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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切地掏出钥匙,刚开启大门,忽然屋内之人迎上来紧紧拥住我,瞬间我所有的寒气都融化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转化为暖流。我不想让自己像祈远哥那样后悔,所以不该轻易放弃这段感情。
“哟,这大清早就上演肉麻的情景剧,真让人受不了。”屋内传来了调侃声,话音刚落,谷一缓缓现身,笑意浓浓中又多了几许欣慰,他该是真心希望我和白尚在一起。我不逃避这番调笑,对着他微微一笑。
“咳咳。”白尚显得很尴尬,他正言提醒,“医院不是很忙吗?还不快去上班?”
谷一收到逐客令,可怜巴巴地耸耸肩,背对着白尚扮鬼脸,惹得我哈哈大笑。见他离开,我却撇开白尚追上去,“等等我,谷一。”然后和谷一双双离开,留下纳闷不已的白尚。
“你有话告诉我,关于端木逸的?”在我开口之前,谷一宣布答案。
“就知道瞒不过你。我们救了青洪帮的人,你不怕惹麻烦?”我担心自己一时的善念会给谷一带来麻烦,所以还是实情告知为妥。
他努努嘴做沉思状,而后很为难地看着我,“应该在他昨晚离开前问问会带来什么麻烦,也免得你担心。”
“他离开了?”我顿时大惊,这家伙伤势未好,他哥哥又在四处搜捕他,他就这样离开了,不知有多少危险在等他。一想到这,我不免担心。
“我们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路他该自己走。”谷一拍拍我的肩,认真地问道,“你和尚和好了?”
又来了!他的认真让我毫无招架之力,在他面前我绝对是一个小孩,我点点头坦白从宽,“我和他好不容易在一起,哪能这么轻易放弃?”这个答案正符谷一心意,他会心地笑了,而后背对着我挥挥手消失。
往前走下去,幸福落满地!我以此坚信着。抬头看着天上的太阳,享受着阳光灿烂的美好,我渐渐笑了,只是这笑容却在见到来人时渐渐消散。
“晓月姐。”芳芳刚走近我,突地跪倒在我面前,我惊愕不已,她却哭泣着哀求道,“都是我不好,是我勾引白老板的,你要打要骂就冲着我来,请不要怪他,他也是喜欢姐姐的。”说着她还连连向我磕头。
我摇摇头叹道,“不怪任何人,真的不怪。你起来吧。”说着我扶她起身,她却不肯,继续苦求着。
“晓月姐,你真的不怪我?”见我点头,她赶紧求道,“那我肚里的孩子你也能容忍吗?”
铛!晴天霹雳!她肚里怀上了白尚的孩子?我只觉全身被抽空了一样,连呼吸的力气也无,只是这么茫然地看着她。她乞求我原谅?为何要乞求我?我算什么?他抱着我说不会再多看其他女人一眼,可这一眨眼,为何有个女人怀着他的孩子跑来请求我的原谅?我硬是忍住这软弱的泪水,咬牙一字一字地诉道,“我和白尚并无关系,你又何需跑来找我?我不是白太太,你肚里的孩子更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指甲嵌在手心太深,深得让我揪心。
转身离去时,我眼眶中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哗哗落下。繁花落尽,留下的只有遍地伤痛。。。
☆、第三十六章
三天过后的早晨,上海滩不再似以往那般平静。青洪帮内斗,大街上四处可见枪杀刀砍,一时间人心惶惶,众人都不敢出门,警察厅也不愿插手此事。此时的上海滩昏天暗地,血腥风雨间,唯有一人不顾危险,四处寻找什么,直到旧疾复作,昏倒在地,再醒来时人已在医院的重点病房。
谷一看着他消瘦的面容,半心疼半责怪,为何一定要等到失去的时候才知后悔。他这样折腾自己也无济于事,她走了,从他的世界彻底消失。就算他懂得珍惜了,她也不会再为他停留。世事往往如此,想回头也来不及,即使他肯沦为劣马,回头草却不会再等他。谷一很想告诉他,却又不能开口,因为自己答应过那丫头不会向旁人说出她的下落。
那一晚她哭着走来,连连哀求,“你赌输了,我不会再和他一起,帮我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求求你帮我。”她的眼泪融着数不清的伤痛与辛酸,让人不忍拒绝,所以他选择帮她,帮她离开这个沉载着太多苦痛的地方。
