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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黑线满头到乌云密布,让宋如沐失去了先前的耐心,赌气道:“答应不答应啊?不答应我再找人就是了,两条腿的盐水鸡不好找,四条腿的遍地都是”。
而阎水吉则在尴尬一笑之后即陷入天人交战,明知道自己想多了,可愣是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着。
“你再想下去,也就不配让我看重你了。机会稍纵即逝,我再给你一点时间考虑,我数到三你若还不答应的话,那你就回去慢慢想办法孝顺你母亲吧!”,见阎水吉还在那里神色不明,气不打一处来的宋如沐坏心道。
阎水吉刚“哦”完一声,还没开始思考。那边宋如沐便噼里啪啦开始数起数来,而且还是“一二三”一口气数完,连三秒时间都没有,大概也只有一秒地时间而已。
根本再无暇思考的阎水吉,条件反射的就答道:“我答应”。
听到这个答案,几欲吐血而亡的宋如沐暗道你怎么不说“我愿意”?
但目的终归还是达到了,秉持着阎水吉虽然是个大孩子,但还是未成年人的原则,宋如沐很人性化的,很人道的让阎水吉回家与他母亲禀明原委,征得阎大娘同意后。便可来庄上签契约了。
意外办妥这事,让宋如沐欢喜之余,将先前老家带来的那些不快狠狠甩到脑后,暗自得意道“有了阎水吉这个商业大正太,一点山茶算啥?她将来要买更多茶园,要买下盛产龙井茶地龙井山。要买下一座城,要买下……”
只能说YD无罪,腹诽足足一炷香时间地宋如沐,从想要再“买下一座茶园”到要“买下银河系”的那一刻,才意识到茶语还在身边侯着呢。
暗道几声“宋如沐,低调低调……”之后,嘻嘻偷笑地宋如沐这才又带着茶语回房,继续看她的账册去。
第三日阎水吉便又来到山庄寻宋如沐,说他母亲同意了。
当宋如沐问及可有向阎大娘说起十年之期的时候。阎水吉吞吐着不肯回答。心道“不说最好”地宋如沐,从一开始就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事,但秉着做人要有良心的原则。其实是不希望心里背负上“狼外婆欺骗小红帽”的罪恶感,所以才会给阎水吉时间,让他回家禀报这事的。
宋家山庄雇用阎水吉一家人的事,甚至还让她们一家人住进山庄,这让孙家庄的人百思不得其解,都在暗想这一家老的老、小的小,雇去了能帮什么忙啊?
不管别人如何腹诽,宋翰对此事却是极力赞成的,尤其在得知阎水吉奉母命将方子还回来时。更是支持女儿宋如沐地做法。
倒是宋嬷嬷与宋念之是各说一词。
宋嬷嬷的意思和孙家庄人的意思差不多,认为可以接济阎家些许财物,但带回庄子这么白养着,岂不是太过于浪费了?而宋念之则是在那日思母过甚之后,开始排斥起任何吸引他姐姐目光地人来。
面对这一老一小三不五时的追问,宋如沐只有老实说明原委。言道她将来很多地方都不能去,甚至是绝大部分地方都不能去,所以必须有个人帮她出面,这样才会在赚钱的同时。四处为宋翰搞后勤。
宋嬷嬷得知宋如沐竟然想到那么长远的以后,便感慨道:“你呀,没理家前是啥也不说,怎么一理家想法就这么多起来了?咱们女人只需守着本分过日子便成,那些赚钱的事情都是男人们该操心的事。再说你父亲好歹是五品大员,朝廷发的钱粮如果咱们节省,这日子虽然清苦还是可以过去的,你又何必……”
“嬷嬷……沐儿不怕清苦,只是……”当着宋念之的面。宋如沐便抱着宋嬷嬷撒起娇来。
知道宋嬷嬷说地都是这个时代再正常不过的想法。但自发达社会穿越而来的宋如沐,一颗装满父亲、弟弟的红心。从当初没有自主权的小米虫开始起,低调了那么多年之后,终于等到了理家的机会,加上先前隐约想到历朝历代清官没几个能做到老的。这些都让原本一心想做个乖乖女的宋如沐,越发笃定道:“嬷嬷,您认为父亲如果遇见百姓有难,他会不帮吗?”
