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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如霄狠狠地瞪着她:“你明知道——”
云含烟却不看他,视线转向武润:“此人以后就在太后身边伺候吧,太后不会不领我皇兄这个人情吧?”
武润隐隐觉得不对劲,炎如霄的反应,她努力地在看,可是,好像看不真切,她朝地下跪着的人看去,只看见灰色衣衫——一个医官而已,何必让云含烟挑刺:“如此,烦请公主代本宫——谢过圣上了。”
炎如霄又急又气,可当着众人的面,特别是临泉还在这里,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但圣上怎么能这么做!蕊贵妃刚消停了几日,如果她知道了,还不闹翻天!
云含烟见她点头,放心了——她敢保证,她杀不了武润,也绝对会把她的名声搞臭!一个在大商声名狼藉的女人,以为到了云国就可以装圣洁了吗?她等着武润被整个天下人耻笑的那一天!
武润觉得自己快撑不下去了,上下眼皮一直想要亲密接触,身子更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她又使劲掐了掐手背,努力张口:“天色不早,本宫还要回去准备圣上寿诞礼物,就此多谢公主王爷款待了。”
炎如霄看她脸上娇艳如桃花,真有种把她藏起来的冲动——可谁想到云含烟会来!他原本打算等武润喝醉了,就留宿在他的王府,到时,他趁黑摸进去——这么些日子,他都想死她了!前几天她身体不好他也不敢碰,可谁能理解他那种看着吃不着的痛苦?
当然,他也把临泉算计进去了,他也知道如若武润留在王府歇息,传出去总是不好,但如果临泉也喝醉了,两国使者都在王府歇息,这就没什么了。但关键是——云含烟来了,他的计划怎么实施?他给武润的酒里下了点迷药,很轻微的量,但混合着美酒饮下,酒量再好的人也支撑不住。他估计武润现在已经不行了,但云含烟在这里,让武润留宿的话他怎么说出口?而且临泉还没醉,武润一个人留下像什么话?
炎如霄还没想好怎么说,云含烟开口了:“太后娘娘客气了,娘娘舟车劳顿也该早些回去歇息。”
她巴不得武润早点走呢,未来她会是这王府的女主人,自然不希望武润出现在这里。
临泉也微微颔首:“如此,本王也告辞了。”
炎如霄真是气死了,可三人话说到这份上,他也不能再说什么,只能来日再找机会。只是,他担心,武润此时还能站起来吗?
他的担心不无道理,武润的确站不起来了,她还有点意识,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虽然有种看什么都晃晃悠悠的感觉,但她也知道往亦吉身上靠。
亦吉早就想好了,等回了大商她就拜来福为师,学不了多高深的武功可也不能手无缚鸡之力!她一咬牙,使劲——勉强把武润扶了起来。
论身份,自然是武润第一个走,可武润觉得自己的身子一直往后倒,两腿也有想打架的痕迹。
炎如霄两步走过来,突然拿起桌上的酒樽,双手前伸,递给武润:“太后席间对这小巧酒樽爱不释手,如太后不嫌弃,本王将这酒樽献上,望太后笑纳。”
几人此时都站着准备往外走了,炎如霄与武润面对面,他的身体挡住了云含烟和临泉的目光,他给亦吉使了个眼色,亦吉连忙腾出一只手接了过来,炎如霄顺势往前面送送,宽大的衣袖下面,他的手迅速地在武润腰间点了一下。
武润立即站好了,虽然还有点晕,可是身体稍微有了点力气,至少走路不成问题了,她也听到了炎如霄的话,此时也有力气回答了:“多谢王爷了。”
武润走在前面
云含烟落一步而行,经过地上跪着的灰色人影,她开口:“以后,你就是太后的人了,还不到外面去候着!”
武润根本没心想那么多,如果是平时,她自己会怀疑云国圣上怎么会细心到这样的程度——送医官?真是闻所未闻!可她现在头脑发热,几乎就不能思考了,满脑子就一个想法——她要睡觉!要睡觉!
结果,上了轿子她就倒下了。
炎如霄心里那个恨啊,本计划好的事,被云含烟搅黄了——不过他也庆幸一件事,本来他准备在武润酒里再加点chun药的,因为他很期待看到武润在床上娇媚撩人的模样!现在,他呼了一口气——幸亏没加!
