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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润出来的时候,炎如霄明显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发现了她面色略微苍白了些:“太后娘娘哪里不适?可请了御医诊治?”
武润得体回答:“无碍,烦王爷挂心了。”
敖卓凡在心底鄙视两个人假正经,明明是那么不可告人的关系还在这里装着一副正人君子的脸面:“太后有恙,王爷有心,两国交情真是让人羡慕啊!”
武润看见敖卓凡就有气,那厮一次次地揭她伤疤,毫不留情,这会儿说是来探病来了,武润看他就是看热闹的:“能让敖先生交心的,是云皇那般的人物,本宫只是不值一提的小国太后,哪里入得了敖先生的眼?敖先生能来,本宫真是诚惶诚恐啊!”
敖卓凡也不计较她话里的讥讽,勾唇:“太后娘娘依然牙尖嘴利,想必真的是身体无碍了。那明日我可要和太后娘娘多饮几杯。”
武润冷哼一声不想看他,自从知晓自己有孕,武润便滴酒不沾,她身份尊贵,她说不喝,临渊也没说什么,主人都没强求了,其他人更没资格说什么。
炎如霄真是不想看见武润和敖卓凡说话,这会儿见武润确实无碍,他也就放心了:“如此,本王就不打扰太后休息了,告辞。”
武润点点头:“也好,王爷和敖先生也去歇着吧,本宫就不送了。”
敖卓凡没说走,但武润一句话相当于在赶他了。
敖卓凡挑挑眉,刚想开口,就见一宫人在外面传话:“启禀太后娘娘,临泉王爷求见。”
炎如霄一听,本想起身的,也不动了。
“请。”
敖卓凡也奇怪,大晚上的,临泉来干什么?莫非他也和武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他怀疑的目光一直在武润身上打转,临泉进来了,他也仔细观察二人的表情动作。
但很快,他得出了结论——这两人关系还算正常。
因为临泉问过武润的身体之后,说出了他此次前来的目的——他是来传话的。
能让临泉当传话的,自然是身份更加尊贵的。
武润真是没想到——临天皇太后要见她。
几个人都挺意外,自古后宫不干政,武润是因为辅佐幼帝才有了出使权,但临天皇太后为何要见武润?
临泉也看见了众人的疑惑,他笑着解释:“不瞒众位,母后早就听闻大商皇太后文韬武略,才华卓绝,一直念着想见一见,可母后也知,太后娘娘此次出使,肩负重任,恐不便相见。今日母后听闻太后娘娘身体抱恙,坐立不安,便一直缠着圣上说想见上一见,这才让本王来请太后明日进宫。当然,太后如若觉得不妥……”
他话未说完,但其中含义不言而喻。武润微微地笑了笑:“太后娘娘一片盛情,本宫怎会拂了她的好意。就请王爷回个话吧,本宫明日定准时入宫去拜访太后娘娘。”
几人又寒暄几句,武润话里就有了辞客的意思。
炎如霄看见临泉来传话,第一个反应就是——临渊要单独见武润!可他没想到,是临渊母后要见。他承认,他一直没放下戒备,因为武润对默默的那份守护,曾经让他嫉妒得发狂。而默默对武润,肯定也是有着不一样的情感。
但这么多天了,临渊真是一点多余的表现都没有,对待武润的态度非常正常,今早上听闻宫人回禀武润抱恙的消息时,炎如霄发现,临渊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礼节性地送了些东西以表慰问,派了个御医,然后一切如常。
武润知道炎如霄在担心什么,临泉来的时候,她也多想了,可知道了是谁要见她,她随即笑自己多心。
其实,她能感觉得到,临渊就是临渊,和默默半点关系都没有。如果说救了她那一次他身上还有默默的影子,那么现在,他就只有一个身份——临天新皇。
每次与他的目光相遇,他坦然自若,往日纯净的眸子里多了客套和疏离——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武润也算看出来了,人家临渊根本就没打算再提那事,对于武润,也是直接无视的。
武润觉得,自己之前的担心全是杞人忧天,看来这男人并没有她想的那么小气——她回头想想,也对,自古为帝者,当然是拿得起放得下,临渊应该有这个气度的。
说来也怪了,武润吃了圣果,再没什么反应,午饭晚饭也吃了不少,各种水果也吃得下了,就好像早上的孕吐是黄粱一梦一般,来得快去得快。
一夜好眠,武润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觉得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的,连莫小艺都说,和昨日早上的武润不可同日而语。
梳洗完毕,武润笑着起身。
莫小艺做花痴状:“此女只应天上有,怎知今朝临人间——老师,我要是男人,一定会把持不住爱上你!”
