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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暖垂眸低声应着,除了抱歉也只剩下抱歉。
当年她虽然从他手中拿到了那份竞标书,但因为顾宸的半路杀出,当时的雇主恒飞功亏一篑,不仅在投标会上沦为笑柄,更因为不正当竞争卷入了官司中,没多久又莫名卷入了商业欺诈中,财名两失。
而身为提供机密的一方,按照合约本来已经没韩暖什么事儿,她却莫名成为恒飞报复对象,收不到一分钱酬劳暂且不提,最惨重的,却是将她出卖给了何秦,她母亲车祸的肇事者。
当年她的母亲方岫岩加班到深夜才下班,却没想到在回家路上惨遭车祸,肇事者逃逸,方岫岩伤重,几度被下病危通知,飞来的横祸让本就家境普通的家庭顿时如同雪上加霜,为了方岫岩的医药费全家几乎穷得揭不开锅,又找不到肇事者,韩暖几乎走投无路不得已下接下了恒飞的委托书。
当年的恒飞在地方上也算得有权有势,作为交换,韩暖让对方帮忙调查那起车祸,帮忙寻找肇事者及相关证据。恒飞办事效率高,很快查到了何秦头上,而且掌握了部分证据。只是当时的竞标丑闻,恒飞负责人不懂为何突然指责她伙同沈漠一同设套,盛怒下竟反咬一口,将她出卖给何秦,声称她派人调查何秦,并且已掌握部分他肇事逃逸证据。
何秦是什么样的人,又怎么会让自己犯罪的把柄落在别人手中,也因此,她落入何秦手中,韩风挺身相救,却因此锒铛入狱。
如果当初她没有冲动下接下恒飞的委托,大概也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韩风现在也许已经成为小有名气的画家也说不定呢。
“为什么要去窃取那份机密?”正失神时,下巴倏地一痛,他已突然捏起她的下巴,重复刚才的问题。
“我……我需要钱。”低声应着,韩暖没敢望向他,需要钱是重点,但是需要调查到肇事者也是事实。
“因为你母亲的事?”他问。
韩暖有些意外望向他。
“我调查过你。”他淡声道,目光坦然。
韩暖了然地点点头,昨天才讨论过的事竟然就忘了。
“韩暖。”他突然叫她名字。
韩暖闻声抬眸望向他,“啊?”
他往下伏了伏身子,唇几乎贴着她的唇,“你当年搅黄了我北岸的项目,我为此多花了四年时间去等待,好不容易才等到了南溪项目,它对我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韩暖咬了咬唇,点头,“我知道。”
他这是在警告她吧,她倒是不想去插手他们这些商业的事,只是……
不自觉地垂下眼眸,韩暖伸手推了推他,“沈先生,你可以起来了吗?这样压着我很不舒服。”
没见过有谁用这种方式逼供的。
沈漠身形未动,只是望着她,“韩暖,我们刚才的问题还没完,当年的事恨不恨我?”
韩暖忍不住嘟嘴翻白眼的冲动,望向他,依然是刚才的答案,“不敢恨。”
他径自为她下注解,“那就是恨了?”
“没有。”韩暖应道,早已时过境迁的事,更何况当年确实她咎由自取,后来他也救了她,哪有什么恨不恨的。
而且他现在这样压着她,又是穿得这么……清凉……
不自觉地往悬在眼前的精壮胸膛望了眼,脸颊不自在地红了红,韩暖伸手往他推了推,“沈先生,能不能麻烦您先起来?”
沈漠勾了勾唇,“不行。”
韩暖气恼,“沈先生这种逼供方式很好玩吗?还是你怕我没瞧见您身材多好,非得这么秀您的腹肌?”
沈漠望向她,“我看着像逼供?”
韩暖气恼嘟嘴不应。
下颔被轻捏起,迫使她望向他,“韩暖,我们认识五年了,你有没有对我有过任何的非分之想?”
话题一下子被跳到了暧昧范畴,尤其是他此时依然以这样的姿势压着她,虽然满心尴尬,韩暖还是像怕他误会似的连连摇头,“没有没有。”
却没想到他的眼眸一黑,捏着她的下巴,“一次都没有?”
韩暖再次连连点头。
“温磊呢,你对他是否有过非分之想?”沈漠继续问,声音淡淡。
韩暖有些莫名地望向他,“沈先生,你讨论这些问题有意思吗?我对你有过非分之想又怎么样,没有又怎么样?”
