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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帅气。”她小嘴一张,引得寿星哈哈大笑。
“你这丫头,这嘴该是抹蜜了。”他大笑并招手唤来他的得意门生,“宏宇,赶紧领着这丫头去舞池那跳几圈,不然我要被她吹上天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爹爹就是我心中的大英雄。”司徒云嬉笑着灿烂无比,一回头见到同样微笑着的楼宏宇时,她瞬时觉得心跳加速脸颊发热,赶紧娇羞地低下头,任由楼宏宇牵着她往舞池中央走去。五彩斑斓的灯光映射下,他散发着迷人的气息。她觉着此刻的自己置身于一片花海之中,四处散发着芬芳,她不禁沉醉其中。
“你觉得他们可般配?”司徒丰德突地问道,一旁的楼振停顿数秒而后会意。
“司徒将军放心,云儿那丫头机灵可人,讨人喜欢,我们自是不会亏待她。只是宏宇先前已娶妻室,而她又临盆在即,所以。。。”楼振停顿一下而后小心翼翼地观察司徒丰德的神色。
“双喜临门岂不妙哉?”司徒丰德突地笑道,拍拍楼振的肩意味深长地说道,“宏宇是个人才,我一向器重他,相信他也不会让我失望。”
“那是一定,承蒙总司令看得起犬儿,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楼振举起杯中的洋酒,笑道,“你瞧我这记性,还没敬寿星一杯呢。来,我祝你寿与天齐。”
“楼将军果然爽快!好,那让我们一起福寿安康。”两杯相碰,二人皆豪爽而饮。似是达成了某种共识,即使这种共识会让某些人痛苦不堪。
这是一种说不出的锥痛围绕在四周,我压抑痛苦却不敢表现出来,以一种平静的神情看着眼前哭哭啼啼的吕雨薇。她是如此无奈心伤,她又是如此苦痛泪流。比起她我又算什么?到头来我什么都不是,和那个让吕雨薇伤心的人只是匆匆见上过几面,仅他一句等我就该让我付出这样的苦痛辛酸,值得吗?为他落泪为他心痛,真的值得吗?
“对不起,惹得你也哭了。”吕雨薇吸吸鼻子赶紧替我擦拭眼泪。
我凄笑着摇摇头,她该是认为我在为她难过,避开她的绢帕,我赶紧用衣袖胡乱擦了一把。深呼吸一下轻声问道,“婚礼定在何时举行?我姐姐可有表态过?”娇妻临盆在即,他真能铁下心撇开她?这样的楼宏宇还是我一直期待着的玉佩主人吗?
“你那姐姐该是敢怒不敢言。全杭州那可是司徒丰德说了算。再者而言当了驸马爷,他的仕途更是平步青云,何乐而不为?”她唇角的笑容苦涩至极,似是为自己感到悲哀。
一瞬间我觉得血液倒流,脑海一片空白,然后。。。
“医生,医生!。。。”病房内充斥着吕雨薇焦急惊慌的叫喊声,刚走到病房门口的白尚闻之嗖地扔下手里的鸡汤,快步跑向急诊室。
“怎么会这样,她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晕倒?”白尚已极力克制情绪,但还是让他的暴躁露出来了。他离开前她还活蹦乱跳地吵嚷着要喝鸡汤,怎么就这会功夫她就躺进急诊室了。他不解地看着身边的吕雨薇问道,“你到底对她说什么了?”
