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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同时,在另一边琅琊族与宇文族的交界处。
宇文天佑的兵马与琅琊武天的兵马正在火拼厮杀,忽然一名骑着快马的宇文族斥候,跑到宇文天佑的身边,快速说了几句。说得宇文天佑脸色剧变,整张脸都青了,也不知那斥候说了什么,宇文天佑竟然撤兵了。
琅琊武天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哪会放过这大好的机会,领兵从后一路掩杀,杀得大草原染成了红色,遍地尸野,宇文族士卒丢盔弃甲,死伤无数。逼得宇文天佑不得不留一支一万兵马去断后阻挡琅琊武天的攻势。琅琊武天的部队,毫不客气地将这美味的一万宇文族士卒包围吞食。
后来,再追过去时,宇文天佑因争取不少时间,好似稳定了不少局面,又陆续作出一系列的部署。同时琅琊武天亦收到麾下斥候打探而来的消息,才知原来宇文族境内的后方部落被柯拔族出兵偷袭,以至于后院失火,宇文天佑不得不立刻赶回去灭火,现在正追杀柯拔族的兵马。
琅琊武天瞬间就捉到了其中的战机和利益,立刻主动令麾下斥候主动联系柯拔族,表示希望同盟。然后捉紧这难得的机会,向宇文族发动一轮又一轮猛势攻击。宇文天佑一边承受琅琊武天的猛攻,一边要追柯拔族的兵马,首尾难以顾及,被弄得是头焦额烂,狼狈窘迫。同时宇文天佑可把这忽然反水的柯拔族给恨透了。
原本以为是大好时机,就等这柯拔族的兵马作为奇兵去偷袭琅琊族后方,出奇制胜。未想到,这柯拔族却是忽然袭击了自己的宇文族,导致现今这一面倒的态势。宇文天佑几乎把整个宇文族的兵马都立刻调动起来,想要尽快的稳住局势。
但同时宇文天佑亦心中明白,即使这局势稳了,他统一羌胡的野望看来要无限的拖延。经这柯拔族的反水,宇文族被琅琊族吞食了不少的兵力,未来这柯拔族与琅琊族定会结盟,来共同应付宇文族。饶是出名诡计多端的宇文天佑,此时亦是无计可施,只能呲牙咧嘴,捶着胸口地暗恨,自己错信这柯拔乌水!
那边羌胡大境可谓是局势突变,乱得天翻地覆。这边的大汉边境,却也是人满为患。在羌胡与大汉的交界,阳山山脚。
四处周围密密麻麻的站满了汉人百姓,这些汉人百姓大多都是面黄肌瘦,一看就知受了长年累月的折磨。他们个个脸上的表情,又是焦虑,又是期待,他们在等他们的英雄,给予他们自由的那位大汉汉将,军职仅为司马的少年。
这些人潮当中,有一部分乃是大汉的士卒将领,只不过他们的人数实在比不上周围那些百姓,不过他们穿着精良的兵甲,面色有神,眼中聚光,倒也显得鹤立鸡群。他们亦是在等,等他们的大将、最高长官,正因这人的存在令他们自豪无比,同时每个人都以能追随此人,感到三生有幸。
“高将军。不凡为何迟迟未归,从汝回来那天算起,这都过了好几天的时间。一开始只有吾等军人士卒来接应,后来这百姓知道,一天接一天的聚来的人就越来越多。吾等拦也拦不住,再这样下去,只怕整个阳山山脚都要被这些百姓踏破。”
说话之人,正是现今守着临河县的守将徐晃,徐公明。他一时要指挥兵马到阳山四周查看有无文翰那支兵马归来的身影,一时又要稳住这些等候百姓焦虑的情绪,这一连几天,忙得他可是够呛。
“嗯。依文司马的交代,应就是这几天能与回来。不过吾也未想到,这来的百姓竟然如此之多,这人数都有六七万人,再加上现在在临河城内等候的一些老人家、妇女,总有十万多人。”
“是啊。这人多得吾这眼睛都受不来了。这些人,都是汝等从羌胡境内放回来的汉人百姓,这些百姓大多不是临河人,却留守在临河,只是想在各自归家前,与不凡道别。看这形势,他们是铁了心要等到不凡归来,否则他们是不会离开的。”
徐晃表面虽是无奈地在笑,但眼神却是无比的欣慰、佩服。都不知有多少年了,大汉又出了一位能受到如此之多百姓爱戴、尊重的将领,十多万人的目光、等待只为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他徐公明的所追随、认同之人。文翰,文不凡。
“回来喽~!司马大人回来喽~!”