她离开了,不带任何声息悄然离去,白尚躺在病床上木然地看着天花板,他不知道那人为何要离开,她没有去楼宏宇那里,那她能去哪里?他不解,他心痛,他茫然。。。
当然另一位男主也同样震惊,当他派去监视章佳晓月的人回来禀报说章佳晓月失踪的消息时,他手中的茶杯成了悲剧,就连葛裕也免不了成为他的受气包。
“到底怎么回事?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都必须给我找到她!”楼宏宇震怒至极,底下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他一甩手,桌上的物品碎了一地,见那些人依旧跪着,他奋力大拍桌子,“还不快去给我找。”这话音刚落,那些人仓惶爬出这间恐怖的屋子,正遇怡筠过来,他们恭敬地行礼后哪还见踪影。
“什么事让你生这么大的气?”怡筠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大怒,甚为好奇。她俯身收拾地上的碎片,不小心扎伤手指,他只是瞥上一眼并未多语,怡筠不免蒙上一层失落,很快又散去。她习惯了冷漠习惯了没有期待的生活。
“你下去吧,让下人收拾就行了。”他摆摆手示意她离开,亦或是怕这层怒火伤及她。此刻的楼宏宇只想归于平静,他想静静地思念那人。
章佳怡筠咬咬牙鼓起勇气问道,“是因为晓月吗?听葛副将说她失踪了。”除了章佳晓月,还有谁能让他这样挂念急躁。她心头的疼痛他真就感受不到吗?若当初没有错过,这两人应该幸福地在一起了,自己呢,或许也不会过着被冷落的日子。命运弄人,苦了三人。
“她无依无靠,会去哪呢?”楼宏宇满脑子都是章佳晓月的身影,不是约定好了吗?为何她要失踪?还是她依旧恨自己?
夕阳西下,结束了一天的紧张工作,谷一卸下代表责任的白大褂,换上西装准备下班。刚走到大门口,忽有一人伸手拦住他,他先是一惊待看清来人,不免嗔怪,“蓝助理这是想唱哪出啊?你可差点把我吓死。”
“我细细琢磨着晓月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上海,一定有能人帮她,是不是,山下大医生?”蓝风细盯着谷一的脸,还不时轻拍他的肩。
谷一愣了一下,而后躲过蓝风的手,笑道,“蓝助理言之有理,只是这大上海能人皆是,我又不会算命,哪知道是谁帮那丫头呢?”谷一可不是省油的灯,说这话时,他上下眉毛挑动,似有一种挑衅的味道。
“明人不说暗话,我希望山下医生能告诉我晓月的下落。你也看见了,白老板现在的样子有多痛苦。难道你忍心他这样颓废下去?你可是他的好朋友。”蓝风近乎请求,白尚空洞的眼神空荡的心以及茫然的面容,他现在憔悴的模样,蓝风都不敢多看一眼。记忆中的白尚是那样足智多谋,是那样处变不惊,举手投足间尽显男儿本色。他也是蓝风的偶像,自己为此一直努力地向他靠近。
“我真的不知道她去哪里了。”谷一平静地听着这些话语,稍稍有些怒气,“他现在的痛苦是谁造成的,还不是他自己。他若珍惜晓月,好好爱她,不再拈花惹草,晓月会离开吗?你说他痛苦,那晓月呢?你知道吗,她也很痛!”那一晚丫头窝在角落哭了一夜,他陪了她一夜。那些眼泪诉不尽她的委屈,窗外淅沥的雨更不能洗去一身伤痛。那一刻他惊觉,这个总是嘻嘻哈哈的丫头真的很脆弱,她的坚强留给别人,悲伤却独自收留,然后和寂寞交换悲伤的心事。她是个心善的丫头,她不该总困在这些伤痛中,他一定要伸手将她领到幸福的道路上,她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
“这么说来,你知道那丫头的下落?”蓝风步步紧逼,见谷一仍旧摇头,他突地跪在谷一面前恳求,“山下谷一,你是医生,你有义务治好你的病人,况且他还是你的好兄弟,你真就忍心不管吗?白老板之前确实花心,但自从遇到晓月后,他连看都不看其他女人一眼。他对晓月是真心的,只是不知晓月为何。。。”
“够了,你是他的助理自是帮他说话。你说他真心,那芳芳怎么回事?带着她泡温泉也算一心一意?当芳芳哭着求晓月容忍她肚里的孩子时,你让晓月怎么办?”谷一气愤地打断蓝风的辩解,他之前和晓月打赌说白尚是真心爱她,才致她如此痛苦,所以现在他不会再包庇这个罪犯。
“芳芳?”蓝风听到这个名字豁然明白,他嗖地起身拉住谷一认真地问道,“若我能证明白老板的清白,你是否就肯告知晓月的下落?”
