我看到了一个干净的灵魂。可是这个干净的魂灵的外显表现是什么样的?我就不得而知了。虽然目前为止还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可是我并不真正了解他。
她微笑道:“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明明两天一夜不曾合眼了,为何还是一点困意也没有?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却是那柳西枫的音容笑貌。我无奈的起身,点上了灯。又从床上的衣服袖子中掏出那把折扇,走到书桌子前坐下,在灯下展开。一阵墨香,一片优美的文字展现在眼帘。
“君可见,我心悠悠似子衿?
君可见,闲言款款蕴衷心?
君可见,千金难觅一知音?
君可见,小可诚无戏君心?
无知鼠辈柳西枫告罪。“
我微笑着,单手托腮,看着那些文字出神······
“施儿,施儿!”
放叔叔的声音在这夜深人静的夜里,我听的是那样的清晰。我从痴想中回过神来。现在已是三更时分。若琦和娘亲一定还在梦里。我不知出了什么事,连忙将扇子放在书桌上,从床上拿起衣服披上就向外跑去。
我推开施姨娘房里的门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看见放叔叔坐在床上扶着施姨娘,眼镜湿润了,双瞳里发出痛苦绝望的光,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这样。他手里拿着白色的手绢已经染成了鲜红,口中不住道:“你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去找大夫,你等着!······”施姨娘躺在床上,紧紧抓住方叔叔的手,身体倾在外面,强作笑脸看着放叔叔说:“没事!没事!不要走!不要走!我真的没事!”
我吓坏了,快步走向前蹲下,看着施姨娘苍白的面孔,抓着她的手问道:“姨娘,你怎么了?”
放叔叔像是刚看见我一样,大声对我说:“扇儿,快去找大夫!快去找大夫!快!”
“噢!“我好像才明白过来一样,急忙起身向外跑去。刚到门口,又撞上刚被吵醒正穿衣服走来的若琦。
“出什么事了?你干什么去?
我哪里还顾得上和她说话,径直跑到大门前,开门就着急向内城跑去。我忘了现在是半夜三更;我忘了我只是孤零零的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我忘记了我现在是披头散发甚至有些衣冠不整;我忘了一切一切。我只知道,我要晚一步,我最亲近的人就要离我而去了,那是多么可怕啊!我感谢那明亮的月光,可以让我可以不顾一切的向前跑;我感谢那无人的街道可以让我如此畅通无阻。可是,为什么我的脚那么不争气不能健步如飞?为什么我的身体不能轻捷如燕?
我心心念念的往前跑,在快要到的时候,我看见前面一个手提酒壶,喝得醉醺醺的男子踉踉跄跄的走了过来。月光太过朦胧,我距他又太远,并没有看清他的脸。只能看到那紫色不失华丽的衣衫。我的心里才有些害怕,认清了现在的情况。不过,这种害怕只是一闪而过,充塞我的整颗心的都是施姨娘的病情。我也想不起来管太多,依旧继续往前跑。可那男子却歪歪斜斜的站住了。我感觉他在看着我,我也没敢看他,只想着快步与他擦肩而过赶到程伯伯的药房。就在我走过他身边的时候手却被他猛然拉住了。我险些跌倒,我气喘吁吁的转头,吃惊的问:“你干什么?”我看那男子的背影怔了一下,酒壶也掉到了地上,不过并没有摔破。他转过身来紧紧地抱着我说:“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扇儿!”
我开始有些惊慌失措,听到他的声音我又感到怒不可遏。是段威。我生气的推他大声说:“放手!你快给我放手!”二十多岁的七尺男儿又岂是我能推得动的。
他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搂着我,在我的耳边自说自话:“扇儿,为什么不同意我的提亲?我这两天喝了多少酒我也记不得了,我只记得我一直都没有喝醉。如果醉了,我就不会想起你。可是,你的样子仿佛印在了每一个角落,我赶都赶不走。我真的很喜欢你,这你是知道到的。不然,我为什么老跑你的摊子上找你?无论你打我骂我我都是笑脸相迎。你知道并不是我没有能力还击,而是因为我爱你。若琦打我好几次也并不是我打不过她,堂堂大将军府的小侯爷怎么会打不过一个小女孩呢?我知道她是自幼习武,可我也是随父亲征战多年的先锋。我知道你们情同姐妹,她吃亏了你一定会伤心。所以,我宁愿你们把我当成一个可任意欺凌的脓包,也不愿你们将我当成不敢得罪的上人。我喜欢你,我从来没有这样喜欢过一个女子。我也想过,像你这样的女孩不该只是做人家的妾室的,相信我只要你肯嫁给我,一年之内我保证让你成为汴京城的第一夫人······”
他说的话像在梦呓,加上浑身的酒气让我原本急躁的心更加烦躁。我推又推不开他,说什么他也不听,怒火攒聚心头化作一声吼叫
“啊······!啊······!”
这两声吼果然有效,那个醉汉停住了说话。我趁他的双臂略有松动的时候推开了他。他眯着醉眼看着我说:“你怎么了?”说着又伸出右手,上前想要抚摸我的脸。我生气的打掉了,大声对他说:“我看你真要醒醒酒了!”我说着就去拿那地上的酒壶,不顾一切的向他脸上泼去。
他也不反抗,只闭着眼睛任由我泼。我直到将壶酒里的酒泼完了才停下,问道:“现在清醒了吧!我警告你不要再缠着我!”说完将酒壶在他身边摔碎,便想快点走开。我知道,我还要去找大夫呢。现在施姨娘危在旦夕,我不知道我耽误的这些时间,她是不是已经······我不敢再想了,我要抓紧时间。这个段威要是再缠着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一直以来,我从来没有怕过他,就像他说的把他当成可以任意欺凌的脓包。
“我说过,我没有醉!刚才的话不是醉话!”他拉着我又说。不过这话明显没有了刚才的萌糊,完全清晰。
我愤怒的甩开他的手,又在那被我泼的湿淋淋的脸上打了一巴掌大声道:“段威,你是不是太高看你自己了?将军府的小侯爷是吗?除了这,你还有什么?你不仅什么都没有你还多了一般人没有的东西,厚颜无耻就是一样。我已经不止一次的拒绝过你了,为何你还是这样不知羞耻?你明知道我不会同意你的提亲,为什么还要自取其辱?喜欢我吗?呵呵!你喜欢我我就要嫁给你吗?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你那廉价的喜欢,也不稀罕!从今以后,望你自重!不要再触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