忽然,数十位身穿黑色雕纹甲骑着马匹的黑风骑从阳山山头急急跑落,个个脸上洋溢无比的欢悦,大声地呐喊。
整个阳山山脚,六七万人,都因这一句‘回来喽’,而骚动起来。个个人不禁地争先恐后跑了前去,眼神急切地望着山头。
过了不久,一位神色有些苍白、疲惫的少年骑着一匹通体乌黑油亮的骏马出现了,他的身后跟着一位威风凛凛手执青龙偃月刀的红脸大汉。再后面是一千八百位神态刚毅的骑兵。他们的身影渐渐出现在山头的翠林中,灿烂耀眼的阳光照在他们的背后,一时令他们显得特别的巍然峥嵘。
“啊。真的是文冠军!文冠军回来喽!”
“吾等这些汉人,原本在那羌胡过着畜生不如的奴隶生活。是文冠军文冠军”
“文冠军,汝之大恩大德。吾无以为报,今日给汝跪下,报答汝这再造恩情!”
许多百姓,哽咽着,流着泪水。一些人张大着嘴巴,说不出话。看到有人跪下,许多人立马跟着跪下。这阳山山头,密密麻麻的人群,一路又一路的接连跪落,双膝着地。
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
这场面,这阵容,震得让人转不开眼睛,讲不出感觉。
六七万人,在一个山头齐齐跪落。只为一人。这些百姓流露的感情,没有丝毫的做作,没有丝毫的虚情假意。若是有人怀疑,他们只能说,这些人未曾试过奴隶生活的滋味。
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说出的绝望,想要自由,那更比登天还难。奴隶的待遇甚至不如家畜,食人宴会、猎杀游戏、人头山,这些恐怖的名词,几乎每天都会把他们从睡梦中吓醒。
现在,这些恐怖的名词。都将离他们远去,曾经奢望的自由,他们随手可得,这都全因一人。这一跪,他绝对担当得起!
第一百二十一章 离别归乡
六七万人正朝着自己跪下,文翰哪敢接受,立马翻身下马,牵着踏云乌骓快步走下山。关羽还有一众黑风骑亦是下了马,跟在文翰身后下山。
“万万不可!请起!大家快快请起!这是让吾折命!请起!”
文翰急急忙忙走得很快,连声在叫这些百姓站起。走了很远,快到山脚,文翰几乎都在一直说同一句话。却无人反应,这些百姓仍是在跪下。这六七万人的跪礼,实在令文翰难以接受,不由大声喊道。
“各位百姓,莫要再跪了!否则,吾只能以跪礼还之!”
文翰走得越来越快,走到百姓的面前,作势就要跪下。那些百姓可是吓了一跳,这文翰可是有官职的大人物,又对他们每一个人有大恩大德,他们可以给文翰下跪。却万万不能让这文翰给他们下跪。在前头的几个百姓,连忙站了起来,冲到文翰的身边,扶住文翰快要落地的身体。
“文冠军,不可啊!汝给我等下跪,才是让我等折命啊。汝为我等所做的,这一跪,已是少了。哪能还让汝向我等跪啊!”
“各位百姓。快快站起来。吾作为大汉将领,明知汝等在那羌胡受苦,当这奴隶,去救是理所当然,不去救反而是失职失德。只恨吾人微力薄,兵马太少,不能救更多在那羌胡的汉人百姓!”
