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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暖垂下眼眸,慢慢端过茶壶,亦是漫不经心的态度,“要是他无心帮我,或者他的能力不足以让我的父亲脱罪,找他商量了,我还是要失去我的父亲。”
眼眸慢慢望向他,“尹总,我已经因为我的愚蠢失去了一个哥哥,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失去我爸爸。我爸爸在上次斗殴中也伤的不轻,现在虽然出院在家休养,但是他毕竟年纪一大把了,身体已经比不得年轻时,我需要钱给他最好的治疗。”
“所以这笔钱并不是作为所谓的活动资金?”尹综新依然是慢条斯理的语气。
韩暖老实点头,“对,我需要先保证我的父亲健康平安才有足够的精力和专注力去应付沈漠。”
“那成!”尹综新爽快地弹了下手中的烟灰,“回头我让秘书往韩小姐账户里汇入百分之五十的酬劳,不过,韩小姐,我丑话可是说在前头,”
尹综新缓缓倾身,盯着韩暖,一字一句,“韩小姐最好是在用心帮我做事,若是再出现当年恒飞的状况,我保证,韩小姐失去的不仅只是一个哥哥而已。”
脸上笑容收起,尹综新已经起身而去。
韩暖僵直着身子坐着没动,面上神色未动,背脊处有些寒凉,手心也有些微湿,她当年错误的情报让恒飞在华意打击下就此陨落,按理说是没有人再敢任由她,尹综新却非得背道而驰,而且还是这么重要的项目,她是完全摸不准他的心思的,她不是聪明人,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局里,只能被动地依着他的棋局走。
从餐厅出来,外面的冷风稍稍将手心的湿润吹去,四周都是熟悉的风景,却总没有属于这个城市的归属感,无路可走,只能被动前行。
不知不觉间竟走回了沈漠家门口下,自那天晕倒后她便没再回过这里,越接近,心便有种若有似无的抽疼感。
“你和何守是兄弟,怎么突然就要闹到这部田地?”
“就因为他睡了韩暖?”
“你不是有洁癖吗?这样的她你也要吗?”
那日在沈漠办公室前听到的话总会不自觉地从脑中飘过,心便总会不自觉地刺痛一下,这就是他没再碰她的原因吗?
这几天来他没有碰她,她还以为他转了性,懂得温柔,原来不过是嫌她脏而已,昨天赶到那里的那个点,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他有洁癖,她一直都知道,却不知道这种洁癖会用在她身上。
他面上一边和她亲昵着,心底却是在忍受着那种反胃的恶心感吧。
被一个声称爱自己的男人嫌弃脏,甚至没有向她求证过,是什么感觉?
韩暖不自觉地牵了牵唇,想笑,却笑不出来,只是默默地上楼,掏出钥匙开了门,屋里没人,沈漠去上了班,染染回了沈兮那边,这个点上林**大概也出去买菜了。
韩暖本想直接回房,想了想,还是去了书房,开了沈漠的电脑。
他设了密码,但那样的密码对于韩暖而言简单得过分,她很轻易地破解了密码,在他最近的文件里搜索了下,花了点时间解开他的加密文件,找到南溪项目的相关文件,大致看了下,而后利索地拷了下来,投标会还没到,她知道这份文件不会是最终竞标的文件。
关了电脑,韩暖将东西放回原处,悄然从书房里退了出来,回到自己的房间,利落地开始收拾行李,终究是要离开,当面告别只是徒增伤感而已,尤其是染染,几天不见她或许已经忘了她,又何必再出现在她面前。
心里虽然催促着自己要快些,但是收拾行李的动作却总是有些迟缓,心里沉沉的似是压着块巨石,每将一件衣服收进行李箱中,心里便堵一分,眼睛也酸酸涩涩的,要花很大的力气才能压抑住酸涩的泪意。
梳妆桌上有一张染染的相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拍下的,粉嘟嘟地,正嘟着嘴对着镜头,沉静的眉眼依稀能看出她的性子,当初她刚搬进来时看到这种照片觉得好看,看着相框空着就私自把照片放进来了。
手不自觉地伸向桌上的照片,韩暖盯着照片失神了会儿,而后默默拆下相架,取出照片,指尖从那张粉嘟嘟的小脸蛋上划过,眼泪突然就压抑不住,大滴滚落,渗进肌肤里,湿湿冷冷的。
韩暖抬手擦了擦,将照片收进行李箱里,正欲离开,门外已经响起了开门声,韩暖拉着行李箱的手微微一顿,正犹豫着是否要这么大大方方地走出去时,染染软糯的嗓音已经细细地响起,“爸爸,暖暖阿姨又没有回来啊?”
