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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闻黄公高名,如雷灌耳。昔年只恨云山遥远,不得听教。今能得见,实为万幸!”
“军师谬赞。军师名震天下,曹cāo、孙策等人皆如被军师玩弄于鼓掌之中,某在军师面前,如似星火相应皓月之辉。焉敢谈及‘听教’二字?”
诸葛亮听言,呵呵一笑,两人叙礼毕。刘备在旁笑道。
“两位明公,皆如备之左右臂膀,双臂齐长,岂有高下之分哉?”
诸葛亮、黄权听之,皆谦虚作礼。少时,两人各自入席,刘备重坐回高堂之上,向黄权问道。
“公衡,你此次归来,有何要事?”
黄权一听,立马起身秉答,将前事一一细说。当诸葛亮听闻,刘备竟早在暗中使下美人计,眉头不由一纵,后来再听说孟获已死,祝融夫人得之大权,而马超竟受祝融夫人封赏,成为南蛮蛮狮洞主时,顿时脸起怒sè,起身喝道。
“放肆!!!马孟起身为大汉臣子,岂敢受蛮夷封赏,成何体统!!!主公当速发文书,将其召回,依法加罚,以明法度!!!”
诸葛亮猝然大发雷霆,刘备不由脸sè一怔,黄权在旁连忙劝道。
“军师息怒。当时我等寄人篱下,且妖妇脾xìng喜怒不常,又对马将军极为赏识。倘若马将军据之,只恐其碍于面皮,有所加害。马将军实在是逼不得已,还望军师莫要介怀。”
“哼!!马孟起即为汉臣,应有气节,当应据理而拒,岂能欣然而受之耶!!?黄公横你亦是糊涂,依你之说,那祝融夫人对其极为迷恋,甚至不惜于弑杀丈夫,举兵造反。倘若马孟起有所歹心,益州危矣!!!”
诸葛亮此言一落,黄权和刘备脸sè皆是大变。黄权瞪大双眼,这才猛然醒悟到他一直感觉不妥之处。刘备皱了皱眉头,却是觉得诸葛亮过于杞人忧天,出言劝道。
“军师暂且息怒。马孟起此人昔年虽是行事放dang不羁,玩世不恭。但自从他投于我之麾下,大改脾xìng,对我言听计从,秋毫无犯。军师不可多疑。”
诸葛亮听言,一双皓目内不觉涌起几分担忧之sè,摇首叹气,遂又向黄权问道。
“黄公独自归来。依亮所猜,想必是那妖妇遣你回报,言可不取巴西,兼之亦将梓潼交还,但却要马孟起留于其左右,随其归去蛮境,助其稳定南蛮局势。亮之所言,对是不对?“
黄权一听,脸上遂起阵阵诧异,连忙拱手回道。
“军师料事如神,某实不及也。”
诸葛亮听罢,脸庞一抖,眉头深锁,长叹一声,转身向刘备谓道。
“要猜得此事,有何难哉!?马孟起若无歹心,必定盼望早rì回归主公麾下,如之不然,此人必望借妖妇对其信赖,图谋南蛮。南蛮之人素来不服王化,且骁勇过人,不甘卧据南蛮荒地,平素皆有吞并我大汉天下之心。如今马孟起尽得妖妇欢心,若任由其随之回去蛮境,如若困龙得云,猛虎归山。不出半年,此人稳定南蛮,必生祸事!!!”
刘备一听,脸sè连变不止,心中甚是踌躇。此时黄权却是心里苦涩,倘若正如诸葛亮所言,他可犯下弥天大祸。以诸葛亮素来严明的脾xìng,只怕他xìng命难保。一时间,黄权思绪万分,忽然脸sè一定,连忙又向刘备道出,马超所传之话。刘备听后,心神大定,哈哈笑起。
“哈哈。依此可见,孟起实乃忠义之士。军师不必多虑,更何况孟起思虑亦是有理,若其暗中夺得南蛮大权,南蛮便可任由我所驱驰。即时,待益州稳定,我等养成气力,可先使南蛮为先驱,进军东川,我等率西川之众,随之接应,必可势如破竹,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一统蜀地,再图西凉、雍州。到时,军师可返荆襄,出兵中原。一统江山,重振汉室,指rì可待也!!”