回到驿馆的时候,武润已经睡着了。足够宽敞的轿撵,让她舒服地舒展着四肢,平静祥和的睡容宛如最纯净的婴儿,绵长的呼吸伴着她独特的馨香飘散整个轿撵,脸颊粉嫩水润,丝丝红晕一直蔓延到小小的耳垂——亦吉再一次被生生地震撼!她家太后真真是勾死人不偿命啊!这个样子让哪个男人看见能把持得住?
亦吉回眸看了一眼叶炫烈,觉得他定力还不错。她小声地开口:“抱进去?”
叶炫烈用力控制住呼吸,在见到她如此娇艳的模样时几乎是瞬间有了一种冲动!如果是以前他会怀着敬畏之心不敢直视,可经历了那样的美好,让他如何能忘记她曾经给予的美妙悸动?他慌忙移开目光:“抱?”
亦吉一直对叶炫烈印象好,她不喜欢玉擎远,这会儿看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笑:“我们太后美吧?”
叶炫烈万没想到她此时说出这样一句话,他的目光更是不知往哪里放,想回答又怕亵渎武润,不回答又担心亦吉多想!
亦吉见他如此,收了玩笑之心:“抱吧,总不能让太后睡在这里。”
亦吉也是没办法,她试着叫醒武润,可没想到叫了半天,武润一点反应也没有。她没辙,这才让叶炫烈帮忙。
叶炫烈小心地跪在她身边,弯腰,伸手,她的气息那么迅速地窜入他的鼻端,他只觉心神荡漾,猛地用力,武润的身子腾空而起,跌进他的怀抱。
武润极轻地嘤咛了一声,脸颊蹭了蹭他的胸膛,似乎因为动作太大让她有了一丝不安,她的手抬了一下又无力地垂下,靠着叶炫烈的身子,又睡了。
叶炫烈不敢走快,也许是他私心里想让她在自己怀抱里的时间多一些,再多一些。亦吉在旁边,他不敢低头去看那让他日思夜想的容貌,但她的味道在他鼻端,她的娇躯在他手上,她的脸颊靠近他的心——他唇角弯了弯,即使只能是这样的距离,他也知足了。
武润醒来的时候,觉得有些头疼,她习惯地唤:“亦吉。”
亦吉随即出现,手里端着一碗醒酒的汤药:“娘娘,可是头疼?”
武润没说话,努力回想昨晚的一切。
亦吉伺候她喝了药又沐浴更衣,也不敢打扰她,可看武润一直也不开口,她还是忍不住说话了:“娘娘,昨夜带回来那个人……”
武润突然抬眸:“什么人?”
亦吉眨眨眼:“娘娘不记得了?那个医官。”
武润觉得记忆是零碎的,不完整,但是医官还有印象,好像是云含烟给的:“他怎么了?”
“他早上就跪在外面,说要见娘娘。”
武润见到木子风的时候,有点小意外——这医官长得可真俊美!飞扬的眉,温温润润的眸,挺鼻,薄唇,有男子气概,更多的却是温文尔雅的气质。
木子风脊背挺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你见本宫,所为何事?”武润这会儿在腹诽炎如霄了,说什么要喝三杯,害她差点出丑。
木子风一字一句:“请太后娘娘放我离开。”
武润挺意外,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木子风始终没看武润一眼。
武润吐出两字:“理由。”
木子风诧异地抬头——她真的会让自己离开?可他的目光刚接触到武润的脸,惊艳当场!
在他心里,他的蕊儿是天下最美的女子,可眼前这位——惊为天人!
武润习以为常了:“为什么要离开?你觉得本宫会亏待你?本宫不会让你离开,但你放心,本宫会好好待你——”
腰间突然一阵酥麻,武润颦了颦眉,起身——
却见木子风突然伸手指着她:“你别过来——”
武润愣住了——什么情况?她只是想活动一下四肢!醉酒之后醒来好像全身都不对劲,她又迈腿——
木子风脸色突变,伸出的手猛地收回放在胸前,看向武润的目光恍若她是毒蛇猛兽:“淫妇!你敢碰我,我死在你面前!”
