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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怪荩钜远崽煜轮
当曹操得知,心中百味交杂,同时十分的确认他未来若是要一统天下,文翰必定是他最大障碍。对于这位至交好友,曹操又敬又畏,同时间曹操心中更是生出一种预感。他自问,普天之下无人可击败自己,但当真有个万一,那个人必定是文翰!
曹操这个预感,这份忌惮,一直隐藏很深,就连郭嘉、贾诩都未有发觉。在曹操麾下文武眼中,曹操就是一个战无不胜的神人,失败两字从来都不会出现在曹操的身上!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一直在留意天下变化,局势变动的诸葛亮却是发觉了曹操的这份心思。因此,他教孙乾,觐见曹操之时,只要将其揭发。曹操会答应出兵西北之事,起码有十中五六。
但诸葛亮设计,从来都是接近完美。诸葛亮自然还有下一步。只见孙乾脸色一凝,向贾诩作揖一拜,又再说道。
“贾公眼光独到。某此番前来确是有计要献于丞相。眼下西北将乱,而文不凡近年为扩势力,颇为急躁,在其大部兵马未有休养之时,又再出兵攻打东川。虽然张公祺被其所灭,但却引起了益州刘季玉的警惕。此时,文不凡与刘季玉平分东川,眼看平静,但只要有些许风吹草动,战事一触即发。
丞相何不下请圣上下一圣旨,令刘季玉在东川出兵,讨伐文不凡,攻东川、雍、凉之地。然后丞相再从冀州、中原出兵,攻河间、并州。若两方齐下,彼军首尾难顾,定然大乱。如此西北逆贼可一举歼灭也!”
孙乾话音一落,堂下曹操麾下文武,皆连起惊异之色。贾诩、荀彧、荀攸、程昱等谋士亦被孙乾所出之计,震得一阵失神。
而曹操却是颇为镇定,眉头深锁,暗暗吃惊道。
“此计甚妙,绝不会是那刘玄德所设,难道徐元直离开后,刘玄德又请得高人!?”
曹操细目烁烁如炬,在高堂上俯视着孙乾问道。
“此计是何人所设!!!?”
孙乾知瞒不过曹操,也是坦然,拱手告道。
“此计乃我家军师,诸葛孔明所设。”
“诸葛孔明!!!?此乃何人?”
曹操并无听过诸葛亮之名,脸起疑色,口中喃喃问道。司马懿听言,立马站起,作礼拜道。
“此人乃懿之师弟,琅琊阳都人,乃汉司隶校尉诸葛丰之后,其父名珪,字子贡,为泰山郡丞,早卒。诸葛亮少年从其叔诸葛玄。诸葛玄与荆州刘景升有旧,因往依之,遂家于襄阳。后诸葛玄卒,诸葛亮与弟诸葛均躬耕于南阳隆中。”
“哼。不过是山中农夫罢了!”
夏侯惇听毕,冷喝一声,言语中甚是鄙夷。司马懿一听,微微一笑,即而又道。
“此人韬略无尽,智谋胜妖,被我师水镜先生,誉为天下第一智者。他躬耕南阳,全为查看天象,同时暗中等候明主。”
“哦?此人竟如此了得。比君若何?”
曹操听罢,脸色稍起惊色,有关水镜先生的事迹,曹操听闻不少。传言此人乃隐世大贤,座下徒儿个个都是,拥有救世平天下韬略的旷世奇才。
“胜懿十倍不止!”
“等等。水镜先生?徐元直正是此人首席大徒,他可是你之师兄?”
程昱一听,忽然问道。司马懿笑了笑,淡淡说道。
“正是。”
“若徐元直相比又是若何?”
“我家师兄,虽是智高谋深。但我师座下,徐、诸葛、庞、司马四大名徒下,他为垫底。此乃我师下评。”
司马懿此言一出,顿时堂下不免又是一阵连声惊呼。曹操听得更是脸色剧变,没想到这刘玄德塞翁失马,走了一个徐元直,却又请来了一个更为恐怖的诸葛孔明!
“兹事体大,本丞相还需从长计议。孙俊士你且留在洛阳数日,待我注意定落,再召你来见!”
一时间,曹操似乎心神有些慌乱,说罢不等孙乾答话,一起身子,便转入后堂。孙乾亦不敢造次,告退而去,暂居馆舍。
夜里,在曹操书房内,曹操面色多有忧虑,身旁仅有荀彧一人。若说郭嘉是曹操身边张良,那么荀彧便是曹操的萧何。曹操每逢心烦意乱,难以抉择之时,最先想到的定是荀彧。
“诶。奉孝在河间治病亦有数月,不知他病情如何,可否痊愈。眼下时势不稳,少他在我身边出谋划策,我实在颇感乏力呐。”
“既是如此,丞相何不派人前往河间,召回贞侯?”
