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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过头看着她有些生气的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是故意支开我的对不对?你不想让我知道玉台发生什么事是不是?你这样把若琦推入何种境地?宇文夜是不会放过若琦的,你难道不知道吗?”
千岁红看我气愤异常,便松开我的手道:“如果在你眼中我千岁红一直都是居心叵测用心不良之人,那你可以走了,我不会拦你!”她说完转身望着窗外的明月,玉容、红豆,萧然、傲桀。
我看此时的千岁红不比往昔,以前她都是温言款语的劝说,从不会有愤懑不平之气。我知道她是善意的,至少对若琦是。有时我也用她的善意耍一些小小的任性,像对长辈又像是对朋友的亲昵。渐渐地,对她,我多出了一份特殊的感情。现在,我能感受到她是真的生气了,看着她独立窗前的侧影,我的气愤和担忧渐渐的消散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许久道:“是我太过冒失了。我应该相信你说的,若琦不会有危险,毕竟你一直这样爱护她。可是,我的心还是不能安宁,毕竟宇文夜是一个可怕的对手。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千岁红微笑着转过了身,走上前拉住了我的手道:“画扇,看来你已经把我当朋友了!”
我微笑着看着她。
千岁红又道:“其实我有很多种方法让你留下,可是我不想用计谋和谎言来欺骗你,我更想看看我在你心中是何种分量?这是真实的我,有真实的脾气,对知己的不信任会有愠怒的情绪。其实我真的好怕,你一甩手走出房门,那样我的计划将功亏一篑。”她微笑着又道:“看来,我赢了!”
我微笑道:“我也没输!”接着又认真道:“你的计划是什么?”
“欲擒故纵!”
我一脸迷茫的看着她。千岁红微笑着拉着我坐了下来道:“用若琦的极致之美来逼宇文夜现出原形,再利用整个汴京城的力量将其消灭。”
“那若琦岂不是很危险?”我略感担忧继续道:“宇文夜不比常人,秦牧,段将军他们也不是他的对手。”
千岁红胸有成竹道:“今夜无事最好,如若有事,宇文夜必定葬身于此。”
我不解道:“你何以这样自信?”
千岁红微笑道:“现在汴京守军十万已经全城戒备了,随时准备进军琼楼苑。各大武林人士也在暗中集结,分布在琼楼苑各处。宇文夜纵有天神相助,想来也逃不出去。”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千岁红。
千岁红有些惆怅道:“穷凶极恶之辈,人人得而诛之。可是,血洗琼楼苑看来是免不了了!”她说着有站起身看向了窗外道:“你放心,纵有再多伤亡,若琦不会伤一根毫发。我不想让你在场看到那种蓄势待发气氛,我知道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可能会站出来保护若琦,那样事态就复杂了。”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端起了余温未尽的茶水喝了一口又道:“如果今夜无事,他日宇文夜再来寻事,你将如何应对?”
千岁红转过身道:“一切都是名而已,有名无实。若琦玉台表演完后,段岚将军会当着宇文夜的面收她为义女,并会将若琦指与秦牧。这样,他日,宇文夜再来寻事也没有借口了,而且还可以保护若琦以后的生活安宁。”
我点点头道:“你想得很是周全,这样我才算是安心了。”我说着又微笑着看着她道:“昔日,一块黄金令牌解决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风波。今日三言两语,让一个混世魔王无可奈何。段岚大将军也算是一代英豪,真想不到他对你的言语奉若神谕。看来,千岁红果然是千岁红!”
千岁红微笑着坐了下来道:“我只当你不在乎世事关系,想不到你也关心一些繁文轶事,被你关注我是不是很荣幸?”
我微笑着端起茶盏没有说话。
千岁红见我不语,微笑着站起身,走到琴架旁坐下,挥手弹了一曲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丹唇微启,和着琴音唱和道:“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溪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她的歌声宛若天籁,她的琴音自然天成。我看着她会心一笑。待她停止弹奏,我微笑着站起身道:“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原来你就是二十年前的明月姬!原来这就是二十年后的明月姬!我都懂了。”
千岁红站起身道:“却是如此,不过二十年前我没有你这样的朋友相伴于侧。你知道我是多么珍惜你们了吧?”
