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天的董卓身边的大红人。两人身份悬殊,文翰作为主公却立以此等誓约,李儒又怎会不为之感动。
而就在李儒表达投诚之后,在其身后的徐荣忽然将手中用黑布裹着的圆状物体放下,跑向李儒身边,一把拿起那仍流着血液的匕首,作势就要效仿李儒。
“徐豪杰!万万不可!”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古时人以孝义为先,对自己的身体极为爱惜,否则就是不孝!关羽又怎会让悲剧再次发生,一手抓住徐荣的大手,关羽骤力一扯,便将匕首夺到手中。
“够了!徐荣,难不成我文不凡就如此无能!需要逼迫你等破相,才敢将你等收于麾下!来人呐!传我命令,通知各部人马,从今日起徐荣便是我军振威校尉!”
文翰凝声一喝,唤来门外兵士,将封令宣告。兵士接令后,便立即离开传令。于此,徐荣即使破相,也不能改名,因为文翰已将徐荣之名打上了他的大军将领的名单之上。再加之军中耳目众多,不需多久,徐荣投于文翰的麾下便会天下皆知。
“我,徐仲威拜见主公。愿在主公麾下效犬马之劳!”
文翰铮铮之语,仿佛巨锤在敲,打击在徐荣的心扉,徐荣感动无比,双膝重重一跪,砰的一声跪下,亦是拜道。
“忠文,仲威快快请起。你我已是一家子人,家者通心,何须多做这多余的礼节。还请二哥唤来大夫,为忠文止血。”
文翰连忙纷纷扶起李优、徐荣,然后又向关羽吩咐去请大夫。关羽微微颔首后,便急赶去请大夫。
文翰见李优脸上那三条刀痕仍在不断地溢血,连忙一扯衣袖,帮李优在一旁止血。李优已断一臂,此时又是破相,可谓是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不过李优却无后悔,脑海里升起不久前文翰与他说过的一番话。
李优一直以为,他一生作恶多端,受尽世人唾弃。而令他绝无想到的是,文翰那时竟言他忠义。当时,李优受到的冲击之大,无法想象。
就如一个背负着忠义之心,却做尽伤天害理之事,天下人人都将这恶徒恨之入骨,除之而后快。当这个恶徒遭到天下人抛弃,心灰意冷,走投无路时,却遇到一个懂他之人,而且还愿冒天下之大不韪,重用这个恶徒!
女为悦己而容,士为知己者死!李优甘愿为文翰这个懂他的男人破相改名!
“主公,从此我李忠文这条命便是你的。”
李优暗暗腹诽,在心中刻下了一生的烙印。过了一阵后,文翰军中随军大夫赶至,见到李优脸上三道刀痕时,也是惊得目瞪口舌。
“这刀伤一看就知自残,主公从哪里找来这样一个不要命的疯子。”
“安大夫,快快过来为忠文疗伤止血!”
这随军大夫,乃是一个少年。别看他年纪轻轻,又长得眉清目秀,此人可是华佗之徒,安华。安华乃是河东安邑人,祖辈世代皆是从医,而安华自少不但在医学上天赋过人,其思想更是天马行空,与华佗的怪性子一拍即合。后来安华拜华佗为师,天赋过人的他,几乎将华佗的医学造诣学个七八成,而为了让安华有更多的实践机会,华佗请示过文翰后,便将他安排在军中,随军一同出征。
安华被文翰这一大喝,顿时回过神来,连忙跑到李优身边,为李优治疗伤势。李优伤势虽狠,但却不足以致命,只要将血止住,就无大碍。安华替李优止住了血,然后再涂上了华佗研制的金疮药膏后,便赶到府邸庖房里煮些补血的汤药。
治疗过后,原本文翰想让李优先去歇息养伤,不过李优却是婉言拒绝,因为他还有紧要之事未曾交代。李优向徐荣瞟了一个眼神,徐荣心神领会,急忙拿起那个用黑布包裹的圆状物体呈上。
“主公,我等不负主公重托。已将李稚然击毙,这就是李稚然的头颅!”
文翰这才留意到这个圆状物体,从徐荣手中接过后,将黑布打开,一个血琳琳头颅顿时显现。就是这个头颅,让雍州之地战火连天,而其价值之高,可比之一州之地!
文翰只是看了几眼,便将黑布重新裹起,随后又对李优、徐荣凝声道。
“忠文、仲威此次立了大功。理应重赏。忠文,我封你为军师祭酒,镇西中郎将,赏黄金万两。仲威,我再加封你为北地太守,镇守北地、新平两郡!赏黄金万两!”
