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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同时,她也升了一丝好奇之心。后来,在她父亲的生辰宴中,她看到了这狂妄之徒。与她所想不同的是,这人并非那种长得如牛似虎般,粗狂大汉,而是一潇洒少年,他身份卑微,却从容不迫。
当时,少年手拿着一奇怪的乐器,拉起了一首叫梁祝的曲子。
自此后,她发现,少年的模样就成了她每夜梦绕之影。她的一颗心,懵懵懂懂,但却知道自己,对少年有一种奇异说不出来的好感。
随后,少年成了她父亲的徒儿,她多了与少年接触的机会,这是让她梦里也会发笑的事情。随着与少年的不断接触,她发现少年的身影似乎已牢牢地占据了她的那颗心,再也挥之不去。
只是,少年不知她的心意,似乎将她当做是人生的一个过客。这不知让她,有多么的忐忑、纠结。
她是一个女子,所以她注定不能像男人一般,随意向倾慕之人表达爱意。她一直在等,等待少年发现她的心意。
只不过,这一等就是两年,八个季节春夏秋冬,女子的心情就如季节的变化似的,又希望逐渐变为心冷,再由心冷渐渐地看到了希望。
最后,一封信的到来,残酷的现实,几乎将她那颗心狠狠地打碎了。她知道,她的父亲对她已是再三忍让,父亲也是为了她的幸福,而白尽了头发。为了让她的父亲再也不用为的婚事发愁叹息,她最终还是决定了出嫁。
百善以孝为先,她不能再这么的自私。原以为,她的一生将会与一个不爱的人,违心的过一辈子。
原本已是冰封的心,此时,在事别两难后,少年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她的眼前。千万情绪,过往的苦辛,化作了珍珠泪,不知何时,她已是泪流满面了。
文翰策马宛如一道黑色旋风,从高坡一路越到长龙般的迎婚队伍前,文翰一拉缰绳,踏云乌骓竟四蹄同时跃动,文翰骑着踏云乌骓纵飞在半空之中,宛如天降神将,哒的一声,土屑溅飞,文翰一人一骑挡在了迎婚队伍之前。
迎婚队伍前头的卫家家丁,满脸的惊愕,刚才一幕当真是超乎他们的想象,这到底是一匹多么神骏的宝马,竟能从高处一跃十几米。宝马配英雄,由此,这些家丁知道,这来者身份定是不低,一时也不敢得罪。
而在队伍中心的那位新郎,一直就有留意着文翰,见到他骑马挡住他的迎婚队伍去路,顿时眉头一皱,甚是不喜地向一旁马队领头队长令道。
第二百三十一章 非你不嫁
“卫弘,汝去问问此人是何人物。意欲何为。并且告诉他,这是卫家的迎婚队!”
“是,少主!汝等随我一同过去!”
那马队的队长领命后,即刻带着数十人冲向前去,那队长人尚未到,离远就大声喝道。
“前方那人,是何方英雄?此乃河东卫家的迎婚队,若是可以,还请卖个面子,让开此路!”
文翰坐在踏云乌骓之上,眼睛聚集这极为璀璨的光芒,双眼目光好似如刀般锐利,重重地张口道。
“吾乃河东太守,文翰,文不凡!”
文翰的名字,宛如一道巨大的雷鸣,生猛地响在在场每一个人的脑海内,顿时让整个迎婚队伍剧烈地骚动起来。
“哇!此人既然是新任的河东太守,文翰,文冠军!还有,看他此番阵势,好似来者不善,难道?”
“听说,这文冠军乃是我家少主老丈人的徒儿,听闻他与”
啪,须臾,那马队队长一甩马鞭,重重地打在了地面上。吓得那说话之人,连忙闭起了嘴巴。
“闭嘴!谁再敢乱说话,就别怪我手下马鞭无情!”
那马队队长,领着数十人走到了队伍的前头,毫无畏惧地与文翰直视。
“文太守,请问你这是意欲何为?我等河东卫家,虽是家小业微,但也不是任人耨捏的软柿子。还请你让开此道!”
文翰冷冷地望了这马队队长一眼,没有理会他的话,却是向远方那金红顶棚马车高呼起来。
“蔡琰师妹,是吾有负于汝!此间吾是来告之,吾之心意。若是汝最后还是选择嫁入卫家,吾绝不拦阻,且送予万金重礼祝福于汝!还请蔡琰师妹现身,听不凡一席话!”
