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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心中的不安。那日醒来,因口中念叨的白尚这个名字让楼宏宇勃然大怒,他硬生生地将我从床上拽起,甚至逼迫我承认与白尚的关系。他眼里四射的怒火带动着恐惧将我团团包围,我惊慌地直抽搐,最后以晕厥宣告对峙结束。
“谷一带我离开这里,我不要待在这,不然我一定会疯的。”直至现在,一想到楼宏宇阴冷的怒容,我依旧寒颤不止。我紧紧抱住谷一就像抱住最后一棵救命稻草一样。他感受到我的恐惧,将我紧紧搂住,这一幕却让推门进来的人脸色瞬变。
眼前的三人神色各异,大夫人沉着脸,二夫人一脸不屑,三夫人则是一脸震惊。章佳怡筠轻咳两声提醒道,“这个陌生男子是谁?和你什么关系?”她这尾音刚落,司徒云就冷笑道,“还能是谁?一定是这贱蹄子的野男人!她最擅长勾引男人。”
这刺耳的话语让谷一气愤不过,他正欲反驳却被我拦下。我向他微微摇头,然后不急不慢地走到三位夫人面前,从容行礼缓缓启口,“正如你们所见,我确实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对付的,你们必须时时提防我才行,不然我一句撒娇一句枕边话就能将你们赶出府去,所以对付我的最好办法就是先将我赶出去。”我的眸光一转已化为犀利,而后以盛气凌人的姿态扫视她们。
“你!”司徒云气极,上前就甩了我一巴掌,正当谷一冲上来时,我已毫不留情地回甩她一巴掌,这下她彻底被激怒,用最不堪的字眼一个个套在我身上。
“你骂啊!你尽管骂!看最后是谁遭罪?”我挺直腰杆,更是摆出狠绝的姿态,“你以为你还是杭州城的公主?上次你没害死我也没受罚,这次你就别想这么幸运。”这爆炸性的话让她立刻没了底气。她直直瞪我,恨得咬牙切齿。
“你到底想怎么样?”怡筠不再沉默而是切入主题,“你想让我们帮你出去,是吗?”
“这不正是你们所期盼的吗?”我并未服软即使此刻我真的有求于她们,“当然你们也可以不帮我,只是这以后的日子都会像现在这样不安宁。”
“让我想想。”怡筠没有回复我,她该是知道楼宏宇的脾气,一旦被他发现,大家就更不会有安宁的日子。她默然转身离开,司徒云似是怕面对我,后脚立即跟着怡筠出去。倒是那个刚进门的三夫人伫立原地不走。
“三夫人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顺着刚才的形式,我对她的态度并不友善。
她并未因我的无礼而气恼,反倒是亲切地拉起我的手,以最和蔼的口吻说道,“早前听闻姐姐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是聪慧之人。不知姐姐不想留在这的原因是否是因为身边人?”她对着谷一友善地微微一笑。我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怔住了,然后回头看看谷一,这一瞬计上心头。
我微微点头,含情脉脉地挽起谷一的臂膀,将头轻靠着他,像是宣示更像是不舍,“实不相瞒,我和楼司令确实有过一段过往,但他舍我娶司徒云的时候,我和他便注定不会有未来。现在的我只想和所爱的人一起厮守到老。三夫人是明事理的人,还请你帮帮我。”说着这话,我正欲下跪恳求,却被她拦下。
“姐姐要和相爱之人一起也未尝不可,过些天老夫人要去灵隐寺拜佛,我们一干女眷都会跟去。你到时也讨个机会一起去,然后他就在后山的小树林接应你。你们一起逃,逃得远远的,不要再回杭州。”她的眼神分外真挚消散了我的疑惑。见我点头,她有些小高兴,然后拉着谷一往外走,“司令就快回来了,你们先分开几天可好?”她这话让我娇羞地低下头。她见状噗嗤地笑了,就连谷一也跟着莫名地扯动嘴角,让我更是尴尬不已。
夕阳的余晖柔软而清透,花园中披上了蝉翼般的金沙。那个特有的秋千上一抹身影显得孤寂而廖长。秋风徐徐吹来,他抬头看着染满红晕的云朵,缓缓伸出手,像是要触摸这些飘悠的云朵一样,忽的他又将手缓缓放下,然后又陷入莫名的忧伤中。张妈从里屋出来,心疼地拍拍他的肩。张妈回来后的这几天,他总是这样沉默着呆坐在花园的秋千上,像是在等待什么。她问他,他却只是摇摇头不语。
“这晓月也真是的,我不在这段日子,竟没把老板照顾好,还突然失踪了。”张妈看着消瘦的白尚,唯有这么自语一番,才能引起他的注意。
晓月?从张妈口中听到这个名字,他显得颇感兴趣。以往都是谷一和蓝风说起这个名字,现在他想从这个照顾自己十几年的老佣人口中得知真相,“张妈你和我说说关于章佳晓月的事,你也知道有些事我已记不得了。”
“晓月是你从北平带回来的,她勤快机灵甚讨夫人喜欢。你和她关系很好。我记得她为你挡子弹,你也为了照顾她去了你一向避讳的医院,之后的事我就不清楚了。”张妈正说着那些过往,忽见白玫瑰向这边走来,她赶紧上前开门,“白小姐来了,正巧晚饭也准备好了,你就在这用餐吧。”张妈其实不喜欢浓妆艳抹的白玫瑰,但夫人交代要照顾好肚里的孩子,所以张妈才友善地对待这位即将成为白太太的女人。
“正是为了张妈的拿手菜才赶来的。”白玫瑰标准的招牌笑容引来一些好感。
餐后,白尚习惯性地点上雪茄,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出神。白玫瑰一边帮张妈收拾碗筷,一边不解地问道,“他最近总是这样发呆吗?”