武润迈步,头上金饰晃动,摇曳着她绝美的容貌,漾人心神:“现在想想,这张脸如此姿色也是有点用处的——生个宝宝,容貌定不会差了吧?”
莫小艺来不及答,她却突然颦了眉:“我怎么忘了,平淡是福。如我这般,恐多生事端。罢了,还是别长好看了。”
莫小艺见她突然变了脸,猜到她是想起什么不高兴的事了,连忙转移话题:“老师,该走了。”
圣恩殿内,太上皇临奉端坐高位,身旁是一脸期待的汤太后。
临奉不怎么赞同她见武润,但话都传下去了,他也没辙:“等下朕会回避,你也别留她时间长了。”
汤太后临近知天命的年纪,却依然风华绝代,姿色上等,不难想象年轻时是如何的艳压群芳:“皇上您就一点不好奇?她才十六岁,比渊儿还小了一岁,又是个女子,掌控整个国家,锄奸党,立科举,真是个奇才啊!”
临奉兴趣不大,他早就计划好了,等渊儿登基事宜处理完毕,他也该去找他要找的人了:“传言不可信,看看也无妨,难不成是比玉儿还了不得的人物?”
汤太后轻轻地笑:“皇上您还是爱说笑,玉公主仙姿神韵,谁人能及?渊儿如此,才只得她八分神韵,这天底下,能找出与渊儿一般的就极为罕见,您竟把玉公主抬出来了。”
宫人跪倒在地:“太上皇,太后娘娘,大商皇太后已在殿外求见。”
第013章【手打VIP】
亦吉等人留在殿外,武润由圣恩殿的宫人指引着慢慢走进。
临奉和汤太后正襟危坐,都想看看这文韬武略的十六岁皇太后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
武润沐浴着阳光而来,初升的太阳在她身后洒下淡淡的光晕,一身紫色宫装的她大气威严,高贵典雅,婀娜身姿有的不只是女子的柔美,更多的是美如天仙的圣洁和恬淡。
越来越近,她的五官渐渐看得清晰了——啪,一声脆响,临奉大惊失色之下打碎了一只茶杯。
汤太后从惊艳中回神,慌忙起身:“皇上可有烫到哪里?”
武润脚步停住,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什么情况?
临奉缓缓制止汤太后的动作,惊骇的目光紧紧盯着武润的脸。
汤太后脸色渐渐变了——皇上什么意思?
武润很快回神,微微颔首:“大商嘉康皇太后这厢有礼了。”
临奉闭上眸子,再睁开,已然恢复一片清明:“太后娘娘不必多礼,快请坐。”
武润冲着汤太后颔首。
汤太后勉强笑了笑——这女子果然是天资神韵,比玉公主竟也不遑多让。本以为皇上见惯了绝色人儿,没想到见了武润还是没免了男人的通病。
临奉再开口,竟是对着一旁伺候的宫人:“去请皇上过来。”
武润微微地颦眉,刚刚临奉的表情她尽收眼底,虽知道自己堪称绝色,可临奉的表情除了惊艳绝对有其他的含义——如果她没有看错,是意外?还是惊慌?
“让太后见笑了。”临奉示意身边的人把地上收拾干净:“实在是太后容貌,很像朕的一个故人,失礼之处,还请海涵。”
武润微微一笑:“太上皇多虑了,太上皇真情流露,至真至纯,可见乃是性情中人,难怪被临天百姓尊为慈善仁君。”
汤太后也松了一口气:“太后娘娘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真是天资绝色啊。”
武润抿了唇:“太后过奖了,太后才是风姿卓越,风韵万千,那份成熟优雅更是本宫望尘莫及的。”
女人都喜欢听奉承话,无一例外。汤太后顿时就喜欢上了武润,觉得她年纪轻轻果真是有定力,有气势,单单是那份淡然无波的性子,就不是普通人能比拟的:“听闻太后娘娘身体抱恙,今日可好了些?”
武润颔首一笑:“谢娘娘挂心了。召人看了,已经无碍。”
临奉细细打量武润的五官,内心真的是感慨万千:“恕朕冒昧,敢问太后家中高堂可在?”
