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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可能吗?」有点儿不大相信。
「嗯……这个嘛……」
「月星魂!」平地一声雷,震得屋檐、树梢上的积雪纷纷掉落的暴喝怒吼猛然自大门的方向炸开。这是某人在怒极失去理智,才会不顾礼数直接喊出长辈名号,准备磨刀砍人的徵兆。
「我想不大可能。」非常微弱小声的补上一句。
「那现在……」
「孙子兵法第三十六计是啥?」
「走为上策!」
话声方落,定远王府的上空当下就可以瞧见两道快若雷电的人影以雷霆之姿飞掠逃窜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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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月的,你还想往哪逃?」所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整夜死守「水月阁」,总算让他给逮到在外混了一整天、直到三更半夜才溜回来的月星魂,
「嘿嘿……璿小子,有话好说,别动手动脚,多难看!」才进房门就被揣住胸襟,那滋味可下好受呢!
难看?待会儿他会更难看!健臂往他脖子使劲一勒,南靖璿向来冷静的面容此刻显得凶狠异常。
「说!这姑娘是怎回事?」手臂一旋,硬是将他的颈项转到一个让人叹为观止的角度,要求一个解释。
「痛、痛啊……嘿嘿……怜儿姑娘,你来啦!」瞄见安立在一旁、小脸布满不安的莫怜儿,月星魂一边痛呼、一边尴尬地笑了。
「我不是要你打招呼的,给我说清楚!」无端被赖上的南靖璿满肚子的火。原本奴仆来报,他就觉得奇怪,想说出去弄个明白也好,没想到却从这怯生生的姑娘口里听到「月星魂」这名字,问明了一切事由经过,当下怒火冲天,要找这个把麻烦丢给别人扛的小舅算帐。谁知这小人却精明的先开溜了,让他这把火直闷烧到现在才有机会爆发。
南靖璿越想越是愤怒,手臂更是使劲的勒,痛得某人哀哀叫,像只毛虫扭动全身想挣脱。
「啊——你、你快放开恩公,下然我和你拼了!」
原本还惊恐难安的莫怜儿一见恩公快被眼前这个自白天起就没给她好脸色看、严肃得可怕的男人给勒死,她吓得眼眶滚泪,以奋不顾身的护主之姿冲向前,抡起粉拳直往南靖璿身上招呼。
「搞什么?」南靖璿低咒,虽不将她这种打在身上不痛不痒的攻击放在眼里,可又怕在和月星魂纠缠间不小心伤到她,因而只好放开箝制退到一边,让月星魂得以挣脱,好松一口气。
「恩人,你没事吧?」雪白晶莹的面容涕泪纵横,莫怜儿心急惊慌地询问恩人的安好。
「咳咳……没事……耶!你、你哭啥啊?」干咳几声,还来不及感动自己虎口逃生、没死於窒息的月星魂才瞧见她就又哇哇大叫,实在没安慰过姑娘家的经验,他顿时慌了手脚,忙不迭地将她推到南靖璿身边。
「璿小子,她是你的人,你负责搞定!」
「什么我的人?自己揽来的人自己负责!」沉下脸来,摆明不接受莫名其妙送上门的包袱。
不管!反正他已经决定要将这个我见犹怜的姑娘推给璿小子了!月星魂不理会他铁青脸色,正想再说些什么时……
「这么晚了还没睡啊?」同样逃出去混到现在才回来的阳艳歌本想回房歇息,
可见他房内灯火通明,好奇之下前来探个究竟,想说如果他还没睡,再来舌战个三百回合,没料到一探头进来,里头的景象让她瞬间头皮发麻,嘿嘿直笑。
「呃……各位请继续,当我没来过,再见!」
「慢著!」月星魂快手快脚,直接跳过去将她给抓了进来。开玩笑!始作俑者岂可让她给跑了!
