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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再乱跑了,请夫人放心。”得到她的允许,我这才回房,一躺倒小床上,我习惯性地拿出玉佩,今日终于见到它的主人了,但他是谁,又为何有人追杀他?这些谜题一搅乱,我竟一夜难眠。
“夫人,要上楼休息吗?”张妈关心地提醒。
“再等等,尚儿还没回来。”老夫人依旧端坐着等待,一如以往。大厅的大钟在一分一秒地前行,直至凌晨一点男主归来,它才失去了价值。
“妈,你怎么还没睡?”一进门就见到母亲不悦的神色,白尚赶紧乖巧地走来解释,“今天金典来了一帮贵宾,非得拉着我喝几杯,这才回来晚了。”
“哪个贵宾敢让上海滩大名鼎鼎的大亨白尚陪酒?”她轻笑地问道,“你撇下吕小姐之后不是四处拉着丽丽闲逛吗?还舍得回来啊?”
“你派人跟踪我?”他知道不可能瞒过她只好老实交代,“我对吕小姐没有意思,但还是把她安排到了洋行工作,所以妈不用担心老朋友那不好交代。”
“我就问你一句,你到底要玩到什么时候?”为什么这个做儿子的不能体会母亲的心,像他这样岁数的男子哪个不是早就成家了,而他还在花丛中飞舞惹人笑话。
“那总得遇到心仪的对象才能结婚。”他的身边尽是一些用钱就可以解决的女人,虽然她们漂亮、妖娆、年轻,却让他嗤之以鼻。
“那等你遇到了就告诉我,我希望这时间不要太长。”她一字一字拖得老长,似是下定决心要做一件她不愿意又没有办法的事情,“我明早回英国,这期间不会再回来。”
他垂着的手指渐渐握紧,他想挽留,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的母亲是十分倔强的人,她以这样的方式逼自己,她知道吗,做儿子的心有多疼?他默然转身轻轻地上楼,而她依旧端坐着等待天明。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大清早我一起身就见到夫人提着行李往外走,我赶紧追上去拦住她,“夫人你这是去哪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她微微摇头硬是挤出一个笑容,“我要回英国去了,晓月我知道你是一个心善的丫头,替我好好照顾尚儿,好吗?”她慈爱地抚摸我的头,然后撇开我的手。
“老板知道你要离开吗?他若知道母亲离开该有多难过啊!”我最后问道,“夫人非离开不可吗?”她停顿了一下,最终点点头决绝地钻上车。我回首,瞥到了二楼倚立窗口的他,他的目光定格在那辆渐渐远去的轿车上,再回神,四目相对,他选择逃避离开窗口。他该是难过的,即使他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我端起饭碗径自走进他的房间,他这一天不吃不喝把自己关在这间没有亮光的房间内。他不该在漆黑中度过,于是我将灯全部打开。明晃的灯光刺得他眼睛生疼,他索性钻进被中,低吼道,“你给我出去!”不顾他的反抗我硬是掀开被子,这下他的面色难看至极,像是要从床上蹦下来教训我一顿,“你给我滚!”声音里透着炽烈的怒气。
“你把东西吃了我立马走人。”我答应过夫人要好好照顾他,那就一定要做到。我的倔强自是他所容不下的。他一甩手将饭碗摔倒在地,然后怒气十足地瞪着我。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生着闷气的孩子乱发脾气,对于这样的孩子我无计可施却又不能放任不管。我一点一点将地上的碎碗片拾起,不慎扎伤了手指,那鲜红的液体流淌下来,我习惯性地往嘴里吮吸,继而是收拾残局。
他见我默然下楼,再想到那鲜红的液体,一时愧疚,脸色也跟着缓和。他刚刚躺倒床上又听到急促的上楼声,再定睛时只见我站在他床边看着他,他看看我再看看我端着的饭碗,没好气地说道,“你有完没完?别总是阴魂不散。”
“你若不想见到我就快点把饭吃了,我也想早点睡觉。你若像之前那样摔碗,我也没办法,谁让我煮了一大锅,家里的碗也多。为了不浪费粮食我会一次又一次地烦你。”我的威胁近似玩笑使他不觉发笑,见他面色好转,我顺势勺起一口递至他嘴边,恭敬地说道,“白老板请用膳,这是御膳房章佳晓月的扣肉焖饭,还请您老指点一下。”
这丫头!他拗不过我只好张嘴吃下,然后笑了,“味道马马虎虎。”说着接过碗大口吃起来,兴许是饿了,不到一会功夫就吃光了,见他无事我欣慰地笑了。
月夜下,某人细细翻看着腰间的玉佩,“还记得吗?”耳边回想起那人颤抖的话语。他多想告诉那人,他不止记得而且早就将这一幕深深烙印在心底。章佳晓月,你若不套用章佳怡筠的名字,那就不会是现在这般情形,但没有关系,很快他就会去接她,让她成为最幸福的新娘。等我,章佳晓月!
