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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担忧战事,根本无心休息。某夜,陶谦忽然唤来糜竺,让他去请刘备。刘备正在歇息,听陶谦有请,顾不得梳洗,连忙便和潘凤、张飞一同赶去陶谦府邸。
哪知刘备刚至陶谦床边,便见到陶谦双手秉着一用黄色布匹包裹的牌印,陶谦见刘备赶来,苍白的脸色上露出笑容,然后又唤刘备走进。刘备进房时,见到那用黄色布匹裹着的牌印的瞬间,几乎所有注意力都被吸走。不过刘备是何等人物,知道当下非是留意此物的时候,硬是将精神抽回,急急走进陶谦身边,只问其身体的状况,丝毫不理陶谦手中之物。
“陶公,时下天气寒凉,你因多多歇息。这几日,曹军仍旧不见动静。郯城战事,有我和曹将军(曹豹),你就尽管放心吧。”
“呵呵,好好好。玄德虽是外人,但却事事心系徐州。老夫何德何能,怎敢受玄德如此大恩。还请玄德受老夫一拜。”
“慢!陶公实是折煞我也。数年前,陶公为秉忠义,出军加入诛董义师,虽最后义师未能救得圣上,但足可显明陶公对汉室之心。而陶公又深受徐州百姓爱戴。像陶公这般忠国爱民的汉臣,天下少有!玄德一直对陶公心怀敬佩,又怎容那曹孟德为一己之私,而令徐州生灵涂炭!”
刘备连忙扶起陶谦,就在此时,忽然陶谦脸色一凝,将伸手将黄色布匹拉开,牌印的真面目终于显现,虽然刘备早知内里何物,但当这牌印出现在他的面前时,刘备还是忍不住心脏狂飙,双目中忍着一阵阵异样之色。
这正是徐州牌印,代表着徐州的最高权力,汉室朝廷亲任正统。陶谦双手将徐州牌印奉上,刘备故作镇定,愕然呼道。
“陶公何意也?”
陶谦一脸刚正,将徐州牌印又递,同时凝声说道。
“今天下扰乱,王纲不振,玄德乃汉室宗亲,正宜力扶社稷。老夫知你仁义,又兼忠德,只可惜汉室衰微,未能重用于你。老夫年迈无能,时下身体日况愈下,若是徐州落入曹孟德那奸雄之手。情愿将徐州相让予玄德,望玄德勿要推辞。得徐州后,善待百姓,积蓄势力,挽救汉室。待徐州危机解后,老夫当自写表文,申奏朝廷。”
刘备听得心花怒放,几乎把持不住,但却知未是时机,连忙退后几步,拜言道。
“刘备虽汉朝苗裔,功微德薄,未曾造福一方百姓,为平原相犹恐不称职。今为大义,故来相助。陶公出此言,莫非疑刘备有吞并之心耶?若刘备举此念,皇天不佑!还望陶公收回前言,莫要扭曲了刘备一番心意!”
“玄德莫要误会,此乃老夫之实情真心!!”
陶谦见刘备如此,更是认定了刘备的为人,执意再三相让,刘备哪里肯受。原因无他,此时曹操大军正在城外,原本刘备此次插手,已是惹怒了曹操。若是被曹操得知他趁此不费吹灰之力的从陶谦之手得了徐州牌印。曹操必深恨于他,甚至很可能挥军强攻,与他不死不休。刘备非是畏惧曹操,但凡事亦要量力而为,如今的他,非是曹操的对手。就算他从陶谦手中接过大权,徐州的文武将士,一时定会对刘备此次来徐州之意生出不少疑心,而至人心惶惶,如此徐州的兵马大半不会听从刘备命令,这样如何能够面对曹操的虎狼之师。
刘备不愧是有雄主姿色,徐州大权放于眼前,却能临阵不乱,好好分析,继续坐等时机。
一旁的糜竺,见刘备如此,亦是心中无比敬佩。几乎认定刘备,就是仁义的化身。糜竺见刘备不肯,便是进言道。
“主公,今兵临城下,且当商议退敌之策。待事平之日,再当相让也不迟。”
陶谦听罢,亦是觉得有理,便将徐州牌印暂且放下,点头依从。刘备见陶谦收起牌印,心中亦是定了几分,他多怕自己把持不住,一下子就将这徐州牌印接过。至于刘备身后的潘凤、张飞,见陶谦收起徐州牌印的那一瞬间,两人脸上皆是露出无比的失望之色,若是刘备能得徐州,就可成为一方诸侯,征集兵马,储蓄实力,不再用龟缩在平原那弹丸之地。
之后,陶谦、糜竺、刘备几人开始商议退敌之策。刘备想曹操久久不攻,必是不想损耗大量兵力,然后又细细想到,曹操又有一军正临广陵。当下便知曹操是要等广陵战事结束,孤围东海,连忙疾声问道。
“不知广陵是由何人据守。若是广陵被另一支曹军攻破,东海便被孤立,如此东海危矣。”
“呵呵。玄德无需紧张广陵。广陵乃是我麾下典农校尉,陈yuan龙所守。此人性格虽是桀骜不驯,但却学识渊博,智谋过人。他出身陈氏一脉,陈氏乃徐州的权势最大的豪门世族,老夫早年能稳定徐州,全因陈氏之功。而且正是陈yuan龙看破曹操假戏。否则此时徐州早已尽落曹操之手。”
陶谦听刘备问起广陵,毫无急色,笑声言道。糜竺在旁亦是连连点头,好似深信这陈yuan龙定然能守住广陵。
“陈!元!龙!”
