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与我一起啊,因为你做不到所以是只能想想啊。
原非对我笑了,这一笑,让百花都能羞惭。
28
——“如玉,一切都按我们说好的办,你的宴会你玩得尽兴。”原非这样说;他朝他的合法
妻子这样说,他神采飞扬笑得恣意妄为,每个人都在看着他,他真是不在乎,五周年,幸福
和恩爱,宴席和宫殿,穿上水晶鞋才能扮演童话,在全部的哗然里都没了,我想他定疯了他
怎敢?!当他再次拾起了我的手,他是清醒的,由于这样清醒而显得尤其冷酷。
我的手刹时十分冰冷,我慢慢用力拽回自己的手,我一个人出去,这一切人或震惊着或看热
闹,我只是在那样的冷酷面前心灰意冷。我低头走出去时,已自觉如罪人。
“成城……”他在一棵树下追到我,对着我的背影他唤我。
“你有什么权利这样说!你有什么权利这样随便抛弃别人?她没做错任何事,你这样太冷酷
,你这样是错的!”
“又不想跟我私奔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他的声音也冷冰冰。
我转过头看着他,大地洒下一片清晖,我生气愤怒受伤害,因为我最希望能相信我的人永远
不会相信我!
“没错,我好后悔,我后悔得一塌糊涂!原非,我为什么不后悔?我的不悔从来都是个笑话
,为什么还要我不悔?你的妻子没做错任何事,你怎么敢像随便抛弃我羞辱我像对待一块抹
布一样对待她?你只做你想做的,你从没顾过别人,你知道你有多自私多可怕吗?”
“我哪里自私哪里可怕?”他竟然这样问,还是那样无所谓什么都不在乎的鬼样子,清澄见
底的眼神堪称无辜!
我被他气得竟说不出话,眼睛慢慢红起来,喉咙硬邦邦塞住,终于一扭头走我的路——
他按捺我肩膀,双臂绕过我胸膛,那样紧紧收拢直到我成为他的:“我自私我可怕?你以为
你有多无私多纯洁?我最恨骗我的人,你就是那个骗我最厉害的坏东西,你以为我有多爱你
?我可不会扒着你不放像小狗一样求你垂青。”
我冷哼了一大声,“你用到她时就对她好,她没有利用价值你就离开她,你没良心你的心都
给狗吃了——”
“你知道什么?”他敲我脑袋,狠狠敲一记,把我转过来正面对他,那双夺魂舍魄的勾魂眼
定定看我,低沉性感的一把好嗓子就教训我:“你以为我让你来这是看我多快乐幸福吗?你
有脑子你带眼睛了吗?过了今晚,她过她的,我过我的,一切就这么简单——不过说起来,
她也的确没什么利用价值了,我现在已经不需要她的银行家族提供我什么帮助。”
我瞪他,我瞧不起地瞪!
“真瞧不起就一眼都别看我。”他又冷笑,刺我:“明明离不开我,还动不动搞什么欲擒故
纵,你再敢数次一二三试试,本来就笨还装什么情圣。”我拧紧眉头拿手去堵他总伤人的嘴
,他拧着我手上皮,分明拧痛了,一脸邪恶坏心才在上面咬下深深印痕:“想做倾城美人玩
弄起男人?看看你身上哪根骨头受得起。”
他改拽我手,他的车就停在一边,司机乖乖等候,他一把拉开车门,拽我上车。
我简直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我简直不知道我在发哪门子火,明明他做了我一直梦寐以求的事
了,我为什么还要摆什么臭谱?我可以容忍他伤害我却无法容忍他伤害别的女子吗?我至今
仍在尝着这苦却还有闲心替别人不值吗?这种苦,要是有下辈子,怎么都该他们这种人来承
受吧!
当车开动,他随随便便扔给我个东西,叮当当掉在了我腿上,我拾起来,这是什么?冷冰冰
的一圈银白金属,已经重新改过,变细变宽可以将无名指整根套下,这算什么?我握它在手
心,我曾问过自己为什么已经可以忘掉他的样子却不能丢掉他的戒指?我该当他面把它摔在
他脸上他走他的我走我的从此再不相干!而现在,我可以干什么?只有美人才能倾城,那还
要我做什么?
