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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了抬眼，没说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在李青口里的我？呵呵，能好到哪里去？
“她总说，刚见你的时候，你抬着头看着天空，很帅很帅。”
说完，秦白拿过另一瓶啤酒，撬开，喝了一口。
“她总说，她是多么的爱你，可是当她看到你偷拍的裸照，是多恨你。”
“她诅咒你，那段时间不停的诅咒你，希望你能早死，诅咒你然后她就不停地哭，她其实不想你死，可是你不爱她。”
“你是人渣，她一提起你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四个字，我一直好好奇，是怎样的人，被人称为人渣。”
一边说着一边喝着啤酒的秦白，像是喝醉了说着醉话的人。
这瞬间，我以为眼前的人，是王紫阳。
我伸手抚上秦白的脸颊，我说：“我不在乎被别人说是人渣，我从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可是我在乎王紫阳说我是人渣，非常在乎。”
秦白点点头，像是不舒服的甩了甩头，甩开了我的手。
“你在乎，袭沐，你在乎那个男人，所以你才会被他耍。”
本想回答的声音被秦白止住，秦白继续说道：“就像李青在乎你，在乎到一提到你，眼睛仍旧会不一样。”
“不一样？”
“对，不一样，喜欢的眼神，爱的眼神，很不一样。”
这样说着的秦白，他在难过着李青不爱他么？
“李青不够爱你么？”
这么问，秦白忽地站了起来，他吼：“袭沐，你这个人渣，你剥夺了多少人的爱，为什么你不在乎那些人的爱，你这个人渣。”
听了这话，我只是轻笑：“对，我是人渣。”
我的回应是不是让秦白无力我不知道，我只看到秦白在听完我的话后狠狠地跌坐在地上，不再说话。
我起身，走到秦白身前，蹲下来。
“秦白，李青的爱给了我，所以你得不到，所以你这么恨我？”
秦白没有回答我，他缓缓地抬起头，已经醉了的秦白的眼，不再是白色。
“秦白，我不和人解释的，可是今天，我想跟你解释。”
伸手抚上秦白的脸颊，细细的摩挲着，继续说道：“如果每一份爱我都去回应，我该是拆开自己分作多少份？秦白，你愿不愿意作我的朋友？”
“朋友？袭沐，人渣没有朋友。”
回答了我这句话的秦白闭上了眼，任由我抚摸他的脸颊，而我，只是轻笑。
是，人渣没有朋友，没有爱。
不再欺骗，
睁开眼，反应在大脑里的唯一一个字，便是累。
昨晚我被秦白一推，然后整个人向后倒，碰到了地上的啤酒碎片，再然后，就不记得了，是失血过多忘记了么？
浓烈的医院气息在鼻尖环绕，我微抬起头，感觉到脖后很疼，用不上力。
“袭沐。”
秦白的声音忽地响起，安静的房间就这样被打扰。
“袭沐，你没事吧？”
身旁过来的不止秦白，还有司徒殇。
我看了眼司徒殇，便四处寻望，终是在门旁看到双手抱胸望着我的王紫阳。
王紫阳与我对视一眼，便扭了头，我看到他微微勾起的嘴角，是在嘲讽什么么？
“袭沐。”
微微闭眼，转了头，看向身边焦急着等待回应的司徒殇。
“怎么了？殇？”
司徒殇的脸上有着的担忧和焦急像是我曾经已经死掉一般，这么问，看到了他眼角流下的眼泪。
“我以为你死定了，我以为你会就这么失去记忆，我以为你会。。。”
想要抬起手帮司徒殇擦眼泪，却感觉到手拉扯着疼，微皱起眉。
“你没事吧？”
身旁的秦白看到我这样的动作了，他帮我把我的手抬起来，手已经肿了，点滴的针还插在皮肉里，难怪会拉扯着疼。
我微微摇头，脖子仍旧是用不上力。
很累，只是微微的动弹一下就觉得累，望向秦白，问：“我是怎么了？”
“啤酒瓶碎片插入了你后颈，医生说，你可能失忆，可能死掉，反正抢救你的这段时间那医生把你说得危在旦夕。”
“所以殇才急成这样？”
故作轻松的这么问，换来的是司徒殇的生气吼声：“怎么可能不担心，你身上到处都在流血，你又昏迷不醒，那医生又说得那么微乎其微。。。”
连忙阻了司徒殇的话，说：“拜托，殇，你忘了医院已经不再是救死扶伤的地方，而是坑钱的地方了？”
一句话，成功的让司徒殇闭了嘴，他哼了一声，不高兴的别过头。
“司徒殇也是担心你，这有什么。”
秦白在一旁为司徒殇说话，我不由得轻笑：“你也担心吧？毕竟是你把我向后推的，如果我死掉什么的，那还好，如果是半死残废，你得照顾我下半生呢。”
“我才不担心，有人愿意伺候你。”
这么说着的秦白，抬头看了一眼门边，我知道他在看王紫阳。
嘁，他到底是怎么认为王紫阳会愿意伺候我？我被他耍他又不是没看见。
再一次闭上眼，不愿意再说些什么了。
“你好好休息吧，我们先去忙了。”
“嗯。”
感觉到身边的人在渐渐离去，病房的门开了又关上，没过多久，我睁开眼睛，呆愣的看着天花板。
“怎么？不高兴一醒来这么多人关心你？”
王紫阳的声音传来，我没有理会，只是一个劲的盯着天花板，脑海里想着：到底是谁说医院的天花板很白？上面那些黑色印子可不少。
“袭沐，你在生气我走了？”
王紫阳的声音越来越近，我转了视线，他已经走到了我床边，坐下了。
我看着王紫阳，轻笑：“你有没有觉得，你总问我是不是在生你气？”
王紫阳点点头，接着话说：“因为我总做些会让你生气的事。”
“你很了解我么？王紫阳。”
“非常了解，比了解自己更了解你。”
