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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阳！”那妇人有些惊喜的上前拉住盛阳。
盛阳对她微笑着点点头道：“我一直都没事，只不过想想清楚一些事，不想说话而已！”她说完又看向了柳西枫。
柳西枫微笑道：“盛阳，你比任何人都有资格说这些话，我们最需要的也就是你和若琦的祝福。”他说着拉着我的手，又接着道：“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柳西枫今生今世会倾尽全力爱护源画扇，让她快乐幸福免于伤害。如违此誓，让我永生不得幸福，郁郁而终。”
盛阳微笑道：“世人将生死看做大事，而我们这一类人将情感幸福看得最重。我相信你！”
我微笑着走上前拉着盛阳的手道：“看到你没事，我总算放心了。”
盛阳微笑着看了我一眼，又看向柳西枫开玩笑道：“我知道你们感情深厚，现在更是如胶似漆一刻也不想分离。可是我们姐妹要说一会悄悄话，你不会介意吧？”
柳西枫微笑着看了看盛阳，又看了看我，点了点头。
盛阳的闺阁，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大小姐的阁楼。除了床、梳妆台，衣柜和珠帘帷幕有一些千金小姐之风外，那高高的书架上放着的一排排账册和关于买卖及玉器的书籍，书桌上的大小算盘和摞得高高的图纸，无一不在书写一个人痴迷于商场政治的画卷。
我微笑着扫视了一眼她的房间，又看向了趴在窗台发愣的盛阳，道：“你怎么了？既然没有生病为什么要将家里弄得鸡犬不宁。令尊为你在外奔波苦觅良方，令慈更是愁容满面魂不守舍。就连我也一直担心你有什么三长两短，不然·····”
“不然你也不会来我家是不是？”盛阳看着窗外慢慢的说道。
我微笑道：“是！”
盛阳依旧趴着，只是伸出一只手轻拂着横斜窗前的雪枝道：“我也不喜欢我家，我不喜欢呆在家里。在这里我连一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他们都很爱我，可是他们并不了解我。我说出的一些话，没有人听得懂，长此以往我便不说了。花无情，话很少，他在我身边就像影子一样容易被我忽略。我以前也不喜欢他，总感觉他太冷。可是渐渐地我发现，这个寡言少语的影子竟能一语中的倒出我的心声。我渐渐的学会了倾诉，即使说了一箩筐的话后换来的只是他的沉默，我的心中也很高心，因为我知道他会理解。”
我惊异道：“你爱上了花无情？”
盛阳转过头问道：“我对你和若琦也有这种感觉，难道我爱上了你们？我对司空霏也有这种感觉，难道我爱上了司空霏？这不是爱情，只不过是相同的一类人的归属感和认同感而已。更何况，他·····”盛阳微笑着转过了头，看向了窗外道：“总之，我是不可能爱上他的。一开始，我就拿他当工具使用，现在也不后悔我的初衷和对他做的一些事。”我后来才知道盛阳指的是花无情挥剑自宫的事。想着盛阳的态度，她对花无情真的没有无儿女之情。
我虽然对盛阳的微笑有些疑惑，可是我还是点了点头道：“花无情也说过，你们的感情不干风月。”
盛阳趴在窗台，继续道：“之后，我一直认为花无情面容虽冷，可他的心是热的。他可能不善良，可是一定有自己独特的思想，想来也不是十恶不赦之徒。可是昨天，我看到他杀人成魔的样子简直不敢相信。他的功夫之高，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就是宇文夜恐怕也不及他十分之一。我被震惊了，不是他的绝世武功，不是他的残忍手段，而是那一瞬间他眼中的魔性。那时的他，完全和我认识的花无情是两个世界的人。那如血的双瞳中，我看到的只是杀戮，只是疯狂，让我想到了当年表哥他们屠杀‘嗜血魔君’时的样子，甚至更加······”
我看盛阳有些激动，便上前搂住了她。盛阳抱着我又道：“我爱干净，这个干净甚至包括看到蝼蚁掉井水里，微笑着放进一枚落叶。花无情的那入魔的一幕，让我如何从记忆中抹去？”
“那就不要抹去？”我平静道。
