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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还有郑炎的打火机也落在了毯子下。
两边都不是吃素的,反正这件狗咬狗的事注定是丑闻一桩,原非连多少亿的官司都搞定不会
连这小儿科都摆不平?!尽管想是这样想,还是提着大包又挪到小旅馆,租房已退,无家可
归。
我一直是个二半调子的商业间谍吧,一直沾沾自喜走在雷区边上全没发觉自己脚底下正踩着
一颗,只消一抬脚立刻轰然上天。当警察从天而降带我回局里协助调查时,我傻眼了。
“你跟原非什么关系?”切中要害。
“你对原氏交易内幕参与多少? ”我不知道。
“我们调查了你的帐号,在四年前你的户头曾打进一笔一百万的巨款,你第二天就全取出来
,这笔钱是谁给的!”
连这个他们都知道,我以为只有我和原非知道,原非不会真把我送进大牢的,他只是嘴上说
说哪次当过真?我相信不是他。我钎紧嘴巴,不说不说我什么都不说。
“你真是傻瓜。”一拨警察轮盘逼供我,渐渐我已无法分清哪句是哪个说,很累想要睡觉但
不能睡,只是他们在不停地要求命令或威胁或诱惑:“他那已经交代差不多了,那一百万是
贿赂,你四年来一直通过假冒证券交易帮助他非法操纵原氏券券价格,好处不少吧?现在是
给你机会争取主动,给你机会做我们的污点证人!”
“把空调关上,我冷。”我抱紧胳膊,在正对我吹的强冷空调前缩起一团,我哑嗓子战斗:
“你们这是逼供,我要找我律师。”
——“你还想回牢里去吗?”一个人在猛拍桌子:“你就是从那出生的,成城!”好象审判
!我无法承受!
但我居然“哈哈”大笑,因为我也是这么想拍桌子想跳起来砸碎这帮人脑袋挖出来看看是不
是都是猪脑,居然连我祖宗十八代都查得一清二楚?但我现在是这么无能就好象小白鼠在国
家机器的轮子前碎尸万段,我发疯一样的大笑声让他们暂时闭嘴,我仰着脖子从喉咙深出爆
发出这样的笑,头顶一直刺得我睁不开眼的白炽强灯现在更像放大数倍,我边这样笑我边对
这些正直清白的人说:“是啊,我是犯罪者,我身上就流着罪犯的血,有本事你们再把我抓
进去啊,我告诉你们,不管你们说什么我都不会承认,你们别想逮住我!”
一个人看我猖狂想拎我起来好好教训,另一个年纪大的阻止了他,坐下来,看着我的眼睛说
:“你这么相信你的同伙?成城,他先交代的话你就要蹲30年的监狱,你做我们的污点证人
就保你没事,你最好想清楚,不管他给过你什么样的好处,大难临头各自飞,为了脱罪他会
把所有罪行推到你身上,你不像他请得起几百万的律师团,也只有我们能帮你。”
长达三天的强冷和紧张轮讯,让我的关节炎犯了,肿痛不堪,虽然极端疲惫却无法松弛好好
睡觉,律师顶个屁用!我微薄金额请得起的只有嘟赌囔囔的重听老头,到第三天,我满脸胡
茬,眼充血丝,脸色暗青,上厕所摇摇晃晃瞄不准洞洞——要不是我底子好根正苗红,肯定
巴不得连辛普森老婆都承认是我杀的!——他们都没见过我这样死性不改的狡猾德性吧,在
他们折磨我的同时,我也在他们屡屡以为自己进一步的同时避口装傻,气得他们火冒三丈挫
败丧气我才高兴。
虽然还闹不清事情演变成怎样又将滑向怎样的深渊,但我相信原非,他一定不会出卖我,在
我的内心深处,我对他的相信从未动摇。当卫道士们认定你的罪行时,你能做的就是闭嘴,
我的清白不需要由他们来证明。
16
先瑜扬救了我,我救了他的狗;于是轮他救我,我真是好狗运!第三天的傍晚,我突然被释
放,当先先生轻轻松松握住我的手吩咐司机开车并对我轻轻松松说:“我跟司法部说过了,
已经没事不要担心”的时候;我不发达的泪腺酸酸疼疼,我绝没想到会是他,一个和我数面
之缘的人,竟然到最后只有他是信我的吗?就再也没有其他人。
“你是在可怜我吧?”我嘴角有苍凉的笑,我拒绝他的和所有人的可怜,我不需要任何人来