“因为凌空远的资料？”
“你还是不信我对你的爱不是凌空远安排来的？”
没有再接他的话，我看进王紫阳的眼，等着他说实话。
果然，没过多久，王紫阳轻叹口气，随后，便是常有的戏谑笑容：“你既然从一开始不信我，那干嘛还装作相信？”
“你认定我有证据？”
“难道不是？”
被王紫阳的话逗笑了，我哈哈的笑了起来，不能动弹的身体因此更加疼痛，也仍是毫无顾虑的笑。
“有什么好笑的？”
王紫阳皱起眉，收了戏谑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严肃的厌恶。
这个变脸比女人还快的男人，长得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真是该死的吸引人。
“我没有证据，王紫阳，我只是听过司徒殇说你是凌空远派来监视我的，却没听过是凌空远叫你欺骗我感情的，你自己承认的，你说好不好笑？”
忽地，感觉到脖子被抓住，用力的掐着，王紫阳的脸，近在咫尺。
他说：“袭沐，你很聪明，可是你还是错了，凌空远安排我的事是找个机会杀了你。”
“杀了我？那是在之前吧？在付妍死了以后，不是把我的感情骗到手，然后狠狠的蹂躏我，更让人开心快乐么？”
王紫阳的手渐渐用力，我感觉到窒息，后颈也随之疼痛。
“我真想杀了你了，袭沐，我不该提议什么骗走你的感情，和你打交道多一分，我的厌恶也多一分，我虚假得够了。”
近乎低吼着在我耳边说着这种话的王紫阳，原来是这么讨厌我的么？
我真想好潇洒的叫王紫阳杀了我，可是该死的，这个时候，我眷恋了，我想要活着，我想要王紫阳的爱，我也必须要得到王紫阳的爱。
“放。。。”
说不出话，浓浓的窒息感袭向我，我模糊着看王紫阳的脸，他好漂亮，非常的漂亮。
直到眼前已经模糊得什么也看不见了，我才缓缓的闭上了眼，我不信王紫阳会杀了我，他没法和凌空远交代。
在我眼睛彻底闭上的那瞬间，脖颈间的手松开了，迅速的撤离了。
“咳咳。。。”
挣扎着呼吸，用力的咳嗽着，我睁眼，看清了王紫阳，他一脸惊慌的看着我，不知所措的模样。
呼吸顺畅，这一切发生只不过几分钟，可笑的是，我觉得自己死了一次了。
“王紫阳，你还是有理智的，知道杀了我，凌空远不会放了你。”
调笑着这么说，换来的只不过是王紫阳狠狠的瞪视。
没过多久，王紫阳忽地说：“我讨厌你，袭沐，非常的讨厌。”
说完这句换的王紫阳再也没看我一眼，离开了我的病房。
是不想再继续和我纠缠了吧？那么这样，他就不会再欺骗我了，是不是这样呢？
我笑了起来，从呵呵的笑，延伸到哈哈的笑，整个病房里，溢满了我不停的笑声。
笑不够，现在的我，笑也无法溶解心里的感觉了，我伸出左手，狠狠的扯下右手上的点滴针，看着肿起来的手上被针头划破所流下来的血，伸到嘴边细细的舔舐着。
铁锈的味道，终是让我安静了下来。
闭上眼，真的累了，现在，非常的累。
“袭沐。”
是谁在叫我，我愿意再睁开眼睛了，让我休息一下，现在我累了。
“袭沐，袭沐。。。”
不停的叫唤着我的声音，我不由得睁开眼，看清了眼前的人，是秦哥。
“袭沐，你还好么？”
皱起眉，点点头，说：“还行。”
“伤得很重阿。”
秦哥这么说着，走到我身前，牵起我的手，我用力甩开他，忽地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左右看看，黑色，黑色的空间，我站在这，身前是秦哥。
“这里是哪？”
有些惊慌，我不排斥有异世界什么的东西，可是，我可不想人还没死就去什么异世界。
“这里阿，是无关紧要的地方。”
秦哥笑了笑，再一次来牵我的右手，抬起来，接着说：“袭沐，对不起阿。”
“干嘛说对不起？”
“哎呀，反正是对不起那。”
说完这句话的秦哥松开我的手，对我挥了挥手，说：“我走了喔，袭沐，帮我个忙，好好照顾秦白。”
这样的秦哥未免也奇怪了，我问：“你要去哪？”
“去一个你现在还不会去的地方。”
“我不会去的地方？”
秦哥没再回答我，只是忽地说：“秦白有双重人格，所以袭沐，帮我好好照顾柔弱的那个秦白，虽然呆呆愣愣的，却是比凶狠的那个更可爱些的，你见过就知道了。”
双重人格？准备再问，秦哥已经转了身，向后走去。
整个世界在秦哥消失的瞬间开始崩塌，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猛的睁开眼，白色中带点黑印的天花板映入眼帘，刚刚是在做梦？
想抬手，再一次拉扯的疼痛让我阻了动作，皱起眉，左右看看，没有一个人。
秦哥真的来过？要不然谁帮叫了医生，重新帮我打的点滴？
门忽地打开了，我看着缓缓走近我的人，是秦白。
秦白见我醒着，走到我床边坐下，说：“醒了？你是有多讨厌吊针？睡个觉也能把针头扯掉，还好我又打了回转，要不然你想再一次失血过多？”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到秦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怎么了？”
见我不说话，秦白凑了过来，看了看我，没发现异样又退了回去。
“秦哥他。。。”
话才刚出口，秦白身上就传来了铃声，他的手机响了？
秦白对我笑笑，说了句抱歉，就起身走到另一边去接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