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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叔叔微笑着将青色坐垫铺于樱花树下,施姨娘席垫而坐,将琴放在双腿上。先是低眉垂首,着手调琴弄弦,试听琴音。然后抬头与不远处早已持剑而立的放叔叔相视一笑。弹指一挥,一曲《高山流水》倾泻而出。放叔叔的剑法娴熟,或伸或放都与琴音紧密贴合。时而如行云流水,挥洒自如;时而如流星袭月,矫捷轻盈。樱花雪飘,花与剑的柔情是四目相视的一瞬间。那曲《高山流水》让我看到的不是知音难觅,不是剑气如虹,而是两情难却,而是羡煞世人。音与行在此融合,爱与情在此交汇。樱花是红娘,目光是红线,剑与琴是两只看不见的手,它们在书写着一个生死相随的承诺。
琴音停了良久,两人只是相视而笑。我们三人也只是痴痴的看,任樱花在我们之间飘落。
一片樱花落在我的睫毛上,唤回了我的痴想。我拿掉那片樱花笑着对施姨娘和放叔叔说:“相看两不厌,只有琴与剑。夫妻十三载,相依还相恋。”众人听了我的话都笑了。放叔叔边把剑放回剑鞘边笑着说:“扇儿,好一个鬼灵精!”
施姨娘也笑着抱着琴站起来问:“我们合作的怎么样?”
娘亲微笑着说:“绝佳!甚至比当年更好!”
施姨娘看着我和若琦说:“你们俩不能白看,是不是也要露一手?”
若琦笑着说:“可是我不会舞剑!”
我也应和道:“我的琴技也太差,不敢再姨娘面前献丑。”
放叔叔微笑着将剑立到一旁,和施姨娘一起坐下说:“我就说过她们不敢班门弄斧的。你看,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平时教她们的只是耍耍玩,上不了大台面的。”
我和若琦哪经得住他这样的激将法,我们虽视名利如浮云,但毕竟还是年少气盛,不容别人否定自己的。我们俩便异口同声说:“谁说过不行的?”
其他三人都笑了起来。
我有些生气的拿起施姨娘手中的七弦琴对已经站起来的若琦说:“你就跳我们平时跳的舞,我给你弹琴。”
若琦笑着说:“我也是这样想的。你就弹上次写的《月樱舞歌》词词曲,这次我来唱!”
我点点头,朝樱花树下的的青色坐垫走去,若琦也款款走到我的面前。
我像往常一样先扫了一下琴弦,来示意若琦开始。然后弹起了《月樱舞歌》曲。若琦也慢慢舞动起来,口中唱和道:“
婵娟樱花伴,
琴瑟丝篁缠。
良辰美景怎堪言?
更有佳人相与观!
左移右转,
心轻如燕。
伊人清影共翩翩,
天上人间!
月霞一斩富贵缘,
樱香四溢权欲远,
繁华落尽,尽见心田。
笑看红尘滚滚人心烦!
飘飘衣袂善舞玩,
铮铮琴弦喜音坛,
朗朗碧苍丹心现。
笑看红尘滚滚人心烦!“
若琦的舞我见过多次,她一直跳得很好。不过这一次,却不是一个好字可以形容的了。宽软衣袖飘拂,如仙似袂;无数粉蝶翻飞,如假似真。以袖遮面,半露绝世容颜;飘花浴体,全展曼妙身姿。丹唇微启,如兰之气胜樱香;皓眸轻抬,恍恍之光欺月霞。天籁之音何处觅?划破苍穹惊鹊栖。
看着她舞着唱着,我竟愣住了。手只是不由自主的弹奏,不是她给我伴舞,而是她的舞蹈和歌声带动我的音符。我突然生出了一个想法,就是如果世人都能欣赏到这种美,那该有多好?没有知音,没有声色,只是纯粹的感动,一种美的生命的震撼,足以涤荡世人的灵魂。
歌声停了,舞蹈听了,我的琴音也停了。若琦微笑着看着我们,而我们一个个惊如呆雁,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她便笑着快步走到放叔叔跟前,拿起那把剑,拔剑出鞘舞动起来。这次舞剑不似刚才跳舞时的轻柔,也不似放叔叔舞剑时行云流水的舒缓。而是一种“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急切。疾风骤雨,电闪雷鸣,舞得樱花繁落,舞的狂风乍起。让我奇怪的是,等她收剑而立的时候,珠钗未移,妆容整齐,衣衫不乱。
“啪啪啪啪!”一阵欣慰的掌声响起。我转头看到娘亲,施姨娘和放叔叔都站起身来为若琦喝彩。我也不由得拍起了手······
第四章 一见倾心不可期 风华绝代惊四座
更新时间2013…12…16 18:28:19 字数:11042
第二天,我像往常一样去集市。走之前,我看了好久昨天穿过的衣服,戴过的首饰,最后还是把它们收了起来,放到了箱底。衣服虽收起来了,可是昨天的记忆已经深深地烙进了我的脑海里。坐在画扇摊的椅子上,我头也不抬的描画昨天的一幕幕。
“这些扇子都是你画的吗?”
