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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小姐和盛小姐在花厅等您许久了,您……」见主子面色不豫,倒楣被派来传达的帐房害怕地缩了缩肩膀,硬着头皮报告道。
「我等会儿就过去。」他冷冷地丢下话,便砰地关上门板。
是了,他都忘了自己还得陪那两位被宠坏的小姐。想起城里的庙会,他转头刚想踱回床榻,却发现梁玉慈已经整好衣衫下了床,正欲言又止地望着他。
「你……你要走了?」她低下头讷讷地问道。
这不自觉的依赖举止大大地取悦了他,他忍不住抬起她的螓首,俯身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满意地得到她怯生生的回应。
「要不要去逛庙会?」他轻声问道,刚才被人打断好事的躁郁心情霎时一扫而空。「我会护着妳,不会让妳被挤散的。」
「嗯,我想去!」闻言,她绽出好兴奋、好雀跃的笑靥,彷佛他方才说的是要把全世界的金银珠宝都献给自己似的。
他被那抹诚挚无邪的笑容感染,嘴角也情不自禁地扬起弧度。
这些日子以来,尽管他一直告诫自己要与她保持距离,却总是在不知不觉间,被她柔弱外表下蕴藏的坚强吸引了目光……
过去他从来不曾对谁兴起怜惜喜爱的感情,只觉得女人是可有可无的装饰品,不必花费太多心思。
可现在,他发现自己竟然极度在意她的一举一动,贪看她每个细微的表情,希望她每个笑颜,都是为了自己而展露……
拥着怀中的温香软玉,严靖云无奈地笑了。
看来,这小妮子不只单单种了牡丹,迩一并把她自己的身影,深深种在自己胸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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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的庙会果然充满了许多稀奇古怪的新玩意儿,有卖昆仑奴面具的、也有看面相的,各式各样的摊贩缤纷林立,直教人看得眼花撩乱。
梁玉慈穿梭在人群之中,清秀娇俏的小脸上溢满了笑容。她忙着这儿摸摸、那儿瞧瞧,对什么都感到好奇。
一旁,严靖云则是噙着抹温煦的微笑,紧紧牵住她的纤手,在她太过激动兴奋的时候将她拉回自己身边。
与这对突然相亲相爱起来的夫妻比较之下,另外两个年轻女子的表情可就没有这么好看了。
严靖月铁青着脸,简直快要气炸了。大哥究竟是怎么回事?居然用那么恶心的笑容望着梁玉慈,还温柔地牵着那女人的手!莫非他真的中了什么邪术?!
她小心翼翼地?了一下宝卉的脸色,发现好友哀伤心碎地凝望着兄长的背影,已然泪盈于睫。
「宝卉,妳别哭别哭啊……」严靖月连忙软着嗓子安慰楚楚动人的好友。「大哥一定是被那女人用什么巫术给骗了!她没有一点比得上妳,怎么可能会让大哥看上!」
宝卉摇摇头道:「靖月,没有用的,严大哥的心思已经不在我身上了,我晓得的……」她荏弱地垂下颈子,掩饰眸中那一闪而逝的阴狠光芒。
「不可能,我绝对不承认她!」严靖月用力反驳好友悲观的念头,拉着她的手追上前方亲爱甜蜜的两人。「我只承认妳,妳才配当我们严府的少奶奶。那个肤浅的女人不过是乘虚而入,大哥很快就会腻了。」
被彻底忽视的她们终于跟上严靖云的脚步,却见他在一个专卖女人首饰的摊子前停下,挑了一枝素雅光润的珍珠簪子,亲手插在梁玉慈的发髻上。
瞪着他们恩爱的举止,宝卉眼里遽然窜起一团嫉妒的火焰!
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就这样抢走她严家少奶奶的地位!她原想静心等待严大哥休妻的那一天,无论要花多少时间,她都甘之如饴。
可现在,这女人居然连严大哥的心也偷走了,教她怎么办?!