刘备眼眸瞳孔刹地缩了缩,在心中重重呼喊。同时陈登在他心中的位置陡地提高到一个极高的位置。可知另一支曹军内不但有曹操麾下最为信任,素有严明治军之赞,用兵之道丝毫不逊色于曹操的曹仁所领,更有在三年前使计几乎将文翰烧死在潼关,后又使出连环美人计谋死董卓,曹操麾下首席谋士贾诩所辅。陈登竟能够在这两人所在的大军攻伐下守住长陵,那其能耐必定惊艳无比。若是刘备能够得之,何愁大业不成!
刘备心脏又是开始狂跳,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觉得自己的气运终于到了。先是从北海那里收得管亥还有数万贼子降兵,后又得孔融借予一万精兵。当然刘备从借的那刻起,就没想过将这一万精兵还给孔融。之后又遇到武艺丝毫不逊色于潘凤、张飞的太史慈,虽然太史慈有意去投扬州刺史刘繇,但刘备却有不少的把握,能用大义德理,将太史慈这孝义之人,留在自己身边。
而徐州从事别驾糜竺,似乎亦是一个忠义爱民之人,且对他刘玄德有大好感。后来刘备更是得知,糜竺所在的糜氏一脉,乃是徐州最富裕的巨贾,其金财之多,甚至可以买下半个东海郡。若得糜氏一脉相助,他刘玄德就能得到巨金,来征集兵马,蓄备势力。
而最令刘备如意狂喜的是,陶谦这老糊涂,已被自己那套仁义忽悠得晕头转向,执意要把徐州大权让予自己。这样一来,只要一切按他自己计划所行,他刘玄德的势力就能得以迅速膨胀,成为坐拥一州之地的大诸侯。
不过当下,最重要的还是如何将面前最大的障碍清除,此障碍当然就是曹操!
在一瞬间,刘备脑海中念头千万,想毕后沉了沉脸色道。
“若是广陵能够抵住另一支曹军,而东海这里,曹操久不敢攻。如此拖延半月,备想曹操或许会生出撤军之意。到时备再修书一封于曹操,劝令解和。如此,或许能解东海、广陵之危。”
“诶,也只好如此。但愿曹孟德会甘于撤军。”
陶谦听罢,默默颔首,无力地叹了一声。
徐州这边阴霾遍天,似乎随时都会袭来大风暴。而在长安,亦是弥漫着一股令人心惊肉跳的诡异气氛,风云莫测。
却说自从樊稠被李催谋死夺之兵权后,李催、郭汜两人相互忌惮,各自拢权。郭汜见李催自领大司马,则亲自到汉献帝前,令其封自己为大将军。汉献帝本就是一被操控的傀儡,哪敢逆郭汜之意,遂依其意。李催听闻郭汜,得之大将军之位,便是更认定了郭汜有除他独权之心,两人的关系愈渐紧张。
李儒见之,各去两人府邸,说明利害。两人就如鱼和水,合之则能互相依存,若是分离必死无疑。
第四百四十四章 老臣献计
李催和郭汜听之,皆明其中道理,在李儒的牵动之下,表面上的关系渐渐有所好转,不过两人心中,仍是对对方有着深深地忌惮。
而在朝廷中,太尉杨彪一直都在暗中观察李催、郭汜这两个贼子的关系,见除贼的时机已到,某夜密觐汉献帝。
杨彪当初虽被董卓除了官职,后又被李催请来,李催有心讨好杨彪这些旧朝重臣,又让汉献帝给予太尉高职,以此来笼络人心。不过,杨彪又怎会与贼为伍,一直都有除贼之心。
“圣上,今见李催、郭汜两贼,面和心不合,两人相互忌惮,迟早会反目成仇。而又闻,镇东将军曹操拥兵二十余万,谋臣武将皆是天纵之才,若得此人扶持社稷,剿除奸党,何愁天下不平!”