我上前刚要说什么。只见兰儿走了进来微笑道:“主人所料不错,《霓裳羽衣舞》一出,大家都为小姐的风采折服不已。宇文将军更是神魂颠倒,所幸一切都在主人筹划之中,筵席没有不欢而散触发争端,宇文将军已经带人离开。”
我听后长吁了一口气。
千岁红走上前微笑道:“今日算躲过一劫!”
我若有所思道:“那明日呢?”
千岁红微笑这拉着我的手道:“放心吧!最危险的也只是今晚而已。“
我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我们三人相拥在空寂的玉台,刚刚这里是如此的扣人心弦,现在确实如此的平静。我们都有劫后余生的感觉。许久后,身着霓裳羽衣的若琦松开手微笑道:“看我们三人,像是久别重逢的恋人!”
盛阳笑道:“明明就是在生死边缘走过一遭的吗?我看着你的一举一动仿佛是在一只凶恶的暴虎前捋它的胡须,我的心一直都揪得紧紧的,生怕他一开口把你吞了。”
若琦笑道:“其实心一横,就什么都不怕了。我真应该事先告诉你,那样你就会少些惊慌。”
我微笑着看着二人拉起她们的手道:“祸福相依,生死与共。我们三人效仿刘关张结义如何?”
盛阳高兴道:“我早有此意,还好姐姐们不嫌弃我。小妹今年十五岁,正月初五出生,不知是否该做妹妹?”
我和若琦不敢相信的对望一眼,又齐声问道:“正月初五的何时出生?”
盛阳不明所以的看着我们道:“午时一刻。娘亲说,多日的雨雪阴霾天气,竟然在我出生的那一刻天空中出现了少见的昌盛的太阳,故而给我起名为盛阳。她认为我在那时出生,定有神明庇佑!”
我微笑着看着她道:“奇缘!”
若琦也笑道:“怪哉!”
盛阳看我们二人神情,一扫疑惑,微笑道:“原来我们三人注定在一起!昔日我惊叹你们同年同月同时出生的巧妙,想不到我竟也是这巧妙中的一环?”
若琦道:“明日我们一起去竹桃园结义。我们虽不能像刘关张那样名垂青史,可我相信刘关张却也不能像我们这样肝胆相照,真正的生死与共。我们要在天地之间立誓:同年同月同日生,亦要同年同月同日死。我们相交只为心中的那份净土,不以物利为意。可是,每一个人都必须为了其他的二人都要保全自己,不可以轻易的放弃生命。”若琦说完,看了我一眼,伸出了一只手。
盛阳微笑着将手覆在她的手上,两人微笑着看着我。
我微笑道:“你们两人这是何意?倒像我很怕死似的?”我知道盛阳一定告知若琦我曾为柳西枫殉情的事,若琦一定很生气。放叔叔和施姨娘的事,使她对生死相随的爱情嗤之以鼻。我做出这种事,她一定感叹于我的愚蠢和脆弱。
若琦微笑道:“我知道,你是我们三人中最不怕死的一个。”说着又正色道:“你死可以,不过不要连累我们。怎样?不敢吗?”
盛阳也在一旁道:“今天,柳西枫见若琦安全后,已经借故离开了,我想他一定是去刺杀宇文夜了。我本想出言阻止,但是想到你一定劝过他了。他连你的劝慰都不顾,我多说又有何意?如果他连自己都保全不了,又何以保全你?你有几条命够陪他的?不要说我太过功利,一些人你看着他是舍己为人的无私,其实他是成全个人满足感和个人英雄主义的自私。因为他们完全不知道,那些关心他的人会因他的受伤多么痛苦、多么内疚!”听了盛阳的话,我知道他表哥杨劼的死对她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我看着她们二人,许久后将手覆在二人手上道:“同年同月同日生,亦要同年同月同日死!”