“我没。。。”她这厢还没答上,手术室的大门在这一刻却打开了。
“没什么大碍,放心!”谷一慢步走向他们,“她心脏受伤严重,稍有不顺便会晕倒,别刺激她的情绪。”谷一这时从口袋中掏出一块玉佩递至白尚手中,“这块玉佩是从那丫头袖中滑落的,你先收好到时再还她。”
“这玉佩?”此刻的吕雨薇完全懵了。她不敢置信地走上前拿起玉佩细细端详,那个精雕细琢的“楼”字是如此熟悉。记忆中,她小时候经常把玩那两块玉佩,当她得知这是楼家男女主人的定情物时,她便总是怀着期待等他亲自为自己系上。此刻这块玉佩在晓月手中,是他送给晓月的?怎会这样?他和晓月是一对?一想到晓月刚才的神情,刹那间她真的明白了。。。
“你告诉她了?”白尚指着手中的玉佩无奈地问道,“楼宏宇下月定亲的事你告诉她了是不是?”除了这就再也没有让那丫头难过的事了。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两。。。”吕雨薇不知道该说什么。此刻她的心中悲郁交加。章佳晓月瞒得她好苦,自己就像个傻瓜一样在她面前说那些可笑的话语。她想怨却怨不起来,晓月又何尝不是一个苦命的丫头?只怪她们都爱错了人。
白尚没有再看她而是径自去了病房。她则是悻悻地离开。转身间,一行泪轻轻滑过。
“是哪个不想要脑袋的家伙惹吕大小姐心伤了?”细雨漫步,蓝风本已和她擦肩而过却又不放心折路回来,他的笑脸丝毫不能让悲伤的芳容动色。
“世间为何要有这么多意想不到的事,始料未及得让人不知所措。烦心事挥之不去,忧伤层层压来。这样的日子会让人逐渐迷失直至疯狂。”她自说自话,驻足于湖畔。双眼迷茫只这委屈的泪水相伴。这样的情形可把一旁的蓝风吓坏了。
“世间不可能尽善尽美,有了苦难烦扰才算完整。你是个聪明人又怎会不明白这些浅显的道理。”他觉着自己笨嘴拙舌说不出好的安慰话语。
她抬头看着蓝风,低声问道,“能把你的肩膀借我吗?”他会意地连连点头,她轻迈一步趴在他肩上无声痛哭。决堤的洪水找到宣泄处不尽倾流,湿了他的衬衣。蓝风微微伸手想拍拍她的背安抚她,犹豫一下觉着不妥又轻轻放下,任由她如此宣泄。湖边槐树下某个女人依着某个男人的肩哭了一夜。。。
窗外细雨飘散,倚着窗的我则是不尽落泪。我努力止住这份伤痛,可脑海里浮现的都是那人的笑颜。我伸手触碰他英俊的容颜,他则是转身拥住了另外一个女人。我呐喊着楼宏宇的名字,希望他能停下脚步回头看看我,奈何他似是没有听见一般自顾自地向前走着,然后消失在视野中。。。我无助无力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渐渐瘫软,却落入另一个强有力的怀抱中。
“想哭就哭吧。”他柔润的声音弥漫在耳边,我迷茫地看着他。男人皆是无情的,他是,楼宏宇也是!一想到这我猛地推开他。我不想让任何人看见我此刻的狼狈,尤其是他,花蝴蝶白尚。他此刻一定是在笑我,信什么不好偏要信爱情,爱情值几钱?它有功名利禄重要吗?
“我想休息了,请白老板出去吧。”这是我第一次用如此生分的话语对他,他则是轻步走至我面前,将兜里的玉佩放到我手中。我诧异地看着他,“怎么会在你那?”然后像捧着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中。
“既是如此珍视就好好保管。”他选择还我一个清静的空间,只这一句简单的话语落下就不再有他的身影。病房内陷入一种沉寂,徒留我一人伤悲。。。
总是有那么多城墙阻挡他们的距离,总是有那么多叹息诉说着彼此的无奈。楼宏宇不知道此刻那丫头该有多绝望,他不知道那丫头能否原谅自己。那日他信誓旦旦地允诺,一定会接她回身边,怕是经这一次之后,她便再也不愿与自己相见。
“怎么又站在窗口发呆?”怡筠熟练地为他系上风衣,然后习惯性地与他并排而立,并轻柔地挽起他的胳膊。这一刻这个男人只属于自己,可不久之后便会有另一个女人入住楼府与她共享这个男人。章佳怡筠是悲哀的,楼宏宇的心不在自己身上,可还要多一个人与她争宠这一丁点的怜惜。她躲在房间哭的时候又有何人安慰?泪水干了之后,她又必须强颜欢笑,至少她要维持楼家少夫人的形象。
“对不起!”对不起晓月也对不起怡筠。楼宏宇的心中已布满歉意,深锁的眉头只要再紧靠一些便会大战开来。他愧疚地看着她并俯身贴着她的肚子呢喃,“对不起!”