“唉!”张妈无奈地点点头,“问他也不说,真不知是什么事让老板变成这样子?”记忆中的白尚虽然沉默寡言但还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落寞。
白玫瑰轻轻走向他,执起他的手轻柔地摩擦着,然后将头轻靠在他的肩上,“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就像左右手一样不可或缺。也许生命中会出现你最爱的人,但那也只是你生命中的过客,你最终还是会牵着你的左手或右手走下去。”
“你在担心?”许久他抬起头,缓缓问道,“我真的让你没有安全感吗?”
“难道不是吗?若不是,你刚才为何要问张妈关于章佳晓月的事情?你之前向我保证过,不会再去探究那些逝去的记忆,那你现在是干什么?”白玫瑰再也忍不住委屈,断断续续地抽泣着,他若再执着于过往,必然会记起那人,那自己怎么办?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现在的她决不能失去白尚。
“你现在不宜情绪激动。”白尚拍拍她的肩宽慰道,“我只是随口问问,是你多虑了。”白玫瑰偎在他怀中汲取这少之又少的温暖。她不再言语,似是怕再争论下去必然会让他清楚地意识到他想重新记起那人,那个他心中一直不愿遗忘的人。
章佳晓月,你既然和谷一离开了,就不要再回来了!白玫瑰在心中默默祈祷着,却让另一头的女主莫名地寒颤一下。
我不经意地颤抖,倒让板着脸的楼司令开始心疼,他随即将敞开的窗户关上并指指桌上的食物,“你一整天没吃东西了,是想以绝食威胁我吗?”
我嘟嘟嘴委屈地摇摇头,“因为一整天没见到你,这才茶饭不思。”轻轻眨眼间泛出一层层可怜的泪水,“也不知怎的,这几天虽然昏迷,但脑海里都是你的身影,还有那块陪伴我多年的玉佩。”我的情真意切终是瓦解了他连日堆积的堡垒,他的脸色不再深沉冷漠。我赶紧趁胜追击上前紧紧环抱他。正如我预料的一样,一个深深的吻印烙在我唇瓣,不是蜻蜓点水也没有急促的欲望,只是一份深情的表达,一如以往。然后他紧紧地拥住我,就像拥有全世界一样满足地笑了。
“下个月初是好日子。”他偎在我耳边轻声呢喃,又把那块传家玉佩轻轻地系在我的颈间,像是为两人系上了一条红线。我却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只是再多的不悦也只能化为欣喜。我娇羞地将头埋在他颈间,他见状笑开了。
“但是老夫人好像不喜欢我,我该怎么讨她欢心呢?”我小声地问道,“听说老夫人很严肃,是吗?”
“这是听谁说的?我娘一直吃斋念佛,过些天她要去灵隐寺祈福,你也跟着一起去,行事机灵点,不要惹她老人家不高兴。”他爱抚地抚摸着我细柔的发丝,并未注意到我唇边狡黠的笑容,我偎在他怀中连连点头。他突地打横抱起我,将我吓坏了,我的心扑通扑通直跳,脸更是涨得通红。正当我咬着唇瓣不知所措时,他忽的笑了,是一串爽朗的笑声,似是因为前阵子太压抑了,所以现在才能释放所有的情绪。当着爱人面前,他可以无所顾忌地开怀大笑,这样的感觉真好!