宋嬷嬷摇头,宋念之亦摇头。
“那就是了,如此沐儿也是想帮父亲完成一份心愿,多行一份善举”多一条后路,可宋如沐没将后路说出来,只说完这些,宋嬷嬷便了然的点头,就是宋念之也是一脸沉思。
自打那日开始,身子已然康复地宋嬷嬷,便主动帮宋如沐招待起阎氏祖孙,甚至还经常去与阎水吉的曾祖母、祖母聊天。
没多久,外面十里八村便有许多关于宋翰的话传了开来。望天,通宵奋斗终于补上昨天没更新的罪过了!睡觉去咯(*^^*)嘻嘻……
正文 第087章 天子脚下
十里八村的所传所说,无非是把宋翰的旧事再翻出来,将之与现在的善举相比较一番。于是被外间百姓越发神话的宋翰,受到了本地百姓的更多爱戴不说,曾经受过宋翰帮助的村子,为歌颂宋翰的功德还特意立了碑石,这些所传所为让宋翰颇为受宠若惊。
而在战争时期,经过多年颠沛流离之后,住进宋氏山庄后的阎家人,则被特意安排了一处单独的院落。同时在宋翰的热情邀请下,阎水吉兄妹两人与宋小四的儿子小小四一道,随宋氏姐弟进入宋翰的书房一起听课。
终于有了安稳住处的阎大娘,觉得甚是过意不去,没事就跑去厨房帮忙,还几次找到宋如沐说可以给她多安排些活做。对此,本来对阎大娘就很有好感的宋如沐,也不多推辞,直接与其说明年开春摘茶时,要请阎大娘帮忙督促茶农摘茶一事,来年她们一家进京之后,庄子更是要拜托阎大娘帮他们用心照看。
听到这里,阎大娘这才安心住下来。虽然心中还有忐忑,但毕竟只有住在这里,家中的两位老人才并不用再受苦,两个孩子也有的书念,自觉要强的阎大娘还是住了下来。
让大家没想到的是,大年初一,带着绿杉前来拜年的莫知遥,得知宋翰定于四月初三入京时,竟然提出他想要追随宋翰入京的想法。
宋翰当然是愿意的,毕竟能有个亲近之人在身边听差,那是可遇不可求的事。但宋翰却没有忘记莫知遥是有家室的人,不说娇妻幼子,只说这离乡背景的就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更何况莫知遥在此并不是一无所有。
莫知遥却仿佛早知宋翰会想到这些一般,言明那年宋翰离开富阳前往杭州赴任时,他就想这样做了,但当时他高堂尚在,不敢亦不忍心留下老母。如今老母已去再无牵绊。还请宋翰成全!还道其实他年前就向上官大人请辞了。得知莫知遥已然请辞,宋翰叹息半晌,最终答应了这位亦师亦友的昔日助手请求。
日子似水流年,尤其当你想要在短时间内做好很多事情时,那日子便流得越发加速度起来,这便是现在坐在进京船只上的宋如沐。真心体会。
回首年后的几个月,送走远走天涯的义父姬无尘之后,除了安排刚采摘地茶叶进行后期制作之外;宋如沐还得安排年前请的那两位茶农师傅回龙井村,用她们所有的钱财收购最新的龙井茶,但后来却因为时间太早而未能采购成功;最后就是安排留守庄子的人。
说起留守庄子,自然属阎家人莫属,但阎家人总归不是旧识,宋嬷嬷不放心,宋如沐也不违拗。听从宋翰与莫知遥的提议,让绿杉与红杏两人带着孩子暂时留在山庄。
此举,一为打理山庄地整年收入。也好做到心里有数;二为让阎大娘与两人学习如何管理山庄,另外就是宋如沐的私心了。她利用这个时间,禀明宋翰为阎水吉请了私塾先生,教授阎水吉算术等问题。并让阎水吉从她们离开的那一刻,开始注意江南的民生问题,待到他感觉自己能把握商业行情的时间,便可以用宋如沐留下的菜方子,开始着手经营饭庄和茶庄。
“沐姐姐。这里吉儿要用什么针法绣啊?”。这几日一直与宋如沐同吃同住地阎小吉。见宋如沐想事情想地入神。忍了许久之后才出言问道。
“呃……先让姐姐看看。”笑着接过阎小吉手上地绣活。见阎小吉绣地几朵桃花。那里称得上什么针法。只能用一团乱麻来形容。宋如沐便情不自禁地笑笑道:“你还是先练习基本针法吧。你年纪小。先学会平心静气才好。”