第五百一十二章 恩怨终结
文翰只是看了几眼,便将黑布重新裹起,随后又对李优、徐荣凝声道。
“忠文、仲威此次立了大功。理应重赏。忠文,我封你为军师祭酒,镇西中郎将,赏黄金万两。仲威,我再加封你为北地太守,镇守北地、新平两郡!赏黄金万两!”
“属下等,谢过主公封赏!”
李优、徐荣两人忠诚已无需怀疑,文翰历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便是许下重职于两人。李优、徐荣也不推迟,纷纷单膝跪下拜谢。之后,文翰又问起李优,有关讨伐李催之事。李优微微颔首,当下便将事情一一说出。
话说,在五六日前,李优、徐荣带领三百虎贲力士赶至密道出口,临晋城五里外的某座高山后,李优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令一队虎贲力士详装作山贼在高山一带游走,打探情报。在这座高山周边还连着数座山峰,连成一条如同浩瀚大江一般的山脉。在此条山脉内有不少山贼盘踞,其中势力或大或少,势力错综复杂,李催选择隐身此处,正好可以浑水摸鱼。
李优派出去的虎贲力士,花了半日的时间,找到了一处规模不大的山寨,经过打探后发现这山寨内的贼子数量不多,仅有二百多人。于夜,李优引兵偷袭,虎贲力士个个可都是天生的大力士,平常贼子又怎会是其对手,再加上又遭到了偷袭。徐荣一马当先,带领一支虎贲力士队伍首先攻进寨内,正遇到一恶汉领着数十人冲出,那恶汉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徐荣一枪击毙。恶汉正是寨中头目,他一死,其他贼子又见徐荣的人马个个长得孔武有力,凶神恶煞,当即便是纷纷投降。贼子尽投后,李优和徐荣收拢了兵马,便找贼子中的各部小头领,询问在近日这条山脉内有无新来的山贼团伙。那些小头领,经常在这一带山脉游走,每个山头的山贼团伙几乎识遍,若是有新来的,他们当然清楚。其中一个小头领想了一阵后,便戳着手笑嘻嘻讨好似的回答李优。毕竟他脖子上可是架着一柄寒澈的刀刃,他可不敢耍花招,而且李优的那双阴鸷的眼眸,宛如能看透人心。
那小头领告诉李优,在山脉北边山头有一新出现的团伙势力,寨子应是在两个月前建的,人数不多,仅有六七十人,但这些新来的贼子,却是兵甲精良,且彪悍无比,比官军的战力还要高出不少,在其山头内曾有几波贼子团伙与之摩擦过,皆遭惨败。而那支新来的团伙似乎并没有扩张势力的意图,且行踪隐秘,少有出寨。而受到惨痛教训的山贼团伙,也不敢再触其虎须,所以过了一段时间后,在这山脉内的贼子几乎都忘了这个新来团伙的存在。
李优听罢,沉着脸色,有此战力的人马,应是李催飞熊军士无疑。李优当下几乎认定了,那新来的团伙便是李催和其飞熊军士。李优思索了一阵后,令那小头领通知与李催发生过摩擦的团伙势力的头目,当然李优并不相信这些贼子,所以随其出行的还有一队虎贲力士,若是那小头领敢有歹心,那队虎贲力士便会立即击杀。
数日后,李优联合几部贼子团伙势力,集聚在李催团伙所在的山头,准备进行围剿。对于那些团伙势力的头目来说,有人愿意牵头去拔李催团伙这根眼中刺,自然是好。毕竟,李催还团伙未出现时,山头各部团伙的实力正好处于平衡,而李催团伙的出现,将平衡打破,平衡一破只怕不久他们将遭灭顶之灾。
到了夜里,李优联合的各部贼子团伙从四面八方围上李催的山寨。那时李催还不知自己大祸临头,原本他想着自己已是神不知鬼不觉地骗过了天下人,自临晋那场大火后,李稚然已消失在世人的眼中,再无势力趋之若鹜地想要夺他的头颅。而且,试问谁又能想到,昔日权势滔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司马李稚然,既然会隐藏在这条山脉之中,成为一方山贼团伙的头目。
只是,李催万万没想到的是,李优竟然在早前便发现了他逃生的计划,而且他昔日的谋臣还与文翰勾结在一起。
山头各条山道上密密麻麻都堆满了人潮,当李催发现有敌来犯时,他的山寨周边已被敌军重重围住。李催为了做临晋的那场戏,几乎将飞熊军士都给牺牲了,此时他的手下仅有七十人的兵力,李催领着七十飞熊将士奋力厮杀,欲要杀出重围。飞熊将士的确战力超群,在他们拼死厮杀下,一条血路俨然打开。
李催面目狰狞、癫疯,眼中却又带有无尽的悲凉,真当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若是以往这些贼子,在他眼内连蠕虫都不如,此时他却竟被这些蠕虫逼得险象环生!