文翰这一话一喊出,当真是狠狠地扇了卫家一个巴掌,那马队队长脸色顿时阴沉起来,眼珠斗大,指着文翰呵斥道。
“文太守!请汝自重!光天化日之下,汝竟敢强抢我等卫家将要入门之女,难不成汝当真视我等卫家于无物呼!”
文翰此时根本无心思理会他,一双眼睛直直地就望着那两架金红顶棚马车,又是喊了一句。
“蔡琰师妹!请现身,听不凡一席话!”
文翰的呼唤,就如一块巨大的磁铁,将蔡琰的心强烈地吸了过去。蔡琰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感情,打开了红帘,她站在那,红衣罩体,宛如天下间一株惠丽红牡丹,美得让人无法转移半分视线。
虽然两人隔了一段不短的距离,但文翰能清晰地看到蔡琰脸上的泪痕,心如刀割,一时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与她竟有这么一段距离。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到她的身边,为她抹去脸上的泪珠。
“架!”
文翰一夹马腹,踏云乌骓前提高跃,气势汹涌骤然地冲了起来。它似乎也感觉到主人的迫切,马蹄子拨动得极快。
“简直是欺人太甚!卫家儿郎们,随我一同上!”
那叫卫弘的马队队长,哪能让文翰如此放肆,他和这些马队私兵虽然并不是原姓卫氏,但他们几乎都是从祖辈起,服侍卫氏,卫氏包他们生计,培养他们的才能,可以说这些人个个都深受卫氏的大恩。
卫氏的荣誉,就是他们的生命。为此,他们可以不惜付出他们的生命!莫要说文翰是一郡之守,即使是一国之主,为了卫氏的脸面、荣誉,他们都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有吾关云长在此,谁敢伤吾四弟半分汗毛!”
这时,关羽策马终于赶到,他如一只下山猛虎般,纵马先是冲向了卫家马队中,只见他一手夺过某一卫家私兵中的长矛,然后奋力一扫,顿时七八个卫家私兵被他扫落马下。
“四弟,这里由吾替汝挡着,汝快去与蔡公之女相见!”
文翰向关羽投去一个感激的眼色,经过关羽后,快速地向迎婚队伍中冲去。那卫弘见此,就像追去,哪知关羽早就有留意他,一矛扫向卫弘的面门,卫弘见关羽勇猛,不得不弃了追文翰的念头,一边抵挡,一边高喝道。
“其他人还愣着干嘛!卫家的脸面,不容有人如此践踏!都给我拦住此狂徒!”
卫弘的叫喊,顿时让那些不知所措的卫家家丁醒悟过来,他们虽然手上没有武器,但却有旗帜、木板。
只见场面一片胡乱,许多卫家家丁一边挥舞着旗帜、木板,一边向文翰前仆后继地扑过去。踏云乌骓不断地嘶鸣,发挥出它绝世宝马的势力,宛如一条电转疾飞的黑色闪雷,在人潮中急速穿越。
文翰所处情势,虽然看起来危急,但却是尚未受过半分打击。但,看在蔡琰的眼里,可是痛入心扉,蔡琰再也顾不得女子的所谓矜持,跳下了马车,向文翰的位置跑了过去。
此时,她与文翰的心情一样,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到他的身边。
就在蔡琰跳下马车的那刻,那卫家少主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从这一举动,他已经明白了许多。
“都给我住手!”
卫家少主忽然一喝,顿时场中的一片混势骤地停了下来。文翰与蔡琰的距离不断地接近,蔡琰咬着红唇,望着文翰越来越清晰的面容,珍珠泪又是再也止不住了。
就在两人仅有十米距离时,踏云乌骓甚是有灵地止住了马蹄。文翰翻身下马,身体好似有无尽的力气,向蔡琰跑去。
距离,一厘一毫地不断缩小。两人最终拥抱在了一起。
在那一瞬家,文翰感觉到,自己无比的充实,那温热发烫的娇躯,竟让文翰也感到自己的身体在不断地发热。
蔡琰芊芊玉手紧紧地抱住文翰,似乎生怕他会忽然消失,她越是用力,文翰的心就越痛,蔡琰的哭声虽然不大,但听在文翰耳里,还有感受这胸口衣襟处那片发热的湿润,文翰知道,他已深深地爱上了这个女子。
“琰儿,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照顾你,保护你,爱你,用我的生命拥抱你。我绝不会负你。这是我文不凡此生此世不改的承诺。”
文翰嘴巴笨拙,说不出那些甜言蜜语,他这句话是他发自内心之语。但听在蔡琰心里,已是足够了,蔡琰轻轻地抬头,她那白皙如雪的脸容上,小嘴轻张,正是回应文翰。但却被一声怒喝,把她快要说出的话挡了回去。
“文不凡,汝放肆!男女授受不亲!汝等这是成何体统!还不赶快放开老夫的女儿!否则,老夫即使今日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让汝得逞!”