我抬头看见一个衣冠楚楚的男子,正在看我刚画好的挂在一旁的扇子。那男子已经过了弱冠之年,可是还是给人一种十七八岁少年的感觉。皮肤微白,天庭饱满,五官端正,身材修正高大。紫金冠束发,蓝田玉配带。白色衣襟外罩青竹长衫,让我感觉正气凛然的样子。
我并未站起,只是转身看着他说;“是的,你喜欢哪一把?”
他拿着那把放叔叔舞剑施姨娘弹琴的扇子,转过脸来对我说:“我要这一把!”
那明亮的眼睛是如此的漂亮,像幽深的湖水泛起醉人的涟漪。我看了一眼,就赶紧转过头去,感觉自己面红耳赤的。我是怎么了,又不是没见过男人?我在心里暗骂自己没羞,怎么不落落大方的和他说话?我有些手足无措的摆弄眼前的扇子。
他看我不答话,又微笑着问了一遍:“姑娘,这把扇子怎么买?”
我转过头不敢看他,只是看他手中的扇子说了一句:“万分抱歉!这把扇子是非卖品!”说着将他手中的扇子拿了过来又说:“除了今天画的这几把,其他的你可以随便挑。”
他很是奇怪的问:“难道你是怕我出不起价?还是这几把扇子另有买主?”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看他,强装镇定的边继续画扇边道:“都不是,这几把扇子是我画给自己的。钱可以买到很多东西,可是买不到我珍贵的记忆。”
他立在一旁看了我许久,才缓缓的开口说:“可不可以再画一把一模一样的扇子?如果是美好的东西,也不在乎多一个人分享不是吗?我真的很喜欢那把扇子。心有灵犀的默契,相濡以沫的温馨,还有飘花飞雪的浪漫,天马行空的情丝,真的很美!”
我听出了他对扇子的喜爱,如果是其他的扇子我会很高兴他们找到这样的主人。但是,这是我最爱的扇子啊!我停下笔,看了又看手中的折扇,最后抬起头来看着他认真的说:“我从来不画相同的扇子!”
他长吁了一口气,看着我,微笑的点点头说:“君子不夺人所爱。”
我微笑着说:“是我不能忍痛割爱。”
他看了看我刚画的几把扇子,又问道:“那么,可以帮我画一把折扇吗?”
我从新拿起一把素扇展开,边说:“当然可以,画什么?”
他用手指着那把我弹琴若琦跳舞的扇子说:“如果我说画这里面的一个姑娘,应该可以吧?”
我微笑着说:“当然可以,画那个跳舞的姑娘是吗?”君子爱美,求之以礼。他进退得体,言语有度,并无冒犯之意,我也欣然从之。
他微笑着说:“不,不是,画那个弹琴的姑娘!”
我提笔的手僵住了,不确定的问:“弹······弹琴的姑娘?”
“有问题吗?如果不可以的话,我也不会强你所难。”
我有些舌结的说:“没······没有。”
他微笑着说:“那就有劳了!我明天来取扇子。”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有些心烦意乱。我是怎么了?以前也见过不少风流倜傥的美男子,我感觉他们也没有什么啊!为什么今天这个却让我有些心律失常,口不择言的感觉······
我画扇子的心情都被他搅没了,我将笔搁到了一边,百无聊赖的看着刚画好的几把扇子和街市上过往的人群。
现在虽说不上是兵荒马乱的年代,带也算得上是动荡的时期。苛捐杂税,征兵徭役,瘟疫饥荒,流离失所的人们也不在少数。汴京城内虽未遭到灾难的侵袭,但是大量的难民也让它增了几分萧条。征战割据,帮派林立,鱼龙混杂,社会治安急转直下更别说风德教化了。
我无奈的笑笑,像昨天的那种良辰美景还能有几日?像昨天的那种其乐融融还能有几家?像昨天的那种歌舞升平还能有几次?像昨天的那种忘乎所以的快乐人生还能有几回?