汉献帝一听,听得终于有希望摆脱李催、郭汜这两逆贼的控制,在想想自己,堂堂大汉天子,却自从登基以来,先受董卓操控,后又落到李催、郭汜之手,如同傀儡般任人玩弄,竟不禁当场洒泪。
“朕被二贼欺凌久矣!若得诛之,诚为大幸!曹操之祖父曹腾服侍三代皇室,其父曹嵩亦是朝中老臣,曹氏一脉数代皆是忠心之臣,若得曹操来救,诚为大幸!不过贼子兵力势众,近年李催、郭汜两贼,借朕名义大肆在凉、雍两州征集兵马,兵力足有二十万之巨。如此,唯恐镇东将军难以击败贼子啊!”
杨彪见汉献帝洒泪,一颗老心直揪剧痛,连忙奏道。
“圣上勿虑,老臣有一计,可令二贼自相残害,然后诏曹操引兵杀之,扫清贼党,以安朝廷。”汉献帝听罢,立即收住了泪,急急道。
“计将安出?”
“老臣曾听闻郭汜之妻善妒,可令人于汜妻处用反间计,枕边之风最是难挡,而发妻又是至亲,郭汜又怎会不中计?”
“善!如此,杨太尉,一切都靠你了。若是事成,汉室得以重建,朕必定不望杨太尉之功!”
杨彪和汉献帝议定后,连夜赶回府中,准备反间之计。次日杨彪暗使其夫人入郭汜府,杨夫人早前在杨彪的吩咐下,一直和李催、郭汜的夫人交好。杨夫人生性聪慧,又是太尉夫人,不需多久,李催、郭汜的夫人成为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
杨夫人找至郭汜夫人,到一隐mi处,低声说之。
“这几日,妾身到司马府,常见郭将军在司马府中出入。又数次见他与李司马夫人眉来眼去,其情甚密。倘司马知之,郭将军和李司马夫人必遭其害。妾身与李司马夫人,还有郭将军夫人你皆是好友,怎会见死不救,如此才会多言冒犯一说。还望夫人莫怪唐突,不过还是宜绝其往来为妙。”
郭汜之妻,一听顿时瞪大了眼,满脸惊讶之色,不过又想到这几日,郭汜常用李儒的名头做借口,常到李催府中饮宴,而且每次都是彻夜不归,当下便是起了疑心。郭汜之妻又想这数月听闻其丈夫和李催不知何事,关系极为紧张,或许还可能李催已隐隐地察觉到,郭汜和他的夫人的勾当。
郭汜之妻,越想越觉得是那么一回事,脸色越是难看,心中一边狂骂李催夫人不知廉耻,勾引郭汜,一边向杨夫人感激道。
“怪见他经常夜不归!原来是和那贱人干出如此无耻之事!非夫人言,妾不知也。当会注意慎防!”
杨彪夫人,见郭汜之妻毫无怀疑,心中冷笑,后来又是关切的叮嘱几句后,便是告归。郭汜之妻再三称谢而别。过了数日,郭汜又应李儒之约将往李傕府中饮宴。虽然李催、郭汜权力相当,但毕竟李催才是当初受一众凉州将士之望,而领的统主。于情于礼,这宴席还是在李催摆的合适。
郭汜之妻,见郭汜又去李催府中饮宴,当即脸色就黑下来,直言道。
“李傕喜怒无常,且深深忌惮与你。况一山不容二虎,倘彼酒后置毒,可教妾身和你子如何独活?”
郭汜却不肯听,反而辱骂其妻,妇人之见,愚昧无知。郭汜之妻一听,妒心大起,想其丈夫必是被那贱人迷得神魂颠倒,不知谁才是正妻。
次日,郭汜饮得大醉归来,感觉腹中稍饿,便唤人去煮饭食。郭汜之妻,听得忽然生了一计,竟在饭食中置毒。郭汜食了饭食后,忽敢腹中剧痛,郭汜之妻早在守候在旁,连忙帮其将饭食吐出,郭汜一吐方定,才觉痛感全无。
“夫君,这定是李催有意害你,又怕你死在司马府中遭人怀疑,所以在酒中下了慢毒,如此一来,你归家毒性才发,便是无人会怀疑到他的头上!”
郭汜原本就醉,不经分析就信了一半,后来又想起樊稠不正是死在李催所摆的宴席中么。当即郭汜吓得酒意醒了大半,双目瞪得眼角几乎崩裂,大怒咆哮道。
“好你个李稚然!我与你共图大事,有意共享富贵。哪知你却不能容我,今无端欲谋害我,我不先发,必遭毒手!!”
郭汜犹如一头被惊醒的狮子,狮子醒来第一件事当然就是觅食。郭汜双眼暴出道道幽光,顾不得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