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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上观察着下面的人群。此时的小蝶和小婷是继续在镇中寻找,而言儿留在客栈中照顾初梦。
“小泽,你要抓紧我的手噢,千万不要走散了。”语儿说着,并努力地向前移动着脚步。
“我知道了。语儿哥哥,你说锦姐姐会来这里吗?”秀泽担心的问道。锦姐姐也真是的,不声不响的又搞失踪,害我们又要千方百计的去找她了。
走于最前面开道的小韵哀怨地出声道:“都怪那个死小锦!她是不是玩失踪玩上瘾了啊?为了找她,我都要被挤成肉饼了。”
“管家大人,要说话你就好好说。下次再让我听到你在‘小锦’名字前面加上那个字的话,我真的会‘好好照顾’你的。”虽然皓月蒙着面纱,但那露出的含着笑意的大眼睛却发着微微寒光。
他们现在几人心情可不好得很,我还是少说话为妙。有了这样的觉悟,小韵顿时紧闭上了嘴巴。
好不容易语儿他们已挤入月神庙的祭坛前侧,就听到敬请月神使者的击鼓声……
一位头挽高髻,身着墨黑绣金月锦缎,脚踩高角黑靴的女子缓步登上祭坛。她艳如桃李;冷如霜雪,秀曼都雅,寒气逼人。恍惚间,那人不像神之使者,而是那地域中的勾魂鬼魔!
月神使者环顾一周后,冷声道:“祭祀吉时马上就到,那供奉给月神的男子何在?”
“这次作为祭品的男子应出自西门家,只是她们还没把祭品供奉出来。”一位侍从回禀道。
“西门家的家主西门婉可曾请来?”月神使者问道。
只见一雍容的中年女子已被押上祭台之上,慌忙地跪于月神使者面前。“请月神使者息怒,我家侄儿可能因有事耽搁了,过一会儿他一定会到的。”西门婉恳求道。峰儿是个重承诺的孩子,他绝不会丢下我们不管的。
“姑姑大人,您猜的好准呢。我与晓峰在途中因欣赏雪景而耽误了一些时间,但还是及时赶到了……”
不见其人,但闻其声。伴随着这如银铃般清脆的女声,只见那一白一青的两道身影从寺庙的屋檐上飞身而下落于祭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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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篇:第一百一十一章 祭祀(中)]
喧哗的月神庙中因这突然出现的一女一男而顿时鸦雀无声。大家的注意力全被那身披白色狐裘披风的美貌女子所吸引。粉荷露垂;杏花烟润;嫣然含笑;容华若仙。她就像是那落入凡间的月神仙子一般!
西门婉虽惊讶于晓峰和一位女子同时出现,但还是因他的及时赶到而激动万分。她缓缓起身,颤抖着双唇说道:“峰儿,你终于过来了,真让姑姑好等……”
月神使者瞟了一眼眼前的三个人,冷冷的说道:“既然祭品已到,祭祀马上开始……”
“等一下!”我出声阻止道,“晓峰已经成为我的人了,是无法做祭品的啊。”
“什么?!”锦儿的话如晴天霹雳般刺痛着西门婉的神经,使她顿时变了脸色,疑惑地问道:“峰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女孩和你有何冤仇,竟当众污蔑于你?”
看着姑姑那毫无血色的脸,晓峰的心中愧疚万分,不知如何启齿,“姑姑……我……”为什么?为什么?小秦为何要把实情说出来啊?她明明已经默许我按照我原来的计划实施的啊,怎么又突然变卦了?
我无视于晓峰那哀怨的眼神,继续用语言折磨着那自私自利的女人。“我说的都是事实,您的妹妹西门庄主本就有意把晓峰许配给我,只是有事耽搁了一下没有办成喜事罢了。现在我们俩成双成对了,西门庄主应该很高兴才对。您作为我们的姑姑也应祝福我们吧?”
“不会的,不会的,你都是在骗我!我从来没有听峰儿说过这些!”西门婉看着晓峰问道:“峰儿,这个疯女人都在胡说对不对?”
“你不要再抱有任何希望了。”我对着西门婉冷哼道。
“你们这些人也太目中无人,太放肆了!你们的行为简直就是在亵渎月神!”一名月神侍从回过神来,急忙冲出来高喊道:“快来人啊,把他们三人快点儿拖出去!”