盛阳吃惊的抬起头，看着我。
我看着她道：“你一天一夜没有说话，就是在思量花无情是什么样的人？你该如何对他是不是？你不想舍弃他，因为他可以听到你的心声。你又不得不舍弃他，因为他是你说的不干净的人。你爱性灵之美，花无情站到了反面。这就是你的痛苦是不是？”
盛阳的眼睛湿润了，她点点头道：“是！而且他现在生死未卜，我也很担心。”
我问道：“当日，你是如何面对你表哥杨劼的？”
盛阳道：“一如往常。”
我道：“对，一如往常！每个人都有很多面，善恶也不是让步蝼蚁、一念魔性可以定义的。昨日，花无情见你险些命丧黑衣人之手，一直对你敬爱有加的他怎么可能还能平静？不要管他过去如何，你看他守护在你的身边之时不是一直向善吗？你若将它舍弃，不就是对他一切价值的否定。那以后的他还会这样崇尚善仁吗？以他的力量，我想，不成佛，便成魔。那样，你岂不是罪孽深重？”
盛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我知道盛阳曾有恩于花无情，花无情并不会伤害盛阳。可盛阳本人并不知情。她此时的态度让我很是疑惑道：“如果同意让他继续留在你的身边，你就不担心他会伤害你？你也见识到他的功夫和他的魔性了，他并非常人所能驾驭。”
盛阳微笑着站起身道：“花无情对我的忠心，在他做我的跟班的第一天就已经验证了。他是宁愿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我的。”说着，她又看向我问道：“我直到现在都很迷惑，一个拥有如此超能力的人如何甘心被我驱使？又如何会在刚见我第一面就付出惨痛代价以表诚心？”
我不解道：“何为惨痛代价？”
“就是······。”盛阳微笑着转过身去道：“反正就是惨痛代价。”
我见盛阳不便言语，也就不再追问，道：“现在花无情生死不明。他虽然杀死了宇文夜，但是他自己有没有为宇文夜所伤？他是不是已摆脱魔性？我们都未可知。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先找到他。”
盛阳转过身来，走上前拉住我的手道：“这些事我会去办，昨天你受到了如此大的惊吓，就不要为这些事操心了。现在宇文夜已死，我们也不必整天为他提心吊胆了。你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
我微笑着点点头······
第十九章 尴尬试听云雨意 欣然沐浴甘霖雨
更新时间2013…12…17 21：18：19 字数：3510
“扇儿，你怎么还不睡呀？”我正坐在灯下看书，娘亲推门走了进来。我微笑着将书放下，站起身道：“一会就去睡了。”娘亲走到我的书桌前看了看我放在桌上的书，很是惊异道：“你在看《列女传》吗？”我微笑着点点头道：“以前只是粗览涉猎没有认真看过，最近总想把它好好读一遍。它是东汉班固之妹曹大家写的，流传至今也有数百载了，想来世人推崇供奉它也不无道理。”娘亲有些担忧的看着我，许久道：“这是一个男权社会，在世人看来，女子是那样的低微。可是我不这样认为。在我看来，无论男女都应该是平等的，无论是在地位上还是在情感上，女人都不应该臣服于男人。可是，世俗中男子编织了许多束缚女子的纲常教条来满足他们自己的私欲和利益。我不敢苟同世人才离开我所要面对的一切环境，即使是对你和若琦的教习我也没有掺杂任何男尊女卑的观念，才使你们这样超脱于世人。现在，我也不想你为任何一个男人而改变成世俗的样子。你能理解我的用心吗？”我微蹙双眉点点头道：“娘亲，我只是随便看看而已。”娘亲叹了一口气道：“枫儿是个好孩子！可是再好也是男人，他爱你的与众不同。你不要为了他而变成了和世人一样的女子，那样你也失去了他的爱。”我点点头，目送娘亲走了出去。我看着桌上的书，有情不自禁的坐了下来······我睁开睡眼，转头看到窗前朝阳明媚。我微笑着坐起身来，披着衣服走下了床，来到窗前。寂静的小院经过了大半月的风雪的洗礼，到处都飘荡着清新洁净的气息。白雪早已没有了踪迹，朝阳下裸露的大千世界似乎有了春天的气息。也对，就算是为了迎接今天新的一年的到来，也该一扫白雪的阴霾啊！