“可吉儿听嬷嬷说。沐姐姐六岁地时候就已经能自己单独绣花了。吉儿现在都已经七岁了。吉儿想和沐姐姐一样嘛!”丝毫没有离开母亲、哥哥之后地难过。阎小吉只天真地笑道。
向阎小吉笑笑。虽然不能解释她为何比别人学地快。但也不希望阎小吉为此而背负上心理负担。想起自从阎大娘知道主家让她学着打理山庄。并将未来管理山庄地重任交付于她地那天。阎大娘便自动寻到宋翰。说希望能让她闺女阎小吉跟着小姐宋如沐。学习女红及为人处世。阎大娘地苦心。宋翰自然是心知肚明。感阎大娘女中丈夫地魄力。念女儿宋如沐地识人本领。宋翰拗不过阎大娘地一再请求。也不忍心整天黏着女儿宋如沐地阎小吉。一口一个“沐姐姐”地哀求。便答应让阎小吉留在女儿身边。随他们一家入京。
“呵呵……你毕竟才开始学如此细致地活。之前又跟你娘学了些粗活。所以现在先得将你浮躁地性子磨掉。这样才能开始学习别地针法。吉儿。明白姐姐地话吗?”自认并非什么纯良之人地宋如沐。也不否认她是个心软之人。每日面对着娇俏可爱地阎小吉。宋如沐是很想将这个意外来到自己身边地女孩子带好。在她有朝一日回到母亲身边时。不至于辜负阎大娘地一片苦
“哦……”。一听宋如沐还要磨她性子。阎小吉便无力到想要哇哇大哭。对比以前天天在院子玩泥巴地过去。她自觉已经收敛了许多。但看“沐姐姐”地表情。她要等到哪天才可以和“沐姐姐”那样玉手执线。将无数活灵活现地景色花物随手绣出地境界啊。
听到阎小吉无力的“哦”一声,含笑的宋如沐也不责怪,只浅笑道:“吉儿莫不是在焦急?”
“没有没有……沐姐姐,我一点都不急!”,心里急到想啃人的阎小吉面对宋如沐的提问,小手急摆道。
“不急就见鬼了”,从外面进门地茶语,恰好听到阎小吉地话,便在打趣的同时笑道:“晚上做梦都说什么沐姐姐,吉儿要和你一样!现在倒说不急了,也不想想咱们与小姐打小吃了多少苦头,才有今日成就地,你要是真打心里头不急了,咱们自然会教你别的,现下你就是再急,也是干着急”
“嗯,吉儿知道了,茶语姐姐真好!”连连摆手的阎小吉,随着吃住稳定下来,不再如往日那般干瘦到让人心疼,长了好些肉的小手抓住端茶的茶语甜笑道。
“这才乖嘛,来……姐姐赏你一个核桃酥,吃饱了就安心练针法哦”见宋如沐在一边笑的温婉,茶语放下茶盘,从上面随手取过一枚核桃酥递给阎小吉笑道。
“哇,好好吃”一口吞掉半个核桃酥,没两口就吞咽下腹的阎小吉眯眼满足道,不过下一刻便“嘎”得一声给狂吞下的核桃酥给噎住,一张小脸涨得红紫不说,小手更是不停的挥舞着。
“快喝点茶水顺顺……”将自己手中茶水递给阎小吉,待小家伙气顺了,宋如沐才笑道:“以后慢慢吃,这些是咱们自己做的,你想吃多少都有。”
“嗯”被噎到害怕的阎小吉,有些害怕又有些害羞的拼命点头。
留下吃饱的阎小吉安心练习针法,宋如沐带着茶语走出船舱,来到空旷的甲板之上,暗想着入京之后,那批富阳山庄出产的“社前茶”,该以何价出售等问题。边走边想来到宋翰房间时,恰好身体好到可以饮茶的宋翰与莫知遥正在品茶,宋如沐便上前笑道:“爹爹与莫叔觉得咱们这茶,若是入京后可卖多少银钱?”
“哈哈,这可不好说,你莫叔一介武人,喝这茶简直就是浪费,沐丫头还是问你爹吧!”与宋翰对座的莫知遥大笑道。
宋翰则在思索一番之后,笑道:“以前为父见过最好的茶莫过于那明前茶,不过那是因为身为御贡茶才会被提前采摘。然而咱们这批茶比明前茶还要早上半个月,如此就是皇上说不定也未曾饮得,沐儿说这茶可以卖多少银钱?”
“多少啊?”听宋翰如此一说,莫知遥与宋如沐同时惊声问道,就连茶语也是侧耳仔细听起来。
“有市无价”半晌宋翰抿笑道。
只凭着当年宋嬷嬷说起南北两地茶叶的惊人差价,就毅然决定用此次他们一家南北大迁移的机会,大赚一笔银子的宋如沐,此时听宋翰竟然用这四字来形容“社前茶”,心里说不激动那是骗人