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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七章 司马懿的毒辣
诸葛亮、司马懿两人喝得甚是欢喜,一夜尽兴而欢,直到醉倒为止。
次日,司马懿告辞而别,诸葛亮亲自送他到疏林前。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师弟送到这里便好了,剩下的路,你我只怕难以再同走了。”
司马懿挂着一抹灿笑,他的话中有话,但诸葛亮却未有在意,微微颔首,止住了脚步。司马懿哈哈大笑,转身离去,随即歌赋一曲,边走边唱,歌音雄壮,词赋激昂。
待歌声缓缓消失于山林之间,诸葛亮忽然脸色一变,和身边几个书童吩咐几句后,几个书童遂转入疏林之内。
少时,书童驶着一架木车而出,这木车正是用木牛流马牵着。诸葛亮踏上木车,书童遂望山下卧龙岗驶去。
李强在诸葛亮所摆的小型八卦图阵内受了重伤,于情于理诸葛亮也应去看望。
而就在诸葛亮赶去看望李强的途中,数个汉子忽然出现在疏林之外。这数个汉子皆是李强的手下,昨日李强受了重伤而回,后来诸葛亮虽有派人送来金创药,但在这些汉子眼里,不过是猫哭老鼠假慈悲。于是这数个汉子私下商议,决定要放火烧林,报复诸葛亮。
当然此事,李强并未得知。不但如此,李强在事后还特别吩咐一众手下,不得做任何报复。李强管理赌坊,在龙蛇混杂之地混迹已有十几年载,经验老道的他,岂会看不出昨日之事,乃是那神秘人有意而为。不过李强却无将此事告之其手下,因此他那些手下对诸葛亮可谓是恨之入骨。
那数个汉子个个脸色阴鸷,手持火把,正准备烧林。但是刚走到疏林前,一阵诡异的狂风猝然吹袭而来,将他们手中火把尽数吹灭。那数个汉子一惊,连忙又是起火,将火把重新点燃。就在此时,忽然疏林内响起一阵阵轰鸣声响。那数个汉子一听,就知林内那些怪物又要出来伤人,吓得就想逃去。
就在此时,疏林某处,竟然出现了司马懿的身影。司马懿按了几处机关,顿时准备冲出的一头头木兽停止住了。司马懿目光阴柔,他早料到这些人定会报复诸葛亮,因此趁诸葛亮离开后,绕路折返,故意来助这些人烧这树林。
那数个汉子忽然听到,那些轰鸣声渐渐停止,几人满脸莫名其妙之色,后来一个胆子较大的汉子,执起火把缓缓走近疏林。奇怪的是,那些木兽仍旧没有反应,而刚才那阵诡异的怪风亦未有出现。
那汉子一喜,拿起火把就往一颗硕大的树木烧去,很快整颗树燃起了熊熊大火。另外两个汉子一看,连忙也来帮忙,在四处纵火。
不一时,疏林前头一排树木尽数燃烧,火势还不断地蔓延,张天火焰冲天而起。
“如此一来,孔明再无可能入仕那文不凡麾下。哼哼,孔明你别怪我,自你我分别的那刻起,你我便注定成为不死不休的对手!”
在疏林某处的司马懿望着前方火焰,阴鸷的脸色更带着几分痛快,喃喃而道。随即他见火势越来越猛,迅速就向疏林后方快步走去。
却说诸葛亮坐着木车快要赶至卧龙岗,忽然浓烈的硝烟味道传来,诸葛亮脸色剧变,连忙向后方望去,只见他茅舍所在的位置周围,红通通的火光一片。
“快!!快快回去庄子!!!”
诸葛亮迅疾想到在庄子内的黄月英,吓得一阵惊慌失措,忙令书童驶车回去。待诸葛亮赶到时,眼前视线之内,尽是冲天火焰。
“月英!!!!”
诸葛亮脸色顿起疯狂之色,竟向眼前那片火海纵身飞跑而去,车上书童连忙跳下车阻止诸葛亮。这智多胜妖的诸葛亮,此时已尽失冷静,竭斯底里地大吼着,不断地挣扎,欲要往火海奋身扑去。
“夫君?夫君!!!”