“只怕未有那般轻易。眼下西北人心惶惶,若我此时召回奉孝。那戏志才必以为我有攻取西北之心,到时若是他痛下死手加害奉孝,悔不及也!”
荀彧听言,心里明白曹操为何对出兵西北之事,一直犹豫不决,看来郭嘉的安危占有不少分量。
荀彧脸色微微一变,带着几分愁绪而道。
“听闻贞侯在河间,虽得西北之人厚待,但平日却受重兵看管。我等曾多派细作前去河间,皆被西北之人所擒。若想救出贞侯,只怕非是易事。”
在曹操麾下谋臣内,又以荀彧最善。若是此时是其他谋臣在此,大多会劝曹操以大局为重,放弃郭嘉。
曹操细目微微眯起,忽然问出一个令荀彧心惊胆跳的问题。
“依文若所见。奉孝与西北之地,两者应何为重?!”
荀彧脑念电转,脸色连连变化,沉吟一阵后,一咬牙拱手答道。
“那诸葛亮设计虽好,但文不凡在西北名望甚高,军民皆愿为其牺牲,不似那袁本初,人心背离。若丞相欲攻西北必然困难重重。更何况,近闻刘备在新野,每日教演士卒,必为后患。此番诸葛亮出计使丞相出兵西北,暗里定欲求得时间,积蓄大势。丞相应当早图。以彧之见,丞相不妨斩了孙乾,送予西北,再说予诸葛亮之计。那戏志才感丞相浩恩,定然将贞侯送回。”
曹操眉头甚是不喜地望向荀彧说道。
“文若,答非所问。”
荀彧听言,不敢与曹操目光相视,低头立于一侧。曹操大口地叹了一口气,起身缓缓离开书房。若是未有孙乾今日之言,曹操或许会依从荀彧之计。但若是曹操此时,当真眼看西北大乱,大好时机,却不敢出兵征伐,定被天下人耻笑他曹孟德惧怕文不凡。就连文不凡危在旦夕,亦不敢动一兵一卒。
但是对于曹操来说,郭嘉价值之重,丝毫不损色于西北之地。若是要征伐西北,而失了郭嘉,这代价之高,实在令曹操无法接受!
就在曹操踌躇之间,天下大局,即将会因曹操一个抉择,而再生大变。
与此同时,在河内郡乐城,在郭嘉的宅院内。
郭嘉与戏隆相对而坐,郭嘉此时的脸色红润,在华佗和张机联手之下,他的顽疾已经痊愈。郭嘉正欲斟酒,戏隆却抬手阻道。
“师弟大病刚愈,不可贪杯。”
“呵呵。师兄不必担忧。与我来说,无酒才是人生最痛。这一年,我少了这杯中物,几乎日日都是痛不欲生。眼下我大病痊愈,师兄就别再折磨师弟了。”
郭嘉说罢,便是把酒壶一倒,将杯中装满。戏隆皱了皱眉头,不过亦无再阻止。郭嘉饮尽一杯,痛快地长舒了一口气后,带着一抹轻笑而道。
“郭某虽在这弹丸之地,难知天下之事。但依据这数日内,河内连连增兵。看来,西北在提防我家主公啊!郭某离开洛阳之前,曾献计进谏丞相,先行南下。难道,此时天下出了什么变故?不知师兄可否告之与我?”
戏隆眼色一变,直视着郭嘉,郭嘉脸色坦然,笑容可掬。不过随着戏隆话音一出,郭嘉脸上的笑容顿消而去,换之的是无比凝重之色。
“军侯性命有危!”
戏隆声音虽是不大,但听在郭嘉耳里,只觉正个灵魂都被激荡。郭嘉脸色深沉、凝重,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发言。
戏隆为郭嘉再斟一杯酒,然后缓缓起身,带着几分冷酷而道。
“时下河东正需我稳定大局,我不可久留于此。师弟,若是曹丞相不仁不义,要趁此时攻打西北。到时,师弟命运如何,已不是我一人可决定也。师弟,我可让你修书一封,传回洛阳。但愿你可阻止曹丞相,以免西北大祸。”
戏隆说毕,便往门外走去。郭嘉一时未有丝毫反应,呆立而坐。不久,两个兵士便奉上文房四宝。但郭嘉却仍旧未有反应,如同一桩木头般,一动不动,久久未有抬手执笔。
数日后,西北忽然派来使来见,言所带书信,乃贞侯郭嘉亲笔之书。曹操脸色一紧,堂下一众文武亦是连连变色。待西北来使走进,奉上书信。曹操拆开观之,看见的却无只字言语。一阵后,曹操哈哈大笑,起身转入后堂。荀彧和贾诩对视一眼,跟随而入。
待两人走近,正见曹操屹立一处,双目紧闭,脸上神色复杂。荀彧、贾诩不敢打扰,在一旁等候。
少时,曹操微微睁眼,似乎已明白荀彧、贾诩两人的来意,轻声说道。
“奉孝之书,只字未有。他所示之意,是叫我随心而定,不必顾虑他之生死。奉孝未有负我,一生呕心沥血竭力相助。我岂能负他!”