飞熊将士气结过人,为保主不惜牺牲,李催在人潮中不断地挥砍大刀,眼见快要突破之时,须臾一支队伍挡住了他的去路。李催看到这支队伍时,不禁满脸死灰,眼目中竟是不可置信。这支队伍中的兵士,个个状得如牛,看其壮硕的程度几乎与飞熊将士不分上下,而且更令李催心寒的是,这支队伍足有三百多号人。李催一看,就知这绝无可能是山中贼子,定是某方势力的精兵!
带领着这支队伍的,是两个头戴鬼面阎罗面甲的男子,一瘦一壮。瘦的那位,失去了一臂,但其浑身散发的气势,却无因此有减,这瘦子浑身都带着令人冰冷的寒意。只见瘦子,掣出腰间宝剑,猛地指向李催。那三百壮汉,立即挥动连锁铁锤扑向李催所在的位置。李催此时身边仅存三十飞熊将士,敌方兵力足足是其十倍,飞熊将士再是英勇,也难以力挽狂澜。李催眼见着一个个飞熊将士壮烈牺牲,自知逃命无望,先是一阵癫疯大笑,随即拿着大刀玩命的劈杀起来。在他周边,刀枪无数,还有许多频频飞来的大铁锤,李催尽打拼命招式,身上战袍铠甲被杀得满目苍夷,很快李催便成了一个血琳琳的血人,浑身有着无数血口,一条右臂在刚才厮杀中,被一个壮汉用连锁铁锤给打断了。后背有着五六个血口,那是被贼子所砍的,左右小腿都被连锁铁锤击中过,他双脚一拐一拐,一边在杀,一边缓缓前进,终于他杀到那带着面甲的两个男子面前。壮的那个,对着李催一脚便是踢去,踢中李催腹部,将李催狠狠踢趴。这时,几个贼子恶狠狠地冲过来想要过来补几刀,却别几个手拿铁锤的巨汉挡住。
与此同时,那个瘦的汉子,拿着宝剑一步一步,走得不快不慢,走进李催的身边,忽然那瘦汉子眼中爆出两道阴光,大吼一声,一剑便是刺入了李催的后背,直透胸口。李催痛吼一声,一仰头,望着那带着面甲的瘦汉,眼中带着无尽的不甘和怨恨。
“你到底是谁!!!”
眼见李催即将断气,那瘦汉子眼中发着幽光,默默地与李催对视,然后又抬起一手,将面甲缓缓地拿下。
“别怪我。要怪就怪你李稚然无能,相国留下来的家业,尽败你手!李稚然你死有余辜!”
当李催看到李优面貌的一刻,顿时脸色先是一怔,眼中无比的惊骇、不可置信,随即又是变得极度疯狂,好似一条丧失理智的恶犬想要向李优扑去。只是,此时李催生机早已流逝得一干二净,他还为发作,便被李优执剑又是狠狠地连刺,刺得血花不断在飞,李催身体不断在颤。
“哇!哇哇嗷嗷嗷!!!!”
李催发出一声声惨烈的怪叫,叫出来的声音不似人语,但充满的怨恨之深,却能清晰地感受到。李优冷酷着脸色,一剑又一剑的刺下,好似在宣泄着心中对李催的深恨,直到李催身躯不再动弹,李优尚且还多刺了几剑,才可作罢。
李催死绝,他的尸体满是剑印刀口枪痕,还有一个个巨大的裂口,除了他的头颅外,其他部位皆是血肉模糊,烂得如同肉酱。
李优寒着脸色,缓缓地蹲下身躯,与李催那瞪大极大的眼珠子对视一阵后,嘴角翘起一个笑容。
李催死了,这代表着董卓残存的势力,尽数破灭。那个昔日几乎占尽半壁江山的势力,皆成为了泡影。
或许没有人能够明白,此时李优为何要笑,他的笑容又是什么意思,又是因而笑呢?
李优将手中血剑丢在一边,缓缓地从怀中拿出一匕首,慢慢打开,然后抵住李催的脖子,很是优雅地轻轻,慢慢地将李催的头颅割下,其中李优面不改色,一双眼珠紧紧地看着李催脖子的裂口,好像唯恐会伤及头颅,让这头颅变得不美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