“嗯。”含糊的应声,听不出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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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染,思琦阿姨不好吗?怎么整天惦记着暖暖阿姨呢。”稍显熟悉的女声,清清亮亮。
韩暖拧眉想了会儿,而后慢慢对这个声音有了印象,夏泽的妹妹,夏以沫。
捏着行李箱的手不自觉地收紧,韩暖实在不确定这会儿是否该大大方方地走出去。
“以沫!”正犹豫时,沈漠低沉的声音响起,略带警告。
夏以沫似是有些不服,跺了跺脚,“哥,我又没有说错,思琦姐人就是好嘛,和你是天造地设,染染又喜欢她,她也喜欢染染,你为什么就不考虑考虑思琦姐。”
“能考虑早考虑了。”沈漠淡应,伸手抱过染染,不想再多谈这个话题。
“那为什么不在一起?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思琦姐对你有意思。”
沈漠睨她一眼,“夏以沫,爱情不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意思就皆大欢喜了的。”
“你很懂爱情?”夏以沫不以为意地反问。
沈漠没应她。
夏以沫撇了撇嘴,哄着染染回房,在夏泽身边坐下,拍了拍他的肩,“哥,说些不好听的,韩暖不是没什么不好,只是总觉得吧,她配不上你,而且,她也和表哥发生过那个了,你看表哥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家里亲戚朋友都知道韩暖和表哥有过一腿,而且还是名声很不好那种,大家都在一个圈子混的,很快就传开了的,以后你真娶韩暖了,你在亲戚朋友面前怎么抬得起头?别人面上不说什么,但是谁知道背后说什么,还不是会笑话你娶了个被自己表哥玩腻了的女人,你说以你的条件要找什么样的女人不行,为什么就非得找这种有过过去的女人呢?”
沈漠抬手把夏以沫抓在肩上的手拿了下来,手掌从头顶上爬过,人倚着沙发椅背没有应她。
韩暖听不到外面的动静,不自觉地扯了扯唇,想笑还是笑不出来,捏着行李箱的手不自觉地捏紧,看来她在他的圈子里早已是臭名远扬了,或许大家都在鄙视她的下贱对她这么站在沈漠面前很不屑吧。
早知道刚才不要犹豫早些时候出去,至少不会太尴尬,现在夏以沫说了这番话,她再这么出去反倒尴尬了。
韩暖捏着行李箱拉杆呆站在原地未动,现在出不去,只期盼着沈漠和夏以沫不要突然过来这个房间。
之前韩暖通常是在染染房间陪她,鲜少回这个房间,沈漠也是尊重她的私人空间,基本不会进她的房间,只要她在这里不出声等晚上沈漠睡下了甚至是等明天他去上班了再回去都是没问题的。
只是韩暖不慎忽略了染染。
望着好奇推开门,站在门口盯着她望的染染,韩暖有种陡然僵硬的感觉,以及某些酸酸涩涩的情绪在胸口发酵着,她的女儿,第一次如此真实地意识到,这是她的女儿,她怀胎十月产下的女儿,那时离开时还只是那么丁点大,整日安静地躺在她怀中,时而哇哇哭泣时而睁着圆润的双眸好奇地看着这个世界,时而甜甜酣睡时而贪婪地吮着她的奶水,她甚至能清晰记起她每一个神态,不过眨眼间,竟然已经这么大了。
“暖暖阿姨,你回来了?”在盯着那张熟悉的小脸蛋失神时,染染惊喜的声音将韩暖从那种酸涩发酵的情绪中带回,有些手忙脚乱地伸手擦了擦脸,不想让人看到她此时的狼狈尴尬。
客厅外的沈漠和夏以沫听到染染的声音也都是倏地转身,看到染染正拉着门站在门口,夏以沫脸上掠过尴尬之色,沈漠则是拧紧了眉,起身,走向门口。
韩暖在沈漠出现在门口时已经能很好地收拾起情绪了,看到沈漠,竟也已能扯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拉着行李箱的手有些紧,尴尬地稍稍往前推了推,“我回来收拾行李,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突然回来。”
沈漠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而后缓缓落向她握着行李箱拉杆的手,再缓缓上移,落在她平静得过分的脸上,浓眉拧得更紧,“你要去哪?