「还下快放手!男女授受不亲啊!」一心想溜的她直甩手,可惜雪白手腕上的大掌抓的紧紧,半点逃溜机会也不给。
「啊!女恩人你也在这。」瞧见阳艳歌,莫怜儿始终悬著的一颗心总算定了下来。
她知道这位女恩人不会弃她不顾的,毕竟卖身葬父当时,她是第一个跳出来的好心人,就连后来因身上没银子,她也硬是让男恩人取出钱财帮忙。
原来这件事她也有分!听到「女恩人」三个字,南靖璿心底便明白了,黑瞳眸底精芒闪过,沉声喝问:「你们两个给我说清楚,我耐性有限!」
眼见逃下了,阳艳歌索性也下躲了,直接推到月星魂头上。「姓月的,你不是说怜儿姑娘是你送给外甥的弥月之礼吗?」
「弥月之礼?」深邃黑眸危险地眯了起来。
这女人真是好样的,将自己完全撇得一干二净。月星魂心中气结不已,脸上还是挂著最无辜、诚恳的笑容。
「这个嘛……璿小子,你也知道小舅没来得及送你弥月之礼,这可是特地补给你的……」偷觑一眼,发现他睑色难看到可能会动手杀人,赶忙眺离他远远的。
「什么都不必多说,知道小舅疼你就好,别太感动!」
感动个屁!一口粗话差点没呛出口,南靖璿冷冽哼道:「我拒绝!」
「你拒绝?」月星魂哇哇大叫,非常不满地干脆挑明讲。「人家怜儿姑娘孤身一人没地方去,你定远王府家大业大,多张嘴吃饭是会怎样?姊夫明明慈悲心肠的人,怎会教出你这种冷血没悲怜心的儿子来……」数落一阵,他蓦地大喝一声。「怜儿姑娘,你听好了——」
「是!」突然被点名,莫怜儿被他的大嗓门给吓了好大一跳。
「你就照我话做,跟在璿小子身边将他当主子服侍就对了,别被他的僵尸脸给吓著!」大手一挥,表明就此定案,没得再多说。
「你……」
「你啥你?」不让南靖璿有开口机会,月星魂拍桌子叫嚣,「小舅的心意你乖乖接受就是,难不成还要我去向姊夫说这事儿吗?」
小人!明知以他爹那种慈悲心肠,连阿猫、阿狗都会收,更何况是这个名叫莫怜儿的姑娘,所以这个小人就直捣黄龙,攻击他弱点来著了。
「卑鄙!」南靖璿气得简直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得恨恨丢下一句聊表愤恨的言词,便抛下众人转身走人。
见他踩著怒气腾腾的步伐出去,莫怜儿有点儿不知所措,不知自己接下来是该怎么做才好。
「呵……怜儿姑娘,你还发啥愣?以后他就是你的新主子了,快跟上去啊!」知道自己狡猾地将了南靖璿一军,月星魂心情乐得很。
点了点头,莫怜儿只知道自己要遵从两位恩人的话,才对得起他们的恩德,於是毫不犹豫地追了出去,誓言一定要将那有僵尸脸的公子服侍得舒舒服服,没半句怨言。
「呵呵……好大的威风啊!」眼见两人皆离去,棘手的问题解决了,阳艳歌这下可有心情调侃人。
「你忌护啊!」飞送两颗白果眼,月星魂没好气道。方才璿小子的卑鄙两字应该送给这女人最恰当,明明一切麻烦皆是她招来的,可偏偏最后她就能像没事人般在旁看别人收烂摊子。
阳艳歌嘿嘿干笑,不敢在这事儿上与他有所争论,否则若追根究柢,她会比较心虚啊!
「不扰你休息,我回房去了。」乖乖闭嘴,脖子一缩准备回房。
难得她会这般退让,没得到预期中的狠辣回应,月星魂乍然间显得不大习惯,怔忡目送她退去身影,突然间一件事儿闪人脑海,让他不由得再次大吼——「你给我站住!」
「干、干啥?」这次换阳艳歌被吓著了。
「现在是啥时辰了,阳大姑娘,你上哪儿溜达去了,这么晚才回来?」夜深入静,宵小横行,她就不怕遇上歹人吗?
「怪了!你何时这般关心我?」对於他话中隐含的关切,阳艳歌心中莫名暗喜,态度却故作毫不领情。
对啊!他干么关心她?月星魂愣了一下,不解自己干啥好像一副责问妻子为啥三更半夜才回来的丈夫嘴脸。
「谁关心你了?少爷我是替歹徒担心!」有点老羞成怒地反唇相稽。
替歹徒担心?一时无法理解他话中涵义,阳艳歌显得有些呆滞。
仿佛察觉她的疑惑,凉凉嗓音夹带谑笑飘然响起。「我伯歹人还没动手行恶,就先被凶婆娘给拆吃入腹了,那岂不是很冤吗?」
「你、你可恶!」呆愣了好一会儿,她脑筋总算转了过来,这下才发现自己被人给消遣了,气得马上睑红脖子粗,冲上前就是朝他胸口击出一掌。
「哈哈……」月星魂大笑,早料到她的行为模式,以静制动,在攻来一瞬间,身子微旋绕到她背后,健臂大揽,稳稳将人箝制在自己胸膛里。
「你、你干啥?还不快放开!」困在温暖宽厚的胸膛里动弹不得,清楚感受到他衣衫底下的结实肌肉与窜入鼻间的男性麝香,阳艳歌又羞又惊,粉颊火辣得几乎快烧了起来,就连耳根子也红通通的。
耶!这歹毒女人还挺香的!第一次和她娇美的身子有如此亲近接触,月星魂马上就发现她身上飘散著一股淡淡幽香,让他忍不住好奇,
「喂!你擦啥粉啊,怎会这般香呢?」话完,忍不住诱惑又将鼻尖埋入雪白颈项,深深吸了口气……啊——真是好闻!
