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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将骁勇无比,骑一匹白马,身穿银甲白袍,手持一柄月牙银戟,猛然撞入吴军人cháo之内,左突右冲,把手上月牙银戟舞得密不透风,如入无人之境,杀得阵阵人马倒退,人仰马翻,惨叫不绝。数员吴将看得眼切,皆起疯狂之sè,扯声大吼,向那银甲小将冲杀过来。电光火石之间,只见那银甲小将毫无惧sè,一戟猝起,快若惊鸿掣电,击中一将面门,那吴将乃惨叫都来不及,便坠落马下。须臾之间,两员吴将一左一右夹攻过来。银甲小将拧戟左扫右劈,只是两合,便又将诛杀二将。血液冲天而飞,血雨骤落,染红少将的白袍。少将眼眸锋利生光,一身的血sè,吓得四周吴兵无不变sè,纷纷勒马逃开躲避。
第二卷 风云莫测 第一千二百八十二章 吴兵大折
此少将正是姜维,姜伯约也。原来这姜维不但韬略了得,智慧超群,就连武艺亦是一流,十八般武艺样样jīng通,善使一月牙银戟,有万夫莫敌之勇,真可谓是天之骄子,亦难怪‘鬼才’郭嘉会对其这般赏识。可知郭嘉一生放荡不羁,不喜拘束,从无收徒之念,而姜维的出现,却令郭嘉改变了想法,倾囊相授,与姜维结下师徒之缘。
姜维纵马狂奔,杀透吴兵乱阵,又复回来杀,吴兵惊慌而逃,无人敢挡。连番如此,姜维杀个三进三出,歼敌不计其数,死在姜维月牙银戟之下的东吴大小将领,近有十余人之多!!
却说丁奉正与张颌拼杀,忽听得背后惨叫声连绵不绝,心头连颤,招式渐渐混乱。
“小贼,纳命来!!”
张颌看出一个破绽,怒声一喝,狮头长枪上陡然涌现出一头青sè狂狮,望丁奉面门霍然刺来。霎时间,丁奉只觉无尽危机笼罩而来,急忙豁出浑身解数,竭力舞刀挡去,刀上遽然显现出一尊火焰恶灵相势。刀、枪骤撞,张颌先占先机,威势更猛,一枪赫然刺开丁奉的大刀。丁奉急去避时,张颌长枪早就刺到,正中其右耳边的头盔。砰的一声巨响,一道火花猝然而现,丁奉只觉右耳轰鸣震荡,竟是瞬间被震聋了。 。。
“嗷嗷嗷!!!我与你拼了!!”
丁奉刹地发狂,面容狰狞至极,气势暴涨,抡刀向张颌暴砍猛劈,看那阵势宛如要生吞了张颌。张颌神sè一凝,拧枪抵挡,双眸发着阵阵寒光,却是yù要伺机而动。就在此时,背后山林处一阵阵喊杀声传来。只见甘宁率一部残兵先是冲到,背后魏兵漫山遍野冲杀过来。正在与张颌厮杀的吴兵见状,顿时吓得魂魄皆飞。
而此时,甘宁亦看得前面有一部魏兵截住去路,吓得心惊肉跳,急骤马狂奔,撞入乱军之内。甘宁杀气汹腾,乱刀狂砍,杀出片片血雨,魏兵渐渐不敢抵挡,纷纷让开。突兀之间,一阵飓风袭来,甘宁抬眼一望,只见面前有一浑身血sè的少将拦在前头。
“姜伯约在此,吴贼还不速速下马投降!!”
那来挡少将正是姜维。姜维可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竟敢独自来挡甘宁。不过这也难怪,姜维初入战场,却不知这杀气汹腾的吴将,乃是名震天下,武艺登峰造极的甘兴霸!
甘宁生xìng张扬跋扈,傲视天下群雄,此下真可谓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这不知哪里来的愣头青,竟敢触他虎威!!
“死开!!”
甘宁盛怒至极,一声怒吼,拧刀就砍,大刀上霍然显现出一头雷鸟冲天相势,然后随着大刀坠落,雷鸟相势赫然向姜维俯冲下来。姜维看得眼切,浑身肉颤,热血沸腾,竟地不闪不躲,厉声咆哮,拧戟挡去。
霎时间,在姜维月牙银戟上,竟隐隐展现一头金鹏大鸟相势。传闻,这姜维出身时,天有金光祥云,绵延覆盖近万里长空。时不时有怪鸣之声,震荡万里长空。时值卜神管辂路经此地,曾与乡人有言,天有异象,大鹏鸟投世,必有异人出生。而当时,乡里恰只有姜维诞生,因此乡里皆传言这姜维乃大鹏鸟投世。
言归正传。此下只见姜维不知急流勇退,竟豁出全身力劲,拧枪迎去甘宁劈来的雷霆一击。雷鸟相势栩栩如生,而那金鹏大鸟虽隐隐若现,却有滔滔威势,其相势长达百丈,笼罩一方天地。甘宁脸sè一变,眼中刹地露出无尽骇sè。
‘嘭’的一声宛如天崩地裂般的巨响,刀、戟荡开同时。姜维连人带马暴退丈余,坐下战马前蹄一曲,姜维急跃身一跳,跳入人cháo之内。甘宁恰好纵马冲过,两人眼神刹地接触,便又很快分开。这时,典韦咆哮声已然震荡而来,甘宁不敢怠慢,纵马狂冲。而姜维刚一落地,四下吴兵见状,皆冲杀过来。姜维临危不乱,舞戟扫刺,七、八个吴兵纷纷落马,其余皆吓得连忙勒马转开。
甘宁骤马奔驰,眼见前方丁奉正与张颌拼杀,立马赶来夹攻。张颌眼中余光,看到甘宁杀来,连忙向丁奉虚晃一枪,赚过丁奉,勒马撤开。甘宁见状,疾声呼道。
“彼军势大,承渊莫要多做纠缠,速速撤去!!”