可怜我!“农夫和蛇的故事听说过吧?你好心救了快冻死的蛇,你把他放在心窝上,他醒过
来,他咬住你,你死了。”
先瑜扬拿出方帕,我以为他要干什么他却把手帕放在我嘴上轻缓擦掉我嘴唇干裂的血,他的
动作慈爱眼神温暖,他什么也不说只是听我聒噪恼怒,我快要错觉自己是在享受父爱。
当一个人在危难之际帮助了你,他就是值得你去信任的。
“先先生,假如我求你帮助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你会愿意吗?”我抓住先瑜扬的手,紧紧
抓着,我咳嗽着,沙哑喉咙恳求这个远比我想象中有权有势的温和贵族;他并没露出不悦神
色他一直是这样好心又值得信赖。“我没有能力帮他,也没有能力带给他想要的幸福,我惟
一能做的只是不出卖他,我以前总想权势什么很重要吗?我不是总能找到他吗!就算他变成怎
样也无所谓,但事实根本不是这样;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权势就根本保护不了自己爱着的人
,先先生;我想保护他!我是那样想要保护他却没有一点办法,只有求你——”
“你相信我?”他只静静看我;英俊高雅的容颜看不出任何喜怒。
我点头,拼命点头。他似应了。
我知道原非很强不需要别人来帮,但郑炎这个小人又不知道会使出什么下三滥招数!先先生
不一样,他不会骗我,他一定会说到做到——我七手八脚摸出藏在皮夹内层的保险柜钥匙;
满怀喜悦的心情喊司机把车开到保险公司,到达后我跳下车,十五分钟后我再上车时;手里
已经扬起了小小的黑盘;先瑜扬应该知道这张磁盘的秘密。”有了这个,郑炎就什么都完
了了,打死他都猜不到我会把磁盘放哪;先先生,不会让你很麻烦的,我们一定会赢的;我保
证。”
先瑜扬接过我的献宝;他掂量在手中,他回答了我听不懂的话,他说:”小城;你是个好孩
子,但在这个世界上好人都是无能的;好人惟一能做的就是不违抗坏人。””先先生
?”我听不懂;先瑜扬看上去还是那个高贵风雅的男人;但隐隐约约他有些不一样起来,一
种黑色的东西开始出现在他形状犀利的眼睛里,那是让人觉得害怕的东西;好象把之前那个
对我很好很从容很温和的他一笔勾销。
车子突然停下来,我才注意到我们车后还跟着一辆黑车,从车里走出戴着墨镜的人走到先瑜
扬的窗边,恭敬等着,先先生把磁盘递过去,我下意识拦他手——那是很重要的那关系到我
的爱人安危你不能这么随便对它!
”没关系,是我的人。”他很轻松挡开了我的手,我第一次感觉到他是有力气的,他并
不像他一直所表现那样温文而有风度,他的力道不容拒绝,敏锐直接非常坚定;最让人不安
是我的阻止他竟全不在乎。
我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直一直保护的东西眨眼消失;我楞住了,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我要下车去
追,我知道有些事出乎我的意料!——车门反锁,我愕然不解;到现在为止我还在想是不是我
有什么事做错了让先先生不高兴了?
”有没有那张磁盘并不重要,我要做的事你无法阻止;原非他已经完了。不用太自责,成城
;你还小,重新开始不好吗?你跟我说过要娶一个长辫子的小丫头,这是很好的想法,有了这
个你就再不是过去任人欺负的成城了——”他无所不能,他平静从容,他态度温和,他大方
堂皇让我好比阴沟洞里的臭老鼠,我麻木地盯着他看;我想要看清这就是我所相信的人啊!当
他已然拿出一张填上好几个零的支票摆在我的手心时;我冷冰冰汗涔涔的手心哆嗦着发抖着;
我突然能够体会到原非的坚持——一次的的背叛就是永远的背叛,你再也无法相信这个人了
,你看到他只有觉得灰心丧气,觉得自己的人生失败得一塌糊涂,我实际上是多么荒唐可笑
!