诸葛亮一听,连忙疾言厉sè而喝。
“主公万万不可遂其之意,放纵此人。马孟起此人武艺超凡,且野望磅礴。其父马腾本乃西凉霸主,当年文不凡征伐西凉,聚合西北俊才,一路直捣黄龙。马孟起屡屡挫败,马腾曾劝之,暂且居于其下,再图后事。但马孟起却不听其父之劝,执意要与文不凡拼个玉石俱焚,以致马氏一族一蹶不振,从此再无争夺天下之力。由此可见,马孟起绝非是甘于人下之恶狮。之后,此人转投于刘季玉麾下,刘季玉正是忌惮此人野心,便将其遣去巴州,以抗江东。后来若非西北军势大难抗,刘季玉万万不愿将此人遣往前线。刘季玉虽是秉xìng孱弱,但却尚能看出此人歹心。主公何不以之为戒耶!?”
诸葛亮此言一出,刘备顿时脸sè黑沉起来,一双枭目刹地眯起,冷声而道。
“若如军师所言,备岂尚不如刘季玉耶!?”
诸葛亮一听,方才察觉到失言,连忙拱手而拜。
“亮一时情急,误犯主公尊威,甘愿受罚。不过,此事实不可为之。还望主公三思,倘若不加以制止,迟早必定酿成大祸!!”
诸葛亮脾xìng秉直,这一说反而为令刘备息怒,反而听得刘备满腹怒火。
“诸葛孔明!刘季玉心胸狭窄,故而不得人心,昔年对孟起多有忌惮,使其心寒,以致其后来转投于我之麾下。我真心以待孟起,故而孟起屡屡不惜xìng命,曾数番在万军之中,救我xìng命。你可知,若非孟起,昔年在葭萌关下,我早已损命!!你只凭一己之见,我焉能轻信耶,可速退!!!”
刘备怒声大喝,就yù喝退诸葛亮。诸葛亮脸sè一凝,跪拜在地,凝声秉道。
“马孟起心xìng不良,绝非忠义之士。南蛮之地山高地远,但若彼真有歹心,主公如何能知!?果若放纵此人,待其在南蛮养成气力,站稳阵脚,实为祸根也!!主公若不早除,祸事一起,只恐是一发不得收拾。还望主公三思!!!”
“诸葛孔明!!你!!!”
刘备气得一双枭目瞪得斗大,手指跪伏于堂下的诸葛亮,浑身气得颤抖不止。黄权见状,在旁劝道。
“军师不必多虑。我与孟起相交,近有数年。孟起此人,虽是行事不羁,但却非不记恩情的jiān佞小人。倘若以心相交,其必以真心相待。主公待其如此仁义,孟起焉会反耶!?更何况孟起亦是有言,只要主公一纸书信,无论身在何处,必定骤马回归,绝无怠慢。如今,西川久战多年,正需休养。若是忤了那妖妇之意,我等与南蛮势必有一场恶战。到时,若被西北贼子有机可乘,该当若何?!”
黄权话音一落,刘备眼sè一凝,颔首应道。
“公衡所言是理。文不凡耗费巨大,方才取得巴西、梓潼二郡,但却愿以弃之。必是有意使我等与南蛮为争夺此二郡,反目成仇。我岂可遂其jiān计!!此事就此决议,不得再议!!公衡你速速向那祝融夫人复命,教其早rì撤军,好许我交接梓潼。”
“偌!!”
黄权拱手一拜,遂就领命而退。诸葛亮心里一急,就yù去劝,哪知刘备早就转入后堂。诸葛亮见状,缓缓起身,摇首长叹许久,心里暗暗腹诽。
“紧行无好步。主公yù要早rì结束战事,稳定局势,但却不知先除祸根,行事过急。如今主公执意而为,我也只好夺量而思,以作提防。”
第二卷 风云莫测 第一千三十六章 马超的野望(中)
而在数rì前,在葭萌关下,一部千余兵马徐徐赶来。孟优浑身血迹斑斑,兼之连rì逃命,伤势愈加严重,若是寻常人,早就流血致死。但孟优却凭着那复仇的信念,得以坚持。如今孟优已是奄奄一息。在关外巡逻的西北斥候很快便发觉这对蛮军兵马,连忙回禀关内。魏延听闻有一支千余人的蛮兵来犯,连忙到关前看望,见那部蛮兵队形不整,大多兵士更是兵甲不齐。魏延看罢,一声冷笑,回顾身后军士笑道。
“这等乌合之众亦敢来犯!?我只需三百jīng兵,便可将其尽数擒下。”;
魏延说毕,慨然下关,点齐三百jīng兵,出关迎敌。蛮军见有一队西北兵马杀来,连忙纷纷下马,丢下兵器,大喊投降。魏延骤马飞奔,正yù厮杀,却见那队蛮兵各个下马投降,顿时眉头一皱,还以为是诈。忽然,魏延眼sè一定,发觉在人cháo内的孟优,竟然断了一臂,且浑身血迹斑斑。顿时一个念头在魏延脑海涌起。
“莫非蛮夷已与大耳贼的部署开战?可为何未有听得细作回报?”