“你是舍不得他还是嫌弃我?”他竟一边默默观察起我反应,在我茫然无解之时他就已全盘
误解。“不要就扔,你以为我会在乎?”他无暇容貌竟是晴空万里毫不在意,一派云淡风
清。
“扔就扔!”我头脑一热真赌起气,打开窗户就真扔掉!“谁回去捡谁才真不要脸。”
当车刹停,我下车,我愣愣站在夏末的柏油马路上,树梢拂动,一片翠绿,这个夏天眼看就
要结束,这个男人竟还在我生命里存在,已经这么久,好象我总是隔着这几步的距离无法靠
近只是默默看望,当我现在看着看他一步步走回去他弯腰把那银色戒指捡回,他握在手心里
直起挺拔修长的身体用漂亮迷人的眼睛看着已经不知该怎么办的我,我就算想先笑他不要脸
也砌不出如他一样什么都不在乎的笑来。
因为我是这么样地在乎他。
原非把那戒指放在唇上,徐徐吻上,动作神情姿态再再撩魂:“‘一切都会好起来’——你
不相信,从我身上把你失去的一切都捞回来,你又不肯,你说你到底要我怎样?”
我憋着嘴,慢慢吸气,从鼻腔里慢慢发出嗤笑。
“不要脸,我才不要你。”
他走近我,浅浅溢着笑,我却不好意思把脑袋垂下,他的每一步都像敲在我心里,我渴望的
如此渴望的近在咫尺,这刻,我要的已经都在我面前了。
29
接近麻痹,我真心希望时间就能停留在这刻,再也没有伤害。
所以,当看到这些保镖突然出现打昏司机把原非层层围拢,我看到他们凶狠挥舞铁棒做出群
殴架势,我傻掉一样站着,竟不知道动弹,我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我还在想那枚戒指的颜
色真是纯净。
原非真是厉害,他完全用不着别人为他担心,他打起架来的身手力道跟他的商场作风一样狠
准稳,不断有大汉扔掉铁棒改捂住被砸断的鼻梁或折掉的腿,我站在战圈外,看他如此威风
飒飒狂悍硬朗依旧只能呆呆傻站。
又一个面目模糊的可怜家伙倒在我脚边,我被隔着,却看到原非的额头隐隐有汗水滴下,他
衣着整齐堂皇潇洒打得性起竟是一把扭过别人肩膀生生拗断,顿时想起我也这样在狱里被人
蒙上黑布袋殴打踢踹,想起那种剧疼那种残废那种无力,我想保护他却屡屡受挫,总是站在
了战圈以外。
很像当年,这次,我又看见了贵族大人。他的车徐徐停下,他没有走出,当他的车窗慢慢降
下,他微微侧过的脸在树影下阴晦不清,但高贵的头颅仍然微微昂起,他现在一定又十指交
叠优雅有礼,目睹喋血画面姿态依旧高不可攀,如果我能看清我知道我看到的必然是个狡诈
阴险道貌岸然的先贵族!他,这种样子,完全跟当年一模一样。
天阴沉,乌云翻滚。
先瑜扬清楚说:“小城,别玩了,随便教训一下算了。”
我不惊讶一点都不我只惟独想不通他是从何时就开始计划,从搭救我出狱从拎我出海底从巴
黎林阴下的午后从一句一句的甜言蜜语——你真是不能相信一条响尾蛇,你真是不知道什么
时候他就要随心所欲咬死你方休。
多年前,我一口热血涌到喉头,我喊出“先瑜扬,我永远不会忘记你怎样骗我”,现在,他
居然还是这样,太没新意太儿戏,他不能这样随便就把我的人生翻过来倒过去当做儿戏!
那个人,他也听到了,他的反应是微微愕然,这让铁棒趁势扫过他肩膀,他的动作因疼痛拖
滞渐落下风,他是信我还是不信?真不信就不信吧,我已做不出什么好让他信,越小的风沙
怎么越是迷了人眼?
我呆呆站着,看着棒子再次落到他肩上,这么些人知道他肩膀受了伤就使着劲往他伤处殴打
——先瑜扬叹了声气,对我招了招手,好象招呼小猫小狗,快快回家在家你是公主宝贝离了
家就邋里邋遢什么也不再是——我已经做不出什么好让他信,就算现在紧紧抱住你挡住那些
棍棒狂喊你怎么能不相信我!也好象是在表演惊天大悲剧,你到底是真还是假?我不想看到
你的眼里再出现这些苛责,我想我跟你们最大的不同就是没法做到人生如戏,我太认真活着
所以好辛苦。
“不玩了,不教训了,我这就跟你回去。”我依旧站立,背已经弯驼瘦得还一把骨头,我承
认我老了我再也经不起你们折腾,要我认输已经很容易,要我承认我是骗子我于是承认,我
遥遥想穿过人群看看他,戒指还是丢了,梦还是结束了,没有美人如何倾城?“原非,别再
让我看到你。”
他们当然都听我话全都停下手来,先瑜扬打开车门,走出来,他一向成熟睿智,此次也无例
外,他适时阻止了我报复的疯狂,他把手伸给我,他接我来了。
我把发抖的手递给他,他的眼神是果然如此一切预料之中,真不要脸!我要的不是你!