“当然,我比谁都希望他们之间只是一个误会。尚现在的样子,我比谁都揪心。”谷一摒去刚才的怒气,回复到以往的温润如玉。他勾起唇角淡淡地说道,“那就请蓝助理证明给我看,只要尚是清白的,我定当将丫头找回来。”
“那就请吧。”蓝风绅士地为其开道,然后大步走上前。
西餐厅内,悠扬的钢琴声飘荡在四周,让人不禁沉醉。红酒美食散发着诱人的清香,又让人心情愉悦,她不禁多贪几杯,这才发觉对面的男主并未动餐而是直直地看着自己。她双颊泛起红晕,似有妩媚娇羞之态,柔声细语,风情万种地娇嗔,“谷医生怎么这么看着人家?”虽说和这位文质彬彬的医生见过几次面,但并不熟识,不知他今日怎会突然约自己吃饭。芳芳心里嘀咕着,但很快又被这浪漫的气氛吸引,无暇顾及其他。
“芳芳小姐真是我见犹怜,在下仰慕小姐盛名,今日你肯赏脸一起用餐,在下深感荣幸。”谷一的眼中只剩这娇美人一人,柔情似水,更有掩藏不住的思念在闪烁,这一瞬间芳芳不禁魅惑地笑了。
她掩嘴低笑甚是得意,姿态也跟着变高,“谷医生妙手回春,这大上海有几人不知你的大名,与你相识也是我的荣幸。”她优雅地举起酒杯细细观赏,鲜红的液体在五彩柔美的灯光下甚是诱人。“托你的福,我才能品尝到如此美好的红酒。”
芳芳喜欢喝酒,这是蓝风透露的,而且酒量很差,这接连着三五杯下肚,她脸上灿烂的笑容已透着一股傻气,一边摇头碎念不能喝了,一边又贪了几杯。谷一见状,嘴角勾起的幅度越来越大,他似是无意地摇头叹息,“如此的娇美人却名花有主,我这心头真是万分不舍。就不知那白老板能否执起伊人之手偕老?”
“呵呵。”这一头醉意朦胧的芳芳傻笑地摇摇头,“白尚那家伙心里只有章佳晓月,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你可别听外面胡说,我跟他什么关系也没有。”她幽怨地嘟起嘴,“真不知那晓月使了什么迷术,竟把白尚迷成这样?你说我哪点不如她?”她撒娇地拉起谷一的胳膊直摇晃,不依不饶非要分个胜负不可。
谷一佯装心疼地抚摸着她的额头安慰,“她怎么能和你比,你漂亮机灵,更何况你还怀着白老板的骨肉,嫁入白家那是迟早的事。”
“白尚从来都没碰过我,谁让他上次把我一人丢在苏北,我就故意气气晓月,让他们吵上一架,我只是不想让白尚舒心罢了。谁让那傻丫头当真了,还一走了之,我真的只是气气她的。。。”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就不觉落下,虽然嫉妒章佳晓月,可自己只有这么一个朋友。她真的不想的,回忆过往晓月对自己的照顾关爱,真是悔恨不已,也不知那傻丫头现在到底过得怎么样?
他怔怔地听着这段话,原来一切真的只是个误会,都怪自己太意气用事,没有好好思考,才造成现在的悲剧。不行,要赶快把晓月找回来,让她知道白尚的真心。他扔下已喝醉的芳芳,嗖地起身快步走出餐厅。守候在门外的蓝风见他出来,赶紧迎上来,还没开口,谷一先承认错误,“是我错了,我这就打电话让丫头回来。”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蓝风松了口气,紧随谷一而去。
嘟嘟嘟。。。电话响了很久,只是另一头无人回应,谷一平静的面容渐渐开始蹙眉抿嘴眯眼,直至焦急地催道,“怎么还不接电话?”双脚也不安分地跺着,这一幕让蓝风也跟着不安。他凑近电话机与谷一挨近,就为了第一时间能听到那丫头的讯息。许久许久,电话那头终于有人回应,谷一急忙问道,“Weir,我是谷一,前些天向你说起的那个丫头到了吗?你快让她接电话。”
“哪个丫头啊?”电话那头传来了慵懒的声音,那个被谷一唤为Weir的人漫不经心地回忆着,然后有所记忆,“你说的那个朋友并没来香港,我前天按你的交代特意在码头等了三个多小时都没见到人,我还以为你将她留在上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