「你……你色狼!」察觉到颈后传来的麻痒,她羞怒交集,红著脸结结巴巴的警告。「你……你别乱来……」
「我哪有乱来,只下过借闻一下……」这女人干么这般小气?不懂姑娘家的矜持羞涩,月星魂暗暗埋怨,不甘不愿地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只小巧可爱、通体羞红的晶莹小耳,那白中透红,羞赧难当的模样,非常的引人犯罪。
啊……好鲜嫩、好诱人、好想咬一口喔!情难自禁吞了下口水,恨不得凑上前去舔一口,尝尝是何等滋味……
「啊……你、你怎么……怎么可以……」当意外地感受到耳上酥痒、麻软的湿润,阳艳歌顿时惊骇地僵直了身子,小脑袋瓜连动都下敢动一下。
他……他到底对她干了啥下流事?
直到听到她惊吓叫声,月星魂这才恍如从梦中清醒过来,而且一恢复神志,马上就尴尬地发现自己竟然将心底的遐想给实际操演了。
完了!他轻薄了人家姑娘!这是狼狈潮红俊脸下,第一个窜人脑袋的想法,随即说风是雨的诡变心思来了个大翻转,他耸了耸肩,心想既然都干下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吃豆腐就吃个彻底吧!往后被她怒骂登徒子、大色狼也较名副其实、甘愿些。
回神细瞧羞赧红润的小巧耳朵,果然还是很诱人,而且邪酡红粉颊与隐隐发颤的樱唇,在在引诱人去采撷。月星魂只觉胸口一阵激荡,浑身发热,不管她惊吓发软的身子,双手一扳,将她转了个身,猛然低头狠狠覆住红润欲滴的红唇,一举攻入温暖柔软的檀口,汲取香甜蜜津……
轰!阳艳歌登时脑袋一片空白,只觉全身血液直往上窜,发软的身子若非有他支撑,早已瘫在地上了。
激烈的热吻,销魂的缠绵在两人间激荡,火热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直到经过一段令人瞠目结舌的闭气时间后,月旦魂这才气喘吁吁,脸上激情未退,显得意犹末竟的放开她。
少了支撑的健臂,她双脚发软,再也顾不得颜面地直接滑坐在地。
「你没事吧?」月星魂傻了眼,急忙蹲下身察看她是否安好。
「你……你……」从迷蒙的昏眩中慢慢恢复神志,她瞪视眼前这张蓦然放大的俊逸脸孔,一股羞惭涌上心头,竟「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啊!怎么哭了?这下该怎么办?向来她在他面前展现出来的,不是冷潮热讽就是凶巴巴嘴脸,可从没沮丧或掉过一滴泪,这会儿却突然泪如雨下,哭得仿佛被欺负得多惨,可真让月星魂急得团团转,不知该如何是好?
「喂,别哭了……拜托,求你了!」轻轻点著她臂膀,大抵也知是自己将人惹哭,他显得手足无措,说话更是小心翼翼。
「哇……」狂哭飙泪的可人儿恍若末闻,依然泪如泉涌。
「别、别这样!」扯著她衣衫,月星魂有如做错事的小孩,讷讷陪笑。「夜这么深了,你再哭下去,说不得吵醒府里的人,大伙儿都跑来看你这大的人了还哭得像个泪娃娃,岂不让人笑话!」
原本哭的涕泗滂沱的阳艳歌闻言更是气恼,恨得边朝他拳打脚踢边哇哇哭喊叫道:「夜深没人了,你就可以占我便宜吗?你这个小人,不要脸、采花贼、登徒子、禽兽……」
「哇!别打了……」吃痛抱头惨叫求饶,可却没敢逃开,只得任她粉拳秀腿的发泄怒气。毕竟是他闯下的祸事,哪还敢有二话。
「贱胚、淫徒、畜生、人面兽心、衣冠禽兽……」每骂一句便重捶狠踢一下。
还有啊?怎么她骂人的词汇这么多?月星魂叫惨不已,暗暗苦笑。
「混帐、王八蛋……」总算骂到词穷,发泄式的踢打也渐渐止息,阳艳歌哭到双眼浮肿,鼻头红润,还不时的抽噎,可见先前哭得有多惨。
「喂!气消了吧?」再次推推她,显得心虚而愧疚,
「还没!」噙著未干的泪痕,狠狠又拧了他一下,疼得他龇牙咧嘴,好不凄惨。「那是人家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