“可是丞相!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眼下如此大好时机,若不!!!!”
贾诩听言,脸色剧变,即刻出言相劝。哪知他话未说尽,便听得曹操一声暴喝,怒声喝道。
“我意已决!!!休得再有异议!!!!”
第七百六十五章 曹操起兵(中)
曹操怒叱贾诩,就在他准备吩咐左右,前去捉拿孙乾时,忽有兵士赶来禀报,孙乾昨夜留下一封书信,秘密离开了洛阳城。
曹操听言大怒,令兵士呈上孙乾书信。书信中,竟说出曹操的顾虑,且告诉曹操在五日之后,派兵前往河内交界,接应郭嘉。曹操看得连起惊色,这孙乾竟然猜得自己将会杀他,提前离开,而且还推算出他会因郭嘉的缘故,拒绝诸葛亮之计。
“那孙乾绝无此等能耐,难道这一切都是那诸葛亮所推算!”
曹操那双吞天细目之内,顿时连暴杀气,对诸葛亮忽生出几分忌惮,暗付若是将来遇上此人,必不可掉以轻心。
随着孙乾留下的书信,势局似乎又将有变。
与此同时,在河内乐城。
一队数十人马的商队来到乐城城下,城上将领一见,厉声大喝,令商队止步。先问这商队里可有商令。在西北之地行商之人,只要确定了身份,做下一些手续后,皆会派发一个商令。
一身穿锦丽华服的商人上前说话,连忙拿出一个令牌示出。
随后城上守将带着兵马走落城下,商人告之守将,他等乃中原商人,此番前来乐城是做一番买卖,然后又暗中塞了一些金银给守将,口中堆起笑容,希望行个方便。
那守将脸色一变,不但未有收取商人的金银,更厉声呼令兵士搜索车队。商人吓了一惊,连忙告罪。
一阵后,兵士并无发觉车队内有何异状。守将教训了商人几句后,见这些人并无可疑之处,便叫兵士打开城门,放他们一行人入城。商人听言,连忙毕恭毕敬地又谢。
少时,那队商队人潮正缓缓入城。忽然守将脸色一变,叫住人潮内的一个生得孔武有力的汉子。那汉子顿时脸色一变,不过很快收住异色,指着嘴巴,哇哇地叫道。原先那个商人连忙赶来。
“将军息怒,这人乃是个哑子,若是有何得罪,还望将军大人有大量,莫要计较。”
“哑子?”
守将双眼一眯,在汉子周边走了一圈,刚才一瞬间,他察觉到这汉子身上有一股血腥味道,好像是久经沙场之人,故而叫住问话。
守将看了好一阵,见那汉子一脸憨厚木讷,也不见是凶恶之徒,以为自己是神经过敏,赔礼一番后,便让商队继续入城。
那商人见有惊无险,暗暗与汉子投了一个眼色,两人不觉又是谨慎了一些。这商人正是糜竺,他依诸葛亮之令秘密前来乐城,正是为了救出郭嘉。而先前那个商令,乃糜竺重金买下。至于那个汉子,正是刘备军中部将廖化。其余数十人,皆是刘备挑选出来的兵士。
糜竺等人入了城后,很快便在在驿舍安定。当夜,糜竺派人在城内打探,得知郭嘉的住址后,便与廖化商议。
“据探子所报,软禁郭嘉的宅院,守备森严。整个宅子内,加之前后门,足有数百兵士守护,若是贸然举动,必遭灭顶大祸。先生可有计策?”
廖化神色沉重,凝声问道。糜竺闻言,微微一笑,从衣袖中拿出一个锦囊而道。
“我岂有这等智慧。不过廖将军放心,军师早有计策。军师有言,依锦囊之计,便可成事。”
廖化顿时大喜,忙叫糜竺拆开锦囊来看。锦囊有一小纸,教到如此如此。两人看毕,皆连声惊叹计妙。
数日后的某个夜晚。郭嘉的府宅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