那话音刚落,就有八名身高体壮的月神护法跳跃于祭台之上,向锦儿他们三人围了过去……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那祭台后面的一块一人高宽的巨石炸裂开来!被这种场面惊吓倒的百姓,恐慌地高喊着,向后退去,远离着祭台的周围。
我笑看着被吓得呆若木鸡的八名月神护法,收回击出的手掌甩了甩,抱歉的说道:“真是失礼了,刚才只顾着出手,没有拿捏好力道。下次我一定注意的。”
月神护法们一个个冷汗直流,双腿微微打颤,心中更是百感交集。幸好这白衣女子是故意打偏的,要是有人中了这招,那就是必死无疑。
那侍从虽害怕的要死,但还是出声怂恿着,“你们这些护法还不快去阻止她啊,不能让她在此胡作非为!”
“好吵……”我闪身于那个唧唧喳喳的侍从身边,出手点了她的哑穴。“你们的头儿还没发话呢,有你说话的余地吗?”
冷眼旁观这一切的月神使者终于正视了锦儿一眼,轻启朱唇吩咐道:“既然这个祭品不能用了,那就把西门斯奇请来做祭品好了。”
哼!有意思……刚刚我的这段即兴表演既然没有对月神使者照成任何影响,我倒是很佩服她的定力。看来武力威胁这招对她不起作用,我下步要如何做才好呢?我想着想着,竟无意间看到了那树上的黑影,心中一计犹生。呵呵……谁让我看到你了呢,你就认倒霉好了。
“不,不行,我绝不会让你们带走我的儿子!”西门婉狂吼着,一脸愤恨的盯着晓峰。“西门晓峰,你这个骗子!明明说着与斯奇手足情深,愿意代替他为祭品的,现在竟然出尔反尔!枉费我这么疼你,你怎么对得起我?”
“姑姑,不是这样的……”晓峰哭喊着跪了下来。
我上前钳制住那几近疯狂挥舞着双手欲打向晓峰的西门婉,侧身在她的耳边说道:“想要救你儿子就给我乖乖地闭嘴!”
这冷如冰霜的话语,立刻让西门婉停了下来,瘫软地跪坐于地上,身子不停的颤抖着。好可拍!好可怕!她的眼神就像是要把我杀掉一样……
“晓峰,你快起来吧。这都是我的错,你何必自责呢?有多少的罪过也是由我承担才对。”我把抽泣着的晓峰强拉了起来。
“小秦……”晓峰泪眼磅礴的看着锦儿,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我没有闲情逸致看你们俩在此谈情说爱,识相的话就赶快滚出我的视线。”月神使者已经不耐烦于这种无聊的戏码,语气更加的阴冷了。
噢?这个大冰块终于有反应了呢。我的嘴角微微上扬,好声好气的说道:“把那个病秧子做祭品供奉给月神,那简直就是对月神的亵渎。不如我给你换一人好了,作为月神使者的你应该有责任为月神供奉最好的祭品吧?”
听着锦儿的话让月神使者微微挑眉。她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似的,觉得自己能够掌控一切?真是好笑……“我刚才的话不想重复第二遍。”
等了半天她的嘴里就蹦出这几个字来,真是让我失望。我耸耸肩,无奈的喊道:“夜……”
站于树上的夜听到锦儿的呼喊立刻跃身而下,双手握拳恭敬地说道:“主子,您有何吩咐?”我看了这一会儿,大概也明白了现在的情况。就不知主子唤我过来做什么了?