今夜的琼楼苑显得格外的寂静。也对,宇文夜的光临无疑是一场飓风,谁还敢不要命的来这个地方?我们三人漫步在琼楼苑的梅花园里,月光皎洁如华,夜风清冷刺骨,不过我们的心都很宁静。
若琦旋转身躯站到一株白梅旁,嗅着横斜逸出的一枝白梅,望着天上的明月道:“携手知音,信步梅园。梅香浮动,月影盈盈。古人来者与我何干?人生得此一时逸兴,夫复何求?”
听了她的话,我和盛阳相视一笑。
我望着天上的明月道:“真是一个令人眷恋的夜晚啊!”我展开双臂感受着冰月的光华。
盛阳微笑着看着天空道:“是啊!此时一切对我们来说都不是那么可怕,那么重要了。有自然之美景相伴,有心有灵犀之人相随,从未感到如此充盈。再大的欲求似乎也换不来此刻的快乐。”
若琦笑道:“你们听说过没有,江湖上有一个江南十侠的名字。”
盛阳点点头笑道:“人以群分。君子之间惺惺相惜,我们知音亦是如此。”
我一头雾水道:“这和江南十侠有什么关系?江南十侠又是什么人?不就是十个青年男子吗?”我说着看着盛阳又道:“而且我感觉他们都是一群没有头脑的热血青年。”江南十侠,使我想起了盛阳的表哥杨劼。
盛阳微笑着摇了摇头。
若琦微笑道:“传言,这是个男子并不都是来自江南。只因他们性情温婉又不失男子刚毅英武,故合称为江南十侠。他们可不是十个人,而是中原十大帮派的首领。他们只要振臂一挥,天下真会天翻地覆呢。”
我听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盛阳接着道:“我惊叹的不是他们的实力,而是他们的性情和睿智。这在世间很是稀奇!”
“阿嚏!”
我和盛阳看向一旁的若琦。
若琦抱着双臂摩挲着单薄的霓裳羽衣裙歉意的笑道:“这个喷嚏真是大煞风景!”
我微笑上前握着她冰凉的手道:“我们都忘了你穿的如此单薄。”
盛阳笑拉着我们二人道:“我们还是快离开这里吧?明天是我们结义之日,那时再来欣赏这良辰美景也不迟。”
我们三人并排走出梅园,一直立在园外的霜菊和雪梅也跟在了身后。
盛阳对我道:“柳西枫借口身体突感不适匆匆离开了,一会我送你回司空府。”
我想起柳西枫便赌气道:“我不回司空府了,我要回家,一会你送我回家吧?”
盛阳和若琦听后,都停下了脚步。若琦笑道:“你这是在跟谁怄气呢?”
盛阳道:“现在是紧要关头,宇文夜一天未除你就一天不能回家。司空府是最安全的地方,无论他知不知道你在司空府,宇文夜都不能撼动司空家。”
我冷笑道:“我不信离开那里我就活不了了。”
“扇儿!”两人齐声喊道。
若琦拉着我道:“你这是怎么了?”
我看着二人,有些委屈道:“我不喜欢老是被人当成一个无知的孩子欺骗着。柳西枫明明答应我不会鲁莽行事,他明明答应我和我一起承担一切,可是·······我不想再见他,我不想再被他欺骗。”
若琦无奈的看着我。
盛阳看着我微笑道:“此举一出,你与孩子有何异处?”
我略感吃惊的看着盛阳。
若琦微笑着看了一眼盛阳,又看向了我。
我微笑着点点头道:“送我回司空府。”
我下了盛阳的马车,看到司空霏并两个随从站在门外。盛阳从马车探出头来对司空霏微笑道:“人,我是安全的送到了。她若在你家损伤毫发,我可不会放过你!”
司空霏上前拉着我对车里的盛阳道:“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