这一声对不起道尽了她诉说不出的委屈,鼻子一酸眼泪直流。他赶紧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拭眼泪。这一瞬间他似是看见晓月在那头无助的哭泣。他的心头猛地一颤,扔下绢帕心疼地将她纳入怀中。然而被他拥住的这个悲哀的女人还以为他是歉意所致才会这样。她渐渐地止了哭泣,偎在他怀里感受那不属于她的温暖的气息。
清晨,第一束阳光无息地透过窗直扑病床上。我微微地睁开胀痛的双眼,昨晚连梦中都淌着眼泪,以至于我的眼睛甚是难看。我照照镜子觉着见不得人便躲在床上不愿外出呼吸新鲜空气。恰巧谷一路过,好奇地走进来。
“你不是一向第一时间下楼活动筋骨吗?怎么这会又学会偷懒了?”他轻轻笑了,并递给我一个大苹果,“多吃水果有助于健康。”
“是,谷医生。”我啃着苹果随口问道,“听说你和白尚相识十几年了是挚友,那你对他应该很了解。你是姓谷名一吗?这名字好别致。”
“我姓山下,名为谷一。我是日本人,这是我在中国上海待的第六个年头。”他说着这话,语句里似是含着淡淡的忧伤,是想亲人想家了?我很好奇又不好开口问他,唯有扑闪着眼睛直直地看着他。他被我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双颊即刻泛上一层绯红,“你想知道我的故事?”他读懂了我眼里的期待。
“你若愿意讲,我一定当一名忠实的听众。”我摆出好好学生的架势端坐在床上,他见之不禁笑了。
“我的故事并没有吸引人的地方。”他悠悠开口,时间就这样一下子把我拉回到六年前的东京。
家庭会议中,双胞胎哥哥选择从医,弟弟则偏爱军事。一向有相同爱好的两人在这一刻产生严重的分歧。哥哥语重心长地释道,“长明,你难道忘了学医的时候你说过要和我一起救死扶伤吗?”
“父亲大人是我们大日本帝国优秀的军官,他说过只有军人才是最帅气的男人。医生虽然能救治病人,但军人却能保护我们的民族。我要以父亲大人为楷模,为成为大日本帝国优秀的军官而努力。”双胞胎弟弟山下长明此话一出,众人多数鼓掌,就连一向不喜言笑的父亲也为之稍稍露出了笑意。这让渴望父亲表扬的山下长明更得意了,信念也更为坚定。自此他转入陆官军事学校学习,而山下谷一则游学欧洲学习高超的西洋医术,最终定居于上海。
“那你可以回日本看望他们啊!”我看得出他很记挂自己的亲人,他眼里的神采渲染着思念期盼,心中该是怀着对以往的怀念。
他微微摇头,鼻息间似有一声叹息。见他不说话,我觉着空气开始积聚沉闷,便轻步而出,走到楼下感受深秋的气息。离开的时候却忽略了他死寂的面容,渐渐地还略带挣扎,似是陷入某种沉痛的回忆中。。。
六年前的深夜,一声枪响惊醒熟睡的人。当大家披上外衣匆匆赶到院中的时候,只见山下长明正在擦拭手枪,而地上躺着一名黑衣行窃者,那人身上流淌出来的血液让长明格外兴奋,他为此还炫耀似的夸赞自己的枪法精准。父亲欣慰地拍其肩鼓励他。一旁的山下谷一却震惊得久久说不出话来,他和长明是一起学医的,怎么可以对着鲜活的生命做出这样的事,而当事人却没事人般地炫耀成绩,就连严肃的父亲大人也觉着杀一个偷窃者并不罪过,唯有母亲叹息地摇摇头。
这一刻山下谷一才恍然大悟,那个他一向疼爱的弟弟是个嗜血的人,就连父亲也不例外。还有那些军装笔挺的人,他们都喜欢血腥杀戮。他觉着头在一阵阵刺痛,让他喘不过气来。他觉得只有赶紧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些视生命如儿戏的人为好,即使这些是他最亲的人。。。
☆、第十九章
“今日怎么想到与我共进午餐?”白尚突地一个电话,让正在试戏的白玫瑰受宠若惊,忙推掉电影来到这家他们以往常来的餐厅。服务员哈腰笑脸地恭迎电影皇后进包厢。白玫瑰推开门只见白色西装佩戴着深蓝色领结的王子正优雅地品茗清茶。
一见来人,白尚的唇角有小幅度的上扬,并很绅士地起身为她拉开座椅,然后很贴心地将泡好的茶递至她手心,“这是我亲手沏的,你尝尝。”
他如此温柔虽一反常态但她早已无暇顾及,现在的她正载着一叶扁舟漫游于这片温柔的池水中。清茶入口,芳香四溢,甜甜的暖暖的,她心情大好愉悦地笑了。
“细细看来,岁月对你真是太宠爱了,非但没留下痕迹还格外恩赐了你越发精致的面容。这些许的时光只是为了给你添上几许妩媚。你宛若上苍精雕细琢的工艺品,让人越看越欢喜,也难怪远在杭州的司徒总司令也慕名邀约你参见他女儿的婚宴。不知白玫瑰小姐可否赏脸陪在下一同参加?”他温润的气息盘旋在她上方。她明白他的意思却也不气不恼,反倒是邪魅地笑了,自顾自地品尝美食。
半个时辰在沉默中消散。白玫瑰轻柔地擦拭嘴角缓缓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