“夜,你现在就是祭品了。”我面无表情的说道。
锦儿的话语让台下的语儿他们与在屋檐上的小影吃惊的无以言表。
“锦姐姐好过分!在外面风流一夜,把那个西门家的男人带在身边不说,现在又让夜哥哥去替他做祭品。语儿哥哥,我看锦姐姐真的病的不轻啊。”立志永远站在锦儿一边的秀泽,终于隐忍不住锦儿的荒唐行为,临阵倒戈了。
“呵呵,锦儿得的‘花心病’是无药可医的。她自己倒是可在其中,无法自拔呢。”语儿冷笑道。
皓月没有说出一言一语,只是竟待着下文。锦儿这又唱的哪一出呢?好不容易逃出西门家的,现在又自愿跳了进去。
俯瞰着祭台的小影,对锦儿的所作所为疑惑不已。虽不明白锦锦的目的,但我也能猜测到夜的反应。就是锦锦现在发话让夜当场自刎,他也会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立刻照办。
“是,属下遵命。”夜虽已平常的口吻回应着,但那眼神中流露出的一丝心寒却没有被锦儿察觉到。
他们几个当这里是菜市场啊,说让我换人,我就要乖乖换人?那个丫头真是太自大了!“我没有必要听你的吩咐,你说的那些话对我不起任何作用。”月神使者看着夜,继续说道:“何况他并不是西门家之人。”
“他怎么会不是西门家的人呢?我家姑姑大人,可是认了夜做义子了啊。”我笑道。
这丫头真是强词夺理!月神使者额角的青筋暴跳,冷冷的说道:“像他这个样子根本就不符合作为祭品的条件。”这个人围着黑色面纱,穿着一身黑衣,根本没有作为男子应有的任何优点,简直像一个舞刀弄枪的女人一样。这样的人怎配做祭品?
夜接下来的动作让所有人傻了眼。只见他用右手撕破自己的左袖,露出证明男子清白之身的那点赤红色的“守宫砂”。然后扯下自己的面纱,让那容颜展示在众人眼前。
“哇噢……”台下的人群中立刻发出感叹之声,眼神中仅是惊艳之色。
靥笑春桃,云堆翠髻,唇绽樱颗,榴齿含香。其貌若香培玉琢,其态若凤翥龙翔,其素若春梅绽雪,其洁若秋菊被霜,其静若松生空谷,其艳若霞映澄塘,其文若龙游曲沼,其神若月射寒江。天生丽质,世罕其匹!
真没想到,自己身边之人竟有如此美颜。刚毅中不失柔美,娇艳中不失雅致。哎……失算失算,这等姿色应让我独享才对。锦儿的心中有着一丝后悔之感。
“现在我应该有资格做祭品了吧?”夜轻声询问着,毫不在意台下的喧哗。一心想从锦儿的表情中解读出蛛丝马迹来,只是锦儿那冷冷的脸色让他的心寒彻谷底。
我还真是一厢情愿,主子根本没把我当回事呢。再有绝世之貌又如何?得不到心爱之人的赏识也是枉然。“哈哈……”夜以自己的狂笑来掩饰内心的强烈波动。
原来男子不止柔美才叫好,像这等阳刚之美更是耀眼夺目。这回算是我捡到宝了。月神使者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阴冷地说道:“我欣赏你诚心诚意侍奉月神的这番心意,一定会成全你的。”她转身吩咐着侍从,“来人啊,帮他换上礼服。现在敲响祭祀之钟。”
夜的眼神空洞无光,木愣的任由那些侍从们把他带离了祭坛……
事态的发展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无法继续呆在这里,好想快点逃开。好怕此时的自己会控制不住把夜给抢回来。不,不行……夜是引蛇出洞的诱饵,我要放长线钓大鱼的。锦儿极力的说服着自己。
“小秦,我不能让那个黑衣男子为了我的家人牺牲的。你再想想别的办法好不好?”晓峰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如果我有办法的话,也不会出此下策了,但这话我不能说出。只能安慰着晓峰,“没关系的,我相信夜可以把事情处理好的。”
锦儿那自信的表情让晓峰宽心不少,他对锦儿点了点头。看着那个因自己儿子得救而喜出望外的姑姑,脸上竟是复杂的神色。“小秦,我对不起你……”
“不要对我说这些的。她也是爱子心切,人之常情而已。”我微微笑道。事已成定局,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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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篇:第一百一十二章 祭祀(下)]
一道黑影在夜幕的掩护下窜梭于屋檐之上……
不知是怎么回事,也许是老天故意和我作对吧。原本的计划全被西门斯奇的突然发病而打乱殆尽。语儿、言儿被晓峰请去为他治病,皓月和秀泽在照顾初梦。最可恶的是小蝶和小婷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被拉去见官,小韵不得不去处理这事了。就剩一个可用之人——影影,他却丢下一句“自己闯的祸,自己去收拾”,然后转身离开了。
影影不该这样无情才对啊,夜毕竟是他的得力属下,他怎么会如此的不在意呢?难道是他太信任夜了?不对,我也信任夜,但还是会担心的。看着影影当时那怒气中略带责备的眼神,欲言又止的模样,好像我就是那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似的,没有必要向我施加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