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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琰儿无论如何还是要下嫁卫家。”
“爹爹!我说了,非不凡不嫁。你若是当真如此无情,女儿!”
“琰儿!难道汝当真要想见到爹爹身败名裂,成为背信弃义之人,遭天下士子耻笑才肯甘心么!”
蔡邕这一席话充满了无奈、痛心,蔡琰身为蔡邕之女,当然明白蔡邕一生为之打拼的就是声名。蔡琰不觉已成了泪人,樱桃小嘴张合,哽咽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文翰脸庞剧烈地抽动着,此时此刻,他很想发出狂言,告诉蔡邕,若是他改变主意,天下谁敢耻笑,他文不凡就会杀了他!但是文翰知道,这句话说出来后,非但不会引起蔡邕的认可,更会令他气愤不止。
所以,文翰只好将这话憋在心中。此时的文翰,就如一座欲要爆发的火山,他虽然平时淡如止水,少有发怒。但一旦到了他珍重之人身上,文翰就会控制不了自己,甚至很可能成为修罗。
因为,修罗会为了他心爱的人,不顾一切,让人间变为地狱。
文翰内心此时唯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若是蔡琰当真被逼入卫家,那么他将会不惜代价,将卫家铲平。
而不知何时,关羽下了马走到了文翰的身边,他似乎感觉到文翰的心意,还有他眼中隐匿的狂风暴雨般的疯狂之色。
关羽不觉也爆发出一身的杀意,丹凤目骤地变得冰冷,他已不顾得再多,只要文翰愿意,他立刻就会为文翰杀出一条血路,将蔡琰掳走。
此时,在一边的卫家少主,似乎察觉到文翰的变化。心里顿时一震,脑里快速地转动起来,他能清晰感觉到,文翰在一瞬间转变的滔天疯狂,并且从他的眼色中,卫家少主几乎肯定,他真的敢去冒天下之大不韪,为了一个女子,去灭杀卫家这个儒家名门。
这种不顾一切的真挚疯狂,让卫家少主不得不开始计较着得失。文翰是新上任的河东太守,而且从他以往立下的功绩战绩来看,他虽是出身寒门,但却非是池中之物。卫家若是真的与他交恶,他不惜代价的要与卫家争斗,即使卫家最后赢了,都会伤及筋骨,没有百年时间,难以恢复。
“只不过是一女子罢了。若是要用卫家的未来去付出代价,这不值得。不过,这卫家的脸面却是要保住,起码也不能让他这么轻易就夺走我那将要过门的妻子。
这样一来,他不会觉得卫家是有意卖好于他,二来也可试试他对琰儿是否如嘴上那般真心实意。”
卫家少主很快地就将得失算清,决定注意后,脸上升起一丝笑容,策马奔了过去。
“等等,蔡公,请听贤侄一席话。天下最苦二事,莫过于相爱之人成为他人之妻,和与不爱之人违心共度一生。
贤侄不愿棒打鸳鸯,也不愿与一个深爱他人的女子成为相濡与沫的夫妻。不过,贤侄对琰儿亦是真心一片,天地可鉴。也不愿就此放弃心爱之人。
所以,贤侄有一建议。不如就在安邑,贤侄与文太守来一场公平的决斗,胜者才是琰儿命中之人,才有资格得予琰儿的倾心。
无论胜败如何,贤侄绝不反悔,同时也望琰儿到时愿意接受命运的安排,回心转意,下嫁于我。”
“哼,汝是何人。琰儿之名焉是汝可直呼?”
文翰眼神一凝,转身望向那卫家少主,卫家少主能清晰地感觉到文翰眼中的寒澈冰冷,却是毫无怯场,笑着平淡相视。
“呵呵,小生失礼。吾乃河东卫家少主,卫仲道。刚才忘了介绍,还请文太守莫要见怪。还有,文太守,我与蔡琰从小相识,乃是青梅竹马的好友。这只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文太守又何必拘泥于小节。”
“卫仲道,她是吾家女人。谁敢抢,吾就让他成不了男人,汝可信!?”
“放肆!文不凡,平日里可是一知得礼仪之人,今日怎成了一个莽夫!若是汝再如此,老夫即使死,也不会让琰儿下嫁于汝!”
平日里最为注重礼节的蔡邕,见文翰如此,当即大怒。文翰咬了咬牙,他实在忍得难受,从牙齿中直冲出一句话。
“什么礼仪都是狗屁!老师,若是你要我对想要夺我心爱之人的男子讲礼,那么徒儿可以现在就告诉你,我做不到!”