我不能忍受看到他,我摆脱掉那跟烙铁一样的支票,那是多么丑恶的事;被自己最相信的人
出卖,宛如刀割;我的心中充满悲怆和不可置信;我甚至不想拽起他殴打他,我对这个人是如
此的失望和鄙弃;我不敢相信自己都亲手做了些什么!我已经亲手葬送掉我的坚持和守护;再
次被这些有权有势者践踏掉我的坚持;在他们的游戏里;我一文不值。
”让我下车。”我捂住眼睛;痛恨自己有眼无珠。
”去原氏。”他毫无动容,他的心原来是这样冷酷,他一直是在我面前演戏!”跟我一
起去看看好戏收尾吧。”
17
车外晴空万里,今天的阳光特别耀眼,它让人感觉一切都是有希望的。而当我亲眼看见原非
时,我也满心欢喜,他很好很高傲,他正在走下阶梯,懒散的嚣张和不在乎周围惊羡,这个
已婚男人——他说不爱我相信他就是不爱,他不说谎也绝不会为了掩饰来说爱,他至少从没
骗过我这个傻蛋,在车窗的这边,我贪婪而轻柔地用目光抚摸他,假如不是他四周突然围拢
上的便衣,我会一直持续这种默默观望。
他们拿出了手铐,原非的个子高过他们,我清楚看见他没有慌张失措,他一直是个骄傲不允
许自己犯任何错的男人。
先瑜扬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好戏,要结束了。
“砰……”
手心里血钻出来,我一直以为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攥紧拳头砸进玻璃是很酷的动作,看碎片
开裂成蜘蛛网是多么豪气;手心里,血钻出来。玻璃碎了好大片的红色蛛网。
“把门打开。”没有能力,实在没有能力带给自己喜欢的人幸福,该怎么办才好?!
门打开了。我走出去,炽热阳光把皮肤都扎疼。
那四五个人围拢着原非,原非的双手被他们拷住,郑炎裹着纱布也出现在郭如玉身边,他和
郭如玉刚走出原氏大门,他明显预知这一切直接望向这边嘴边挂着阴沉的笑,先瑜扬站在我
身后轻轻说——“永失所爱,你不是不悔?小城到底只是个孩子,孩子说话是不用算话的,
用那张支票重新开始吧,我相信过个几年你就会忘掉今天。”
他看透我,他们所有人都看透我,好独断好肯定好高高在上好瞧不起人!
我回过头,望着我曾经的朋友,在这副尊贵不凡的皮囊下竟藏有这样险恶的人性,我从没想
到。
“先瑜扬,我永远不会忘记今天你是怎样骗我。”我扫过他,再不看他。
我连跨几个台阶,我堵在警察和犯人面前,周围看好戏人窃窃私语,那个一点都不像犯人的
人露出果然如此的眼神,假如他还愿意跟我说话,我知道他将说:你果然还是背叛我。我从
没看错过你。
今天的阳光非常温暖,我也觉得很温暖,在我出生的时候,我待在一个永世阴暗没有光线的
城里,我曾经发誓我死都不要再回去,我是那样害怕那样逃避那样求上帝保佑,我跟上帝说
我将会老老实实做人,本本分分做事,我将娶个扎辫子的小丫头和她白头,等我老的时候只
要上帝需要我就时刻准备好去见他——
我从没想过放弃,就算我永远只是游戏里的小丑也没关系,没有小丑的国王怎么开心得起来
?假如只能放弃我也要笑着说再见,我要亲眼看到他幸福的生活,我是这么这么希望着,已
经全都完了。
太阳是金色的。我的心上人跟当年一样飞扬跋扈,我已经想起来,他正在说“不完美的东西
修补成完美,这才是我的兴趣。”他那时站在窗台边上,手撑在栏杆上,巨大的蓝色天空在
他身边四周慢慢成为一个相镜上的框架,定格在我的记忆中——罕见的美貌,罕见的气势,
这个男人尖锐的棱角好象出鞘的剑一样闪着锋利幽深的光芒,我那时就爱上了,有勇气说出
这样话的他,不完美东西永远就是不完美的,我不能把自己变得完美,他却能。
我说过,我不要再回那座城。
我没读过圣经、旧约、新约各种经,我小时候偷看过其他小孩的画册,大概只记得住诺亚方
舟的故事,有很多大象、长颈鹿、鲸鱼、斑点狗,加菲猫———苍蝇?应该有吧。
成双成对,假如到了世界尽头,我想我这种素质的男人一定不会被耶酥基督挑中,肯定是一
定要被大水淹死的,只能眼睁睁看着最完美的男人和最完美的女人手牵手走上大舟,但我觉
得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好象很炫武扬威珍惜罕有一样?真想不明白,你挑不中我我还挑不中你
!
假如我上不了船,其实我和希望他能陪我留在就要被大雨淹没的陆地。
但我不能这样自私,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