沈漠淡淡扫她一眼,“如果有,我不介意满足你。”
“咳咳……”韩暖冷不丁被他的话呛到,手急急地推着他,“不用了不用了,我对你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沈漠望她一眼,黑眸微眯,却是往她压了压,脸朝她的唇逼近,吓得韩暖下意识地曲起腿往他那次顶去,幸而沈漠眼疾手快压住了她的腿。
“韩暖你是要毁了你未来的性福呢。”朝她淡淡说了句,沈漠翻身坐起,放开了她。
韩暖松了口气,也没留意他刚才说了什么,急急起身,匆匆朝沈漠说了句“沈先生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您早点睡晚安”便要离去,走了两步想到自己刚才给他煮解酒茶时没用完的茶包还放在茶几上,强迫症作祟又回头想要将它收起拿去放好。
许是心里太过慌乱,动作又太过急促匆忙,韩暖没察觉到沈漠随意伸在外面的脚,冷不丁被绊了一下,一声短促尖叫,人便直直地朝沈漠大腿上扑来,跌倒在沈漠大腿处,脸面对着他胯%下,自己没察觉,手忙脚乱下想要扯住东西稳住身子,指尖触到柔软布料便下意识一握,人没抓着站起,却已听一声闷哼从头顶传来。
掌下的烫热让韩暖骤然惊醒,俏脸火辣辣地烧开,手下意识地要收回,却抽得太急,顺道把沈漠围在腰间的浴巾给扯了下来,随着她离去的手,浴巾一头垂落,某人某处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出现在眼前。
韩暖彻底呆愣住。
“韩小姐,谁刚刚信誓旦旦地告诉我对我没有任何非分之想的?”轻轻浅浅的嗓音从头顶传来,声线紧而沙哑,隐约还带着些别的什么东西。
“我……我……”震撼太过强烈,韩暖支吾半天说不出完整话来,百口莫辩,盯着那慢慢胀大的那处,惊骇得忘了闭上眼睛。
“韩暖……”他喊她名字。
她骤然惊醒,急急转过身,红着脸起身,语无伦次地道歉,“抱歉……我……我……”
怎么也说不下去,韩暖急急转身,,下意识地要逃离这尴尬之地。
一股力道从背后袭来,韩暖回神时人已再次被拖着摔倒在了沙发上,摔得七荤八素之时,下颔却突然被捏住,双唇被两片微凉薄唇紧紧覆上。
韩暖惊得瞪大了双眼,沈漠却已不给她反应机会,捧着她的脸,舌尖强势深入她口中,扫过贝齿,压着她的舌,在她唇内翻搅,另一只手也灵巧地撕扯解着她的衣服。
韩暖穿的是宽松睡衣,没一会儿身上的衣服已被他给解了下来。
火热的手掌滑向她敏感腰间,揉捏着向下,穿过轻薄内裤,滑入双腿间,在那处细缝滑动揉弄。
☆、25晋江独发
微凉的指尖在敏感那处的揉弄带起一阵颤栗瑟缩;韩暖本能地缩着身子夹着腿;想要避开他的手;晃动着头想要避开他的吻;下巴却被他牢牢捏住,以着一种强势且不容拒绝的力量深吻着她。
他压她压得紧,整个身子因为他的压迫而深陷在柔软的沙发之上;本就狭小的沙发因为两个人的挤入显得越发拥挤;甚至因为彼此渐深的摩擦而发出一阵“咿呀”震动摩擦声。
失去衣服遮挡的身体紧紧相贴在一起,迫人的张力随着他渐深的吻袭来,捏着她下颔的手也垂了下来,拉下她推挤着他的手;紧紧压在她的头侧;双腿压制着她的双腿,强势而果决地分开她的双腿,方便他在她体内肆虐的手。
她正以着一种极其不雅的姿势躺在他的身下,任由他予取予求,难耐的情潮随着他渐渐凶狠的揉弄在小腹处凝聚,向四肢百骸蔓延,陌生的快%感淹没着她的理智,也让她倍觉难堪。
当他硬热的硕大代替肆虐的手指紧抵着她那处的湿热入口时,空虚渴求中却是更大的恐慌和手足无措,当年不算愉悦的那一夜让她下意识地扭动着身子要逃开,而残存的理智让她没办法在这样的情况下再与他发生关系。
她拼命扭动着身子,想要避开他的侵犯,却因为这样的动作让他微微的进入,她能感觉得到他身体骤然的紧绷,以及从喉咙里发出的闷哼,他看着她眼里的惶恐不安,终是松开了她的唇。
“韩暖,这次不会再疼的。”似是了解她的恐惧般,他抚着她的脸,喘息着,安抚道,身下的某处静止着未进入,却忍得辛苦,豆大的汗珠从垂落的发丝中滚落。
韩暖摇着头,喘息着,维持着那抹理智,问道,“沈先生,你现在这么做是因为什么,发泄欲%望吗?”