“你!!莽夫!我!”
“哎,蔡公莫要动怒。文太守对我如此,乃是情有所原。不失为一番真性情。不过,文太守被天下人称之为文冠军。难道乃一场决斗都不敢应战么?如此,小生只能想你是那名有虚实之人,你配不上蔡琰!”
文翰怒极而笑,霎时间一股好似火山喷发的炙热气势爆发了。
“哼哼,卫仲道。吾何时说过不敢应战!?”
“好,文太守果然是爽快之人。三日后,安邑城内,卫仲道在卫家等候。”
文翰眯着眼睛,眼眸好似两柄刀子,射向卫仲道,冷冷道。
“三日后,吾定来接琰儿。还有,卫仲道,吾之所以答应这场决斗。非是将琰儿当成这场决斗的胜利品。
而是要向天下人证明,只有我文不凡配得上琰儿。然后再告诉你们河东卫家,想要与我争琰儿的尔等,是多么的可笑!”
“呵呵,文太守此时胜负未分,此话是否说得言之过早。不过,还请文太守应承仲道一事。此番原是蔡家与我河东卫家有婚约在先,小生此为,已是万分的退让。若是文太守三日后,不幸输于仲道,还望文太守愿意接受事实,真心祝福仲道与蔡琰。”
“琰儿只会也只能是我的。所以这事,答应与否,都是一样。”
“呵呵,文太守果然好气概。”
卫仲道笑了笑,不知为何,他忽然认真起来。虽然他对蔡琰只是有些许好感,谈不上爱,也不愿意因她与文翰交恶。但他是一个男人,男人天生的血性,让他此刻不想在文翰面前低头。
第二百三十三章 根
不过,文翰却是没有理睬他,走到蔡琰身边,轻抚她那张白皙柔软的鹅蛋脸庞,轻柔如风般道。
“琰儿,再等不凡三日。三日后,这世上再也没有其他,能够分开你与我。”
蔡琰感受着,文翰手掌的温热,一双泛着水波的大眼,带着无尽的爱慕,轻下颔首。文翰的话,不知为何,令她有无比的信心。她几乎没有一丝怀疑,三日后,她将会属于面前这个男人。
“老师,还请原谅不凡刚才的无礼。全因,琰儿对我实在太重要了。”
文翰向蔡琰投了一个‘安心等我’的眼神后,转身拱手向蔡邕施礼道。蔡邕此时脸上虽是怒火滔天,但内心其实在期待,文翰当真能最终成为蔡琰的男人,可怜天下父母心,蔡邕又何尝不愿意见到自己的女儿,能与她相爱的人在一起呢。
蔡邕闭着眼睛,向文翰挥了挥手,并没有说任何的话,不过文翰还是再深深地向他再施一礼,然后与关羽一同,走到他们的坐骑旁,各自上马。
“架!”
文翰和关羽一拉缰绳,在无数的眼光中,潇洒离开。卫仲道内心甚是复杂地望着文翰离去的身影,随后神色一变,再次恢复平淡,不知口中囔囔着什么。
紧接着不久后,这迎婚队伍又再次动了起来。只不过,这次没有鼓乐,整条迎婚队伍内,有一种莫名的寂静。
虽然文翰日后是要在河东郡所安邑落根,但文翰和关羽还是,先赶回解县,因为他的家底大部分都集中在解县,在解县中还有许多东西需要安排、整顿。
安邑距离解县不远,一般马匹需要一日的行程。但文翰和关羽的坐骑都是天下罕有的千里宝马,用了不到半日就回到了解县。
此时,解县城的守城之将,乃是高顺。高顺虽然与文翰有一段日子未见,但还是一眼认出了文翰和关羽的身影,连忙领着兵马下城迎接。
文翰不想太过张扬,先让高顺把士卒散去,然后再与关羽、高顺绕过城池,回到他在解县城外的庄子。
几乎快有两年的时间未曾归来,庄子牌匾上的珑羽凡,一时间令文翰勾起无数的回忆,当初他在解县这里发家,历经无数苦难、波折,没想到今日他再回这里时,已成为了河东郡的太守。
至于,关羽也是一阵叹息。当初文翰将此庄子命名为,珑羽凡,就是有拉拢他的意思,当时心高气傲的他,根本就瞧不起文翰,但是世事就是如此难以预料,他最终还是与文翰结义为异性兄弟。
而文翰也证明了,他有这个能力,做他关云长的兄弟。而且更是他关云长所辅之人。
“哈哈,三弟你怎么到门不入。是不是现在身份大了,嫌这庄子装不下你这尊大佛呐。”
不知何时,周珑和林氏还有小雨寒,徐晃、戏隆等一众人来到了门前,周珑的调侃声,让文翰从回忆中回过神来。
“大哥说的是哪里话,只是再回旧地,过往的旧事止不住地在脑海里翻过。有些唏嘘罢了。”
文翰笑了笑,向这一众人走去,忽然,他有一种回到家的感觉。林氏似乎还是那般精神,小雨寒长大了许多,她想要向文翰冲去,但林氏又告诉她,文翰现今身份不同,她又怕惹文翰不喜。
“小雨寒,你高了许多。来,让我抱抱。”
小雨寒听到文翰这话,顿时笑开了颜,她的不凡哥哥还是当初的不凡哥哥,小雨寒再也止不住思念,扑到了文翰的身边。文翰一把将她抱起,小雨寒已是十岁的女孩,长得一副美人胚子的模样,小雨寒十分依恋地将头枕在文翰的胸脯上。
她原本是一生命卑贱的乱民,那日相依母亲死后,她就成为了孤儿。是文翰收留了她,对于小雨寒来说,文翰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小雨寒,可曾有想过我?”