新年新气象，旧岁的一切烦恼都不该属于新的开始。我突然心血来潮，双手张开在脸颊两侧，大声对着小院喊道：“新年好！”柳西枫微笑着走到窗前道：“既是新年为何还要睡懒觉呀？现在可是日上三竿了。”我有些吃惊的看着他，问道：“你怎么会在我家？”柳西枫笑道：“一早就来了，见你还没起床，就没让伯母叫你。”我伸头看了看院中，又问道：“我娘亲呢？”柳西枫微笑道：“今天我有幸尝到伯母的厨艺了，她让我在这里吃饭，已经出去买菜了。”我摇了摇头关上了窗户，走到了房里，没有说话。“怎么了？”我边穿衣服边对外面的柳西枫道：“你给我娘亲吃了什么药了？我怎么发现她倒像你的娘亲了？女儿的名声他都不顾了，只为你考虑。好像我非你不嫁了似的？就算是这样，我们毕竟还没有成亲，娘亲的一些做法固然开明，可总不能让她女儿在未出嫁前就受人诟病吧？”我说完后，许久都没有听到柳西枫回应，边走到镜前囫囵将头发束好，洗漱完毕，开门到了院中不见柳西枫的身影。我转身走到了厅堂，发现他正对着堂画负手而立。我不解的看着他的背影道：“怎么了？”“为什么你现在对名声看得如此重要？既为了这中虚无的东西劳心伤神，那又为何久久不答应我的求婚？你知道我们的感情难以自制，要做到世俗要求的规范真的不可能。就像今天，明明昨天很晚才分手，可是天还没亮我就醒了，想见你想到发狂。我在门前徘徊好久，一直不敢敲门生怕吵醒了你。要不是伯母出门，我恐怕现在还在门外彳亍。我早已不畏世俗流言，更何况我们也没有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他一直面对堂画，没有转身。他的声音很平静，我却能感受到他心中跌宕起伏的波澜。我上前从身后轻轻地抱住他，将脸贴在他的背上，柔声道：“对不起！我只是想做一个合格的柳夫人，受到人们的尊敬和祝福。自从你向我提出成亲之后，我就越来越在意我的所作所为，我就越来越在意我在世人眼中的样子。可是，我现在还不能答应嫁给你。再给我一些时间好吗？”柳西枫转过了身，抚摸着我的脸庞问道：“应该有期限吧？多久？”“我·····”我有些手足无措，我从未想过这个时间的问题，只不过心中对成亲总有隐痛。恐惧，担忧，亦或是其他，我无从知道。“一个月？半年？一年？还是五年？十年······”“你别问了，我也不知道。”我有些生气的推开他，道：“你何苦如此逼我？我才十五岁而已，一个小丫头知道什么呀？”柳西枫长吁了一口气，仿佛把一切的无奈都吐了出来，化作虚无的气息不作理会。最后微笑道：“我这是怎么了？今天本不是来给你谈这件事的，让我们为此事闹腾了了半天。”他说着，拉着我的手走到一旁道：“看，这是我送给你的新年礼物！它象征着我们新的开始。”此时，我才看到一旁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圆形的用小红布盖着东西。我有些疑惑的看着柳西枫。柳西枫微笑着柔声说：“掀开它！”我伸手将小红布掀开，惊喜道：“啊！好可爱哦！”我不敢相信的弯下身来，用手抚摸着那个只有我两只拳头大的小东西。雪白的绒毛柔软异常。两只黑色的大眼睛滴溜溜的，仿佛水洗过一般干净明亮。它安静的趴在如城堡般的白色的圆形小篮子里，像一个慵懒的小王子。我轻轻地将它放在掌上仔细观察着道：“它是犬科动物吗？怎么会如此玲珑小巧？”柳西枫微笑道：“它是番邦牧羊犬，你别看它现在这般的小，不到一年就能长得和你半身一样高。我看你和伯母二人守着这座小院很是清冷，就将它带来和你们作伴。”柳西枫说着轻轻地握住了，我捧着那小东西的双手，看着我柔声道：“其实，我更希望和你们一起看着它长大，分享着一份欢乐和幸福。”我微笑道：“好呀！看在你将如此可爱的小东西送给我的份上，我允许你可以不定时的来看望它。”我说完，轻轻地吹着那小东西身上洁白柔软的长毛，慢慢的抚摸着那乖巧有致的小脸。柳西枫无奈的摇了摇头，微笑道：“好，我是不是该好好谢谢你的仁慈？”我微笑着将那小东西放入兰中道：“不用！”我又转身问道：“它有名字吗？”柳西枫抚摸着那小东西，微笑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