沈漠望着她,指尖在她脸上慢慢描绘着,“不是!”
伴着落下的嗓音,他腰下一沉,强悍且不容拒绝的,进入她的最深处。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多年来未曾有人造访过的地方,依然因为他陡然的撑大而疼得她弯了腰,眉头拧成了一个结。
“出……出去……”她皱着眉望向他,喘息着道,双脚甚至挥动着想要踢赶他,却被他眼疾手快地紧紧压制住。
他静止在她体内不动,汗水在发际处凝结成珠,沿着那几缕微湿的发丝侵润着,慢慢往下滑动。
修长的手指依旧只是慢条斯理地在她疼得略微扭曲的脸上滑动着,轻轻落在她紧锁着的眉心上,轻轻揉弄着。
他望向她,声音一场嘶哑,带着些许湿漉情¥欲的味道,“韩暖,我和乔思琦相处的时间比和你相处的长,但是我从来没想着要和她像现在这样。”
身下突然一个用力,他突然抽出再尽根没入,力道凶猛强悍,她深切地感觉到他在体内的存在,火热而真实。
他的话却让她涌起一种深沉的悲哀,她抓着他的手臂,指甲几乎掐入他的肌肤中,呻%吟声在舌尖翻搅,却被她极力压抑着,喘息着望向他,“你尊重她,不愿在婚前强迫她,是吗?我再比不上她我的身体也没有卑贱得任人……”
他突然的大力顶弄将她未尽的话顶得凌乱破碎。
“你这个女人……”他掐着她的腰,在她耳边凶狠咬牙,狠狠吻上她的唇,似是要将她贯穿般,身下的动作突然凶狠起来。
韩暖摇着头拼命想要摆脱他的吻,手紧抵着他的胸口,推挤着他,理智在那几乎将她淹没的情%欲中挣扎拉锯着,甚至连被强压着的膝盖也艰难地撑起,想要往他那处撞去。
沈漠终于停了下来,从她身体退了出来,皱着眉望向她,胸膛几乎被汗水打湿。
“沈先生……”她蠕动着身子双肘撑着沙发从他身下稍稍退了出来,拿过被他扔在一边的衣服遮住赤%裸的身子,气息凌乱,声音因为方才的激情有些沙哑,甚至因为那种被抛到高空却又戛然而止的空虚而颤抖着,“我虽然堕落过,也可能因为那次让您觉得我不检点不懂爱惜自己的身体,但是我不想成为男人发泄**的对象,如果这与爱无关,请您适可而止,你可以不爱我,但请你尊重我。”
将身上的衣服裹紧了些,韩暖推开他,转身进了浴室。
沈漠没有追过去,只是扯过一旁的浴巾,遮住依然胀疼绷紧得难受的身体,不自觉地望向紧闭着的浴室房门,轻抿着唇。
“哗哗”的水声从浴室内响起,好一会儿,韩暖终于从里面梳洗完出来,她将自己从头到尾洗了个彻底,身上裹着方才的睡衣,头发还滴着水,双眼隐约有些红肿。
她望向他,吸了一口气,声音依然是沙哑的,却很平静,“沈先生,如果我的行为让你产生了误解,我很抱歉,刚才……以及浴室那次,我真不是故意的。”
话完微微点了个头,韩暖已转身回了房间。
沈漠在沙发上坐了一夜,裸着上身,任由冷风将身体的火热一点一滴地冷却,也让自己冷静下来。
吹了一夜寒风的结果,任凭他的身体再健康,第二天沈漠还是不可避免地出现了感冒的征兆。
韩暖一早起来便听到沈漠的轻咳声,面容看着也有些憔悴。
因为昨晚的事,韩暖再看到沈漠时多少有些尴尬,本想垂着头假装没看到,没想到沈漠已经神色淡淡地和她打招呼,“早。”
“早……早。”韩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同他打招呼,视线没敢望向他。
“咳咳……”一连串的咳嗽声从头顶传来,干咳得厉害,韩暖听着终是不能假装没听到,不自在地抬头网线他,“沈先生,你感冒了吗?要不要帮您请医生过来?”
“韩暖。”沈漠望向她,却不是回答她刚才的问题,“昨晚……我很抱歉。”
韩暖脸红了红,垂下眼眸,“是我粗手粗脚在先。”
他往她望了眼,走近她,冷不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