她绞紧了手中的绢巾,几乎要将之撕碎,脸上却仍能维持哀怨愁苦的表情。
忽然,一阵灵光乍现,宝卉喜不自胜地流露出阴狠的脸色,转瞬间却又回复到柔弱动人的泣颜。
「靖月,我看这样吧……」她扯扯严靖月的衣角,嗫嚅地道:「回去以后,妳帮我支开严大哥,我想跟那女……『她』说说话。如果她真的适合严大哥,咱们也该……成全人家……」她说得十分委屈心酸,连旁边经过的路人都要忍不住疼惜起她来。
「妳快别这么说,不要放弃呀!」严靖月急得跳脚,恨不得把满腔怒火都发泄在那个正小鸟依人地偎着大哥的女人身上。「好吧,回府里后,我会帮忙把大哥带开,但妳千万不要对那女人客气,把大哥拱手让人啊!」
宝卉点点头,漾起一抹婉约的笑容,柔媚的眼里却没有丁点暖意。
不必担心,该是属于我的,我绝对不容许别人来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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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一伙人逛完一圈庙会再回到严府,天色也已经渐渐暗了下来,灰蒙蒙的厚实乌云遮蔽大半天空,将天际染成浑浊诡谲的颜色。
接收到宝卉无言的暗示,严靖月会意地颔首,从梁玉慈手中抢过大哥。
「大哥,我刚刚想到有样点心忘了买,你陪我回头去找吧?」严靖云还没有答应,她便已经不由分说地扯着他往外走。
「妳要回去买点心?」梁玉慈并不在意严家小妹粗鲁无礼的动作,反而冲着她温柔地一笑。「我出门前做了一些干丝包子和豆腐卷,妳不吃么?」
干丝包子、豆腐卷!光听到这两道小吃,严靖月的眼睛就蓦地发亮,差点忘了自己的任务。
「要、我要……」她还没发出「吃」的音,便自己狠狠咬住下唇,硬生生地改口道:「……要吃才怪!我就是要让大哥陪我去买,妳少多嘴!」
语毕,也不管兄长的意愿如何,严靖月用力推着他就要往门口走去。只是无论她怎么使劲吃奶的力气,严家大少爷仍是不动如山。
严靖云一声不吭地脱下了外袍,极其自然地递给梁玉慈,用眼神命令她穿上之后,才迈开步伐,让小妹拖着自己跑。
虽然很是甜蜜,但夫君在众目睽睽之下对自己表示关心,还是让脸皮薄的梁玉慈羞红了脸。
「呃,盛姑娘,咱们也别站在这儿了,先到花厅去歇歇腿儿,喝点茶吧!」为了消除困窘沉滞的气氛,她连忙招呼来客。
她知道,眼前这雍容华贵,气质大方的丽人,就是严母和小姑嘴里赞不绝口的盛宝卉。她也知道这位姑娘对严靖云一往情深,宁可为了他虚掷青春苦苦等待,也不愿嫁作他人妇……
跟盛家小姐比起来,她的容貌气度确实逊色许多,不过,她并不因此而感到心慌不安。
今日这一整天下来,严靖云一直都陪在自己身旁,不曾离开。相形之下,他对那个严母口中与他从小青梅竹马、恩爱异常的盛宝卉,反倒生疏淡漠得像个陌生人似的。
她已渐渐摸清严靖云的脾气,如果这位盛姑娘在他心中真有那样重要,他绝不会对她如此冷淡。
老实说,她还比较介意那日在花圃,大大方方勾着他手臂的丰腴女人!想起那个丰姿绝伦的美人儿,梁玉慈忍不住蹙起眉头,喝起有些历史的干醋。
她们一前一后地走向花厅,盛宝卉瞅着她泰然自若、极其从容的表情,心中的熊熊怒火不禁燃烧得更加猛烈。
这个女人倒挺悠哉,自己都找上门来了,她还能平心静气地招呼款待,活像她真是严府的当家主母似的!
更令她不解的是,严靖月明明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但是刚才这女人一说出几样点心名,她从小到大的好友竟差点就要背叛自己!
居然连靖月都能收买,她倒要看看,这不知羞耻的女人能得意到几时?!
两人来到花厅坐妥之后,宝卉清清嗓子,柔声开口:「嫂子家乡在洛阳,来到这儿人生地不熟的,一定很辛苦吧!」
她最擅长挖出他人心中痛处踩住不放,藉以挑拨离间。「我听说……伯母和靖月都对妳不好,动辄对妳辱骂欺压,真是苦了妳……」
她露出感同身受的心疼表情,明媚的眼眸甚至浮上了一层雾气。她很有经验,这种姿态最容易诱使对方卸下防备,对她推心置腹,说出最隐晦的秘密……
「刚开始是有些辛苦,不过现在都已经习惯了。」梁玉慈见她不但没有与自己争风吃醋,反而忧心自己在严府的处境,不由得绽出释然的微笑。「有时候,跟她们斗法其实还挺好玩儿的。」
没有料到她如此乐观坚强,不似外表那般脆弱易折,宝卉愣了愣,差点接不上话。
既然无法让她们婆媳之间的关系恶化,那么她就换个方式!