“小姐,姑爷已在书房睡下!你还是早些休息吧。”陪嫁丫头彩儿心疼地小小埋怨,“这姑爷也真是的,这新婚才两月,怎么能这么冷落小姐呢?”
章佳怡筠未说话,而是径自向床边走去,这一夜唯有泪相伴。
“晓月,泡杯咖啡。”清早下楼,白尚习惯性地朝厨房喊道,“不要放糖。”
“晓月大清早就出去了,说是去拜见朋友。”不多时张妈端着咖啡出来。
“那死丫头就会趁机偷懒,回头得扣她工钱。”白尚闷闷呢喃,不对啊,她没有工钱,随时都可以走人。她不是说在上海人生地不熟吗?哪来的朋友?
沪华报社!一路打听,终于让我找到这家不起眼的小报社,我守在门口等待,见到照片上的人物赶紧迎上去,“请问是文子默先生吗?”
“你是?”他细细打量我,依旧觉得陌生。
我赶紧将手上的照片递给他,那是他与吕雨薇颜祈远的合影,我友善地自我介绍,“我叫章佳晓月,是祈远哥的妹妹。从雨薇姐那听闻你有祈远哥在英国的联系方式,特来打扰,让你帮我传信说章佳晓月在上海等他回来。”
“你就是章佳二小姐晓月?先前总听祈远说起你,今日一见果真是可人的丫头。你放心,我这就给你写信。”他眉目清秀,又带着书生的温文尔雅,确如祈远哥所说平易近人,他指着照片说道,“这是我们两年前在学校照的,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
“时间总是这样稍纵即逝,所以更应该把握现在的分分秒秒。”我将随身的小饭盒递给他,“这是我清早做的小点心,算是酬谢你的帮忙。你还在工作,我就不打扰了。若有祈远哥的消息,可告知雨薇姐。”我甜甜地笑了,挥挥手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他看着手中温热的点心,不禁笑了。这年头还能如此纯真的丫头真不多了。
“听说你去见朋友了,你不是说在上海无依无靠吗?”我这前脚刚踏进门,就听到了他的质问声。他翘起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细品咖啡,像是特意等我又更像是审问犯人。
“一回生两回熟,就像我和你一样。先前毫无关联的两人现在不也处得很好吗?我之前就声明我来上海是来找祈远哥的,等他回来我立马从这搬出去,委屈您老再忍段时间。”我漫不经心地回复他,然后径自向厨房走去,“张妈你让我买的菜买回来了。”
她会离开?这一瞬不知为何心头会涌上一层淡淡的失落,他随即摇摇头,失落感稍纵即逝。为了不胡思乱想,他放下咖啡悠悠地出门。
“老板,你可来了。丽丽不知怎么了大发脾气,不肯登台唱歌,底下的豪客都等得吵翻天了。”金典的经理老陈一见到白尚,像是见到救星一样赶紧汇报情况。
“她现在在哪?”白尚点上雪茄吸了一口,然后顺着老陈手指的方向走去。推开门,屋内一片狼藉,而女主正对着镜子低声哭泣,他走近她貌似心疼地安抚她的肩,“是谁这么大胆,敢惹我的宝贝生气?”