魏延沉吟一阵,遂先教军士将这千余蛮兵尽数擒下,押回葭萌关中。后来,魏延召数员蛮将来见,众人当下一一告之前事。魏延听闻,祝融夫人与马超苟且造反,害死了孟获,还将罪名推在了孟优身上,甚是诧异,心中更是冷声而道。
“哼!这马孟起不就生了一副好脸皮,竟然不知廉耻,使这美人计!”
魏延思绪万分,遂教人前去梓潼打探。然后一边命大夫医治孟优,一边又向镇守于汉中的徐荣传去情报。
与此同时,黄权已赶到梓潼城复命。祝融夫人如愿以偿,大喜过望,遂传令诸军即rì收拾行装,准备回归南蛮。黄权见祝融夫人并无反悔,心里大定。当夜,祝融夫人设宴款待黄权,酒过三巡后,祝融夫人遣人向黄权奉上金帛。黄权见之,连忙拒绝。祝融夫人见了,冷哼一声,详装怒sè。马超在旁笑道。
“此乃夫人一番心意,黄公岂可拒之?若是怕主公生疑,大可转赠主公,以作军用,亦可取得其欢心。”
黄权听了,心里一沉,踌躇一阵后,便是收下。马超随即又在黄权耳边低声而道。
“此番我远走蛮境,左右无人,难成大事。还望黄公与我相请主公,遣我堂弟马伯瞻前来相助。”
黄权一听,眉头一皱,随即又想到马超,人在蛮夷之地,马超虽有绝世武勇,兼之又得祝融夫人宠爱。但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蛮夷之人必对马超多有刁难。黄权想罢,微微颔首而道。
“某但且一试。不过,孟起你到了蛮境,且需严行律己,事事谨慎。此番主公可谓是费煞苦心,方才使你可随祝融夫人一同返回蛮境。你可尽忠报主,勿生异心,万不可辜负主公一番厚望!!”
马超听言,顿时眉头一皱,向黄权细声问道。
“莫非我入蛮境之事,有人加以阻拦耶?”
“是也。”
黄权面sè一沉,想起当rì诸葛亮竭力反对之态,心中不觉有一些忐忑。若是马超果真造反,以诸葛亮的脾xìng,自己这项上人头可就难保,同时一世英名,可谓是毁于一旦。黄权亦非贪生怕死之人,但却万万不愿做那万夫所指的罪人。
“听黄公所言,似乎令主公极为为难。实乃是超之过也。不知是何人耶?”
“可令主公这般为难者,天下之大,亦只有诸葛孔明一人。马将军有所不知,当初诸葛孔明竭力反对,更不惜与主公在公堂上对峙。主公对马将军深信之,故而据理相对,两人争持许久。最后主公大发雷霆,诸葛孔明方才退让。”
黄权面sè凝重,低声而道。马超听了,脸sè连变不止,诸葛亮智多胜妖之名,他早有听闻,当下心中不由生出一阵忐忑,狮目紧紧眯起,脑里默默想着。
“诸葛孔明这已生疑,看来我要早rì入川,不可耽误。”
祝融夫人看马超与黄权两人在交头接耳,低声说话,却未有打扰,那双娇媚的妖目,时不时瞟向马超,那张殷红小嘴便不觉地笑了起来。
次rì,黄权便是起程,回去巴西。马超与祝融夫人商议一阵,竟先不等马岱赶来,在当rì晌午,便起军出发,赶往蛮境。
却说诸葛亮与刘备不欢而散,刘备气在心头,不过后来加以细想,亦觉诸葛亮所言有理。两rì后,法正正好来见,问之刘备一些有关益州调配之事。刘备决策之后,忽然心里想起马超之事,便将前事具告,问之法正。法正听言,脸sè一变,拱手而拜道。
“某虽与军师少有接触,但军师为人如何,某亦有所听闻。所谓无波不起浪,军师素来行事谨慎,思量紧密,绝无可能诬蔑他人。某昔年曾与马孟起此人相交,发觉此人自大挫于文不凡之手,脾xìng大变,少了几分锐气,却多了几分深沉。
当初刘季玉怀疑其非是真心来投,故而遣去巴州。刘季玉当时命我暗中派人监视,我果真发觉,马孟起在巴州有暗蓄势力迹象,速与报之。刘季玉本yù将其诛杀,已绝祸根。但那时正好文不凡起兵来犯,我便教其使驱狼吞虎之计,将马孟起从巴州召来,与文不凡的西北军激战相斗。”
法正此言一出,刘备顿时脸sè连变不止,疾呼喝道。
“竟有此事,你为何不早早报来!?”
法正连忙作揖告罪,与刘备谓道。
“主公息怒。当初我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