丁奉闻言,立马骤马冲起,甘宁随即赶上,两人兵马而冲夺路而逃,背后吴兵趁势涌上,张颌面sè冷酷迅疾引兵扑杀,典韦、姜维亦引兵拥杀过来,大半吴兵皆被截住,战死极多。待典韦杀透人cháo,赶去追袭甘宁、丁奉时,甘宁、丁奉已引千余人马逃远去了。典韦面sè一恶,正yù去追,张颌急劝道。
“煞侯且慢!所谓穷寇莫追,眼下且当剿灭余众!”
典韦闻言,虽急yù报那一箭之仇,不过还是忍住了滔滔杀意,勒马回杀。剩余吴兵见情势已极,已无生路,纷纷弃戈投降。
而就在聚铁山弥漫在一片厮杀声cháo时,在长江之上。吕蒙率兵驱船望魏军大寨正来,眼看时辰将到,吕蒙正yù喝令诸军,擂鼓起号,虚张声势。猝然间,哪知魏军大寨上号角声先是如同万雷轰顶,遽然暴起。只见无数船只,蓦然迅速冲起,船上埋伏的魏兵,纷纷冲出,搭弓上箭,万箭齐发,向吕蒙军的船队逼赶过来。吕蒙见状,面sè一变,虽惊未乱,连忙喝令军士调转船头撤走,又教凌统引数艘铁虎船断后。曹仁见吴兵船队果然撤退,遂下令诸军徐徐追击,与吴兵的铁虎船于江上对shè。凌统自以为魏兵中计,yù要为聚铁山的兵马,拖延时间,命船上的兵士奋力作战。魏兵船只纷纷逼来,曹仁目光冰寒,大喝一声,身居那艘大船山,顿时火箭骤发,向吴兵的铁虎船队猛shè过来。凌统见状,急教军士灭火。此时,在曹仁身侧一将猛地冲出,赶到船头,猛拽雕弓,嘭的一声,弓弦暴起,连道箭矢赫然shè出,五根并排一线,一头白狼相势轰然而现,向凌统飙飞shè来。凌统正是指挥兵马灭火,忽听得破空声响,顿时脸sè大变。
“将军小心冷箭!!”
一员吴将看得眼切,连忙疾声大呼。凌统下意识地扑倒就避。一阵飓风袭来,‘嘭嘭嘭’的连道暴响骤起。只见四根箭矢shè入在船杆之上,竟是入木三分,甚是骇人。而同时又听一声痛呼,只见倒地的凌统右肩下三寸的位置,正中一箭,血液迅疾便将凌统的青袍染红。凌统痛得一阵呲牙咧嘴,却又死忍住剧痛,猛地翻起身子,怒声一声。
“取我弓箭来!!”
凌统一声喝出,一员将士急忙赶来,奉上一张金虎大弓,这弓金铁打造,泛着阵阵金光,一看便知非是凡物。凌统面sè冷酷,一手拔了肩上箭头,猛然迈步而前。就在此时,又是一阵破空声响暴起。凌统早有防备,奋力舞弓,砰砰两声暴响,两根箭矢应声而裂。凌统眼光如炬,一眼看去,前头一艘大船上,火光纷纷,一员身穿赤甲黑袍将士,正在拽弓。凌统眼疾,一眼便认出那将,更猜到魏军之内,也只有这员人物,有此等高超箭艺,能shè出这般犀利的连珠箭。
“夏侯妙才,看箭!!”
凌统一声暴喝,猛拉弓弦,那张金虎大弓瞬间呈满月状。只见凌统猿臂膨胀,右肩血流如泉,更多了几分血xìng。陡然间,在凌统背后,一头巨猿相势轰然而现。弓弦一响,箭矢如疾电般shè了出去。夏侯渊听到对面一声喝响,随即便听到一阵剧烈破空暴响,顿时脸sè一变,急拉弓弦,背后亦显现出一头白狼相势。弦震箭发,只见数根细箭倏然shè出。浑然间,在月sè之下,长江之上,宛如看到白狼与巨猿咆哮之相。‘砰砰砰’的连声暴响后,隐约看见凌统shè出的那根箭矢,连破夏侯渊的细箭,最终却是后劲不足,与最后一根细箭,同时碎开,坠落江内。
“好猛的力劲!!”