呼!我舒缓了这口余惊,这家伙原来只是抱着我到饭桌,可把我吓坏了!我幽怨地瞪他一眼,而后执起筷子尝了一下饭菜,“这菜可真好吃。”
“这是你姐姐亲手做的。”他这一句回答,让我不禁放下碗筷。他将筷子重新放到我手中,严肃地提醒我,“你必须学会尊重她,她不只是你姐姐,还是日升的母亲。”章佳怡筠是原配夫人已是不争的事实,他希望眼前的这个人能明白。
我微微点头,举起碗筷大吃起来。我若和他一起,即使他爱我宠我又能怎样?我还不是得和那些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我已是第四个,之后还会有老五老六老七。这样的日子姐姐能忍受,可我绝对容忍不了。我决定嫁的男人只能属于我一人。“日升有四岁了,是吗?”算算日子,也该是这年纪,作为阿姨我居然从未见过他,还有那些“家人”,真的好久好久没见了。
“他现在在姥爷家。”他忽的想到我与那家人的关系,便没了下文。
“我想去看看阿玛他们,可好?”这一次离开我是绝不想再来杭州了,所以就想见上他们一面,好了了一桩心愿。只是我有些害怕,小时候的阴影已在脑中挥之不去,我唯有期盼地看着他,“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他眼底的笑意渐渐荡漾开来,似是因为我对他的依赖让他心情大好,他紧紧地抱着我,笑道,“夫人既已开口,为夫只好从命。”他的笑容并未感染我,我甚至有些不安。我注定要辜负他的情意,我曾经爱过他,但现在真的没有爱了。时间能改变一切,风一吹什么都散了,那些我曾经对他的爱恋和依赖。
☆、第四十三章
又是一场倾盆大雨来袭,伴随着的还有狂风。这样的风肆无忌惮地掠走了她手里的雨伞,顿时豆大的雨水灌浇她一身。她试图奔跑,岂料高跟鞋和她作对,她看着残断的鞋跟,无奈地叹息。忽闻一声响亮而急促的喇叭在身后响起,她回眸然后所有的情绪都化为震惊,而后她的脸上渐渐露出恐慌之情。她拖着一高一低的鞋子以最快的速度向前走,试图摆脱那层挥之不去的阴影,直至那个人从车上下来拦住她。
两年了!她抬头凝视这个两年未见的男人,大雨湿透了他全身。顺势流淌下来的已让她分不清是眼泪还是雨水,却夹杂着五味翻腾的情绪。
“我送你回去。”他一开口便是不容拒绝的口吻,拉着她直往车走。她不挣扎任由他牵着,因为她知道挣扎反抗的后果更严重,就像那个噩梦似的夜晚。说来也好笑,他们相识于一场大雨却又因一场大雨重新相见,是上天刻意安排,还是她注定逃不脱这种命运?
她细细看着身边的他,然后硬是挤出一个笑容,“两年未见,林少爷不见任何变化,想来是一切安好。少夫人可好?”她特意将少夫人拖得老长,似是很刻意地提醒彼此的身份。
“雨薇,你过得好吗?那人对你好吗?”他提到那人时,突地顿了一下,似是很挣扎。
“谢林少爷关心,我一切安好,蓝风对我很好。”她的心平气和她的笑容满面已不再刻意装饰,而是一种真挚的情感表达。若没有那一遭,她不会嫁人,更不会遇到这个细心体贴又尊重她的好丈夫。有很多感情不是从一见钟情开始的,而是融化在点点滴滴的生活中。“你怎么会经过这?”吕雨薇好奇不已,这是从孤儿院出来的路,今日也是她每个月捐钱做义工的日子,他怎么会在这出现?她忽的想到那些孩子口中常念叨一位善心叔叔,难道是他?
他瞥见到她眼神中的疑惑,不禁笑道,“还记得你第一次带我来这里吗?你慷慨正义的行为,那些理直气壮的话语都印烙在我心中,还有你常去的那家面摊,近来我也觉得那家的味道很不错。”他悠悠地回忆过往,似是近在眼前却又渐行渐远。
“我到了。”她不想再听下去,不想再触及那些过往。她用力推开车门,如刚才那样拖着一高一低的鞋子迅速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雨水噼里啪啦地打在车上,司机老徐透过后视镜,看到林杰痴痴地望着那抹消失的背影,老徐心疼地微微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