镜中出现了他的身影,她一抬头,那梨花带雨的面容不知会将外面多少人的心惹碎,而他却只是微微皱眉,然后俯身替她拭去他最不喜欢的眼泪。丽丽不说他也知道,该是为了林吉要娶她当姨太而不甘。他的手指温柔地拂过她的脸颊,然后贴近着吻上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你可知有多少女人想接近林总军都被他拒绝了,难得他这么赏识你,你跟了他会有享不尽的荣华。”
这样的话从白尚口中说出活似一把利剑直直地插入丽丽的心脏,她原想大声责问他,可现如今这些责问还有什么意义。她颓然地偎在靠椅上,哽咽道,“一年前你把我从人贩手中赎出,让我吃穿不愁,又请师傅教我唱歌。我应该感激你,若不是你,哪有现在的丽丽?又有谁肯大把大把地花钱哄我开心,更别提能得到总军的赏识了,丽丽在此谢过白老板。”她微微鞠躬,或许是在向以往的那些虚情假意告别。
“你能想通就好了。”他的手搭上她的肩柔声说道,“相信我,这肯定是你最好的归宿。”
她看着他一瞬不瞬,突地丽丽的嘴角浮现一抹笑容,有些苦涩更掺杂了心寒。“你还有爱吗?”她很想知道他的心中是否真的有爱。她曾经天真的以为他的游戏人生会因自己而结束,到头来才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摆脱被甩开的悲惨命运。
“那样虚无缥缈的东西对我有何用呢?”他似笑非笑地应道,“我的人生只容对我有利的东西存在。”
“爱确实虚无缥缈,但你不容小觑它。它会让你笑让你幸福,让你哭让你心伤。等你以后明白了爱,你就不会再这样随意地伤女人的心了。”她撇开他的手径自向外面走去。
“你去哪?”他随即问道。
“再不出去,外面的人可要打起来了。”她轻轻说着,那无声的泪珠滑过眼角流进嘴里,竟是说不出的心伤。
爱?他细细咀嚼这个字并没有得到太多的感触。是它太难懂了吗?他摇摇头随即走了出去。。。
☆、第八章
一入春,满园春色盎然,各色鲜花齐放,绿油油的草木争相迎春,偶尔飞来几只鸟儿欢唱几声,止不住的畅快淋漓回荡在园中。明媚的日光笼罩大地,一扫那连日的郁气。章佳怡筠难得欢笑的容颜竟将那些美艳的花儿都比下去了,府里的下人见之纷纷夸其美貌。她听闻只是轻笑着摇摇头。
“少夫人,少将邀您一同用餐。”葛副将匆匆赶来,心底油然而生一种愉悦之情,眼前的美妇人不愧为京城第一美女,她的一颦一笑宛若那雨后的彩虹,让人禁不住多看几眼。
她尾随其后,娓娓走向大厅。她朝正中央的楼宏宇微微施礼,然后优雅地入座。
“夫妻之间无需这些繁文缛节,下次无需行礼。”楼宏宇笑意浓浓并亲自替她盛汤,让她很是意外,而后她也以礼相待夹菜给他。
“少将遇到什么开心事了?”章佳怡筠疑惑地问道。今日的楼宏宇有些异常,往常他很少与自己见面,更别提与自己一起用餐了。
“见今日天气大好,想邀你一起用餐。听府里的人说你这些时日胃口不好,你看这气色甚差,莫不是还没习惯杭州的气候?北方人初来南方总有些不适应。”不管如何,楼宏宇总是存着愧疚的。若不是自己没有调查清楚,就不会把她娶进家门让她与寂寞为伴。像她这么漂亮的大家闺秀应该能遇到自己的良人。唉,是他将伊人锁在这冷清的院中,虽对她无爱却不能无义,唯有关心她才能减少自己的愧疚。
“谢少将关心。”她甜甜地笑了,宛若桃花。
和乖巧识大体的章佳怡筠相反的章佳晓月则颇让人头疼,一大早就惹白老板不满。“她又出去了?”一见不到人,白尚习惯性地问道,“她有说去见什么朋友吗?”
“这她可没说,她只说一会就回来。白老板你的咖啡。”张妈端着咖啡走来,并且递给他一封信,“这是邮差给晓月的,还请白老板交给她。我等会要赶回乡下,我娘身体快不行了,我要回去陪她最后一程,还请白老板恩准我请个长假。”
张妈欲势就要跪下,白尚赶紧扶住她,“回去吧,陪陪她老人家。钱够吗?我先支付你一年的薪水。”
她感激得连连点头,再抬头时双眼已泛上泪光,“白老板真是大好人。”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不到一会功夫张妈就跟着白尚安排的司机离开了,偌大的房子忽的只剩白尚一人,他觉得有些冷清,要是家里还有一个人陪着,该多好!
信?英国寄来的?岂不是章佳晓月口中的颜祈远寄来的?一想到这白尚冷笑一下并将它扔进垃圾桶。张妈刚走,她若也走了,那谁来收拾屋子,他是这么想的,至少对于他扔信的这个行为算是一个借口,但那死丫头到底去哪了?
“啊欠!”我猛地打了一个喷嚏,心中直嘀咕到底是谁在叨念我害我直打喷嚏?我揉揉鼻子然后撇开这些不愉快,欣喜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