就在此时,黄月英的声音忽然传来,诸葛亮一听,尽是惊惧之色的脸上顿时涌起狂喜之色。诸葛亮望眼看去,只见黄月英还有两个书童正从一路走来,在她们身后,还有三个被绑得牢牢实实的大汉。
原来黄月英在庄子内,忽然听得庄前疏林内响起木兽的移动声,以为李强的手下怀恨在心,要来报复。于是黄月英便叫上庄子内的两个书童,前去探望。哪知黄月英刚入疏林不久,便见入口处一道道火焰冲天而起,黄月英只有人放火。此处乃她和诸葛亮的家,黄月英视若如命,此时竟然被人纵火。饶是善良的黄月英也升起了怒火,立马带着书童从一路冲出疏林,去抓那几个纵火的恶徒。
别看黄月英是柔弱女子,她的武艺非同寻常,一般二流将领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若是遇上一流将领,黄月英亦有一战之力。黄月英冲出疏林后,很快便将李强那几个手下擒住。后来黄月英心想孔明见到疏林起火,定会折回,于是黄月英便往疏林赶回,正好遇着了诸葛亮。
诸葛亮一见黄月英,立马向她冲去,一把把她紧紧地搂入怀内。
后来,卧龙岗乡民见隆中茅舍起火,连忙纷纷赶来扑灭火势。在卧龙岗一众乡民齐心协力下,经过一天一夜的扑火,疏林的火势渐渐熄灭。只见原本茂密的林间,此时周遭尽是黑乎乎的一片,诸葛亮的庄子亦荡然全无,只剩下一些黑乎乎的残骸。
“可惜呐,这庄子内有无数书籍,都被这一把火烧干烧尽。”
一个乡民望着诸葛亮庄子原本所在的位置,不由叹道。他话音刚落,另外一个乡民立即瞪大着眼,然后又偷偷瞟向诸葛亮,暗叫那人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诸葛亮闻言却是淡淡一笑,事已至此,他并不会再为往事而伤感,更何况他有一个过目不忘的妻子,庄子内的书籍黄月英都曾观阅过,不出三年,黄月英便可把所有的书籍重抄一遍。此时黄月英亦默默地将眼神投向诸葛亮,两人目光交接,黄月英投以一个会心的笑容。诸葛亮微微颔首,眼神带着歉意,嘴角轻张,好似在说‘以后要辛苦你了’。
之后,那几个被黄月英抓住的纵火恶徒,很快被乡亲发现他们正是李大善人的手下。这些乡民可谓是又惊又怒,纷纷喝骂。诸葛亮冷着面色,向那数人询问一番后,便沉着面色地站到一边。
“司马仲达!你实在欺人太甚了!!!”
以诸葛亮的才智,岂会猜不出正是司马懿在背后搞鬼,这数个恶徒才能得手。此番还好黄月英并无受到伤害,若是有个万一,诸葛亮悔不及也。
至此,诸葛亮对司马懿这个昔日的师兄,心怀恨意。而司马懿似乎亦早已准备好日后与诸葛亮不死不休。两人在将来,将会成为死敌,争夺不休,直至两人中一方死去,才是停止。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李强手下纵火之事,很快传遍了整个卧龙岗。乡民皆是震怒,纷纷还予李强先前所赠之物,然后还将李强等人赶出卧龙岗。李强虽欲解释,但乡民怒火难挡,而且李强身上带伤,一时间可谓是百口莫辩。
后来那几个纵火的恶徒,李强令人砍去其头颅,献于卧龙岗前,然后才离开隆中。李强一边赶回河东,一边又写予书信,派人通报文翰。
数个庸俗之辈,却是坏了文翰与诸葛亮的机缘。后事如何,暂且不说。
另一边,在皇都洛阳。却说曹仁派来使持书来见曹操,于信中请罪,具言损将折兵之事。请曹操责罚。曹操看后,沉吟一阵,息怒不知。就在众文武都以为曹操定然会发雷霆之怒,严惩曹仁时,曹操却是笑道。
“哈哈,胜负乃军家之常。曹子孝虽是有过,但最后还是保住了樊城。此时他身居在外,为本丞相抛头颅洒热血,本丞相谅其苦劳,暂不严惩。给予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丞相仁义,实乃我等臣子之幸也。”
众文武一听,顿时皆暗暗松了一口气,齐声喝道。曹操随即收敛几分笑意,凝声问道。
“但不知谁为刘备画策?竟然能破去曹子孝,八门金锁大阵,实乃奇人也!”
那曹仁来使,当即告之曹操,乃是一叫单福的人。曹操刚是得知,忽然有人来报,益州来使张松求见。
曹操眉头一皱,先将刘备之事放下,传见张松。少顷,张松走入大堂,拜毕。曹操哪里不知张松来意,不过却是要先他一头,减其锐气,便是张口问道。
“张子乔!你主刘璋连年不进贡朝廷,何也?”