第008章'手打VIP' 木子风一脸戒备之色,胸膛的起伏昭示着他的愤怒和不安——他知道,此话一出,他必死无疑!但他不会让任何人毁了他的清白!武润刚刚的话明显有那意思!这一生,即使再也无缘和蕊儿牵手,他也不会让另外一个女人玷污了他的身子!大商皇太后荒yin好色,豢养男宠,风流成性,索需无度——老天有眼,让他听到含烟公主和心腹婢女的对话,他只能孤注一掷!
本想开口求她,让她放自己离去,可看她靠近,木子风心底的想法那么清高地从口唇泻出——他知道,他不该如此激动!大商皇太后再无耻,那声“淫妇”也不是他能叫的!可让他怎么办!圣上抢了他的蕊儿,又设计把他送给大商这个声名狼藉的女人,他就活该么?
武润真的是一头雾水——她没听错吧?这男人叫她什么?淫妇?还真是——够胆量!她站定,仔细地瞧地下一脸紧张的男人。那表情,并非伪装,气愤中有点恐慌,无奈里又带着心酸——这孩子是怎么了?
亦吉在一旁怒喝:“大胆!敢对太后出言不逊——”
亦吉话未说完,木子风突然挺直脊背,一脸决绝:“你杀了我吧!”
武润觉得他更莫名其妙了:“脑残?确实该死——给本宫推拿不知轻重,拖下去,三十长棍!”
亦吉张口就要唤人。
木子风铁了心一般地再次重申:“你杀了我!有本事你杀了我!”
武润都懒得和他说,云国皇室送过来的人,她能杀吗?如果不是他刚刚的话太难听,不给他点教训的话怕他日后更是没有规矩,这三十长棍也是不该打的:“亦吉!”
木子风被拖了出去。
结实的长棍打在身上的时候,木子风狠狠地咬着下唇——他连死的自由都没有!他不能自尽!只因那个男人说过如果他死了蕊儿的下场会很惨!所以他不敢死!可他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父母被奸人所害!心爱的女子在别的男子身下承欢!
炎如霄来的时候,木子风已经被人送回了房间。炎如霄以探望饮醉太后的身体为借口,堂而皇之地站在了武润面前。
亦吉正给武润的手背上擦药,昨晚上没察觉,今儿一看,武润的手背都让她自己掐淤血了!
身边伺候的都是武润带来的人,炎如霄也没行礼,眼尖地看见武润白皙的手背淤青一片,心里一疼,他大步跨过来:“怎么弄的?”
武润不理他,看也没看他一眼。
炎如霄就瞪着亦吉。
亦吉白他一眼:“明知道太后不能喝酒,还说什么喝三杯!这是太后怕失态自己掐的!”
炎如霄随手拿过亦吉手里的药:“我来。”
亦吉一个没防备,药被他抢走,又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粗手粗脚的——”
炎如霄突然对着亦吉弹了一下手指。
亦吉瞬间闭了嘴。
武润脑海里蹦出一个词——隔空打穴?她也没阻止炎如霄给她上药的举动,但肯定不会让他欺负亦吉:“给她解开。”
炎如霄小心翼翼地把药膏涂在她手上:“她话多——疼吗?”
武润不想说话,她不能喝酒炎如霄是知道的,可他昨晚什么意思!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最后那个动作什么意思!只不过在她身上点了一下,她立即就觉得有力气了——他敢说酒里没有问题!
炎如霄知道她生气了,笑嘻嘻地把亦吉的穴道解开,又来哄她:“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有下次?武润发誓这辈子也不进他的仁德王府!
炎如霄无奈地叹口气,不能忽略她眸子里的不悦:“是我错了——我招供……”
他突然靠近武润,在她耳边轻语:“其实,昨晚想让你留下的,想你了……”
武润一把把他推开,面色冰冷:“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炎如霄没防备,退了两步,皱了皱眉,明显觉得武润的表情不对:“怎么了?”
武润端起茶杯:“说说,那个医官怎么回事。”
炎如霄闻听此言,眉头皱得又紧了些,他上前,接过武润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继续给她擦药:“他说什么了?”
武润长这么大就没被人骂过,现在好了,被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指着骂“淫妇”!先不管他骂的什么,关键是他为什么会这样骂!武润看着炎如霄:“他什么身份?”
炎如霄本来也没想隐瞒,他这么一大早赶过来,一是不放心喝了酒的武润,再一个,就是为了木子风。他小心地把药膏揉散,又把武润的手放到口边吹了吹:“好些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