韩暖垂了垂眸,再望向他时脸上还是挂着浅笑,“学校快开学了,我得先回学校去准备准备。”
“这里离你们学校不远,要回去上班我可以开车送你过去。”沈漠淡声道,走过去,手落在她覆着的行李箱拉杆的手上,想要将她的手掰开。
韩暖抓得死紧,没有依他。
夏以沫也已出现在门口,尴尬地往韩暖望了眼,不确定韩暖听到了多少,自己却是满脸尴尬,下意识地道歉,“韩小姐,对不起,我刚才……”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韩暖朝她笑了笑,“怎么了?”
夏以沫看她装傻,也就不点破,尴尬地笑了笑,“没……没什么。”
往染染望了眼,“染染刚才吵着要吃冰淇淋,我带她下去买点。”
边说着边走过去拉过染染,想要把她哄走,染染却似是没怎么愿意离开,夏以沫没办法,只好直接将人抱起,歉然尴尬地冲韩暖笑了笑,逃也似的赶紧离开。
大门被打开又关上,沈漠的视线自始至终没有从韩暖脸上离开过。
韩暖垂下眼眸,视线在他覆着她的手上停了停,试着挣扎了下,抽不出来,韩暖也就任由了他去,只是抬眸望向他,“沈先生,我们分手吧。”
话完又忍不住自嘲一笑,“不对,其实我们根本没算在一起过。”
被覆着的手倏地一痛,沈漠望向她,神色很平静,黑眸却有些沉,“韩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韩暖望向他,咬了咬唇,“我知道。沈先生很介意我的过去不是吗,你又何必委屈自己忍着恶心感和我朝夕相处,而且,沈先生还得忍受身边亲戚朋友异样的目光,不觉得难受吗?”
沈漠依然只是平静地望着她,声音却是沉了沉,“韩暖,不要总是以你的判断来评判我。”
韩暖忍不住勾了勾唇,唇角带着些讪笑,“沈先生,什么是你的标准,什么是你心里真正的想法?你有和我说过吗,我只知道,自从那天离开你们何家大院后,你对我的态度就变了,你说你找了我一天,在车里,你想吻我,可是你没敢吻下去,只是不停地试探我,之后你总是和我保持相敬如宾的关系,彬彬有礼得很,前所未有的对我礼遇有加。乔思琦问你,你要和何守对着干,是否因为何守睡了我,你有那么严重的洁癖,这样的我你还会要吗?你没有回答她。你妹妹问你,娶一个被自己表哥玩腻的女人,你愿意吗,你沉默。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除了你女儿的母亲,还是什么?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偶吗,想要时可以随时随地压倒发泄欲望,不想要时就丢弃一边,然后哪天突然发现,原来这个玩偶好像被别人弄脏过了,于是就开始想着怎么处理掉吗?是,我下%贱,我不要脸,我配不上尊贵的你,我不值得你们的尊重,也不值得你去爱,我不想继续犯贱了,不敢玷污了你,行吗?”
后面的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吼完早已是泪流满面。
☆、44章
她的失控让沈漠有些怔然,眼神复杂地望向她,看着晶莹的泪滴从她憔悴苍白的脸蛋上滚落,心脏似是被什么攫住般,微微地抽紧,几乎是下意识的,他的手已伸向她,想要将她揽入怀中,指尖没触到,韩暖已经练了后退了几步,避开了他的手。
韩暖咬了咬唇,垂下眼眸,“对不起。”
用力拉过行李箱,“谢谢你这些天的帮忙,我走了,染染……以后就拜托你好好照顾她了。”
拖着行李箱便欲往外面而去,却被沈漠拉住了她握着行李箱的手。
“韩暖。”他望着她,声音有些低哑,“我没有嫌弃看不起你的意思,只是……前几天当我听到你和何守,听着他以那样的话来描述你和他的那些事,即使明知可能是假的,心里却还是会觉得膈应。我在乎你,想到你可能曾躺在他身下任由他予取予求,我就没办法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只是……只是需要时间来沉淀这些事,需要时间来忘却他这些话给我造成的影响。”
韩暖不自觉地咬了咬唇,望向他,“谢谢你愿意向我坦诚这些。我……和何守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哪些做了有用,哪些只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我虽然笨,却还是有基本的分辨能力,除了你,我……没有和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