张松见曹操一张口便是问罪,脸色微惊,不过还快就镇定下来,作礼告道。
“丞相息怒,全因路途艰难,贼寇窃发,不能通进。我主对朝廷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还望丞相明鉴。”
张松此言一出,曹操麾下文武纷纷色变,这张松岂不在暗说曹操这个大汉丞相,为有尽职,以致贼寇窃发,诸侯难以通进朝廷!
第七百四十八章 张松辩才
曹操一听,那双如能吞噬天地的细目顿时暴起,厉声喝叱道。
“本丞相早已扫清中原,袁本初、袁公路等逆贼已死,有何盗贼?”
曹操的喝声,如雷轰炸,震得整个大堂为之一荡。张松却不慌乱,缓缓而道。
“益州南有孙策,北有文翰,东有刘表,至少者亦带甲十余万。通路皆塞,益州难以无路通进中原,岂得为太平耶!!?”
“你!!!!”
曹操先见张松为人猥琐,长得丑陋,便有五分不喜,又因刘备之事,心情正是不好,之后又闻语言冲撞,遂拂袖而起,转入后堂。
曹操麾下一众文武见状,纷纷色变。有几人怪责张松,出言道。
“你为使命,何不知礼,一味冲撞?幸得丞相你远来之面,不见罪责。你可急急回去!否则性命不保!”
张松闻言,反而一笑说道。
“我西川无诌佞之人也。此番我乃领我主之命前来,使命未有完成,岂能离开!”
张松话音一落,忽然阶下一人怒声大喝道。
“你西川不会谄佞,难我中原会有谄佞者乎?”
张松闻言,目光一转,定眼一看,观其人,单眉细眼,唇红齿白,貌白神清。张松看后,暗付真乃俊杰也。遂问其姓名,那人答之。张松方才知,此人乃太尉杨彪之子杨修,字德祖,现为丞相门下掌库主簿。
杨修此人博学能言,智识过人,能言善辩,颇有急智。张松知杨修是个舌辩之士,有心难之,已显其才,吸引曹操的注意。而杨修亦自恃其才,小觑天下之士,有意震其锋芒。
当时杨修见张松言语讥讽,遂邀出外面书院中,分宾主而坐,两人面色不一,张松笃定,杨修锐利。
少顷,从人上茶落定。杨修先是出言。
“蜀道崎岖,远来劳苦。不似中原,地广宽阔,人杰地灵。公不若在在此多住数日。”
杨修暗讽西川地偏人杂,张松听后,却是凝神而道。
“松奉主之命,虽赴汤蹈火,焉敢辞也。中原虽好,但却非是我处身之地。使命完成,当速回西川。”
“哦?不知蜀中风土何如?竟让公如此眷念?”
“蜀地为西郡,古号益州,又名西川。路有锦江之险,地连剑阁之雄,百万雄兵亦难得进。回还二百八程,纵横三万余里,地广盛丽,天下一绝。且又鸡鸣犬吠相闻,市井闾阎不断,热闹非常。蜀中田肥地茂,岁无水旱之忧,国富民丰,时有管弦之乐,不失为人间乐土。所产之物,百般不同,阜如山积。天下莫可及也!”
杨修听的脸色连变,在杨修印象里,蜀地偏远,蛮民杂居,不过是一未有开荒的野俗之地。但在张松这一把利嘴之下,蜀地却成为了世间乐土。杨修暗暗惊叹,遂又问道。
“蜀中地方虽好,但又不知人物如何?”
张松灿然一笑,即又侃侃而谈。
“古时文有蔺相如之智,武有伏波之才。今亦有黄公衡谋可定国,张姑义武能安邦。医卜之术,皆有奇士。九流三教,出类拔萃,人人了得,个个英雄,不可胜记,岂能尽数!”
杨修眼神连起涟漪,遂又追问。
“方今刘季玉手下,如公者还有几人?”
张松漠然瞰视着杨修,缓缓又道。
“文武全才,智勇兼备,忠义爱国之士,计以百数。松才学疏浅,难登大雅。如松不才之辈,车载斗量,数不胜数!”
杨修听得,心中一阵激荡,暗叹蜀中人才之多,如同天上繁星,不可小觑,随又问道。
“不知公近居何职?”
“滥充别驾之任,才薄志疏,甚不称职。幸得我主青睐,暂代此位。敢问公又为朝廷何官?”“现为丞相府主簿。”
杨修听言,脸色略有黯淡。他父亲杨彪,曾位居三公,乃文家巨鳄,与其父辈相比。杨修实在有些难以启齿。张松闻言,露出一灿笑,颇有惋惜地说道。
“久闻公世代簪缨,杨氏一族个个人杰,何不效仿你之父辈,立于庙堂,辅佐天子在侧。何必屈身,作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