夏侯渊心头一阵,暗暗腹诽。凌统右臂已然红通通的一片,却好似不知痛楚一般,咬牙拽弓,发箭又shè。夏侯渊不敢怠慢,连珠箭猝然shè出。连阵暴响,在江上不断暴起,如同轰雷炸开。与此同时吕蒙正驱船撤退间,忽地脸sè一变,心里腹诽道。
“曹cāo竟以为我等中计,为何却不等我等深入其寨,方才进而伏击。如此急促出战,岂不收效极微?以曹cāo那jiān诈脾xìng,绝不会犯此等错误。事出反常必有诡也!!”
吕蒙心头一惊,忽地江上一阵狂风袭来,怒涛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猝从吕蒙心头涌起。吕蒙急望江上看去,发觉魏军船队除了先头猛发攻势后,如今却徐徐而进,反常至极。吕蒙虽尚不知彼军计策,不过却不yù再与魏军多做纠缠,速令军士鸣金吹号,下令撤军。霎时间,江面上阵阵鸣金震响,传遍四方。
凌统正与夏侯渊对shè,忽地听得声响,立马下令调转船头撤去,同时又转身向夏侯渊喝道。
“夏侯妙才,早有一rì,我必取你项上头颅!!”
第二卷 风云莫测 第一千二百八十三章 东吴江上掠战
夏侯渊闻言,冷哼一声,如狼般的眼眸,发着阵阵杀气,拈弓搭箭,望着凌统退去的身影就shè。数根细箭,如若电光般蓦然shè出。凌统却也狡诈,本yù等夏侯渊以为自己离去,心有松懈,忽发偷袭。哪知夏侯渊早已发箭shè来,连忙回身拽弓,一箭shè出,将并排一线的连珠箭shè破。
曹仁眼看吴兵yù撤,并无下令乘势进攻,反却下令鸣金收兵。两军船队纷纷撤走,江上波浪翻滚,甚为壮观。待两军撤走归寨,比及已是平明时分。吕蒙满脸急sè,仿佛有燃眉之急,急奔赶入寨,正好看见一部残兵奔入寨内,看那各个将士、兵卒兵甲不齐,血迹斑斑,狼狈至极。人丛之内,忽有一彪形巨汉,痛呼一声,翻滚落马。
“承渊!!”
吕蒙看得眼切,惊呼一声,急忙奔赶过去。原来那将正是丁奉,丁奉滚动在地,猛甩开头盔,狂声乱吼,痛不yù生。吕蒙眼见丁奉手捂住右耳,那耳内不断渗出血来,看得顿时一阵心惊肉跳,连忙疾呼大夫。这时,甘宁急急赶来,眼见丁奉痛苦之状,顿时气得双拳捏得叭叭作响,竭斯底里地吼道。。。
“张儁乂你这杀千刀!!!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就在此时,鲁肃与镇守营寨的陆逊匆忙赶来,鲁肃见状,面sè勃然大变,气得浑身抖颤,疾呼问道。
“我军怎得这般惨败!!?”
残兵队伍内,一员吴将急跪下,将前事细细禀报。鲁肃听闻,魏兵早有提备,竟于聚铁山内布下重重埋伏,这万员马军几乎歼灭殆尽,有去无回,仅有千余残众逃出生天。鲁肃悔不及也,嘶声喝道。
“曹老贼!我鲁子敬与你誓不同rì月!!”
陆逊在旁听得,脸sè连变,满脸愧疚之sè,跪伏在地。
“某思虑不周,使我军劫粮不成,反被伏杀。愿受军令处置!!”
鲁肃听了,手指着陆逊,满脸怒火冲冲,还哪有平rì的温文儒雅,张口yù止。这时,吕蒙连忙赶来,向鲁肃劝道。
“大都督!胜负乃兵家常事。伯言一时失算,岂可重责!?更兼此下两国交战,正是用人之际。还望大都督暂且饶恕,让伯言戴罪立功!!”
吕蒙一席话落下,四周诸将亦纷纷来劝。鲁肃长吸一口大气,望着一众残兵,在痛呼哀吼,如有切肉之痛,仰头而泣。
“我乃三军之首,伯道虽出计策,但却是我最终落定。我未能看出彼军jiān计,罪当是我。只恨我万余江东儿郎就这般白白牺牲呐!!我如何有颜面,去见江东乡亲父老!?”
鲁肃素来体恤军士,视若家小,因此深得三军敬重。此下寨内将士,见鲁肃失声痛哭,无不随之哭泣。陡然一声,如若虎啸般的吼声,震荡四方。只见甘宁转身一喝,一双赤红妖异的虎目,尽是汹腾杀气,忿然喝道。
“如今国难当前,曹老贼率数十万之众,大军压境。国有累卵之危!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等随军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