——“我不是你的小玩意,成城。”——
闷顿的响声好象砸进肉里,先瑜扬整洁的礼服上陆续湮开了血红,所有人都惊呆了,这变故
来得太突然,先瑜扬微微前倾靠向我,我倒退一步避开他,他捂着腹上的伤看着这时的我;
我首次从他眼睛里看到了刀一样明显刻毒的恨意!
先瑜扬,他中枪了。
以后发生的事都懵顿起来,没有人敢上前,原以为要对付的只是一个比女人还漂亮的花花公
子,没人想到这场颠鸾倒凤的争风吃醋会情形急转直下,原非的样子又是那样的冷酷,绝美
而冷酷的极点,跟他拧断对手胳膊时一样嚣张,他的枪现在才拿出来,真是一击即中,真是
又一条毒蛇!
直到原非以枪顶着先瑜扬额头,顶得如此厉害已经到戳的地步,他笑到轻松:“再说啊,我
给你机会再说这游戏不赖啊,就是对手太弱还不过瘾!这个人是我的,他能为我命都不要你
瞎了眼以为真能把他带走?”
他随时都要扣动扳机一样!先瑜扬捂着腹部的手指缝都是渗出的鲜血淋漓,我杵在他们中间
,两个人都不看我,先瑜扬脸上都是汗竟还敢冷静出口:“你早就不是我游戏的对手。”他
转过脸看向我,目光灼灼,竟都是刀锋一样锋利:“开始是假的,我以为我控制得住这游戏
,救你出狱和你在海边在城堡在床上,你看你有哪点资格能成为我对手?到现在——到现在
……”
我不懂他在说什么,我抓住原非手我骂他我推他上车:“你疯了你快走!”他使劲拉我和他
一起到车上,当他发动起车子,那些保镖看到有机可乘一拥而上,先瑜扬阻止了他们,让我
们离开。
“别怕。”原非看我发抖,以为我在害怕。“我摆得平。”
我不断擦着手上沾到的鲜血,那人的目光却是让我发抖的根因,一切都没结束,我知道我知
道。“我不怕,不管他对我做什么都不会让我害怕,如果你有想保护的人,你也会什么都不
害怕。”我身旁的男人和多年前一样美丽非凡,哪怕他杀了人哪怕他真是毒蛇也是我的衷情
,多年前我就付出了我的一切试图保护他,但现在,我该拿什么我还有什么?我只知道我不
能让我身边这个人受到伤害,变坏变恶变不择手段都行,假如好人得不到好报那也没关系,
我愿意赌上下辈子的一切幸运只换取他的安宁。
原非他按住我的手,在暴雨终于倾泻的时刻,他没有转过脸看我,只是按住我的手,好象借
此按捺住我所有的蠢蠢欲动:“你什么都不用做,现在,成城,你只要相信我,相信我就够
了,你知道吗?——你也可以相信我。”他像变魔术一样竟从手心里露出那银色的戒指,它
完好无损,好象救赎我的希望。
我双手紧紧裹着他的那只手,裹着那只我们的戒指,我虔诚地低头吻着我们的联系:“我相
信你。我们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30
郑炎又被人当胸砍一刀,还是在大白天的大街上,当刻血流如注凶手竟逃之夭夭,他出事的
时候我和原非在一起,整座商场,整条街道空无一人,有钱真能使鬼推磨,霓虹灯继续闪烁
,商场里的音乐继续澎湃起伏,原非很自然地拉着我的手,他说——让我为你挑件衣服吧,
他的眼睛专注深沉真难以想象但真的发生了。在宽广的寂静的正午繁华街道中央,我情不自
禁抱着他的头颅,努力把自己的唇与他贴合,努力把自己的双臂将他抱拢,谢谢你谢谢你,
我要记住这一刻我要永远都不忘记。
秋天到来的时候,原非和郭如玉的婚姻结束了,她本该分走他一半身家,却那么不幸运地落
了婚前公证的套子,她该有把柄在原非手中,不然不会这么安静,直到后来听说原氏少夫人
离婚后正和郑家公子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