一个眉目清秀的白面小公子,笑眯眯的来到了我的摊子前。我刚要开口问他要哪把扇子时,她先开口问道:“你一直都在这里买扇子吗?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
听了她的声音,我才恍然大悟。她哪里是什么公子呀,分明是昨天那个不可一世的大小姐。看她的样子,不像来找茬的。我便微笑着说:“小女一介草民,哪里入得了小姐你的贵眼!”
她并不在意我的言语,只是自行看扇子。边看边说:“这些都是你画的吗?好厉害哦!我从小最怕读书了,看来姐姐你读不少书吧?对了,你几时出生的?我该叫你姐姐吗?”
我看她可能是闲来无事,没事找事,也不想理她。只是随手拿了一把扇子涂鸦。听她问我我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山野村姑怎敢劳烦尊口?”
她看我不想和她说话,便随手拿了一把扇子问我:“姐姐,这把扇子怎么卖?”
我看了看她手中的扇子故意说:“一两银子!”
她有些吃惊的说:“这么贵!这是金扇子还是银扇子啊?现在社会风气不好,姐姐难道也是那待价而沽之辈吗?妹妹虽不懂画,不识文,可诚信为本的道理妹妹知道啊!姐姐这样做生意难怪门前冷落呢?你如果······”
我真没见过她这么能说会道,絮絮叨叨的人。我实在忍受不了她的聒噪了便说:“好了,大小姐,这把扇子我不要了,你快拿走吧!”
她却笑嘻嘻的说:“那我就先谢谢姐姐了,不过姐姐这样做生意是会吃亏的。”
我有些无语的看着她说:“你到底要怎么样啊!你老呆在这,我做生意才会吃亏呢?”
她看见了我面前的几把扇子,便伸手拿起那把我弹琴若琦跳舞的扇子说:“好吧,我不要那把了,把这把扇子送给我吧?”
“不行!”我有些紧张的站起身来去夺扇子。
她抓得很紧,看着我央求道:“好姐姐,把这个扇子送给我吧?我真的很喜欢这把扇子。”
“不要,有你这样抢人家东西的吗?”
“我没有抢,我在征求你的同意啊!”
“不行,你放手!”
“你答应送我,我就放手。”
“不送!”
······
我们两个人,你争我夺的在那闹了起来。
若琦来到看到我们像是在打架,不知所以然的就将那个小姐拎起来,扔到人群中去了。口中说道:“哪里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敢在这里撒野?”
我很是吃惊的看着那飞向人群中的小姐,突然,出现了一个穿一身黑衣的男子跳了出来接住了她。我的心才算放到肚子里。
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黑衣男子竟举剑向若琦刺来。唬得众行人都纷纷四散,若琦却公然不惧。他们打了起来。
毕竟若琦是一介女流,没有兵器,功夫也比
功夫造诣极高江湖人称的“嗜血魔君“花无情差好多。所以两个回合下来就败下阵来。
我看那黑衣男子眼也不眨的拿剑向若琦刺去,不由大声喊了起来:“不要!”。
“花无情,住手!”就在黑衣男子要刺中的一瞬间一个声音让他停了手。是那个小姐。她怒气冲冲的走到花无情面前扇了他两巴掌,命令道:“把剑收起来!”那花无情面白如霜,虽然俊朗,但是寒气袭人。挨了两巴掌,依旧面无表情,只是遵命似的把剑收起。我连忙走上前去拉着若琦问道:“你有没有事?”若琦勉强微笑着摇了摇头。
那小姐呵斥道:“如果再有下次,你随意把剑,伤人性命,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是!”那花无情只说了一个字便走开了。
那小姐一脸歉意的看着我们说:“对不起!吓到你们了吧?他第一天做我的侍从,有些不懂规矩。我是真心想和你们做个朋友,昨天的事也是个误会。”
我冷笑着说:“我们不敢高攀,那天你一个不高兴,让那个人把我们的头割下来都易如反掌。你离我们远一点,我们就谢天谢地了。”说着也不待她答话,就和若琦转身走回了画扇摊。
我让若琦在椅子上坐下,又从摊子底下的水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