「可是,身边没有一个知心的人,妳一定很寂寞难受。」宝卉温柔地握住她的手轻拍几下。「如果不介意的话,妳可以把不愉快的事情都告诉我,不要一股脑儿地压在心底。」
「我会的,盛姑娘,谢谢妳。」梁玉慈感动地回握住她的手,对自己终于有个可倾诉的对象感到欣喜。
「妳可以和靖月一样叫我宝卉,我也唤妳玉慈吧!」她笑盈盈地拉着梁玉慈站了起来,脑中却构思着异常歹毒的计谋。「我的话,靖月和伯母多少还听得进去,妳也别太着急,咱们慢慢来。」
「宝卉,真的很谢谢妳……」梁玉慈不知道她心底的诡计,仍兀自沉浸在结交好友的喜悦中。
「对了,听说严府有座湖,湖里养了几只天鹅是么?可以带我去瞧瞧么?」她神不知鬼不觉,一点一点地收起天罗地网,已经双脚踩入陷阱里头的猎物却仍毫无知觉……
「好啊,妳跟我来。」梁玉慈开心地牵起宝卉圆润的柔荑,带她往人工湖的方向走去。
走上跨越小湖的拱桥,梁玉慈还是没有察觉女人那深沉危险的目光,径自兴奋地跟她介绍湖畔的花花草草。
「那边花花绿绿的一堆,又是什么?」宝卉随手乱指向远方的草丛,引梁玉慈朝自己这儿走来──
当梁玉慈接近宝卉的剎那,脚下却蓦地被突然冒出来的东西一绊,就这么重重地撞上了栏杆边的宝卉!
就着微亮的天色,只见宝卉不稳地踉跄几步,接着便尖叫着摔出桥外,跌落湖中!
梁玉慈脑子里遽然一片空白,但人命关天,就算弄不清楚事情究竟怎么发生的,也得赶快跳下去救人。
时值深秋,湖水虽然还没结冰,但也冷得让人几乎要窒息。
梁玉慈在灰暗的天色跟湖水中拚命地寻找宝卉的踪影,却怎么也找不到,突然之间,她感到有双手压在自己的头顶上,不让她换气!
到底是谁?!她死命地想扯开那双手,却发现那人颇有蛮劲,无论她使出再大的力气,也不能动摇那人分毫。
很快地,她就憋不住气了。冰冷的湖水不断灌入她的口鼻,迫使她松开挣扎的手,痛苦地掐住自己的喉咙……
「来人快救命啊、救命啊……严大哥,你快点救救玉慈!」
恍惚之间,她彷佛听见有人在大声呼救,接着,她便被男人拥入健壮结实的怀抱中。
「玉慈、玉慈!妳快醒一醒啊……」耳边又响起那熟悉却显得虚假的啜泣声,她忽然想起,那是宝卉的嗓音。
怎么可能……会是宝卉?!
混沌的意识倏地闪过这句话,下一刻,她便沉入重重窒闷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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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着昏迷不醒,嘴唇灰白,双颊却异常烧红的梁玉慈,严靖云冷下了神色,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手。
虽然自己及时将她从湖里救起,但是早在他赶到前,她就已经喝下太多湖水,免不了要发个几天的高热。
他伸出手,轻柔地碰了碰她红艳的脸颊,发现温度还是烫得吓人。
陷入昏迷的她正为病痛所苦,紧闭着双眸,睡得极不安稳。
严靖云拿下敷在她额上,已被体温熨热的绢巾,换上另一条新的。就在此时,梁玉慈突然不安地动了动身子,眨眨眼睛,清醒了过来。
「醒了?」他难以掩饰心中的喜悦,立刻驱前温柔地抚着她的芙颊。「妳饿不饿,想吃些什么吗?」
「我不饿,但冷。」她勉强扯出一抹虚弱的微笑,连说话都感到吃力。
男人立即上榻,扶她坐了起来,让她的背舒服地倚靠在自己胸前。
「这样暖和些了么?」他伸出双手密密实实地环抱住她,两人之间几乎没有任何空隙。
「还冷。」梁玉慈脸上的笑容加大,故意摇摇头。
严靖云挑了挑眉,诱惑地贴在她耳边,以低哑的嗓音说道:「我知道有一种方法,可以让我们俩都热起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