文翰一边在说,一边去扶那些在跪的汉人百姓,然后又给了一个眼神在旁边的关羽、徐晃、高顺三人,三人心神领会,连忙指挥士卒去扶那些在跪的百姓。
费了足足半个时辰的时间,这六七万人才全部站了起来。文翰唯恐他们再会做出这令人折命的举动,走入了百姓人群,亲热地牵着几个人的手,与他们在说平凡小事或是问候他们一些人的家乡所在,把他们激动的情绪安抚下来。
文翰作为后世人,对这跪礼是十分的排斥,他认为天地都可不跪,只跪父母恩师。
文翰一路下来,与这百姓聊天谈笑,百姓人潮中不断地有人向前挤,想靠近文翰,与他说上几句话。所以,有时会乱了队形,还好旁边有关羽、徐晃、高顺三人在,会及时立刻令士卒保持好队形。
后来,关羽、高顺两人被一些人想起,他们正是文翰所领兵马的那两员大将,顿时又有许多人向关羽、高顺围了过去,或是开口感谢,或是屈身施礼,甚至又有一些人想要下跪。吓得关羽、高顺两人连忙,扶住那些想下跪的人,这下跪好似特别遭人跟风,一旦有一个跪下,只怕又要跪下一大片人。
关羽、高顺也学着文翰,向那些围来的人,问问家乡所在,说说小趣事,稳住他们的情绪。他们俩人,亦被一部人重重围住。后来,就连黑风骑亦遭到不少百姓亲热的围攻,这些黑风骑士卒行兵打战或许是一流,这应付人的能力却是不高,个个都是在傻憨憨地笑着,很少说话。
这阳山山脚,距离临河城不远。骑马的话,两三个时辰就到了。走路的话,则要四五个时辰。但因这六七万百姓实在热情得厉害,文翰这支兵马的人,个个又是亲民,所以他们也敢放胆的去说,去问。一路下来,好似有问不完的话。所以,这一走就几乎走了一个白天的时间,才回到临河城。
临河城上,灯火通明。不久前,许多百姓在城头处,看到远处密密麻麻数不清的人潮正向城内归来,就知定是文翰他们领兵归来。不单是那些守城士卒兴奋,那些在临河等候许久,因体力问题,未去阳山迎接的老人妇女,更是雀跃高兴。个个走了出来,围在城门口,一时围得临河大门水泄不通。
这些老人妇女,用望眼欲穿的眼神,不断地眺望。想要找到这人潮中文翰的身影,但文翰周围全是人,很难找到。
“哎呦,哪个是冠军儿呀。这好似蜂窝般的,密密麻麻,看也看不到呀。”
“是啊,是啊。先不管了,大家走过去,靠近点就能见到了。”
这些从羌胡回来的百姓,从临河城内的百姓听说,在这朔方郡一带百姓,都称文翰做文冠军。年老的,更是称其为冠军儿,女的则称其为冠军郎。这些从羌胡回来的百姓听后,个个都觉得这称呼贴切,跟着称呼起来。
不知是哪个老人家这一说,顿时在城门的百姓又动了起来,蜂拥地向前冲了过去。这一前一后的人潮一接触,聚集起来把整条大道都给塞满了。那些前头过来的都是些老人妇女,文翰怕他们摔倒,连忙开口让周边的人让开一条道,自己则急忙地走了过去。这一走,可就坏了。
那些前头的百姓,见到文翰的身影,激动起来,又是一个个地跪下。这些百姓中,可是有不少满头白发的老翁,岁数都可以当文翰的爷爷奶奶了。文翰可再也禁不住了,大喊折命,用恳求的语气,劝这些百姓快快请起。
文翰刚回大汉,几乎一天一夜,都在与这些在从羌胡境内归来的百姓渡过。百姓热情激动,人数又多得恐怖,文翰实在应接不暇,这身体脑神经都好似失去控制,一时去了这里,一时去了那里,都不知自己和谁在说话。
整个人都快要折腾得麻木了。入了城后,那些因半年前柯拔乌炎来攻而出走的原临河城百姓,许多都回来了。见文翰归来,亦是个个热情得厉害,又围了过来,城中家家户户,都摆好宴席,要犒劳文翰的兵马。
文翰又建议全城同乐,让这些从羌胡归来的百姓亦加入宴席,这些临河百姓哪会逆文翰这个保护了临河城的恩人之意,当下个个都是同意。一时间,整个临河城好似堆满了人,街道上,各房子内,每个人都是热情地接待着身边的人,十分热闹。在这一晚,临河城里的人都是高兴的,热情的,欢乐的,大方的。
文翰在某个宴席中,或是因为身心疲惫,坚持不久,很快就喝醉了。双眼一闭,什么事都不管,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还流着口水。惹得旁边的关羽、徐晃、高顺一阵大笑,看着文翰这睡相,众人亦有些感叹。或者只有这个时候,他们才会想起,文翰只是个年仅十九的少年郎。
之后,文翰都不知自己是自行走回去,还是被抬回去的。几乎睡了一天一夜,当他醒来时,已是回来临河的第三天中午。文翰换了一身舒适宽松的青绸白袍,头戴白银虎头冠束起长到肩膀的头发,走了出房门。此时,太阳正是猛烈,照了下来,射得许久未见阳光的文翰,眼睛发疼。
“哎!不凡汝终于醒了!快,快出去!汝可知道,现在这临河城内有多少人?整整二十万人!临河城仅仅是个容纳十万人口的小城,现在人口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