怒喝之人,正是蔡琰之父,文翰之师,蔡邕!他不知何时也从另外一架金红帐篷马车内跑了下来。正吹胡子瞪眼,怒视着文翰。
“爹爹!我!”
蔡琰转过身子,话说到一半,就被蔡邕一把强行拉了回去。蔡邕一边拉她,一边火暴地呵斥着。
“琰儿,汝怎如此不懂礼义!你这都是快要出嫁之人,怎能当着你未来夫家面前,与他!!哎!琰儿你日后嫁入卫家后,只怕这声名难保!若是今日这事传了出去,天下人又会如何取笑你!”
“爹爹,我不出嫁了!我此生此世非不凡不嫁!”
“你!羞耻!羞耻!!!”
蔡邕眼睛一瞪,被蔡琰气得火冒三丈,手掌高高举起,就要打下去。蔡琰毫无畏惧,一脸坚定,一双泛着水波的大眼直盯着蔡邕的怒容。
蔡琰被蔡邕视为掌上明珠,平时连骂她都舍不得,更何况真的要打她。蔡邕被蔡琰脸上的坚定,和眼中的水波,气得有火发不出,哎的一声,放下手后,反过来向文翰怒斥道。
“好汝个文不凡,老夫当初赏识汝,收汝为徒,更为汝得罪了不少权贵。哪知汝就是一白眼狼,竟偷了老夫女儿的心!
汝!汝!汝!还不赶快给老夫滚得远远的!老夫再也不想见到汝!”
蔡邕此刻气得满脸血气,再受刺激的话,只怕要爆血管。
第二百三十二章 约战
文翰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绷直的身躯,忽然双膝一曲,在无数的眼睛下,这天下富有盛名的文冠军,竟然朝蔡邕跪了下来!
男儿膝下有黄金,更何况是一郡之守的文翰!文翰这一跪,跪得让无数人惊呼不已,蔡邕完全没料到,文翰竟然会向他下跪,原本还想出口的骂话,却突然怎么也说不出来。
“老师对不凡之恩,不凡不敢有一刻相忘!是不凡错了,有负琰儿,伤了琰儿的心,让她苦等两年之久。
琰儿为不凡所做的一切,不凡皆已得知,只恨不凡愚拙,不知琰儿之心。但不凡在此,跪于天地之下,老师之前,敢开口誓约。
再也不会伤琰儿之心,让她受半点委屈,流一滴眼泪,用生命去保护她,爱她。若有违此言,不凡愿遭天打五雷轰,不凡项上这颗头颅老师随时可以拿去!”
文翰双目凝而坚定,话中听不出半分虚假,蔡琰已是感动得颤身不已,满脸哀求的望着蔡邕。而蔡邕也无预料到,文翰竟敢当着这么多人,发此毒誓,更说若是有负蔡琰,随时可让他把自己的头颅拿去。
文翰的真诚,真挚,蔡琰的哀求,让蔡邕这肚子的火气顿时消去了大半。只是,他蔡邕可是文家巨鳄,而河东卫家又是儒家名门,门徒遍布天下,而他先前已是答应了卫家的婚约,若是现在收回,岂不是成了言而不信之人?
蔡邕一生不求功名金财,只求声名流芳后世,为此他不知付出了多少代价。又怎能,到了临老之时,去坏了自己的声名。
“哎,文不凡汝先是起来吧。为师刚才的话,略有所重,只因汝不识大体礼仪,才会气在火头。汝现乃一郡之守,又是在河东这个地方,为师不敢受此大礼。”
蔡邕一边说着,一边将文翰扶起,文翰见蔡邕语气稍微柔软了一些,当即心中一喜,还以为蔡邕愿意成全他与蔡琰。
文翰站起来,刚想说话。哪知,蔡邕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犹如坠落了万丈冰渊,从头冷到脚跟。
“不过,汝与琰儿最终还是有缘无分。为师已答应卫家的婚约,又哪能出尔反尔,做那背信弃义之辈。文不凡汝也不要怨为师,为师一生以信义立足天下。汝说为师迂腐也好,无情也罢。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琰儿无论如何还是要下嫁卫家。”
“爹爹!我说了,非不凡不嫁。你若是当真如此无情,女儿!”
“琰儿!难道汝当真要想见到爹爹身败名裂,成为背信弃义之人,遭天下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