武润愣了愣,随即回答:“本宫父亲尚在,母亲已过世多年了。”
临奉再没说话,两个女人倒是聊得很投机。
不大会儿的功夫,就听宫人尖细的嗓音在殿外响起——皇上驾到!
临渊大步走来,目光似无意地从武润身上扫过去。
“父王,母后。”临渊行了礼,这才看向武润:“太后娘娘也在,有礼了。”
武润没起身,只微微颔首:“皇上。”
临奉抚了抚额,开口:“皇儿来得正好,今日你母后宴请太后娘娘,父王本该相陪,可突然觉得身体有些不适——如此,你就在此替父王好好招待贵客。”
他看向武润,歉意一笑:“太后娘娘,朕有这头痛的老毛病,失礼之处,还请太后娘娘莫怪啊。”
武润脸上不动声色:“无妨。如皇上身体不适,本宫也不敢叨扰了,这就告辞——”
她话未说完,临奉已开口:“这怎么使得!将太后娘娘请至宫中,怎可就这样离开,至少要用了午膳——皇儿,可一定要尽心招待太后娘娘,如有不周之处,父皇可不饶你!”
武润真是没想到临奉会来了这么一出,不一会儿的功夫,偌大的圣恩殿里,就只剩三人。
临渊,武润,还有一个伺候的宫人。
武润抬了抬眸,看了那个宫人一眼。
何元走过来跪下:“给太后娘娘请安,娘娘福寿安康。”
武润扫了一眼若无其事的临渊,启唇:“起来吧。”
何元没起来:“奴才谢娘娘鸿恩——奴才彼时不知娘娘身份,有冒犯之处,还请娘娘恕罪。”
武润轻轻哼了一声:“不知者不罪。还有什么话,一并说了吧。”
临渊突然弯唇一笑。
武润当没看见。
何元伏在地上自然更看不见:“回禀娘娘,那日奴才鲁莽,许了娘娘一个承诺,奴才斗胆,敢问娘娘可有未了之心愿,奴才粉身碎骨,愿为娘娘分忧。”
“粉身碎骨?”武润端起茶杯,放到唇边喝了一口,冲着临渊浅笑:“救命之恩,用一个奴才的命就把本宫打发了?”
临渊再次弯唇:“娘娘可有更好的主意?”
武润敛了笑,冷冷地开口:“临皇把本宫骗至宫中可有何机要大事?还是说临皇觉得本宫如此好骗看不出这是一个骗局?”
临渊不置可否,其实他有意让武润的传闻传到汤太后耳里,也笃定她一定会有想见武润的心思,要说骗,也谈不上,他只是找了一个掩人耳目见她的方式而已,但他没想到父皇会半途离去,更好了,给了他单独和她相处的机会:“圣果好吃吗?”
武润轻轻哼了一声:“临皇果然神机妙算,连本宫的喜好都一清二楚。”
临渊期待地看着她的脸:“神机妙算谈不上,只能说太后娘娘身边的人忠心耿耿,为了给太后解馋,都偷到我临天皇宫里来了,朕如果再不清楚的话,那才怪了。”
武润果然变了脸色:“你说什么?”
何元在地上跪着,也不敢起身。
他觉得自家主子真是——唉,这话他也不好说,毕竟主子就是主子,做什么都轮不到他一个奴才干涉。可他真替主子累得慌,为了能单独见这位太后娘娘,主子可没少折腾,可在公共场合,又见主子一脸的淡然,果真是——天子心思深奥难测啊!
临渊看着她瞬间有了生气的脸,满意地笑着扬了扬眉:“太后娘娘想吃什么,告知一声,朕必定双手奉上,何必用那种手段——一个是郡主的未婚夫,一个是铁甲大将军,太后可真是物尽其用啊。”
武润总算听出来什么意思了,敢情慕枫和叶炫烈两个人那天晚上还入了皇宫!偷?武润真是差点把银牙咬碎——这两个人是没脑子还是失心疯了!怎么能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慕枫是江湖人士不懂规矩也就罢了,怎么叶炫烈也跟着胡闹!她压下心里的怒意,缓缓开口:“临皇此话是何意?本宫怎么听不懂?”
临渊见她此刻表情,不由想起那日她自马车上跌下引自己现身的事,这女人,果然狡猾:“太后娘娘自然不信,可那晚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