“想,天天都想。”
小雨寒脆脆清新的声音,让文翰那种回到落根之地的感觉越来越浓,其实对于他这个穿越者来说,只要有这些人在,哪里又不是他的根呢?
对于文翰的思念又何止小雨寒一人,林氏许久未见文翰,她那大大咧咧的性格,也无太多的顾忌,向前来对文翰嘘寒问暖,问在外面可曾有按时吃饭。虽然现在林氏是富贵了,但始终是平民出身。
对于平民来说,食大过天。只要能食饱,那就代表你过得很好。
小雨寒很是乖巧地,依偎在文翰胸脯,感受着文翰的体温,此刻她无比的幸福。文翰抱着小雨寒,与众人有说有笑地一同走回了庄子。
文翰与众人在庄子内巡视了一圈,庄子内有不少的士卒正在训练,这些士卒大多都是黑风骑和徐晃枪盾兵的人马。这些人都是立了不少功劳的精锐士卒,平时食住训练都在这庄子里,待遇极高。
这是文翰的治兵之道,只要你有能力,立的功劳够多,就能享受更好的待遇。这已成为了文翰集团的风气,即使文翰不在,高顺也是按照文翰的治兵之道去安排。
周围的士卒,见到文翰可是无比的激动,纷纷跑来,特别是留在解县的黑风骑,听得文翰带领着他们其他袍泽在黄巾乱事中,又是立下大功劳。
虽然他们已从,徐晃从洛阳带回来的那波黑风骑口中,已是听过不少,但还是压制不住激动,不断地向文翰问起,在广宗的战事。
文翰一一回答,将广宗的战事简单地说了一遍,虽是简单,但激烈的战事,还是令这些士卒如身处当日战场,听得神色极为认真。之后,高顺见文翰若显疲色,便令士卒散去,这些士卒才依依不舍地离开,继续开始他们一日的操练项目。
之后,文翰回到了庄子里的大厅,他当下还有许多事要处理,小雨寒被林氏抱走,林氏知道接下来这些男人都有正事要商讨,她们妇女小孩的,不便在此。
文翰坐在大厅正位,周珑、关羽、徐晃依次坐在左侧,戏隆、高顺坐在右侧。至于张纮、韩嵩则在统计河东的人口、田赋一时尚未抽身。
而李强、周仓要管理河东数十赌坊琐事,至于裴元绍,因为此时天下正值乱世,河东亦不可避免,赌坊的常遭人捣乱,裴元绍已镇压了不少批眼红赌坊收入的人马,而他们三人又未接到文翰的通知,所以并无赶来。
文翰集团的人,除了有要事缠身的几人外,其他几乎到齐。文翰先将那日与戏隆商讨好,有关他的势力未来走向予众人说出。众人一致认同,戏隆虽然入仕的时间不长,但他的才能是有目共睹,在文翰的集团中,威望已大有提高。
接着,戏隆站了起来,向文翰报道。
“太守大人,有关河东兵力。我已统计出来。黑风骑,二千五百人,枪盾兵一千人,骑兵三千,刀斧、弓箭手、枪兵等步兵有五千五百人。共一万二千人。
其中,这步兵中有大部分都是从赌坊暗收的人手中抽来,他们少有实战经验,战力较低。而,还有另外二千人则是,高将军统领的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